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海中的訓斥,二大媽一句話也沒敢多講。


    旁邊的吃飯的劉光齊,此刻心裏也是五味雜陳,奈何技不如人,隻能裝成不在意的樣子。


    至於劉光天和劉光福,則是小心翼翼的盯著劉海中,連筷子都不敢伸,生怕他一不開心,就抽出七匹狼。


    而劉海中自己能不氣嗎?


    老的老的比不過,這小的小的又比不過,這他娘的真是憋屈。


    但是他也毫無辦法,隻能鐵青的臉,喝著悶酒。


    中院的易家,此時的易中海也在教育著孩子。


    “小芳,小寶,你們現在知道學習的好處了吧!你們看看人家孫正國,他的起點就讓人望塵莫及,恐怕是普通人一輩子也難以逾越的高峰,你們以後要好好學習,不能貪玩。”


    “爸,我們知道了,一定會向正國哥哥學習。”


    見兩個孩子乖巧懂事,易中海滿意的點了點頭。


    旁邊吃飯的易大媽同樣滿意的笑了笑,趕緊又給兩個孩子夾了兩筷子菜。


    “吃吧!多吃點,吃飽了才能有勁學習。”


    同在中院的賈家,賈東旭同樣給兒子普及著學習的重要性。


    棒梗去年剛上一年級,成績不好也不壞,處於班級中遊水平,但這遠遠不夠,照這樣上下去,最多也就是初中畢業。


    “棒梗,從今天開始,你要給我好好學習,我不求你像孫正國一樣,但你也不能天天調皮搗蛋,到時說不定也能考上中專,甚至大學,也算是給咱賈家光宗耀祖。”


    才七歲大的棒梗,哪裏懂這些大道理?


    他最討厭學習,於是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


    “我們家棒梗打小就聰明,你們看著吧!先胖不為胖,後胖壓塌炕,等到我孫子將來當了官,看他們還有什麽話講?”


    聽到老娘的這一套歪理邪論,賈東旭夫婦徹底的無語,也不知道他媽哪來的自信?


    不過,既然他媽說出這樣的話,他們也不能拖後腿反駁,隻能選擇默不吱聲,啃著手中僅剩的窩頭。


    前院的閻家,今晚幾個孩子像約定好了一樣,閻解成說幹活累了,拿上窩頭,夾了兩根鹹菜,帶上媳婦迴房間吃去了。


    其餘幾個兄妹,也都以學習為由,拿上窩頭迴房間吃去了,搞得閻埠貴一頭的火。


    本來下午釣魚空軍而歸,心情就不好,還想晚上再跟孩子們上上政治課,敲打敲打。


    可現在幾個人全跑了,讓他敲打誰去?


    老兩口隻能互相訴說,訴說著命運的不公。


    轉眼間,來到孫正國入職的第三天,但大院的人依舊酸得要命。


    更有好事者偷偷算了一筆賬,孫家所有人的工資,都加在一塊,竟然高達300多一個月,三年就能掙一個萬元戶,簡直是恐怖如斯。


    一大早,孫正國騎著車,又來到第二軋鋼廠,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經過了幾天的忙碌,再有一個星期,倉庫裏的機器,就可以全部修理完畢。


    吳廠長這幾天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隻花了一點小錢,就得到這麽多機器,心裏早已樂開了花,恨不得將吳教授一行人,當菩薩供起來。


    當孫正國正在努力幹活的同時,四九城附近,一處秘密的軍營裏,也在進行的一場談話。


    “老楊,這一次是我失誤,沒想到那個小子這麽受歡迎,竟然提前畢業,當天就被分配到冶金部,我不甘心啊!”


    如果孫正國站在這裏,一定能夠認出,說話之人正是那位張叔叔,而張叔叔口中的老楊,正是這支神秘部隊的楊政委。


    “老張,聽你這麽一說,我就有點好奇,這小子真有你說的這麽好?能讓你這麽念念不忘?”


    “哎呦!我的楊大政委,你是沒見過呀!我那兩個警衛員你知道嗎?在他手底下就跟小孩子一樣,毫無招架之力,而且我聽大壯說,就這還留著手呢!要不然,哼……。”


    張首長沒接著說,但楊政委肯定是聽懂了。


    “既然你這麽看好他,他的家庭又沒問題,不如咱們將他特招進來,你看怎麽樣?”


    “這樣能行嗎?這孩子工作不錯,現在的崗位明顯更適合他,咱不能強迫人家過來吧?”


    張首長疑惑的說道。


    “你啊你!怎麽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咱可以給他一個編製,屬於秘密外派人員,不需要天天來上班,除非有重大任務,否則他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對他的工作沒有任何影響,把這點寫進檔案就行。”


    聽了老搭檔的建議,楊首長也陷入了沉思,他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就是不知道那小子什麽想法?


    與此同時。


    機械部3樓副部長辦公室,李副部長正對著人事處廖處長一頓狂吼。


    “你們人事處是幹什麽吃的?我們機械係的優異學生,為什麽會分配到冶金部?啊!你給我說說,為什麽?”


    “李副部長,您先消消氣,坐下來聽我慢慢跟您說。”


    這二人都是一個部隊出身,以前又是上下級關係,所以廖處長才敢這麽說,要是換成別人,早就嚇得不敢吭聲。


    “行!我就聽聽你怎麽說?”


    李副部長忍住了心中怒火,坐到辦公桌前,看看廖處長能講出什麽?


    “李副部長,這名學生我們也盯了很久,年年第一,基本功紮實,本來鐵定要分到我們機械部,但臨時出了點狀況,所以才陰差陽錯被分配到冶金部。”


    “到底怎麽個陰差陽錯?你倒是給我講講。”


    “今年的鋼材質量不過關,國家有意改造軋鋼機,而主要負責人就是吳教授,這名同學便是他的得意弟子,為了方便他以後的工作,吳教授就把這名同學給拐到了冶金部,等我們知道了,已經為時已晚。”


    聽到是吳教授的安排,李副部長真是無語了。


    “這個老吳,怎麽胳膊肘往外拐,他就不能把人分配到機械部,然後我們在外借給冶金部。”


    “嗬嗬!”


    “老領導,以我對您的了解,您會借嗎?要不然吳教授也不會這麽大費周折,提前做出這樣的安排。”


    “我……,我是那樣的人嗎?出去吧!出去吧!看見你我就來氣。”


    見戳到了自己的短處,李副部長直接把老部下給攆走。


    等到廖處長離開,李副部長依然餘怒未消,一個電話又搖到了冶金部。


    “喂!是老白嗎?你們冶金部這迴可不地道,竟然明目張膽,搶人搶到我們機械部頭上,這筆賬該怎麽算?”


    電話那頭的白副部長,一聽是老戰友過來興師問罪,也沒慣著他,當即迴懟道。


    “不是,我說老李呀!你這是哪根筋搭錯了,誰規定說機械係的人不能分配到我們冶金部,我們冶金部的機械也有一大把,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哼!我不講理,那我就來跟你掰扯掰扯以前的事……”


    “……”


    孫正國還不知道,兩位大佬為了他,在電話裏吵的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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