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他已經聽太多了,秦肆低聲笑了笑,輕車熟路的哄著她:“寧寧乖,就一會兒,很快的好不好?”


    阮寧才不信他的話,每次很快,起碼都得兩個小時以上。如果是平時,秦肆跟她軟磨硬泡一會兒,她準會拿他沒辦法的妥協,可是她現在真的覺得不太舒服,肚子都在絞痛。


    “秦肆,我真的很不舒服。”


    秦肆見她臉色有點蒼白,立時頓住,不敢再任性妄為。


    “哪裏不舒服?”秦肆聲音裏帶上了緊張,眼底壓抑著自責,肯定是他昨晚沒控製好力道,不小心弄傷了她,“寧寧,讓我看看。”


    阮寧阻止他,臉紅紅的:“……不要看,我應該是大姨媽來了。”


    秦肆沉默片刻,然後點了點頭,語出驚人的道:“嗯,這兩天確實是你的生理周期到了。”


    他的語氣相當淡定從容,全然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駭人,阮寧忍著疼痛,麵紅耳赤道:“你怎麽會知道?”


    秦肆笑著親了親她:“我知道的。”


    阮寧:“……”


    去了趟衛生間,阮寧發現果然是經期到了。她體寒畏冷,每次經期都生不如死,鹹魚般躺床上,跟個破布娃娃一樣,連跟手指頭都動不了。


    秦肆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眼底滿是心疼,隻可惜這種痛他替代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


    “我打電話讓薑炎過來。”秦肆說。


    阮寧一聽立馬睜開眼睛,拒絕:“不要!”


    來個姨媽都要請醫生,她不要丟這個臉!


    秦肆知道她臉皮薄,揉了揉她的頭發說:“想什麽呢,我是怕自己突然休克,提前讓他過來。”


    阮寧緊張道:“你怎麽了?”


    秦肆歎了口氣:“心絞痛。”


    阮寧:“……”


    ——


    大半天過去,秦肆的“心絞痛”也沒發作,倒是薑炎過來了。


    薑炎剛在沙發上坐下,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秦肆便蹙著眉,一臉凝重道:“寧寧身體很不舒服,你先幫她看看。”


    薑炎見他神色太過凝重,送到嘴邊的杯子又放下了,趕緊從沙發上站起身道:“阮小姐在哪?在房間?秦少您帶我去看看。”


    秦肆站著沒動,語含危險,挑眉道:“阮小姐?”


    薑炎:“……秦太太。”


    秦肆這才滿意了,看在他還要幫阮寧診治的份上就沒跟他計較。


    “我已經跟寧寧結婚了,再稱唿我秦少不合適,你盡快改口。”


    薑炎心裏瘋狂吐槽,表麵上卻是很恭謹:“那秦……總,不知道現在秦太太人在哪裏?具體什麽情況,我先幫她看看再說。”


    秦肆歎了口氣說:“她現在在房間,躺在床上,疼得下不來床。”


    薑炎心頭一跳,這都嚴重到這地步了嗎?他忙道:“秦太太是哪裏不舒服?”


    秦肆說:“她腹痛。”


    薑炎一愣:“……還有沒有其他症狀?”


    秦肆:“腰也很酸。”


    薑炎:“……”


    秦肆:“疼得下不來床。”


    薑炎:“……”


    秦肆認真想了想阮寧跟他說的,然後道:“好像沒有別的了。”


    薑炎想歪了,心情複雜道:“秦總,這……這閨房之樂不是不可以,但是也要注意點分寸啊,不然也是很容易對身體造成傷害的。”


    秦肆愣了愣,順著薑炎說的深想了下,心裏有點燥熱,但是表麵上他無比淡定:“不是,你想多了,寧寧她隻是生理周期到了。”


    薑炎僵愣三秒,都他媽快崩潰了,心裏臥槽三連:“秦少啊……不,秦總,您一開始就直接說生理周期不就好了?!”


    秦肆挑眉道:“寧寧臉皮薄,她不好意思直說。”


    薑炎:“……”


    所以您就拐彎抹角浪費近十分鍾的時間跟他“間接”說?!還害他往變態的方向想。


    薑炎這下連樓都不用上了,更不用見到阮寧,他立馬又在沙發上坐下了。


    秦肆沉聲道:“你不去看看?”


    薑炎無奈道:“這是正常的,我不去看都知道,我給您開張食譜,您照上麵的做好了,讓她吃下去就能緩解痛經。”


    不怪秦肆緊張,他活了二十六年,這是第一次跟活的女人近距離接觸吧?!戀愛中的男人智商跟隻狗子差不多,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薑炎瞬間從醫生變成廚師,把手機裏一直備份的經期食譜發給秦肆,然後一刻都不願多留,立馬收拾東西走人。


    秦肆看了一眼,然後上樓去找阮寧。


    阮寧剛剛睡醒,秦肆一推門進來,她就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朝秦肆直直的看過去。


    秦肆被她看得蠢蠢欲動,一想到她身體不適,又極力按捺下來,然後邁開大長腿,走到床邊坐下,把薑炎發給他的食譜拿給阮寧看。


    “看看有沒有你想吃的?”


    阮寧看了眼,發現上麵都是經期適宜吃的東西,字不是手寫出來的,她也不知道薑炎過來,自然不會想到是薑炎發給秦肆的。她心中一動,眼眸濕潤的看著秦肆:“這是你從網上麵查的?秦肆,你真體貼。”


    秦肆:“……嗯,應該的。”


    對於攬了薑炎的功勞,他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撩開阮寧額前的碎發,語聲溫柔道:“你想吃什麽,我可以去幫你做。”


    阮寧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會做飯。”


    秦肆道:“沒事,為了你,我可以學。”


    阮寧道:“秦肆,你真好。”


    秦肆湊過去親她:“等你好了,要好好補償我。”


    阮寧很乖的閉上眼睛,聲音軟軟的:“好。”


    ——


    有人歡喜有人憂。


    椿情在一夜之間關門大吉,林銳工作的酒吧也麵臨倒閉。


    林銳突然丟了工作,他一個私生子,沒受過什麽教育,沒有別的技能,也幹不了別的,隻能去酒吧當坐台。可是別的酒吧一見是他,連自我介紹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讓人把他轟了出去,接連七八家都這樣。


    林銳不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絕不可能每個酒吧的人都認識他,他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一定是阮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哪怕他最後連阮寧的人都沒見到,秦肆還是查到了他身上,然後立刻對他展開了報複。


    操!林銳低聲咒罵一句,把快燃到盡頭的煙頭摁滅在垃圾桶蓋上。


    他摸出一枚硬幣,往公交站台走去。


    動不了秦肆,他可以動別人。


    今天他不操.死阮珍那個賤人,他就改跟陸誌誠那個畜生姓。


    ——


    陸家老宅,陸誌誠劈頭蓋臉的責罵著陸景,氣得臉色鐵青。


    “你不願意去強迫阮寧?行,你願意當情聖,我懶得過問,但是你逼走陳姝,現在她拿著秦氏的商業機密下落不明,你滿意了?你開心了?!”


    陸景梗著脖子道:“不能再滿意,不能更開心。”


    陸誌誠揚起手就想給他一耳光,但是看著陸景倔強的臉,手遲遲落不下去,最後他還是收迴手,背轉過身,不去看他。


    “你給我滾出去。”


    陸景陰沉著臉,眸色也冷冰冰的,一句話沒說,轉身離開了書房。


    當他看見阮寧的那一刻,他就無論如何做不出強迫她的事,所以他迴家就把監聽器扔進了垃圾桶,然後趕走了陳姝。


    他一點都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陸景走後,陸誌誠以一個姿勢站了半晌,許久後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陸誌誠嗓音沉冷:“查到陳姝的下落了?把定位發給我,我親自過去。”


    掛上電話,陸誌誠拿起外套,匆匆忙忙的離開書房。


    根據秘書發過來的地址,陸誌誠來到一處偏僻破舊的小區,這裏道路縱橫,巷子太多,他一時拿不準陳姝躲藏的具體位置。


    陸誌誠蹙了蹙眉,剛想轉身原路返迴,這時他卻隱隱約約聽到有女人的哭聲,還有一個男人刻意壓低的怒罵低吼聲。


    陸誌誠絕非良善之輩,更不會做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善舉,剛想走開,他卻聽見一句:“阮珍,你這個賤人!”


    陸誌誠:“……”


    邁出的腳又收了迴來,陸誌誠隻猶豫半秒,就順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他刻意放輕了腳步,悄無聲息,拐過一個轉角,麵前正在上演的一幕讓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一個身材偏纖瘦的男人正在強迫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柔弱女孩子,而那個女孩子分明就是阮家大小姐阮珍。


    陸誌誠饒有興趣的看了兩分鍾,見無人發現他的存在,頓時耐心全無。


    “住手。”陸誌誠開口打破了寂靜。


    那個抓著阮珍的男人正是來找她發泄苦悶的林銳,聽見背後的聲音,他動作一頓,然後慢慢迴轉過身,看見來人,瞳孔劇烈緊縮。


    而對方正舉著槍,槍口正正對著他。


    林銳看著陸誌誠,霎時間眼裏波濤洶湧,各種各樣的複雜情緒交替出現,最多的是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的恨意。


    陸誌誠看清林銳眼中的恨意,那不像是對陌生人平白無故的恨意,而更像是對待仇敵日積月累下來的怨恨。


    陸誌誠挑眉道:“你認識我?”


    林銳眼眶通紅,銀牙咬碎:“不!認!識!”


    陸誌誠:“……”


    他沒興趣去猜測一個陌生人的心思,他見林銳眉目間竟與陸景十分相像,心裏暗暗奇怪,不過他沒有多想,威嚴喝令:“把衣服穿上,給你兩分鍾,趕緊滾。”


    林銳嗤笑一聲:“我要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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