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頓時明白過來自己白日裏做了一件多蠢的事情。

    那日何姨娘事發,老爺震驚憤怒之餘,當下快刀斬亂麻把事情捂了下來,對外隻稱姨娘犯了家規禁足,為的是把這塊遮羞布給遮上。

    而今天她這一鬧,不僅生生的把這塊遮羞布給撕了下來,還讓老爺最痛恨的王氏瞧了一場熱鬧。

    朱姨娘嚇得麵無血色,一把撲倒高則誠的腳下,忙不迭的求繞道:“老爺,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高則誠雙手背負,不怒反笑:“這兩日朝庭事多,崔家的人又在京中,我想著你跟了我十幾年,多少應該知道一些我的心思,便想著把事情先放一放,緩一緩,等過了這陣風頭,再給你與子眈還個清白。哪曾想……”

    高則誠閉著眼睛靜靜的,不再說話。略帶疲色的麵龐淡漠的沒有一絲表情,喜怒無瀾。

    朱姨娘見男人閉上了眼睛,心下更是驚謊,描得精心的眉眼緊蹙,不住得哭著求饒。

    高則誠無動於衷地聽她哭了半晌,隻覺得心下煩惱。一腳踢開跟前的女人,甩袖而去。

    朱姨娘頹然倒在地上,綰得整齊的發散亂在臉上,淚水化作眼底涓涓而湧的細流,心裏後悔得恨不能抽自己幾個嘴巴。

    梨花木小幾上六七道小菜精致依舊,兩隻上好的青花小酒盅遙遙對望。盅底的殘酒冷冷散發著酒香,飄溢至滿屋。

    ……

    高則誠一路西行末停下腳步,深沉眼眸中。甚至看不出一絲情緒。

    陳平,陳和見主子從朱姨娘院裏出來,不由得對視一眼,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便跟了上去。行至翰墨院門口,卻聽老爺頓足冷冷道:“去置一桌酒菜來!”

    “相爺!”

    暗夜中,嬌美的聲音緩緩而起。女子一身家常白色綢緞直身長襖,披一件青色繡梅花披風。手拎橡木食盒款款走上前,身姿如春日的楊柳風流婉轉,眼神如秋日的落葉幽怨靜諡,沒由來的讓人移不開眼。

    高則誠一見來人。眉頭微皺:“王姑娘,夜深露重,不在房裏好好安歇,跑來這裏做什麽?”

    王美玉眼中一熱,咬了咬嘴唇,深深地看了高則誠一眼,便低頭一言不吭。

    高則誠眉頭愈皺。

    陳平見狀,心道這姑娘真真是不個省心的,三天兩頭往老爺書房跑。大姑娘家的這般沒臉沒皮的,還真是少見。

    故冷冷勸道:“王姑娘,老爺的書房素來外人不得入內。你這般不請自來,沒的讓小的們難做。”

    “不請自來”這話從一個下人嘴裏說出來,若換作旁的姑娘,隻怕是羞也羞死了。

    果然,雖然王美玉急於想要修煉成正果,聞言仍是又羞又躁。眼淚簌簌而下。

    “相爺,我雖出身小戶。卻也是父親嬌養的女兒,也習言容德工,也知貞靜幽賢。不過是有幾句話想對相爺說,才不顧女兒家的名聲,深夜等候在此,相爺縱容一個下人,對我冷嘲熱諷,難不成我王美玉就活該作賤至此?”

    幾句話一說,隻把那陳平氣的喲。合著當誰是傻子不成,這高府上上下下,連個淘糞炕的老孫頭都知道王姑娘你打的什麽主意,合著到你嘴裏,便是我一個做下人的作賤你。

    陳平接到陳和遞來的眼神,翻了個白眼,冷笑著把臉轉過去。

    高則誠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嬌美的女子看了半晌,忽然淡淡一笑,朝二陳揮了揮手。

    陳和暗道不好,忙上前巴巴的喚了句:“老爺?”

    高則誠目光冷冷掃過去,嚇得陳和縮了縮腦袋,拉著陳平躬身告退。

    ……

    “姑娘既然有話,不知是想就此說罷,還是想隨我進書房再說?”

    高則誠嘴角輕輕上揚,似笑非笑道。

    王美玉不敢迴話,隻死死地捏住了手裏的帕子,如水秋眸含羞看向眼前的男人,端的是欲說還休,欲拒還迎。

    高則誠心中冷笑一聲,撂起衣袍,轉身離去。

    王美玉見狀,心下一喜,匆忙提裙跟上。腳剛剛踏入書房,成熟男人特有的氣息撲麵而來,待她迴過神來,人已落在男人的懷裏,手裏的食盒早已不知去向。

    書房的門緩緩合上。

    高則誠低頭,輕輕吻了吻女子白膩的耳朵,往裏吹了吹氣,柔聲道:“這裏沒人,姑娘有什麽話,可以說了!”

    王美玉如被雷擊,一股酥麻之感襲遍全身,身子頓時僵硬,她顫栗地舔了添雙唇,隻覺腦子一片空白。

    “姑娘不說,那我說與姑娘聽。姑娘是不是喜歡我?”花叢中的老手一邊輕吻女子的頸脖,一邊低低說道。

    王美玉隻覺得那酥麻已入五髒六腑,哪還能說出半個字來,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溫厚的手賞撫上女子高聳的玉胸,魅惑的聲音再度響起。

    “姑娘深夜前來,是想讓我好好疼你?還是隻想說幾句話就走?”

    王美玉渾身顫栗,諾諾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早已軟成一團,依偎在男人的懷裏,青蔥般的玉手慢慢的,一寸一寸地撫上了男人的後背。

    高則誠輕輕一笑,猛得一用勁,把王姑娘抵在了書桌上。

    王美玉一聲驚唿,尚未反應過來,隻覺得身下一片冰涼,裙子不知何時,已悄然褪去,露出白花花的兩條*。

    高則誠眼露寒光,把早已軟成一團的女子往桌上一放,毫不憐惜的架起了兩條腿,掏出了腰間的物什。

    王美玉羞憤難當。剛出聲輕輕柔柔喚了一聲“相爺!”男子碩大的堅硬已低在了她的私密處,猛的一用勁,徹底的洞察了她那如雪花一般的身體。

    “啊!”

    王美玉痛得躬起身子。眼中的淚水滾滾而下。

    ……

    “老太太,美玉姑娘已經入了翰墨院!”

    “真的?”

    王氏猛地從炕上直起身來,笑道:“老爺那頭,都有誰跟著?”

    春雲低聲道:“都打發出去了,沒人跟著!”

    王氏長長地籲出口氣,淡淡地笑出了聲。

    ……

    夕雲院裏,劉媽媽彎著腰咐在太太耳邊輕語幾句。

    崔氏以手支額。倦怠得睜了睜眼睛,半響才懶懶道了一句:“他豈是個傻的?明日給王姑娘備上一份薄禮。”

    劉媽媽低聲道:“那朱姨娘那邊。太太打算如何?”

    崔氏緩緩閉上了眼睛,輕嗤道:“明日你替我送些上好的燕窩過去。姐妹一場,她盼著我死想扶正,今日這一鬧。一切成了空,我自然得好好安慰安慰她。”

    劉媽媽見崔氏再無言語,朝一旁侍候的水仙點了點頭,行色匆匆地走了出去。

    ……

    清晨的江楓院,丫鬟,婆子們灑掃庭院,起爐燒茶,漿洗喂雀兒,一派忙碌。

    林西頂著兩隻大熊貓眼。豎著一頭亂草,從正房走出來。她覺得眼睛澀澀的,輕輕一揉。揉出兩顆碩大的眼屎。

    他娘的,一個晚上被使喚得像條狗一樣,隻睡了一兩個時辰,你還好意思分泌出這等大的眼屎來。眼屎兄啊眼屎兄,你也忒沒眼力勁了。

    林西冷哼一聲,用力往角落裏一彈。恨不得再衝上

    去踩上兩腳。

    林西若能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定會感歎不過是短短一夜沒睡安穩。便能使一個嬌小可愛,聰明伶俐的女孩子散發出生人近,鬼畜退散的強大氣場,真真是太他娘的操蛋了。

    老天爺啊,求求你收了這廝吧,你再不收她,你就該收我了!林西無語隻求蒼天。

    昨日夜間,她腫著半邊臉,與荷花兩個鋪床暖被,好不容易侍候主子上了床,送走了荷花,掩上了門,正想與周公約會,卻聽裏間的三表少爺幽幽道:“林西,你的臉還腫嗎?”

    林西心生警惕,忙道:“不腫了,不腫了。表少爺安心睡吧!”

    許是這廝正處於青春蓬勃期,精力旺盛的無處使;又許是被人硬塞了個媳婦,心中委屈難當,哀怨難平,當下又道:“我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

    我擦啊我擦!林西心頭怒罵。

    你當老子我和你一樣,整天的隻讀讀書,散散步,看看花,聊聊天,談談情,說說愛呢?老子整日裏忙得屁顛屁顛,一天下來腰酸背疼,哪來力氣陪你這個二貨公子秉燭夜談。

    “表少爺,奴婢明日一堆事情要做,怕睡遲了起不來。旁的倒也罷了,隻怕耽誤了表少爺的事”

    林西盡量控製情緒,把聲調降低在聽上去還算柔和的範圍內。

    “怕什麽?明日我跟表哥去書院,你就在屋裏休息。”

    你不怕?我怕啊!

    你神清氣爽地去上學,在屋裏服侍的我萎靡不振的在床上歇著,是個傻子都知道夜裏發生了什麽。表少爺啊,不是我林西想得多,實在是這府裏的丫鬟太八卦啊,不得不防啊!

    林西為著自己的名聲以及以後的婚嫁,決定裝死。

    俗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林西裝死不到一分鍾,裏頭的人就喊口渴要吃茶,這一下林西裝不下去了。

    林西是個極有職業操守的人,陪聊不在她的工作範圍內。但端茶遞水,卻是作為一個貼身侍候的職業小丫鬟義不容辭的工作。

    於是她披了件衣裳,打了個哈欠,抖抖索索地從剛剛捂熱的被窩裏爬起來,喂了一盅茶水給表少爺喝。l

    ps:昨日子時,千裏之外的兩個好友喝酒,聊起包子往日醜事,覺得很開心,遂**之。

    包子感慨萬千。這麽多年,能被人惦記著,也是種幸福。

    感謝書友們的陪伴

    ,你們的陪伴,對包子來說,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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