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劍雙目直視著林對兒,“既然你是林海的侄子,那我找的就是你!你出來,我有話問你!”這一下可惹惱了林對兒,他將那女子一推,站了起來,拔出放在一旁的劍,劍尖指著獨孤劍道:“你找我?我看你他女馬的是找死!攪和了大爺的好事,看大爺不打斷你的狗腿!”


    那女子一看這裏劍拔弩張的氣氛,嚇得花容失色,哪裏還敢坐在那裏?急忙從一旁溜了出去,“哎呀!打起來了!要出人命了!”那老鴇本就不放心,跟在獨孤劍身後上了二樓,此時看到真的要打起來了,也是叫起天屈:“我的老天爺啊!怎麽又打起來了?我怎麽這麽倒黴啊!你們兩個打歸打,千萬不要出來,別嚇壞了我這裏其他的客人啊!”說完她就急忙跑下樓去,安撫其他的人。


    獨孤劍看他要動武,自然是絲毫不懼,當即也拔劍在手,“既然你不肯說,那隻好手底下見真章了!”林對兒把劍一揮,身形一矮,從榻上跨了過來,劍鋒指向獨孤劍的咽喉。獨孤劍手中的長劍一震,隔開了這一劍。二人各自後退一步,算是互相試探了一下。


    “這林對兒功夫還不錯,已經和青師弟他們幾個的功力差不多了。”獨孤劍在心裏已經給出了評價。林對兒感到他的力道很大,手上有些酸麻,也是一臉戒備地盯著他,“這是哪裏來的高手?武功竟然這麽高?看來今天遇到硬點子了。”


    獨孤劍已經探得他的底細,自然是采取攻勢,向前踏出一步,長劍疾出,接連刺出二三十劍。林對兒連連後退,更是手忙腳亂地抵擋,卻是沒能全部接下,身上的衣服被刺出了七八個窟窿。也幸虧獨孤劍劍下留情,收了幾分力道,否則,那就是要在他身上多出七八個窟窿了。此時林對兒已經退到了窗戶邊,他心下虛,便想著逃跑。隻見他虛晃了一劍,就翻身往窗外跳去。獨孤劍哪裏會給他機會?


    “想跑?沒門!”獨孤劍一聲大喝,追在他身後,伸出左手食指,點在了他背後的穴道上。林對兒此時已經是身在半空中,被獨孤劍這麽一點,身體一僵,直直地往下掉去。這裏可是二樓,雖說對平時高來高去的武林中人來說,丈許的高度,算不得什麽,可如今林對兒穴道被封,若是這麽平平地摔下去,隻怕不死也要重傷。


    獨孤劍把劍交到左手,右手一抄,抓住他的後衣領,提氣一躍,便落在了樓對麵的街道上。張琳心原本就站在不遠處,看到獨孤劍從二樓提著一個人飛下來,也急忙跑了過來,“獨孤哥哥!”獨孤劍迴頭看到張琳心,笑了笑,把林對兒往地上一扔,說道:“他叫林對兒,是林海的侄子。剛才還想跟我對手,可惜功夫太差,幾下就被我打敗抓住了。”


    張琳心笑著誇到:“行行行,獨孤哥哥功夫那麽好,打敗他還不是易如反掌。”林對兒此時穴道被封住,什麽也做不了,雙眼惡狠狠地盯著他們兩個。獨孤劍看了看四周,已經有人向這邊看過來了,他對張琳心說道:“琳兒,這裏不是問話的好地方,咱們先帶著他出城,到了城外找個地方再好好地審問他!”女孩自然是點頭答應。


    於是,獨孤劍提著林對兒,和張琳心一起,快向城外跑去。


    兩個人來到城外一片小樹林邊,獨孤劍把林對兒放下,解開了他的啞穴。林對兒兩眼惡狠狠地瞪著他們倆,大聲喊道:“你們是什麽人?究竟想把我怎麽樣?告訴你們,我叔叔可是華山派掌門,他要是知道你們抓了我,一定會殺了你們!快把我放了!本少爺還可以考慮饒你們一條命!”


    哪料到獨孤劍根本不害怕,反而說道:“我們是什麽人不重要,也不勞你操心了。還有,就算我們不抓你,我想你叔叔也不一定會放過我們的。”


    張琳心抬腿踢了他一腳,喝道:“林對兒,趕快老實說出你叔叔林海的陰謀,否則,哼哼,別怪本姑娘劍下無情!”林對兒此時才看清楚張琳心的容貌,見她生得如此花容月貌,比自己之前在青樓裏玩得姑娘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頓時色向膽邊生,一臉豬哥相,流著口水說道:“這位姑娘,你要是願意跟了我,陪我玩玩,我倒是可以考慮告訴你。”


    “呸!下流坯子!敢對本姑娘無禮!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張琳心拔出寶劍,指在林對兒的脖頸之間。林對兒看著鋒利的劍刃,心中有些怵,戰戰兢兢地問道:“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怎麽知道?不對,為什麽要、要問這些?”


    獨孤劍看他言語輕佻,冒犯張琳心,早就十分生氣,見他此時仍然嘴硬,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上,喝道:“林對兒!你趕快將林海奪得華山派掌門之位的內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一分一毫也不許隱瞞,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林對兒將頭一偏,說道:“哼!你們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什麽消息。不告訴你們是死,告訴你們我叔叔也不會放過我。你們要殺,就殺吧。反正我死了,我叔叔也會替我報仇,到時你們倆都會給我陪葬!”獨孤劍腳上稍稍用力,林對兒頓時感到喘不過氣來,骨頭似乎也要斷裂了一般,他殺豬一樣的大叫起來,卻依舊絲毫不肯鬆口。


    張琳心見他如此嘴硬,不禁也沒有了辦法,她收起越女劍,拉了拉獨孤劍的衣袖,輕聲問道:“獨孤哥哥,沒想到他雖然下流,卻這麽嘴硬,死活不開口,我們該怎麽辦?”獨孤劍把腳從他胸前抬下來,瞪了林對兒一眼,也是毫無辦法。搖了搖頭說道:“琳兒,咱們先把他扔在這裏,再想想辦法。”


    兩人走到一旁,坐在草地上,一邊看著林對兒,一邊仔細思索起辦法來。


    這時,一個身穿黑衣的蒙麵人施展著輕功,從林中躍了出來,走到兩人麵前。獨孤劍仔細看了看,這身形瘦瘦弱弱的,和張琳心的身材倒是十分相仿,那雙大眼睛十分明亮,似乎有些熟悉,但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張琳心一臉戒備地站了起來,問道:“你是誰?”


    那黑衣人粗著嗓門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能有辦法叫這廝開口說出真相,不知你們二位想不想要知道?”獨孤劍也站起來拱手說道:“既然閣下有辦法,那我們就請教了。”黑衣人走到林對兒身前,也一腳踢在他的腰肋間,林對兒又是一陣大叫,不住地喊疼。


    “辦法很簡單,姓林的這廝平日裏自負風流倜儻,武藝過人,現在又仗著他叔叔是華山派新任掌門,高傲的緊,軟硬不吃,那也好辦。今日如果他不肯說實話,我們就剝去他的衣衫,將他赤條條的掛到青樓門外,再在他身上寫上‘華山派掌門林海之侄——林對兒’,讓整個城中的人都好好看看這華山派弟子的醜態。”說完,轉頭看向劍心二人,問道:“獨孤掌門,你覺得我的辦法如何?”


    獨孤劍聽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十分驚奇,“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那黑衣人略微一遲疑,就急忙解釋道:“獨孤掌門千裏奔波,前來華山給顧大俠傳訊,此刻整個華山上還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張琳心倒是沒有在意,開口笑道:“哈哈,這個辦法不錯,好辦法!真好玩!”


    林對兒聽到黑衣人這麽說,心裏害怕起來,大聲叫道:“你,你們好歹毒!那個什麽獨孤掌門,你也算是堂堂一派掌門,功夫上我已經輸給了你,算我技不如人,你殺了我我也無話可說。可你若是這麽做,就不怕有違江湖道義,令武林同道們恥笑嗎?”


    獨孤劍默然,林對兒說的沒錯,自己身為衡山派掌門,若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一個華山派弟子,就算揭穿了林海的陰謀,隻怕也會令武林豪傑們說三道四。張琳心向前跨出一步,“我獨孤哥哥身為掌門,為一派之表率,自然是不會這麽做。但本姑娘我可是無門無派,又是一介女流,沒有人知道我的。而且我平日裏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些奸邪之徒,——這位朋友的主意,對我來說,倒是妙得很啊!哈哈哈!”


    那黑衣人也開口道:“不錯,獨孤掌門自然是不能這麽做,但你又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我是誰,若是我與這位張姑娘一起,把你掛在那裏,誰又會笑話我們?恐怕還會有更多的人誇讚呢!”又轉身對張琳心說道:“既然張姑娘也有此意,認為這個辦法很好,我們兩個現在就去做,再在他的腿上寫上‘江湖敗類,無恥下流’,豈不更妙?”


    林對兒看著她們兩個一唱一和,心中更是害怕,“你們,你們,算你們狠,好,我說,我全說,隻求你們不要那麽做。”


    “那好,你快說!”張琳心和黑衣人同時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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