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在高速移動中會發現空氣變得粘稠,下一次再遇到那支部隊若能爆發出極快的速度,說不定就可以一戰了,”沐雲帆扯扯嘴略微無奈的說道。他從記憶碎片得到的東西不多,若非上一世因為母親和爺爺拚了命的去尋找第五維的影子,所以對這些物理常識熟記於心,也斷然不會因為一點兒刺激就解開記憶的束縛。


    沐雲帆曾詢問過與黃巾力士對戰過的漢軍士卒,這些士兵都說他們的武器在攻擊到那個精銳步卒的時候,都感覺仿佛是打在一塊堅硬的生鐵上,手都被震得生疼。然而關張之前卻是說他們在發動攻擊的時候僅僅隻是感覺的粘稠。那個時候沐雲帆的思維就已經覺得抓住了什麽東西,卻感覺被擋了一塊布隻能模糊的看到個輪廓,直到從記憶之中看到了那句話後才慢慢的反推了迴去。與高速的物體在空氣中運動一樣,高度移動的空氣在經過物體時也同樣會讓物體感覺到粘稠。當然這個物體必須是像人類一樣具有意識。


    普通的士卒之所以感覺戊土杏黃氣宛如一塊生鐵般堅硬,依照沐雲帆的推想其實是普通士卒的攻擊速度太慢了,這樣相對於高速運動的戊土杏黃氣,他們的武器就如同是靜止的一般。而戊土杏黃氣在武器表麵以超高速流動時,因負的流體靜壓力而產生的粘稠已經達到了極致。


    “這麽說的話,關二哥他們攻擊時的速度要比士卒大得多,所以反而使得黃巾力士氣息粘稠性降低了許多”聽著沐雲帆手舞足蹈的解釋了半天,郭嘉才算一副似懂非懂的開口說道。然而卻是隻知其然,不知其所有然。畢竟華夏有關流體理論的記載也就大禹治水疏通江河的一個傳說,以及秦朝時期李冰父子領導勞動人民修建了都江堰時,寫了關於水利的一些經驗記載。


    然而沒有人去深入的研究這些經驗,最多傳承下去下次遇到差不多的事情的時候在搬出來,如果出現了偏差就稍作修改記錄下來再傳承下去。這就是經驗論華夏人相較於刨根問底的去研究一個物件的本質,更擅長總結顯而易見的規律,後世的火藥是如此,司南也如此。華夏會將這種黑色煙塵因火焰火光而劇烈燃燒的現象傳承下去,但不會有人去深入的研究這種煙塵為什麽會燃燒?是如何燃燒的?


    “是的,因為當關二哥他們出手的時候,實際上是降低了和那股氣息的相對速度”沐雲帆迴到飯桌上喝了一口摻了酒的清水潤了潤嗓子。他簡直要崩潰了解釋那句話實在是太費口舌了。關鍵是郭嘉,蔡琰,荀諶為什麽你們三個都是一副天聽書的表情,知道不知道你們三人這麽一副表情,我的壓力大的要死。這三個人不說博覽群書吧但基本該學的知識基本都已經學習了,現在就等著實踐和感悟了。結果三人都一副迷茫的樣子,沐雲帆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從天上掉下來的神仙,自己失憶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麽。


    “我在想,既然氣息因為高速的震動,使靜止的東西在遇到的時候感覺堅硬無比。那如果有人超越了武道的界限,使速度到達這種境界,豈不是在他全力奔跑的時候會一頭撞在鐵板上”荀諶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


    “不會”張飛聽完荀諶的詢問便放下碗筷站了起來,後退幾步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半空中,隨後一個翻身空踏一腳,身形再一次向上飛升了數米,下麵的眾人清澈的看到張飛那一腳將空氣都踏成了凹形。甚至隱隱約約看到液態的水粉。


    靠著瞬時的發力張飛就在半空中踩踏著空氣跳躍了一段時間,最後又穩穩的落迴到的城牆上“現在我和二哥都隻能做到局部發力,按照史書上關於武道的記載下一個境界就可以達到入微,到那個時候就可以將力量靈氣集中起來發動攻擊了。至於友若說的速度到達那種境界必定會達到身有巨力。隨便一動彈就有億萬均之力生鐵什麽的很容易就可以撕開的”落到城牆石地上的張飛一邊握拳向前揮動了幾下一邊認真的說道。其他書不看但作為武癡,武道方麵的書能收集來的都被張飛收集了。


    “現在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吧”蔡琰拿著柚子擦拭完被張飛打成液體滴落到蔡貞姬臉頰上的水粉,才攤攤手對沐雲帆說道“關二哥之前已經使用出自己的全力,卻依然還是感覺到了阻力,這樣子就算你所說的沒錯,可如今我們一方的最強力的一擊都不起作用了,你的話又能起多少作用”


    “翼德之前已經展現過了,攻擊的時候是有技巧性的,速度快不一定攻擊力量就大,同樣力量大速度不一定就快。而且由於每個人先天的身體素質不同修煉的時候道路也不一樣。而到了雲長兄的層次攻擊時應該很容易就可以操控剛柔二力”走在一旁的孫堅捏著眉心看了一眼蔡琰,他已經發現了這群少年說的話和他們的年齡有多不搭了。【有時間得讓還在九江郡壽春縣已經九歲的策兒和他們交流交流了】


    一想到家中孩兒中最年長的孫策,孫堅就感覺一陣頭疼。那家夥簡直調皮到爆絕對屬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兩天不罵提拎甩褂,從會在地上爬開始就天天惹麻煩,幾乎每天都要把家府從裏到外拆一遍才開心。直到現在也是天天在外麵跟別人打架三天兩頭就是一個鼻青臉腫。


    “黃巾軍中那個精銳的步卒,會因為士兵的傷亡而展現出更加強大的戰鬥意誌與氣勢”之前關羽就想把這件事告訴劉備但一時間還真忘記了,本想等晚飯結束到單獨跟大哥說,然而現在已經有機會打敗那一隊強軍,關羽猶豫了下還是講了出來。


    “我記得之前我與真義,文台也殺死過快兩百名的黃巾力士,但在之後的戰鬥中黃巾力士似乎始終保持在一千人數的兵力,我懷疑黃巾力士有後備兵源”朱儁聽完隨即皺起眉頭這可是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強上三分已經強到沒邊,黃巾力士何止隻強上普通精銳士卒三分,若是還有這一項兵源減少增加戰鬥力的特殊效果,要徹底擊敗對方真心難上加難。


    “難怪”皇甫嵩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之前就覺得對方怎麽越戰越勇,到最後都完全壓製我率領五千多的槍盾兵了”


    這頓飯一直吃到亥時分才結束,關於黃巾力士的最後結論就是必須在己方在不損失太多兵力的情況下大破波才本部,之後攜大勝之勢在士氣達到最巔峰的時刻與黃巾力士決戰。隻是要是能大破波才本部,皇甫嵩也不會做出因為被人家困在城中而用羊內髒去惡心,這種仿佛小孩撒氣的事情。


    最後還是劉備一個眼神給郭嘉,對方也心領神會站起來打開折扇就說自己能大破黃巾,皇甫嵩等人自然滿臉懷疑但一方麵有劉備這個不知真假的漢室宗親擔保,一方麵之前這群少年的言談以及郭嘉站起來打開檀木折扇給自己扇風的時候確實有一點風華正茂的意思。而且現如今麵對黃巾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漢庭那邊的援兵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到。於是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隻要沒有打開城門和對方來一場決一死戰貌似也不會出什麽大亂子。


    當天晚上皇甫嵩就帶著兩萬的士卒,在整個長社城刮搜錢財顏色越鮮亮的越好。雖說漢庭這些年不景氣,又是對西羌連年征戰花費錢糧無數,又是外戚專政,宦官專權導致劉家政權不穩什麽的,但後世有一位詩人說的就十分正確的反應了封建農業國的階層形式“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不管是哪個朝代中原那麽大的地方就算是農業國生產出的財富都是巨大的,然而同樣哪個朝代都不變的是,財富往往都控製在某些人的手中。就像清代後期一些家族的錢財埋在地底下都要發黴了,就是不肯拿出來流通,那個時候華夏幾千年的積累不是說的玩的。德國德意誌邦聯剛剛成立的時候全國上下都是勒緊褲腰帶,簡直是餓死也要搞工業化。最後人家先在大勝麥丹,之後又大勝當時號稱世界第二強國的法國,得到的戰爭補償都可以讓人家對全世界叫囂了。


    不到一個時辰兩萬士卒從四個城門口開始往中央搜刮出無數的錢財,看著一輛輛運到中央政務廳的金銀財寶,皇甫嵩嘴角一陣抽搐,這麽多的錢要是給那些難民一人一個銀子還造個屁反。走過去抓起一把金五銖幣在油燈的照耀下發出閃閃金光【那小子不會是想用這些錢幣讓黃巾士卒見錢眼開,去搶錢導致軍陣混亂然後我發直接發起衝鋒,要是這樣的話就太天真了一些】。打了哈欠皇甫嵩擺擺手對親衛下令道“讓那些沒有巡邏的士兵都去休息吧,這裏的錢箱都快要把政務廳給堆滿了。我去休息了”


    “諾”


    “對了”快要出門的皇甫嵩突然想到一件事就又停了下來轉頭說道“帶一些金幣去找木匠讓他們把城中的樹砍了,能製作成投石車就製作,不能的話全部造成弓箭”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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