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的火把將整個山洞照的十分明亮,獨孤劍扯下殺手的衣衫,將兩位師叔的屍身包裹起來,卻現莊師叔的背後有一個血手印,“奇怪,兩位師叔雖說受盡酷刑,但就背上沒什麽傷勢,而且馮師叔背後並沒有手印,莊師叔這個血手印是哪裏來的?”他仔細看了看現這個手印是個左手的,他心中一動,舉起馮師叔的左手一比,心中明了:“馮師叔右臂已斷,因此將左手手印留在了莊師叔背上,這樣必然是有什麽意圖,而且,即使這些殺手現了,也未必能覺察到什麽。 隻是這隻血手印到底代表什麽?”


    他又開始仔細觀察那隻血手印:五根手指是朝下的,而手心卻是指向頭頂。獨孤劍抬頭看了看洞頂,卻沒有現任何線索,他看向山洞裏側,隻見火光倒映著自己的影子,拉出去好長好長。他猛然一瞥,卻現方才放置自己師叔的那塊大石上也有好幾個血手印,而且加上血跡,已經有些看不太清楚。獨孤劍急忙走近去看,仔細端詳了一陣。他現,這些手印隻有一枚是左手的,其他的都是右手!這手印五指指向的方向卻是正對著洞口!


    他急忙走出洞口,此時天色已經大亮,獨孤劍在洞外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又找到一枚血手印,但卻是右手的。他又連著找了許多樹,終於現正對著洞口的第五棵大樹上是一枚左手手印,手指方向卻是指向北方,而且隻露出了三隻手指。這時候他已經明白是為什麽了,他又向北走出不遠,看到又有一片樹木,正對著剛才那棵樹的第三棵樹上,果然又有一隻左手的血手印!這次卻是隻有四隻手指,方向卻是指向東方。獨孤劍又照著走了過去,找到第四棵樹,又一枚左手手印!


    不過這次方向卻是指向地麵,他急忙蹲下身,四處摸索,果然有所現:樹後側的土像是新土,而且上邊覆蓋的小草也已經黃枯萎。獨孤劍慢慢往下扒開,果然,現了一塊木頭,他拿出來仔細看了看,卻沒有任何現,木頭完全是一整塊,他用劍劈開,也沒有任何現。獨孤劍百思不得其解,又往下邊洞裏看去,也沒有任何異常,他伸手去摸,忽然覺洞中右邊的土質與別的地方有些不一樣,他急忙挖開來看。


    果不其然,裏邊別有門道,獨孤劍挖了兩下,就摸到了一個布包,取出來看,裏邊竟然是一封書信!上邊血跡斑斑,定是劉輕舟臨終前交待的那封血書無疑!他打開血書來看,隻見上邊寫著:今冒死得到消息:五色教已重現江湖,並與金人聯手,定下暗殺計劃,武夷山柳中原大俠、華山派顧楓大俠、恆山派瑞心師太、丐幫雷天龍幫主、少林寺無虛大師、還有韓......後邊的卻被撕掉了,上邊沾染了大片血跡,想來不知道經過多少義士拚死血戰,才保留下來。


    獨孤劍雙目含淚,喃喃自語道:“兩位師叔,你們至死都不肯說出這封血書的下落,還想盡辦法保住了它,弟子也一定會保護好這封血書,交給武夷山的柳掌門。”


    當下,他將血書揣入懷中,返迴山洞之中,將兩位師叔的屍體一一抱出,放到了自己上島時藏起來的小船上,他慢慢將船劃離小島,返迴岸邊。


    湖邊的漁民們這時候都已經進湖打魚,留在家中的基本都是以老弱婦孺居多,見到獨孤劍劃船迴來,還帶著兩具屍體,都是十分害怕。獨孤劍將屍體抱下小船,對岸邊的眾人說道:“諸位鄉親,不要害怕,這是我的兩位師叔,被前幾日上湖封島的賊人所害,如今島上的賊人已經被我消滅,大家可以安心。”


    眾人聽了,議論紛紛,都是不敢相信。這時,村長走了出來,獨孤劍昨天來借船時,兩人已經見麵認識了。村長詢問道:“獨孤少俠,你真的把那些賊人殺掉了?”獨孤劍微微一笑,迴道:“村長,確實如此。不過,還請村長告知大家,賊人的大船沉在了湖中,具體位置我也說不清楚,但想來就在這一帶,不會太遠。村長報官的時候,還是要一起打撈出來才好。”那村長點了點頭,“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功夫竟然這麽高。獨孤少俠,還要多謝你了。”


    獨孤劍接口道:“村長,我還有一事相求。”村長笑著說道:“獨孤少俠,你為我們除去一大害,還有什麽求不求的,隻要我們能做到的,我們全村上下定然不會推辭!”邊上的眾人也都紛紛答應。獨孤劍看了看兩位師叔的遺體,說道:“村長,我這兩位師叔慘遭毒手,我想向貴村買兩口上好的棺材,將我師叔送迴去。”


    村長點了點頭,“這是應該的,我這就去幫你找。”說完,就迴身去和眾人商量。不多時,一大群人抬了兩口棺材過來,村長笑著說道:“獨孤少俠,這是我們村裏兩個年事已高的老太爺給自己準備的,但現在都願意讓你安葬你的兩位師叔用。”獨孤劍向村長鞠了一躬,表示感謝,又拿出幾兩銀子,非要村長收下,交給兩位太爺。村長那邊推辭不過,隻好收了下來。


    獨孤劍將兩位師叔的遺體放入棺中,又掏出十兩銀子,說道:“村長,煩勞您找人將我師叔的棺木送到衡山上,交給我師弟盧青,讓他帶人好好安葬,我在這裏感激不盡。”村長收下銀子,答應了下來。他將這些事情安排妥當,自己便翻身上馬,往武夷山而去。


    這邊村長則是找了幾個漢子,套了馬車,一起將棺木送迴衡山。


    三天後,獨孤劍便來到了武夷山腳下,他將馬寄存在山下的農戶家中,自己徒步上山。可惜他並不知曉,十二年前,他父親獨孤雲便是和張風一道,從這裏上山,邀請柳中原一起北上的。這段往事,江湖中人都隻知道張風和獨孤雲去了,知道柳中原也去了的幾乎沒有。而張風被人罵作漢奸的事,雖說沒有足夠的證據,可江湖上的人都這麽認定,柳中原也不出麵解釋。個中的詳情,到底是為何,卻是無人能夠說的清楚。


    武夷山一派並不像少林、泰山、華山、衡山這些大派,傳承數十代,自唐末柳無霜女俠開創這一派來,也有三百餘年的曆史,曆任掌門俱是柳家中人,隻是那柳無霜女俠終生未婚,這之後的十多位柳姓的掌門,當不是她的骨血。


    這一代的掌門柳中原大俠,以二十歲的年紀擔當掌門,四十年來,將武夷山一派治理的是蒸蒸日上,在江湖上也是享有盛譽。可這十多年來,他卻足不出戶,從不曾踏出山門一步,隻在山中調教門下弟子,卻又不知是為何。


    獨孤劍來到山門前,請守山門的弟子前去通報。不多時,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就迎了出來,“原來是衡山派的師弟,請進。”獨孤劍拱手見禮,問道:“不知師兄如何稱唿?”那漢子笑著說道:“我是本門的大弟子,王森,獨孤師弟,請進。”


    兩人來到正堂,獨孤劍問道:“王師兄,小弟來此,是奉了我師父之命,有要事麵見柳老前輩的,不知能否請他前來?”王森答道:“這可不巧的很,獨孤師弟,家師在幾天前去了臨安,卻是不在山上。”


    “尊師去了臨安?”


    “是的,聽說臨安最近有不少奇怪的事情接連生,家師前去看看,順道拜訪一位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隻是小弟有一封極為重要的書信,需得親手交予柳老前輩。”


    “如若是這樣,那就要煩勞獨孤師弟前去臨安一趟了。”


    “既然如此,王師兄,事不宜遲,小弟就告辭了。”


    兩人敘話完畢,獨孤劍也不再逗留,急忙起身拜別,到山下取了馬匹,往北邊的臨安府疾馳而去。


    高宗皇帝自建炎三年從揚州南遷到杭州,中途因金兀術率兵打到這裏,在海上漂泊三個月之後,就一直在杭州駐蹕。紹興元年,高宗升杭州為臨安府,定為“行在”。到了紹興八年,也就是去年,正式將臨安府定為都城。


    獨孤劍加緊趕路,又花了三天時間,終於趕到了臨安郊外,他知道騎馬進城多有不便,就將馬匹寄存在了南郊的一家小客棧,自己徒步進城。


    進到城中之時,已經是下午,獨孤劍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暗自想道:“臨安府這麽大,我該去哪裏尋找柳老前輩?”他一邊走一邊看著,忽然間抬頭望見一家酒樓,他思忖道:“這酒樓、客棧往往是南來北往之人落腳歇息之地,三教九流混雜,消息比較靈通,我進去看看,順便打聽一下,說不準就能夠得到有用的訊息。”心中計議已定,便走進了酒樓。


    門口的小二急忙迎了上來,“這位客官,不知您打算吃點什麽?”獨孤劍問道:“小二,向你打聽一下,你可知道武夷山的柳中原前輩在不在這裏?”那小二想了想,迴道:“客官,小的隻是個跑腿的,倒是沒有聽誰說起過,不如您到裏邊問問。”獨孤劍點了點頭,走進酒樓,找了個位子坐下,點了兩個菜一壺茶,邊吃邊聽其他酒客們的談話。大半個時辰過去了,卻是沒有聽到一點有用的訊息。這些人談論的,盡是一些怪談趣聞,或是宋金兩國的戰事。他料想這裏是得不到柳中原的消息,便到櫃台前結了賬,又向掌櫃的問道:“掌櫃的,不知你這些天有沒有聽到關於武夷山的柳中原大俠的事情?”那掌櫃的仔細思慮了一番,笑著迴道:“客官,前些日子倒是聽起人說過,說柳大俠來了咱們臨安府,但具體的情況我倒是不太清楚,不如客官再去別處打聽打聽。”


    獨孤劍默然,走出了酒樓,繼續四處打聽,但卻是沒有一人知曉。眼看天色將晚,他知道今日隻怕難以得到什麽消息,就隻好找了一間客棧住下,準備明日再去打聽消息。


    第二日一大早,獨孤劍便起身準備再出去,他先問了問客棧的老板,老板也並不知道,但卻告訴他可以去明月樓轉轉,那裏是臨安府最大的一家酒樓,客人很多,消息也會比較靈通。獨孤劍得到這個消息,自然是十分高興,急忙往明月樓趕去。


    獨孤劍本來想向酒樓掌櫃打聽,不料人卻不在,小二又是一無所知,他便打算在這裏聽一聽,看看旁人是否知道,便上了二樓,吩咐小二,“幫忙去給我弄壺茶來。”


    “得嘞,客官,您稍等!”小二急忙跑了下去。


    這時,獨孤劍就聽到隔壁的雅座傳來一陣笑聲,“其實我覺得宰相之意甚是,送些金銀美女給金人,保我大宋江山太平,又有何不好?你們說是不是?”邊上又有附和之聲,“路大爺說的有理,那些金人咱們是惹不起的,還是同他們講和比較好。”


    聽到這裏,獨孤劍氣憤萬分,一拍桌子,走到近前,大聲喝道:“你們這群人,簡直是胡說八道!”這時,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男子從窗前走了過來,指著那些人罵道:“確實是胡說八道,虧你們是大宋的子民,居然說出這樣不知廉恥的話,簡直是辱沒了祖宗!”


    主座上的那人站起身來,拔出隨身帶的大刀,指著獨孤劍二人,“******!你敢罵你爺爺!知不知道爺爺是誰!”邊上的跟班也跟著起哄,“就是就是,連我們路達路大爺都敢罵,真他媽活膩歪了!”


    獨孤劍心中十分憤怒,喝到:“像你這樣的敗類,就應該罵!”邊上的白衣男子也接口說道:“不僅該罵,還更該揍一頓!”


    這邊路達和幾個跟班自然是羞惱異常,挺著刀劍,向二人砍了過來。獨孤劍一看他們的姿勢,就知道這幾人功夫稀鬆平常,連劍都沒拔,直接一掌將一人打翻在地,又一腳踢飛一人手中的刀子。再看那白衣男子,也是左右開弓,將路達打成了豬頭。二人盞茶功夫就把這四五個人打倒一地,那白衣男子罵道:“滾!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們!”


    路達幾個人互相扶著,起身就跑,“有種的別跑!大爺迴頭來收拾你!”話還沒說完,就一溜煙兒的不見了。


    “哈哈哈哈,真痛快!對這種連自己祖宗都忘記的人,早就應該好好教訓一番!”那白衣男子一邊拍手,一邊說道。


    獨孤劍拱手抱拳,說道:“在下衡山獨孤劍,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那白衣男子也急忙迴禮,說道:“在下張如夢。”


    “張公子剛才罵的好痛快!”


    “哈哈哈,剛剛打得更痛快!”


    “彼此彼此。”


    “哈哈哈哈哈!”二人撫掌大笑。


    “正所謂是不打不相識,獨孤兄是第一次來臨安吧?”張如夢打量了獨孤劍一番,問道。


    “正是,張兄好眼力!”獨孤劍稱讚道。


    “哪裏哪裏,我聽獨孤兄口音不是本地之人,又對路達絲毫不懼,故冒昧一問。”


    “哦,看來這路達還是十分有名啊?”


    “嗬嗬,的確是‘十分有名’。”張如夢神秘一笑,說道。


    “張兄,可否說與小弟一聽。”


    “這路達乃是禁軍將軍呂文才的結拜兄弟,在臨安城也是一霸,你說是不是‘十分有名’?”


    “原來是這樣。”獨孤劍恍然大悟。


    “不知獨孤兄此番來臨安是有何要事?”


    “小弟此次前來,是為了尋人的。”


    “那好,獨孤兄,最近臨安城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你一定要注意一下。”


    “張兄,不知是什麽怪事?”


    “最近城中屢有采花賊出沒,而且此賊武功高,並非一般的采花賊,其中更有古怪。”


    “什麽古怪?”


    “采花賊專找穿著綠衣的少女下手,目的仿佛是針對張大人的。”


    “張兄何出此言?”


    “因為張大人的女兒平時最喜歡穿綠色衣衫,在臨安有“碧波淩風”之稱,所以采花賊看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說到這裏,兩人都陷入了沉思。


    這時,邊上一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哈哈一笑,問道:“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你叫獨孤劍?”獨孤劍急忙拱手施禮,“正是。”


    “你是衡山劉輕舟的弟子?”


    “不錯。”


    “你師父他最近可好?”


    獨孤劍麵色悲痛,迴道:“家師不幸為奸人所害,已經過世了。”那男子聽了,長歎一聲,“唉,可惜!”獨孤劍默然。那男子又轉向張如夢問道:“你叫張如夢?”


    “是的。”


    那男子追問道:“你父親是誰?”張如夢有些不耐煩,“你問來問去,問這問那,你又是誰?”“哈哈哈,在下方勉!”獨孤劍心中暗暗一驚,“原來他就是‘天心飛仙’四大劍客中號稱‘心劍客’的方勉!”正準備和方勉見禮,卻又聽他問張如夢:“你是來救你父親的,還是來殺你父親的?”獨孤劍心中十分驚奇:“難道他們二人本來就相識?”


    卻聽張如夢迴道:“天作虐,尤可恕;自作虐,不可活。這世上誰能救他?但這事和你又有何幹係?別人敬仰你是武林泰鬥,可我眼中你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徒!”


    方勉聽了,動怒道:“哼!小子,你竟敢在老夫麵前出言不遜,就不怕老夫一劍殺了你?”張如夢絲毫不懼,“方大俠隻管動手便是,這樣正好讓江湖上眾人知道方大俠的真麵目,不過是一個心胸狹隘的偽君子!”


    “哈哈!哈哈哈!罵的好,好好,罵的好!”方勉也不答話,大笑著下樓而去。


    獨孤劍看著方勉離開的背影,心中滿是疑惑,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張如夢劍方勉離開,冷冷的哼了一聲,像是十分不屑。獨孤劍十分納悶,開口問道:“張兄,為何你對方大俠如此,如此不客氣?”


    張如夢搖了搖頭,“獨孤兄,江湖兇險,人心難測,很多時候,你看到的事情是一迴事,但實際情況卻又是另一迴事。”


    獨孤劍點頭讚同,但想了想又說道:“張兄,此言不錯。但我曾聽家師給我們描述過當年方大俠擊敗金國第一高手南宮滅的全過程,那一仗氣動山河,方大俠的俠肝義膽,令在場之人無不深深佩服。”


    張如夢卻仍舊搖了搖頭,說道:“獨孤兄,你應該聽說過與你同姓的‘仙劍客’獨孤雲大俠吧?”


    “張兄,‘仙劍客’獨孤雲正是家父。”


    “原來獨孤兄是‘仙劍’之子,真是失敬,失敬!”張如夢拱手拜道。


    獨孤劍十分驚奇,“莫非張兄認識家父?”


    張如夢搖了搖頭,說道:“令尊獨孤大俠一世英雄,鼎鼎大名在江湖上有口皆碑。可惜我也隻是聽聞他的事跡,並不曾得見。”獨孤劍點了點頭,張如夢接著說道:“獨孤兄,當年令尊遠赴金國之時,本來是邀請了方勉一起去的,不想他竟然借口閉關修煉而推辭,你說他是不是真英雄?”


    獨孤劍愕然,“難道真有此事?”


    張如夢並不迴答,而是接著說道:“尊師的死訊隻怕已經有不少江湖同道知曉了,但你是否知道,尊師這許多年不曾下山,刻意迴避這江湖是非,但這次為何卻又突然下山?”


    獨孤劍依舊搖了搖頭,“這我確實不知。”


    “那正是方勉讓你師父去行刺金國元帥撻懶的!”張如夢爆出這一訊息,獨孤劍猶如晴天霹靂,不敢相信。“啊?是我師父刺死了撻懶?”


    張如夢繼續說道:“方勉整天隻記掛著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卻不願在大宋危難之時出力。而撻懶在金國力主與咱們議和,與秦檜互相勾結,勒索咱們的土地財帛,方勉自己不願出馬,就要尊師前去刺殺,分明是個真小人。同為四大劍客,與令尊的膽氣俠義,實在是有天壤之別!”


    獨孤劍一下子得知這麽多消息,心中十分恍惚,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張如夢見了,也知道自己所說的使他有些無法接受,便抱拳說道:“獨孤兄,你我今日能在此痛打敗類,開懷暢聊,也算是有緣,在下還有事情,就先行告辭了。”獨孤劍也抱手還禮,“好,張兄,那咱們後會有期。”


    兩人拜別,張如夢轉身,下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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