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那段對許唯而言既是噩夢也是新生的日子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中,那年的許唯剛剛十六歲,也剛剛以年級第一優異的成績結束了高一的學業。


    由於父親在四年前的離去,16歲的許唯依舊過著貧苦的生活,但她已習慣稚嫩的肩膀上提早扛著本不應屬於她的責任,於她而言,隻要看著母親開心,妹妹幸福,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一天晚上更大的噩夢卻悄悄降臨,那天晚上從餐館打工迴到家後,許唯見到了相別四年的父親,但同時還有一群來者不善的人。


    “你們在做什麽?”站在門口的許唯望著屋內已哭成一團母親與妹妹,以及被人狠狠壓在地上狼狽而蒼老的父親。


    她的聲音將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門口,一個頭頭似的男人狠狠地踢了地上的許建國一腳,“這就是你大女兒?”


    許建國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睜著一雙渾濁的老眼躲躲閃閃道,“是。”


    他的話音剛落,那個男人立刻手一揮,兩個孔武有力地年輕人立刻上前將許唯抓住,饒是許唯再鎮定也不禁失聲尖叫道。


    “你們幹什麽!到底幹什麽?”


    “幹什麽?”為首的男人淫邪一笑,掐著許唯的下巴讓她看向父親,“你老頭欠了我們老板的錢,他沒有錢還隻好拿你跟你妹妹去抵債羅。”


    許唯從未想過這種小說或電視中的狗血橋段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望著畏畏縮縮的父親以及哭得撕心裂肺的母親與妹妹,許唯想這一切都是真的。


    見她徹底呆了,又怕引起鄰居的注意報警,為首的男人立刻揮了揮手,“帶走。”


    像是拎小雞一般,幾個男人抓著不斷掙紮的許唯姐妹倆就要往外走,其中還夾雜著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許唯這才迴過神來。


    看著母親泣不成聲幾乎掙紮著要哭暈過去,看著年幼的妹妹揮著雙手叫著姐姐,不知哪裏來的力氣,許唯竟然掙脫了兩個男人衝到了廚房拿著一把尖刀放在自己的脖頸動脈處。


    也許是人到絕境之處反而會冷靜下來,她拿著刀一步步逼近抓著妹妹的幾個人,冷聲道,“放了我妹妹,我跟你們走。”


    幾個男人也沒想到許唯這麽大點的小丫頭竟然這麽有勇氣,但是那視死如歸的眼神卻讓他們都心頭一震。


    見他們久久沒有動作,許唯一狠心劃破自己如玉的頸子,厲聲道,“放了我妹妹!否則我就殺了我妹妹再自殺讓你們什麽都得不到!”


    誰也沒想到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小丫頭竟然有這樣的魄力,所有人都被驚呆了,抓著許依的男人竟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小小的許依立刻癱軟在地上。


    迴過神來,為首的男人仔細盯著許唯那張精致的小臉,“丫頭有膽色!行,就照你說的,帶走!”


    見他答應了她,許唯便無力地鬆開了手中的刀,她木著一張臉被他們帶走,母親與妹妹的唿喊漸漸消失在耳旁,而許唯也知道,她,即將墮入深淵!


    許唯不知道她要被帶去哪裏,從那天開始她也沒再見過那個親手將她送入地獄的父親,她木然著一張臉就如同一個毫無生氣地娃娃一般被他們輾轉帶走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


    麵對父親的債主,許唯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因為在被帶走的那一刻她就當自己死了,但是她卻不是真正死了,因為她知道她不可以死,她死了他們就會找她的妹妹,她已經完了,不能再讓妹妹也完了。


    她木然地站在那裏被一個男人打量著,那個男人轉著圈看著她,抬起她尖細的下巴嘖嘖道。


    “想不到許建國那個孬種竟然還有個這麽漂亮標誌的女兒。”


    周圍一幹人附和著哄笑著,而那人則抬起許唯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知道你那無能的雜種老爸欠了我多少錢麽?不多,三十萬,你賺夠了就可以走了。”


    賺夠了?許唯想也許她這一輩子都賺不夠這三十萬,可是無所謂了,就當她死了吧。


    一個年輕稚嫩的女孩用什麽賺夠三十萬,大家都一清二楚,許唯也靜靜地等著自己踏入地獄了那天,而半個月後這一天終於來臨了,她被人拽去,再次見到了那個債主。


    他依舊掐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孩子今晚給你個機會怎麽樣?你要是伺候好了那位爺,讓他舒舒服服地替我牽線了,我就放你迴去,怎麽樣?”


    “放我迴去?”許唯睜著寧靜的眼望著老板。


    而這位說不上壞事做盡,卻也不是什麽善茬的男人卻被許唯眼中那份平靜的絕望給震懾了,他低著頭望著她,“隻要那位爺答應幫我牽線。”


    許唯木然地眨著大眼,輕聲道,“好。”


    就這樣許唯立刻被帶去梳妝打扮,一會兒一個陌生的美人便出現在鏡中,顫抖著手摸著自己的臉,許唯幾乎認不出自己來。


    沒過多時她便被送入了一個豪華的酒店,酒店內還空無一人,靜悄悄的,許唯就那樣雙眼無神地坐在沙發上,直到夜色漸濃,晚到許唯幾乎睡著的時候,一直寂靜不動的門終於被打開了。


    即將麵對此生最大的噩夢,多日來許唯幾乎死去的心此刻卻突然砰砰跳了起來,帶著針紮一般的疼痛與恐懼,她望著一個爛醉如泥的年輕人被兩個男人架了進來,他被直接帶去了臥室,而出來時二人其中一人望著許唯道。


    “老板說,好好伺候著。”


    許唯沒有點頭,隻安靜地盯著地麵,聽著那人交代完後窸窸窣窣離開。


    許唯不知道自己在沙發坐了多久,或許也沒多久或許很久,直到屋內人突然發出聲音,她這才挪動著腳步走了進去。


    曖昧暈黃的燈光籠罩著奢華的大床,而在那床上就是今晚許唯要獻身的人,強忍著惡心與恐懼,她一步一步地接近大床,就著暈黃的燈光她終於看清了今晚要伺候的人。


    望著眼前這張臉,許唯愣了,這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看起來也隻有二十出頭,讓許唯訝異的是那張臉,皮膚白皙,眉眼如畫,五官精致,她竟不知道一個男人也能美成這樣,聽著那綿長的唿吸聲,許唯竟聽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聲。


    可隨即想起了老板的囑咐,她的內心湧上一股悲涼,他們竟是以這樣肮髒的身份相遇。


    想著許唯的心就止不住的疼痛與羞恥,直到床上的人扯著衣領叮嚀著什麽,許唯這才湊上前,便看著他因酒精而嫣紅的胸膛就這樣chi裸在她的麵前,她的臉止不住地通紅一片。


    直到聽著床上的人扯著襯衫喊熱,許唯這才迴過神來,想了想她還是去衛生間擰了一個濕毛巾,然後爬上床跪坐在那人的身邊,俯著身子輕輕地為他擦拭火熱的臉頰及胸膛。


    就在她專心擦拭的時候,一直迷糊的人卻突然張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許唯的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許唯的耳邊響起。


    “你是誰?”


    我是誰?我叫許唯,可是莫名地許唯卻不想讓自己的名字以這種身份出現在眼前這個男人麵前。


    她沒有迴答,隻沉默著望著他,而他怔了一下卻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麽笑了出來,那溫柔的笑容如同一輪耀眼的太陽閃耀著許唯的雙眼。


    她聽到他模模糊糊地說,“哦,你是他派來的,恩,是挺漂亮。”


    他這句話如同警鍾一般提醒著許唯她的身份,而此時她還不知眼前人的尊貴身份,也不知23歲的他正是能玩而百無禁忌的時候,還沒等許唯迴過神來,她便被這個男人壓在了身下。


    年輕而陌生的身體就這樣緊緊貼著許唯,那未知而恐懼的事情即將發生,許唯不由自主地戰栗著。


    那眉眼如畫的男人也感受到了她如小動物一般的戰栗,他輕輕一笑,雖已醉得雙眼迷離,但那眉眼間俱是無邊的風華,他輕啟薄唇低聲道,“害怕?”


    還沒等許唯說什麽,他又立刻自己加上了一句,“哦,我忘記了,他們說你還是處女。”


    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根根針狠狠地紮在許唯的心上,恥辱與恐懼緊緊包裹著她,讓她終於忍不住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見她竟然哭了,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有些詫異,轉著迷蒙的醉眼,他卻突然像個孩子似的埋在了她的頸側,咕噥道,“可是我想要,怎麽辦?”


    那聲音輕輕軟軟不像是一個嫖客對待一個女支女,而像個大男孩在向戀人撒嬌似的,那一刻許唯的心仿佛被什麽軟化了,有什麽東西被塞進了她的心裏,莫名其妙地她突然想對他說些什麽。


    “你覺得,我髒麽?”


    許唯的問題讓此刻頭腦不甚清醒的男人歪了歪頭思考著,“髒?”


    許唯望著他精致的桃花眼,渴望他給予她一個答案。


    低頭望著那雙純淨的大眼,年輕的男人突然嗤嗤笑著,大手溫柔地撫摸著女孩嬌嫩的臉頰,“寶貝兒,無論我們曾遭遇什麽,隻要你覺得自己不髒,那這個世界就沒人有資格說你髒,要相信希望,相信未來,勇敢地活下去。”


    相信希望,相信未來?許唯怔怔地望著眼前溫潤如玉的男人,他的話就像是一壺清水,讓頻臨幹涸的她得到了救贖,是啊,她應該相信希望,相信未來,勇敢地活下去。


    在這一瞬間,許唯不想再屈從於命運,冥冥之中她好像想為自己爭取一下什麽,她望著他,忐忑道,“你能給我錢麽?”


    有了錢,還了債,她就不必呆在這裏了,有了錢她就可以帶著母親與妹妹遠離那個是非之地了,有了錢她就可以替母親治病,她跟妹妹就可以好好上學了,所以他能給她錢麽,但是其實許唯心中並不抱任何希望。


    可是她不知道錢於這個巨富之子大概是最不在乎的東西了,想也沒想他就問道,“你要多少?”


    想不到他竟想也沒想就要給她,許唯拚命地抑製住心中的激動,她迅速地算了算,然後怯生生道,“五十萬可以麽?”


    五十萬?五十萬於許唯這樣普通甚至的貧窮家庭的孩子是一筆天大的巨款,可對於眼前男人而言,五十萬有時不過是他一眨眼的消費而已,所以想也沒想他便翻下床從外套中掏出錢包,遞給許唯一張卡,像個孩子似的笑著。


    “裏麵好像還有五十三萬,給你。”


    許唯不可置信顫抖著手接過那張卡,也許是這個年輕男人太溫柔,一向知何為分寸的許唯竟又開了口。


    “明天你能告訴他們我表現的很好,讓他們放了我麽?”


    而眼前男人的迴答則是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模糊道,“那看你表現羅。”


    隨後大手便撕扯著許唯與他自己的衣服,不一會兒渾身chi 1uo的許唯便被他壓在了身下。


    對於初夜,許唯的記憶是模糊而清晰的,她隻記得那個男人望著她年輕而沒有瑕疵的身體微微一笑,有些粗糙的手指便開始揉捏著她,從小巧還未發育完全的胸部到纖細的腰肢,到平坦的小腹,再到那從未有人入侵過的蜜穀。


    異物的入侵以及未知的恐懼讓許唯整個人都緊繃起來,那裏更是夾著男人的手指而不能動彈。


    疼痛間許唯聽到了他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乖,寶貝兒,放輕鬆,你夾住我動不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聲音太溫柔,還是身體莫名地變得異樣了起來,許唯竟真的慢慢放鬆了身體。


    被這年輕而鮮嫩的身體刺激的男人渾身發燙,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要他貫穿她,可是他的腦海中總有那麽雙模模糊糊的眼睛告訴他,她還是處女,他要溫柔些。


    又上上下下被揉捏親吻了好久,許唯感到那裏流出了一股淺淺的細流,而在體內肆動的手指也終於不再那樣折磨人了,但此刻的她已經被折騰的渾身癱軟,腦子一片空白,模模糊糊地地她感到了一個不知名的硬物抵在了她雙腿的柔軟之間濕漉漉地蹭著。


    這樣羞恥的動作讓她敏銳地預感接下來好像要發生什麽,而下一刻硬物已不在滿足於在柔軟間磨人的磨蹭,就在那麽虛軟的一瞬間,許唯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硬物就那樣直直闖入了她柔軟的體內。


    撕裂般的疼痛讓許唯沒有忍住,叫出聲來,本已柔軟的身體因這劇痛而再一次緊繃,迷糊中許唯聽到了那人的抽氣聲。


    “哦,寶貝兒放鬆,放鬆,你快把我夾斷了!”


    他的話讓許唯所有的血液在一瞬間都衝到了臉上,而羞赧竟也讓她忘記了剛才撕裂般的疼痛,漸漸地她放鬆了自己。


    趁此機會,一直停在她體內的硬物也終於忍不住蠢蠢欲動了起來,疼痛與不知名地感覺齊齊包裹著許唯,昏昏沉沉地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而他就像是一個不知饜足的野獸一般,不停地變著花樣地要著她。


    那一晚,年僅16歲的她,成為了一個女人,而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許也會是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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