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校長,聽冉老師說,您找我。”校長辦公室內,閻埠貴弓著腰,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後說道。


    羅校長抬起頭,看著閻埠貴走進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鄙視和厭惡。


    “閻老師,你也算是咱學校的老人,這麽多年一直在咱們學校教學,兢兢業業,我一直都很信任你,沒想到啊!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真是讓人痛心疾首。”


    聽到羅校長這番話,閻埠貴頓時心裏一沉,額頭冒出冷汗,緊張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羅校長,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怎麽了?”


    “閻老師,我們已經派人走訪了不少學生家長,家長們對你意見很大,我希望你能自己坦白,這樣組織上還能對你懲罰輕一點。”羅校長頗為嚴肅地說道。


    實際上他心裏也是氣的不輕,別的老師想要點東西,還知道看看人,占便宜的對象,都是那些家庭條件好的人。


    可你閻埠貴倒好,整個一個不挑食,班裏所有的孩子都被你占過便宜,怪不得有人舉報你。


    而此時的閻埠貴,心裏也是比較鬱悶,心想著,不就叫學生們抓了點蝗蟲,至於嗎?


    “羅校長,我坦白,我不應該讓學生們去抓蝗蟲,耽誤他們學習,但我的出發點是好的,這樣能有效的幫助百姓消滅害蟲……。”


    “啪!”


    看到閻埠貴一點覺悟沒有,還在這裏瞎扯,企圖蒙混過關,羅校長氣著拍案而起,然後幾張信紙甩到了他的臉上。


    “你自己看看,這都是你這些年幹的好事。”


    而這時的閻埠貴,先是被校長的舉動嚇了一跳,緊接著幾張紙飛了過來,還好殺傷力不大,他趕緊撿起來看了看。


    當他看到第一行字時,就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隻見上麵寫著,某年某月某時,閻埠貴利用老師職務之便,用5斤細糧跟牛德化的家長,換了15斤棒子麵。


    牛德化的家長,礙於孩子在其手下上學,‘勉為其難’答應了這次交換,選擇了息事寧人。


    又是某年某月某時,閻埠貴聽說學生章學佑家的花生不錯,又以替人家嚐嚐為借口,強行索要了一把。


    章學佑同學為了不迴家練字,迫於淫威,‘貢獻’了花生一把,選擇了忍氣吞聲。


    還是某年某月某日,閻埠貴得知國虎成的媽媽在針廠工作,就以家裏縫被子為由,借了一根大號縫被針。


    當國虎成再次要針時,被告知,針已經用斷了,無法償還,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繼續某年某月某日,閻埠貴不知道從哪裏聽說,班裏的李明家裏會磨豆腐,就帶上一兩黃豆,讓他迴家幫忙磨豆腐。


    李明同學看著手上的一兩黃豆,欲哭無淚,最終憑著家人過硬的手藝,成功磨出了兩塊豆腐,閻埠貴讚之。


    …………


    當看完了幾張紙,閻埠貴的道心破碎。


    如果這些事情做實,他不敢想象,將要麵對什麽樣的後果?


    但是為了自救,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羅校長,這些都是自願的,我沒有主動索取過學生什麽東西,即使有,那也是雙方自願調劑。”


    “嗬嗬嗬!”閻埠貴的無恥,把羅校長都給逗笑了。


    “閻埠貴,我再鄭重的強調一迴,機會隻有一次,如果你還是這種態度,那麽我們學校隻能把你移交到公安機關,想來他們應該有辦法對付你這種人。”


    “別別!羅校長,我求求您,您一定有辦法幫幫我,對不對?”聽到要移交公安,閻埠貴差點沒嚇尿,趕緊哀求道,就差沒跪下來。


    羅校長看到閻埠貴這個慫樣,還以為能有多硬氣,結果就這。


    “閻埠貴,你犯了這麽大的事,留是肯定留不住,必須開除,另外,再拿出100塊錢,補貼給這些學生家長,讓他們消消氣,你看這個處理怎麽樣?”


    “啊~!”閻埠貴整個人都麻了!


    不光要開除,還要賠錢,這是要了他的命呀!


    “羅校長,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如果被開除,家裏怎麽生活,求求您,幫幫忙。”


    “閻埠貴,你不要得寸進尺,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罰,開除賠錢或者是移交公安,你自己選一條,想明白了,明天過來把錢交了,想不明白,自己到公安機關自首去。”


    羅校長的話,就像一盆冰水,澆在閻埠貴的身上,給他來了個透心涼。


    但他還想最後再挽救一下,於是繼續哀求道:“羅校長,我走了,那些學生怎麽辦?他們不能沒有老師呀!求求你,幫幫忙,讓我迴去教課吧!”


    “閻埠貴,你不會以為學校離了你就運轉不了了吧,學校已經決定,把冉老師轉正,由她負責帶你這個班。”


    羅校長的話,徹底打破了閻埠貴最後一點幻想。


    他縱使有天大的不甘,也隻能乖乖的離開學校,要不然,羅校長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做體麵。


    紅星小學門口,閻埠貴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工作了十多年的地方,這才失魂落魄的往家走去。


    他的雙腳就跟灌了鉛一樣,每走一步都非常費勁。


    平時隻要十幾分鍾的路程,今天硬是走了半個多鍾頭,才迴到四合院。


    四合院門口,一幫閑的沒事的老娘們,又在聊著八卦,其中一位大媽突然說道。


    “咦!她三大媽,那不是三大爺嗎?今天怎麽迴來這麽早?”


    幾位大媽順著聲音向遠處看去,可不就是閻埠貴。


    三大媽看到後,滿臉笑容的說道:“我們家老閻啊,今天是第一堂課,隻要教完學生,就沒他什麽事,迴來的早也正常。”


    其餘幾位大媽一聽,雖然心裏不爽,但麵子工程還是要做一做,便紛紛附和道。


    “還是當老師好,沒事還可以釣釣魚,給家裏添個菜。”


    “是啊!人家三大爺昨天就釣迴來兩條,哪像我們家,一年也難得沾一迴葷腥。”


    “……”


    “……”


    “嗬嗬嗬!”


    聽到這些大媽的誇讚,三大媽也是樂開了花。


    不過這些大媽的話,也提醒了她,於是她站起身就往屋裏走去。


    等到三大媽再次出來之時,手裏已經拿上了閻埠貴的釣魚裝備,魚竿、水桶和板凳。


    這時候,閻埠貴也迴到門口,三大媽立即迎了上去,笑嗬嗬的說道。


    “當家的,不用你吩咐,都給你備著呢!”


    聽到媳婦的聲音,閻埠貴抬起頭,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迴到了家門口。


    再看看媳婦手中的釣魚三件套,閻埠貴覺得這就是一個諷刺!


    好像是在諷刺他,釣吧釣吧!從今天開始,你想什麽時候釣,就什麽時候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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