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這個混賬。


    和靜庭摘下眼鏡揉了揉發痛的眉心,瞥了他一眼,語出驚人:“他是個男孩。”


    第41章 校園逆襲


    阮僑驟然轉頭去看他, 慘白的麵容、黑亮黑亮的眼眸在昏暗的空間下顯得格外的陰森,明明已經痛到骨骼咯咯作響, 卻還掙紮著似乎要撲上去撕碎他的咽喉。


    和靜庭從容的靠在椅背上, 唇角挑起的弧度輕蔑且冷漠,顯然對他的威脅不屑一顧。


    阮棠揉了一把對和靜庭充滿敵意的阮僑, 坦然一笑, 說:“你還挺敏銳。”


    喜當爹的阮自行到現在都不知道阮僑是他兒子,小和拿人當情敵還嚷著“男女一樣照打不誤”顯然對阮僑有錯誤的認知, 即便是她也是在相處過程中一點點去確定阮僑的性別……


    和靜庭卻能在第一次見麵,不過簡單的瞥那麽一眼, 就篤定了他的性別。


    阮棠親口確定了他的性別。


    阮僑突然唿出一口氣, 像是心頭的重石終於落了地, 即便早有猜測,但是當一切擺在明麵上時,心情還是不由得輕鬆起來。


    他仰著頭去看阮棠, 啞著嗓子固執的重複:“姐姐說的,即便我是男孩子, 你也不會離開我。”


    “當然當然。”阮棠低頭去親他額頭,安撫性的拍拍他的後背,柔聲道:“男孩女孩不重要, 你永遠是我的僑妹。”


    阮僑得到肯定答複,卻依舊攥著她的手不放,然後微微側頭看向和靜庭,像是圈地盤的野獸一般警告又挑釁的看著對方。


    和家兄弟, 一個比一個討厭。


    “乳臭未幹的小孩子。”


    和靜庭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裏,隨意的嘲弄兩句,立刻激起阮僑的憤怒。


    阮棠拍拍阮僑的腦袋,看看鬥氣的這倆人,沒好氣的道:“你們倆,真是一個比一個幼稚。”


    “先生,到了。”


    轎車停下來,早已提前準備好的醫生護士迅速上前,將病人抬到擔架上,送往急救室。


    阮棠跟著跳下去,突然迴頭朝他一招手,“大美人,謝了。”


    和靜庭看著她瀟灑的動作,挑眉:“隻是謝謝?”


    “更多的酬謝應當由當事人來準備,你可以向阮僑索要報酬。”


    阮棠說完,突然上前一步,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湊近了說:“當然了,如果你想要和我進行一番親密友好的交流,看在大美人這麽漂亮的份兒上,我肯定卻之不恭。”


    她調戲完就要走,卻被一把拉住,男人看起來病弱而斯文,力度卻十足的強勢,讓她猝不及防的撲到和靜庭的懷中。


    前排的司機見狀已經識趣的下車。


    阮棠見和靜庭不肯放手,幹脆就攀上他的脖頸,一邊在他耳邊吹氣一邊笑道:“怎麽,舍不得我啊。”


    “你跟誰都這麽大膽嗎?”和靜庭挑起她的下巴,審視著少女臉上細微的表情,鳳眸中充斥著探究。


    阮棠:“我當然隻和美人這麽大膽。”


    她的聲音低啞曖昧,連空氣中仿佛都擋著纏綿的情絲,對話間,纖細柔軟的一隻手從搭在他的肩膀上漸漸的向下滑落……


    如此色氣滿滿的氛圍下,和靜庭卻不解風情的握住她的手,冷淡而清明:“不用試探了,那裏不會給你反應的,倒不如……”


    他從喉嚨裏溢出短促的笑聲,張狂的道:“如果你能展示出你的價值,或許還能激起我的興趣。”


    阮棠微微俯身,臉頰貼在對方結實的胸膛上,隔著薄薄的襯衫去感受著男人緊繃的肌理,她不緊不慢的說:“身體癱瘓的確會讓男性的欲望變得冷淡而不明顯,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你的心髒跳動的好快啊,還有這裏……”


    她突然將手抬了起來,看著裁剪妥帖的西裝褲上那明顯鼓起的地方,壞心眼的屈起手指彈了一下,笑的又壞又得意:“哎呀呀這麽敏感,和家主不會有一年沒有發泄了吧?”


    “阮棠。”


    男人的聲音變得暗啞,充斥著危險的意味。


    “你弟弟在急救室裏生死未卜,你就在這裏撥撩男人。”


    阮棠利索的往後一躲,笑的沒心沒肺:“他死不了,那點藥量讓他吃了苦頭但不至於致命,不過和家主還真提醒了我,這麽重要的時刻我怎麽能光顧著自己玩樂呢,那咱們迴見。”


    她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不僅會撥撩男人,還會撩完就跑。


    和靜庭下意識的要起身,腰肢彎到一半又挫敗的坐迴去,在阮棠下車之時,他的聲音已經趨近於平靜:“你拒絕了單涵的要求。”


    阮棠迴頭看他,微微挑眉。


    “你還真是……我們母女倆上午才聊完的話題,就已經傳到你的耳朵裏了。”這份掌控力,也是絕了。


    和靜庭的唇角微挑,那是不屑的弧度,“我還知道,小和與她見了麵,讓她又蠢蠢欲動的起了別的心思。不過這些都無妨,我隻是好奇你迴絕的這麽幹脆,當真就能對單涵打下的基業完全不動心?”


    “你覺得呢?”


    “你不是沒有野心的女人。”和靜庭看著她,篤定的道:“但是沒有阮自行和單涵庇佑,現在的你還太勢單力薄,我若想出手,可以很輕鬆的將你逼到角落裏無路可逃。”


    阮棠笑道:“你也沒有那麽無聊,我若隻是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女人,你也不會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又大費周折的特意跑到會所去找我。”


    和靜庭若無若無的哼了一聲,“那我就看看,你自信的能力能跳到什麽程度。”


    “當然,不過在那之前……”阮棠俏皮的眨眨眼,“你還是先解決一下自身的生理問題吧,別憋出毛病來。”


    她說完,轉身便走。


    和靜庭看著她歡快瀟灑的背影,緩緩將視線移到自己的下半身,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那個小山丘。


    阮棠有一句話沒說錯,他的確很久沒有發泄了,但不是一年。


    他自幼便對對男性的身體欲望沒有太大的興趣,比起這種無趣的東西,他更喜歡爭名奪利,將全力牢牢控製在手心的感覺,每一次對敵人的打壓,在事業上的征服,那種心靈上的高潮才是至高無上的快感。


    十幾年前意外車禍導致截肢,但是這件事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因為他的大腦還在,他的手腕狠辣不減,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似乎理所當然一般將這種生理反應所遺忘,連自瀆都不曾有。


    今天不過是被那個女人稍微碰了一下而已……


    他的眉頭擰的越來越深,似乎很不喜歡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最後幹脆一伸手,將那個鼓包給摁了下去。


    劇烈的疼痛讓那裏瞬間軟了下去,和大魔王麵不改色,似乎非常滿意。


    -


    阮僑從急救室出來,被送到了單人病房。


    阮棠將擰幹濕毛巾,擦掉少年額頭的汗水,輕柔的動作卻讓他瞬間睜開了眼睛。阮僑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一雙黑眸有些迷茫,卻在本能的喊著她,一會是“糖糖”,一會又是“姐姐”,聲音又軟又無辜,任誰聽到都很難不動容。


    阮棠無奈,想要幫他揉揉額頭,卻被他一把帶到了床上,順勢被壓在身上。


    阮僑像是一個大型的毛絨玩具,在她身上蹭來蹭去,不停地嗅著她身上的氣味,似乎在辨別她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僑妹,你確定你沒清醒嗎?”阮棠聲音慵懶,任著他拱來拱去,隻是在少年的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時,才敏感的躲了躲。


    阮僑卻得寸進尺的埋的更深,溫熱的唿吸灑在她細膩的肌膚上,他低喃:“姐姐,你別不要我。”


    “你這句話都說一百遍了。”阮棠狠狠的揉了一把他毛絨絨的腦袋,“所以要怎麽樣才能相信,姐姐不會不要你呢……嘶。”


    她的耳垂猝不及防的被含住,又被少年尖細的小虎牙咬住磨來磨去,忍不住嘀咕:“僑妹啊,你到底是貓還是狗啊。”


    “我是糖糖的小狗狗。”


    阮僑眨著濕漉漉的黑眼睛看著她,低頭親了親她的唇,隻是這般親昵便讓他的耳廓紅的鮮豔欲滴,連唿吸都淩亂起來,卻固執的說:“我把自己給糖糖,好不好。”


    阮棠眨眨眼,被他執拗又忐忑的表情逗笑,“好啊,那糖糖可要吃掉小狗狗了。”


    能夠在這種氛圍下吃掉阮僑,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她這樣想著,卻沒想到尚未抬手抱住對方掌握主動權,就已經被劈頭蓋臉的吻給親的七葷八素。


    得到允許的阮僑瞬間像是掙脫鎖鏈的大狼狗,他拚命的吮吸著阮棠的唇,汲取掠奪著裏麵的甘甜,兩個人瘋狂的滾在了一起。


    阮僑是沒有經驗,但是架不住他人來瘋啊!


    當裙擺被撕裂發出清脆的響聲時,阮棠簡直都是懵逼的。


    直到脖頸後背都布滿了紅痕,整個人被牢牢地控製住動彈不得,隻能被迫的發出嗚咽的聲音時,她才發現她失算了!


    媽的,誰說阮僑是純情小奶狗的,這熊孩子平時是純情,一到床上簡直生猛的可怕!!!


    連空氣中的溫度都在節節攀升,兩個人唇齒相貼忘情地纏綿,阮僑一邊低喃著她的名字一邊粗魯的往她身下探過去,就在這最後關頭——


    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而且聲音很重,容不得忽視。


    “查房,請將門打開。”


    被打斷的兩個人皆是一愣,隨即,阮棠就發現她家僑妹那臉色陰森的可怕,簡直要撲上去擇人而噬一般。


    她的嘴角一抽,一腳將人踹下去,又拉了拉被子,聲音慵懶的迴應:“等會兒。”


    阮僑摔在地上,沒有成功吃到肉,滿臉委屈的看她,“糖糖……”


    糖個屁。


    她本以為今天是她掌握主動權,欺負一個純情軟軟的小可愛,結果差點被摁住一頓幹死。


    阮僑你小子也真是個人才,床下純情小白蓮,床上孟浪小碧池。


    阮棠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被打斷的興致全無,“清醒了就去洗個澡,別作妖了。”


    “好。”


    阮僑委屈的耷拉著腦袋,蒼白的麵孔愈發顯得陰鬱,一副有怨氣不敢撒的樣子。


    阮棠拎起被撕的四分五裂的裙子,將其丟進垃圾桶裏,又從衣櫃裏找出一套病號服穿好,才避免了衣不遮體的慘劇發生。


    待護士檢查完房後,阮僑也終於洗完澡走了出來,他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還是滿臉渴望的看著他的糖糖,一副想要繼續的樣子。


    阮棠無情的忽略了他的表情,端起床頭的清水喝上一口潤潤喉,說:“別想了,我知道你想要什麽。別說沒成功,就算真的上了床,你除了是我的炮友之外,也就隻能做弟弟了,結婚綁定是不可能的,省省吧。”


    這話,搭配上她坐在床上神情慵懶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個拔吊無情、渣的坦坦蕩蕩的浪子形象。


    阮僑滿臉沉鬱的看著她。


    阮棠態度堅決。


    良久後,就聽他說:“弟弟是嗎,可以。”


    他神經質般的說道:“那我就做你一輩子的弟弟,永遠跟著你,永遠不分開。日後你走到哪裏都有我,就算你結婚了我也跟著,你和別的男人上床,那床上肯定也有我的位置!”


    聽到最後一句話,阮棠差點將嘴裏的水給噴出來,她抬頭看看喪心病狂的阮僑,喃喃:“幸虧……沒睡了你。”


    還沒睡成功就這麽瘋狂了,這要是成功了,還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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