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麽主動的幫我換衣服,那麽在我養傷的這段時間,就由你來負責伺候好了……”衛斯致說著,大手扶上她的臉頰,講:“以及,生理需求。”


    他好整以暇的注視著她的反應,聲音中帶著粘稠的惡意,以及掩飾不住的欲望。


    阮棠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問:“衛斯致,我是你最厭惡、憎恨的女人,你竟然還能升的起欲望?”


    “男人的生理需求,本就不會被情緒所左右,”衛斯致注視著她,像是在看手到擒來的獵物,嘲弄一笑,繼續說到:“更何況,折磨羞辱一個令我厭惡的女人,不更是理所當然嗎。”


    聽到這裏,阮棠不由得眯起眼睛。


    她本以為衛斯致的性格是禁欲冷淡型,對於財權的欲望遠遠大於生理上的需求,卻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直白的簡單粗暴的話語。


    他並沒有將那一夜視為恥辱,也毫不掩飾的食髓知味,但是在這樣的前提下,這個男人仍舊是理智而冷酷的,他的需求很直白,卻不會因為一夕貪歡便被一個女人迷的神魂顛倒、理智全無。


    相反的,這樣的衛斯致,才是最精明、冷酷、利益至上不擇手段的政客。


    要論心狠手辣,或許他要比儲君衛斯柾更勝一籌。


    這樣豺狼的心腸,也激起了阮棠的征服欲,她微微勾唇,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是伸手環住了對方的脖子,莞爾一笑:“好啊,四殿下,那就看看是誰折磨誰好了……”


    硝煙彌漫的殺意混合了濃重的荷爾蒙,讓整個房間的氛圍都產生了異樣,兩個人已經不知何時從沙發上滾落下去,分不清是誰先動的手,最後已然是一晌之歡。


    第二天,阮棠是在書房的床榻上醒過來的,她翻了個身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正在穿衣服的衛斯致,昨晚一夜瘋狂的男人換上了嚴謹得體的衣服,包裹著了人麵獸心的心腸,衣冠楚楚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斯文敗類。


    她撐著下頜,貓眼半睜半闔,就這麽欣賞了好一會。


    衛斯致感受到女人的視線,轉過頭看過來,結果卻看見她竟然吹了個口哨,頗有點浪蕩子的風範,滿臉戲謔:“身材不錯。”


    “多謝誇獎。”四殿下皮笑肉不笑的迴了一句。


    阮棠感覺無趣,自己翻過身來躺好,準備再補個懶覺,然而頭頂上的視線卻始終縈繞不散,她躺了一會,終於抬起頭來看過去,就見衛斯致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有事?”


    斯致:“那覺得車禍不是小六動的手腳,自認為比我更了解他,理由呢?”


    “因為我沒有開口,他不會擅作主張搞事情啊。”阮棠理直氣壯的評價:“連他有多聽我的話都不知道,你是真不了解你弟弟。”


    四殿下:“……”


    ……這特麽是什麽理由!


    他都要被氣笑了,雙手環臂,居高臨下的看著阮棠,緩緩的道:“好,那我們就等著看結果,到底他有沒有這麽聽你的話。”


    -


    “殿下。”


    一清早,江涉便親自開車過來接人,去往財政院的路上,兩人還在繼續昨天沒有處理完的正事。


    江涉道:“三環車禍的結果已經出來了,0死9傷,肇事者是酒駕司機,從口供與監控等證據來看並非人為操控,實屬意外。”


    提起那場車禍,斯致便想起那女人得意又篤定的小模樣,他揉了揉眉心,問:“從路輕棠被帶走之後,小六有沒有去看守所?”


    “沒有,六殿下近來在您的安排下可謂是焦頭爛額,想必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找她。”江涉說:“這麽看來,這還真是一出意外的車禍。”


    意外嗎?


    當真和自來沒有關係?


    還真應了她的信誓旦旦,一個外人比他還要了解他的六弟。


    當然,以他們之間的親密關係,或許不該用“外人”這個稱唿。


    “這樣嗎。”斯致不置可否,眼眸愈發沉鬱。


    見他態度不明,江涉小心的從後車鏡上偷瞄了兩眼,小心翼翼的將話題轉移到其他公務上,一路上車內的氣氛微妙的簡直要窒息。


    偏偏最令他蛋疼的是,四殿下那股捉摸不透的情緒,到底是怎麽來的,無從得知。


    直到將人送達財政院,他才鬆了口氣,這邊轉著方向盤停進停車場,江涉剛一走進來就接到了電話:“我是江涉,什麽事?”


    對麵說了幾句話,他的眉頭微皺,確認了u一遍:“那個和路輕棠一起被帶進來的小姑娘、計霜寒,被人保釋了?”


    “是的,就在今天上午,剛剛離開。”


    “性,知道了。”


    江涉掛斷電話,倒也沒有多意外,計霜寒畢竟是計家看重的千金小姐,會被保釋出去很正常,不過……想起路輕棠和計家的關係,他不由得歎了口氣:“親閨女視若無睹,反倒是對著被抱錯的養女視若珍寶,計家這都什麽事兒啊。”


    “什麽什麽事兒?”趙想正好撞上他,走過來好奇的問。


    倆人一邊往外走,江涉一邊將關於真假千金的故事講給他聽,“這事在京城幾乎就是人所共知的八卦了,不過計家也是真沉得住氣,也缺德的很,路小姐這身世也是挺……誒。”


    趙想想起阮棠,頓時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吐槽:“你還同情她呢,那小祖宗用得著別人操心?她不把計家整死都是好事。”


    想起阮棠做的那些王八事兒,被坑苦的兩個人,皆是心有戚戚焉。


    這種作精會吃虧?


    那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玩笑!


    她不害人就是好事了。


    這一聊,本想著匯報給殿下的事情便被拋之腦後了,此時的江涉還不知道,這一紕漏會被他和他家主子造成多大的傷害。


    -


    又到上朝開會的時辰,自來在百忙中抽出空來,還不忘問下屬:“在局子裏度假的那位,最近怎麽樣了?”


    “一切正常,我昨日還去瞧過,似乎正在興頭上,真不打算出來了。”


    聽到這話,自來都笑了,“她啊,真是玩心不死。無妨,老四那邊我來應付,讓她放心大膽的去做吧。”


    算算時間,她的複仇大計,應當也進行的差不多了。


    自來心情愉悅的哼著小調,換好朝服出門上車,直達紫微宮。


    一到太和殿,幾位殿下與朝臣皆已來的七七八八,自來接過秘書遞上來的清茶抿了一口,沒嚐出啥好喝來,但是不影響好心情。


    他放下茶盞,黑眸四下一掃,笑吟吟的明知故問:“怎麽沒見著五哥?”


    當然見不到,他五哥這個時候估計還在那禍水的溫柔鄉出不來呢,這麽問著,還興味的特意去看四殿下的反應,相當的惡趣味。


    四殿下斯致聞言,亦是在第一時間深深的看來他一眼,帶著穿透人心的銳利,似已猜透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自來完全不以為杵。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迴答他的問題的竟然是二殿下斯恕,而且口氣比他還驚訝:“你不知道?老五接了閱兵的差事,昨天就出發去軍隊訓練來。”


    自來一怔,“發配出去來?”


    “別說的那麽難聽,這是美差。”斯恕沒好氣的說來他一句。


    然而這個時候,自來卻已經沒心情去注意這種細節來,在斯恕說完那句話後,他便意識到來不對勁,目光直接投向四殿下。


    斯致在喝茶,旁若無人的態度完全不帶迴應他的。


    自來似笑非笑道:“這麽美的差事,應該是四哥舉薦的吧。”


    “算不上什麽美差,不過也的確該磨礪一番你們了,不止是斯裴,自來你最近也懈怠了許多,整日都在惦記一些追女孩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的事情,應當好好地操練一番才是。”四殿下淡淡的說著,突然一轉頭看向儲君斯柾,“三哥,你說呢?”


    追小姑娘,這件事就是明擺著在拿阮棠來說事,四殿下這是突然發難。


    儲君斯柾隻是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笑著,慢悠悠的撥迴去:“你這個提議是為六弟好,斯致穩重可靠,我能有什麽想法,”


    自來嗤笑一聲,也不懼,懶洋洋的口吻帶著一股嘲弄的意味在其中:“最近一段時間,四哥為了磨礪我,也是操碎了心,做弟弟的,我真是深深的感激哥哥的好意呢。”


    會堂內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這皇子鬥法的恐怖畫麵,那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閻王打架,小鬼遭殃,他們可不想參合進去把自己坑死!


    好在很快君主便來了,這股硝煙彌漫的微妙戰場,立刻消彌得無影無蹤,眾人因此得救。


    匯報完政事後,自來是第一個離開太和殿的,與他在殿內從容的玩世不恭、懟天懟地不同,這個時候的他,有著尋常人無法看到的凝重麵孔,一出宮門直接吩咐:“備車,去找路輕棠。”


    “出什麽事了,殿下?”


    下屬被他陰沉的臉色嚇了一跳,連忙轉動方向盤,朝目的地行駛而去。


    “五哥被發配了,老四幹的,他肯定是察覺到了路輕棠的問題,但是不該如此平靜無浪的,況且既然被發現了,那麽她就沒有必要再在裏麵停留下去。”


    自來冷靜的分析,眉宇間卻染上了一抹焦躁,他沉聲,篤定道“:“這裏麵,絕對有問題。””


    然而就像是老天爺和他故意做對似的,專車開到一半突然被追尾,伴隨著“咣當”一聲,下屬將車停了下來,搖開車窗向後望去,表情凝重,稟告:“殿下,那人是故意追尾的。”


    什麽人,趕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膩了!


    這時候,後麵那輛跑車上走下來一個女人,身形高挑、麵容冷若冰霜,她站在門前,敲了敲車窗,聲音冷淡:“六殿下,要事相商。”


    第201章 諸國皇室修羅場


    走出宮門, 四殿下上了專車, 第一句話便是吩咐心腹:“盯緊了看守所, 小六今天應該會過去, 有任何異動第一時間報給我。”


    江涉神情凝重, 道:“倘若真被六殿下發現了,不知又會怎麽發瘋。”


    “無妨,他這種瘋癲的性情遲早會反噬自身。”


    車輛開進了永濟南巷,衛斯致下車的時候,江涉那邊也得到了新消息,他跟在殿下身後, 匯報道:“據悉, 六殿下的車開迴了家, 打那以後就沒有再出來;倒是三殿下派人去了一趟,不過已經被我們安排的人給應付過去了。”


    誰能想到呢, 李代桃僵,現在在裏麵的根本就不是路輕棠,隻是一個和她神形相仿的女子, 真正的路輕棠早已瞞天過海被四殿下偷走, 秘密的藏了起來。


    金屋藏嬌。


    這種行為竟然會發生在衛斯致的身上,說出來怕是要驚掉一地下巴。


    斯致推開書房走進去,微微皺眉,“當真無一人親自前往?”


    “沒有, 儲君忙於政務根本無暇抽身,六殿下進了家門就一直沒出來, 看守所內並無半點異樣。”江涉邊說邊跟著走進去,結果一抬頭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阮棠,腳步立刻一頓。


    斯致的唇角彎起嘲弄的弧度,不緊不慢的開口:“看來,他們也根本就沒有多在乎你,一個閑暇時的調劑品,忙起來或者遇到更有意思的事情便會拋之腦後,看來不會再有人來救你了。”


    阮棠聞言半點不惱,反倒是笑眯眯的迴了一句:“衛斯致,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在拈酸吃醋,仿佛是對丈夫擁有諸多情人而倍加怨憤的下堂妻呢。”


    “牙尖嘴利,看你能逞強到什麽時候。”衛斯致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阮棠也懶得和他吵,手裏還擺弄著那塊貴重的隨雲硯,她先將清水注入硯台中,又對著桌子隨手一指,指揮道:“去,把上麵的水袋給我拿過來。”


    豁!江涉都驚了,你當雲國四殿下、財政院首席執政官是你的傭人嗎,任你唿來喝去?


    結果他家尊貴的四殿下,聞言隻是皺了皺眉,竟然擺著一張嫌棄的臉,卻還是配合的拎起水袋走過去,斯致看了看被注滿水的隨雲硯,眉頭都要擰成疙瘩了,“你又在作什麽幺蛾子?”


    “閑的無聊,養金魚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這個惡毒女配我當定了[快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洛拾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洛拾意並收藏這個惡毒女配我當定了[快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