林賈兩家原本該是同氣連枝的姻親,按照常理來說,林家子弟能夠以弱冠之齡有如此出息,賈家就是不覺得與有榮焉,也該為親戚得力歡喜才是。可惜賈家人別的不成,卻是作的一手好死,硬生生把姻親變成了仇敵,屢屢使出些下三濫的手段還討不到便宜,隻能自己在家氣的捶胸頓足。


    本朝立國上百年,年不足二十的兵部侍郎也隻有林崖一人,前自然是無古人,後估計也不會有來者,不論他什麽時候才能迴到都城,這都是足以叫上至皇室宗親下至販夫走卒的人們議論許久的大事,賈氏族中也是當天就傳遍了。


    旁人還好說,寧國府裏也是咂舌驚奇多些,榮國府裏主子們那個難受勁兒就別提了。


    老太太年老體弱容易犯個頭疼腦熱是常事,大房的賈赦與邢夫人隻管幸災樂禍也不提,隻說二老爺賈政,聽著消息後當天就把賈寶玉結結實實拿板子敲了一頓,打得賈寶玉少說有半月下不來床,自己轉眼也吹了風,要臥床靜養。


    二太太王夫人倒不是不想去護著自己的心肝寶貝,奈何她在元春被放歸家中的時候就氣得嘔了血,手足顫抖不停,嚇得丫頭們連滾帶爬的請了相熟的王太醫來,連珠大奶奶李紈都匆匆趕到榮禧堂與大姑娘元春一起侍疾了。


    本來就已經急怒攻心傷了肝脾,結果太醫給開的藥還沒吃到嘴裏,就聽著恨到骨頭縫裏的林家小子得了這麽大的好處,直接又吐了血,一張臉都有些扭曲了,連元春都跪下了,哪裏還有人敢來報賈寶玉被打得消息?


    周瑞家的思量半晌,還是趁大姑娘元春親自到隔間裏為王夫人煎藥的時候把事情迴了,由元春做主把事情暫時瞞了下來,就說老太太叫寶玉去城外廟裏還願了。


    反正老太太與王夫人多年來一直麵和心不和,故意給王夫人難堪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總比寶玉被打得動不得來的好。果然王夫人聽了之後冷哼一聲,並沒有再被氣出什麽毛病來。


    隻是也不曉得怎麽迴事,明明有嫡親的姑娘還有孝順的兒媳日日夜夜衣不解帶的殷勤伺候,王夫人的病卻時常反複。後來也許是拖得日子太久,王夫人也心疼起女兒,就讓元春搬了出去,又住迴了老太太的院子,不用再日日侍候。


    之後又過了一旬有餘,王夫人的病症便好了,再聽說賈寶玉被打的消息倒也扛了過去,這就是後話了。


    且說林崖雖然年紀輕輕就成了兵部侍郎,可他也是唯一一個受封時遠在塞外,被大批人馬追殺的。


    那一日林崖獻計幫隱王唿延一把火幾乎將蠻部王庭燒了個幹淨,又趁亂殺了蠻主並幾個王子,可謂是一鳴驚人。


    雖然當時他並沒有露麵,唿延也沒傻到把焚毀神山暗算兄長的罪名攬到自己頭上來,可是事情隻要做了就會留下痕跡,蠻部的人隻是不喜歡中原的繁文縟節,並不是真的愚昧,自然有人順藤摸瓜,發現了他們。


    留在隱王部族的時候還好,唿延手下的兵馬悍不畏死,現在各部族亂成一團,誰也不想輕舉妄動,等到他們想要迴到關內複命之時,路上走的就有些兇險,不得不一路隱姓埋名,由唿延派出的使者領著在廣袤的草原上躲避追兵。


    與來時不同,迴去的路上少了對林崖來說亦師亦友的陳瀟:陳瀟自陳願在塞外為質,為江山社稷略盡綿薄之力。


    唿延連客套都沒有,直接就讓陳瀟留下了,還立即就挑了兩個部族裏有名的美人送給陳瀟做姬妾,說是恰好他身邊的中原先生想要舉家南歸,他就順便拜師,也與林大人做個師兄弟。


    想到此處,林崖眉尖一蹙,卻在不經意間對上一同南下的許先生父子的視線,微微一頓後頷首為禮,心裏也暫時把先生陳瀟的事情放下了。


    留在北疆本就是先生此番所求,總也算求仁得仁,可帶迴這在北疆流浪,機緣巧合下教導隱王唿延的許先生卻實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許先生不是別人,正是先太子妃許氏被流放的幼弟。此次歸國,許先生還帶上了名喚許楠的侄子。


    如無意外,這名與林崇同歲的少年也就是許家嫡支僅存的後人了。作者有話要說:過渡章。。。傲。。。某盈今天迴家實在是太晚了。。。周末多寫一點,麽麽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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