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
七零反派女知青[穿書] 作者：溪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聽了她的意思，秦玲玲也大概知道，何月惠這是有別的目的呢。
換了平時，她會答應何月惠的，畢竟那個自己也好些時候沒去看章爺爺章奶奶了，不過這兩天她還要給三人安排工作，帶著熟悉熟悉，隻能拒絕。
“抱歉，惠姐，我這周可能沒空了，國強這邊給他安排好了工作，我另外兩個小姑子那邊還沒安排。”
見狀，何月惠也不好再說什麽，“那行，下次有空，再一起去擺放一些章爺爺他們。”
“嗯。”
和何月惠分開之後，秦玲玲又帶著顧國強去另一個市場轉了圈，給介紹了這個省城裏具體有幾個市場，哪些市場大致有什麽？
不過她的人力畢竟是有限的，所以也隻調查了幾個市場，還有比較遠一些的地方，自己沒空去看的。
等到兩人迴到家裏，顧錚已經把菜給買好了。
今天顧錚沒陪著秦玲玲出去，而是去處理了別的事情，不過他迴家之後見秦玲玲沒迴來，就自己先去買菜了。
家裏做飯秦玲玲是做的最好吃的，這是有目共睹的，其他人都隻能打個下手，顧錚也不例外。
這不，剛見秦玲玲要進廚房，顧錚就跟了過去，詢問道：“這是要做飯？我一起幫你吧！”
“嗯，行。”
男人願意幫忙，秦玲玲高興還來不及。
一邊做飯，秦玲玲一邊說著今天和顧國強出去的事情。
顧錚認真的聽著，他向來是個合格的傾聽者。偶爾會迴答一兩句。
吃了晚飯，秦玲玲就要給顧瑤“上課”了，顧瑤這兩年自己自學了不少知識，關於管賬這一塊，她雖然不是很懂，但是畢竟秦玲玲現在工作生意都不是很大，所以也不算麻煩，她上手起來也比較容易，隻要把款式搞懂，價格搞明白，按照她教的辦法劃分區分開，就很容易的了。
剛開始上手，秦玲玲也不要求他們馬上就學會，隻要一步步的學習，慢慢懂得更多就好了，現在不著急的。
而顧春花這邊就比較簡單，主要就是編手繩，她的速度說快，但是也快不過李芳的手，所以秦玲玲打算是把特款交給顧春花手中，讓她在家裏加工。
而且，在教顧春花的時候，她發現顧春花對款式的意見和看法也是挺多的，有些地方還會提議做出修改。
秦玲玲現在主要是鍛煉他們幾個的能力，並不要求馬上能掙大錢，倒是給了他們更多的空間去學習訓練。所以，在顧春花編手繩的空檔，她還可以看看那些關於飾品設計的書本，還有英文輔導書。
周一秦玲玲又繼續上學忙碌，她把家裏的三個人安排，也讓他們有事就去學校找她，當然，她也提醒過他們，事情盡量自己解決，實在解決不了的，才去學校找她。
三人倒是算努力的，一周下來，都在努力的學習，也沒有去找秦玲玲。
第二個周末的時候，秦玲玲還拎著顧國強去找了李大爺。
李大爺依舊在他那黑漆漆的房子裏，進屋子的時候除了黴味，就是那桃木的味道。
顧國強剛開始還不明白，怎麽大嫂帶著自己千裏迢迢來這個鄉下？
因為路有點遠，他倒是有些累有些渴了。
不解的問著自家嫂子，“嫂子，咱們到這裏幹什麽啊？這大鄉下的，那麽偏僻。”
秦玲玲應道：“來拿貨，咱們這一批材料主要要從這裏拿。”
顧國強還是不解，“咱們的材料不是都從市場拿的嗎？這裏也有人出貨，有工廠？”
秦玲玲朝他小東啊：“不是工廠，不過咱們的確有主要的材料在這邊，在一個大叔家裏，由他專門雕刻的。”
她把手腕上戴著的那條手繩給他看，“喏，之前你不是問，這珠子哪兒找嗎？”
顧國強點點頭。
他驚訝問道：“嫂子，這難道要在這裏拿？”
秦玲玲點點頭，“嗯，就是從這裏拿的。咱們這次出一批十二生肖，春花也在編的，就是這個。”
“怪不得啊……”
之前他看見自家嫂子手中這一款手繩，就好奇，這材料他找了好多市場，都沒找到，他甚至還找了嫂子都沒有找過的市場，可惜什麽都沒有。
而沒有想到原來是從這裏出來的。
秦玲玲給顧國強解釋了李大爺的事情，包括之前她和顧錚來找人遇到的事情。
顧國強聽了，更加震驚了，能讓嫂子大哥都那麽小心對待著的人，該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啊？
他不解的問道：“嫂子，其實就算沒有這個珠子，換個別的也是可以的。這也不是什麽難事。”
秦玲玲卻笑道：“還個別的東西是容易，但是如果你擁有別人沒有的東西，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顧國強似懂非懂，“嫂子，你是想說，你要做別人沒有的，所以隻能到你這裏買？”
秦玲玲點點頭，“對，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要知道，現在隨著生活越來越好，這什麽東西都會越來越方便的，你能在市場上找到的材料，別人也能，如果都讓人找到了，咱們就算前頭吃肉，肉也會被搶走的，但是如果咱們做屬於自己一家的，這就是別人搶不走的買賣了。”
雖然秦玲玲自己也不知道，李大爺究竟能幫助自己多久，但是總要試試的。
中秋的款推出之後，得到了很多人的歡迎，即便是價格漲上一些，有不少人買不起，可還是有人能買的，畢竟原料擺在那裏，價格方麵會漲也是不奇怪，就像你不可能拿著石頭的價格來買玉石的東西，這是不實際的。
再說，這兩年國家發展的快速，再過那麽一年兩年，人們的年收入和消費能力會一步步提高的，到時候，即便價格提高，在質量提高的情況下，還是會有很多人願意花這筆錢去買。
兩人到的時候李大爺依舊是坐在他那張椅子上，垂著腦袋雕刻著。
聽到聲音，他大概知道是誰來了，也沒抬頭，隻問道：“上周怎麽沒來？”
秦玲玲應道：“上周有事，老家的弟弟妹妹來了，所以沒空過來。”
聽到這話，李大爺才抬頭看過來，隻見秦玲玲和一個陌生的男人。
李大爺微眯著眼睛，看著從門口進來的人，“這次你丈夫沒陪你來？”
秦玲玲搖頭，“沒有，他有別的事情要去忙。”
她和顧錚各忙各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並不幹預，所以周末除了陪著她之外，她要忙的時候，顧錚也會去忙自己的事情。
李大爺點點頭，又看著顧國強問：“這位是？”
“這是我愛人的弟弟，我的小叔子，這次帶他過來認認路，以後我上學沒空的時候，他會替我過來。”秦玲玲說著，把手中的東西放下，有香蕉還有麥乳精。
李大爺看了她袋子拎過來的東西，說道：“不用給我買東西，你們掙錢不容易，該給我的給了我就行了，多的我也不好要。”
秦玲玲笑著道：“沒事，這是您該有的，本來您要的價格就低，所以這算是補償您的，您也不用有壓力。”
見狀，李大爺也沒再說什麽？
他把最近雕刻好的珠子按照不同的種類給秦玲玲用袋子裝好，然後遞給她。
“這是最近忙出來的，你算算，上麵都貼了數量。”
李大爺有點強迫症，喜歡整數的放袋子裏，隻要不是整數的，她就不會放進去。
秦玲玲看一眼那數量，應道：“不用數，您數過就好了。”
“還是數數吧，我年紀大了，有時候數的不準確，錢是小事，就怕耽誤了你們的事。”
見狀，秦玲玲也不再推脫，讓顧國強仔細算算。
雖然秦玲玲嘴上叫他李大爺，但是從支書那裏聽說，李大爺年紀也不算很大，也就跟顧大順差不多，也許比顧大順要小一些呢。
但是因為常年生活的條件不好，比顧家還要差上許多，導致李大爺看著比旁人比較老，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的打扮。
秦玲玲來了挺多次的，但是李大爺每次都傳的很隨便，說是衣衫襤褸也不奇怪，加上蓄著胡須，整天躬身在那雕刻，說話聲音沉悶，不愛說話，給人感覺，就像個老者。
在顧國強算數的時候，秦玲玲則在看李大爺雕刻的那些桃木工藝品。
李大爺雕刻的工藝品有大有小，大的有一兩米高，小的，隻有指甲蓋大小，他也不拘限於桃木的雕刻，還有別的木頭的，隻要適合的，就會拿迴家，然後加工。
秦玲玲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李大爺也不管他，認真的雕刻著自己手中的物件。
秦玲玲坐了會，忍不住問道：“李大爺，您有那麽厲害的手藝，怎麽會一直在這裏？”
李大爺雕刻著的手，微微一頓，抬頭朝秦玲玲看了過來，“很好奇？”
秦玲玲能感覺到，這和他的之前的生活有關係，而且，他顯然不大願意說過去的事情。
但是既然李大爺問了，她也不好說不好奇。
她點點頭，應道：“是有點好奇的，畢竟，以您的手藝，您不應該在這裏窩著。”
雖然李大爺自己不願意承認自己多厲害，但是秦玲玲卻還是能感覺到，這個李大爺，曾經的身份很厲害，不說身份厲害，肯定是個厲害的人，畢竟這樣一份手藝，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隻是，那麽厲害的手藝，他卻甘願一直在這裏，這是為什麽？
可李大爺卻笑道：“這手藝有什麽好？不過是混日子的玩意，也就你看上我這手藝，拿出去，不過說我是浪費時間做這些不頂用的事情。”
的確，李大爺整天不幹活，有一頓沒一頓的吃著，隻對這些木頭跟寶貝似得，還是讓不少人覺得在做不頂用的傻事。
見她在發愣，李大爺隻說，“這不過是個小小的愛好，沒別的本事，你看的起我而已。”
秦玲玲知道他撒謊了，但是畢竟是別人的事情，她也不好多問，隻笑笑，轉了個話題。
“李大爺，你有沒有想過去城裏啊？”
李大爺聽到這話又是一愣，“你難不成要讓我去城裏？”
秦玲玲點頭，“嗯，其實你願意去城裏的話，我可以給你租個房子，讓您住著……”
“不去了。”不等秦玲玲說完，李大爺直接擺手道：“城裏沒這裏自在，再說了，這些木頭，都得從山裏找，城裏可沒這玩意。”
這個倒是個問題。不過秦玲玲覺得這個問題能解決的。
她看著這屋子破破爛爛的，下雨天都是會漏雨的，李大爺年紀不算很大，但是也不小了，看他走路的時候，腿腳都好像有些不利索，她有些擔心，如果下雨刮風了，這個老大叔在這屋子要多麻煩啊？特別是馬上冬天就要來了，等寒風一來，即便是粵省這樣的南方城市，到了冬天，也會刺骨冰冷的，李大爺這身體本來就不是特別好，要繼續住在這裏，她也有些擔心。
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一樣，李大爺放下手中的鑿子，朝她看過來，“知道你好心，不過城裏我是不會去的，這地方雖然破爛了點，但是我還是挺喜歡的。”
“可是這要是冬天來了，你這裏會很冷吧？”
想想，秦玲玲也是擔心的。
雖然李大爺和她沒有半點親緣關係，但是現在他在幫助自己，也算是半個家人，而且別看這老大叔脾氣不大好，但是其實心地還是很好的，否則他不會答應自己的忙。
她想了想，忍不住折中的問道：“李大爺，你要實在不願意城裏，要不，去我以前的鄉下吧？正好我在那裏有個房子呢。”
秦玲玲說的鄉下，指的是秦家村。
比起李大爺這房子，她秦家村裏秦家的房子多少有修葺，再說她也打算整頓整頓，以後在那距離城裏那麽近的農村，弄個山間小別墅，住著也舒服。
李大爺聽完，先是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搖頭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住這裏挺好的，你不用勸我的。”
李大爺的頑固就頑固在這裏，秦玲玲勸也勸不動，隻好作罷，想著等以後再熟悉些，看看能不能再勸勸？
不過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遇到了村子的支書。
秦玲玲拎著顧國強來找李大爺，支書老早就知道了，等秦玲玲迴去的時候，才喊了聲人。
“很忙嗎？要不進來坐會？”支書站在自家院子門口，詢問秦玲玲。
換了平時，她會答應何月惠的，畢竟那個自己也好些時候沒去看章爺爺章奶奶了，不過這兩天她還要給三人安排工作，帶著熟悉熟悉，隻能拒絕。
“抱歉，惠姐，我這周可能沒空了，國強這邊給他安排好了工作，我另外兩個小姑子那邊還沒安排。”
見狀，何月惠也不好再說什麽，“那行，下次有空，再一起去擺放一些章爺爺他們。”
“嗯。”
和何月惠分開之後，秦玲玲又帶著顧國強去另一個市場轉了圈，給介紹了這個省城裏具體有幾個市場，哪些市場大致有什麽？
不過她的人力畢竟是有限的，所以也隻調查了幾個市場，還有比較遠一些的地方，自己沒空去看的。
等到兩人迴到家裏，顧錚已經把菜給買好了。
今天顧錚沒陪著秦玲玲出去，而是去處理了別的事情，不過他迴家之後見秦玲玲沒迴來，就自己先去買菜了。
家裏做飯秦玲玲是做的最好吃的，這是有目共睹的，其他人都隻能打個下手，顧錚也不例外。
這不，剛見秦玲玲要進廚房，顧錚就跟了過去，詢問道：“這是要做飯？我一起幫你吧！”
“嗯，行。”
男人願意幫忙，秦玲玲高興還來不及。
一邊做飯，秦玲玲一邊說著今天和顧國強出去的事情。
顧錚認真的聽著，他向來是個合格的傾聽者。偶爾會迴答一兩句。
吃了晚飯，秦玲玲就要給顧瑤“上課”了，顧瑤這兩年自己自學了不少知識，關於管賬這一塊，她雖然不是很懂，但是畢竟秦玲玲現在工作生意都不是很大，所以也不算麻煩，她上手起來也比較容易，隻要把款式搞懂，價格搞明白，按照她教的辦法劃分區分開，就很容易的了。
剛開始上手，秦玲玲也不要求他們馬上就學會，隻要一步步的學習，慢慢懂得更多就好了，現在不著急的。
而顧春花這邊就比較簡單，主要就是編手繩，她的速度說快，但是也快不過李芳的手，所以秦玲玲打算是把特款交給顧春花手中，讓她在家裏加工。
而且，在教顧春花的時候，她發現顧春花對款式的意見和看法也是挺多的，有些地方還會提議做出修改。
秦玲玲現在主要是鍛煉他們幾個的能力，並不要求馬上能掙大錢，倒是給了他們更多的空間去學習訓練。所以，在顧春花編手繩的空檔，她還可以看看那些關於飾品設計的書本，還有英文輔導書。
周一秦玲玲又繼續上學忙碌，她把家裏的三個人安排，也讓他們有事就去學校找她，當然，她也提醒過他們，事情盡量自己解決，實在解決不了的，才去學校找她。
三人倒是算努力的，一周下來，都在努力的學習，也沒有去找秦玲玲。
第二個周末的時候，秦玲玲還拎著顧國強去找了李大爺。
李大爺依舊在他那黑漆漆的房子裏，進屋子的時候除了黴味，就是那桃木的味道。
顧國強剛開始還不明白，怎麽大嫂帶著自己千裏迢迢來這個鄉下？
因為路有點遠，他倒是有些累有些渴了。
不解的問著自家嫂子，“嫂子，咱們到這裏幹什麽啊？這大鄉下的，那麽偏僻。”
秦玲玲應道：“來拿貨，咱們這一批材料主要要從這裏拿。”
顧國強還是不解，“咱們的材料不是都從市場拿的嗎？這裏也有人出貨，有工廠？”
秦玲玲朝他小東啊：“不是工廠，不過咱們的確有主要的材料在這邊，在一個大叔家裏，由他專門雕刻的。”
她把手腕上戴著的那條手繩給他看，“喏，之前你不是問，這珠子哪兒找嗎？”
顧國強點點頭。
他驚訝問道：“嫂子，這難道要在這裏拿？”
秦玲玲點點頭，“嗯，就是從這裏拿的。咱們這次出一批十二生肖，春花也在編的，就是這個。”
“怪不得啊……”
之前他看見自家嫂子手中這一款手繩，就好奇，這材料他找了好多市場，都沒找到，他甚至還找了嫂子都沒有找過的市場，可惜什麽都沒有。
而沒有想到原來是從這裏出來的。
秦玲玲給顧國強解釋了李大爺的事情，包括之前她和顧錚來找人遇到的事情。
顧國強聽了，更加震驚了，能讓嫂子大哥都那麽小心對待著的人，該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啊？
他不解的問道：“嫂子，其實就算沒有這個珠子，換個別的也是可以的。這也不是什麽難事。”
秦玲玲卻笑道：“還個別的東西是容易，但是如果你擁有別人沒有的東西，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顧國強似懂非懂，“嫂子，你是想說，你要做別人沒有的，所以隻能到你這裏買？”
秦玲玲點點頭，“對，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要知道，現在隨著生活越來越好，這什麽東西都會越來越方便的，你能在市場上找到的材料，別人也能，如果都讓人找到了，咱們就算前頭吃肉，肉也會被搶走的，但是如果咱們做屬於自己一家的，這就是別人搶不走的買賣了。”
雖然秦玲玲自己也不知道，李大爺究竟能幫助自己多久，但是總要試試的。
中秋的款推出之後，得到了很多人的歡迎，即便是價格漲上一些，有不少人買不起，可還是有人能買的，畢竟原料擺在那裏，價格方麵會漲也是不奇怪，就像你不可能拿著石頭的價格來買玉石的東西，這是不實際的。
再說，這兩年國家發展的快速，再過那麽一年兩年，人們的年收入和消費能力會一步步提高的，到時候，即便價格提高，在質量提高的情況下，還是會有很多人願意花這筆錢去買。
兩人到的時候李大爺依舊是坐在他那張椅子上，垂著腦袋雕刻著。
聽到聲音，他大概知道是誰來了，也沒抬頭，隻問道：“上周怎麽沒來？”
秦玲玲應道：“上周有事，老家的弟弟妹妹來了，所以沒空過來。”
聽到這話，李大爺才抬頭看過來，隻見秦玲玲和一個陌生的男人。
李大爺微眯著眼睛，看著從門口進來的人，“這次你丈夫沒陪你來？”
秦玲玲搖頭，“沒有，他有別的事情要去忙。”
她和顧錚各忙各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並不幹預，所以周末除了陪著她之外，她要忙的時候，顧錚也會去忙自己的事情。
李大爺點點頭，又看著顧國強問：“這位是？”
“這是我愛人的弟弟，我的小叔子，這次帶他過來認認路，以後我上學沒空的時候，他會替我過來。”秦玲玲說著，把手中的東西放下，有香蕉還有麥乳精。
李大爺看了她袋子拎過來的東西，說道：“不用給我買東西，你們掙錢不容易，該給我的給了我就行了，多的我也不好要。”
秦玲玲笑著道：“沒事，這是您該有的，本來您要的價格就低，所以這算是補償您的，您也不用有壓力。”
見狀，李大爺也沒再說什麽？
他把最近雕刻好的珠子按照不同的種類給秦玲玲用袋子裝好，然後遞給她。
“這是最近忙出來的，你算算，上麵都貼了數量。”
李大爺有點強迫症，喜歡整數的放袋子裏，隻要不是整數的，她就不會放進去。
秦玲玲看一眼那數量，應道：“不用數，您數過就好了。”
“還是數數吧，我年紀大了，有時候數的不準確，錢是小事，就怕耽誤了你們的事。”
見狀，秦玲玲也不再推脫，讓顧國強仔細算算。
雖然秦玲玲嘴上叫他李大爺，但是從支書那裏聽說，李大爺年紀也不算很大，也就跟顧大順差不多，也許比顧大順要小一些呢。
但是因為常年生活的條件不好，比顧家還要差上許多，導致李大爺看著比旁人比較老，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的打扮。
秦玲玲來了挺多次的，但是李大爺每次都傳的很隨便，說是衣衫襤褸也不奇怪，加上蓄著胡須，整天躬身在那雕刻，說話聲音沉悶，不愛說話，給人感覺，就像個老者。
在顧國強算數的時候，秦玲玲則在看李大爺雕刻的那些桃木工藝品。
李大爺雕刻的工藝品有大有小，大的有一兩米高，小的，隻有指甲蓋大小，他也不拘限於桃木的雕刻，還有別的木頭的，隻要適合的，就會拿迴家，然後加工。
秦玲玲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李大爺也不管他，認真的雕刻著自己手中的物件。
秦玲玲坐了會，忍不住問道：“李大爺，您有那麽厲害的手藝，怎麽會一直在這裏？”
李大爺雕刻著的手，微微一頓，抬頭朝秦玲玲看了過來，“很好奇？”
秦玲玲能感覺到，這和他的之前的生活有關係，而且，他顯然不大願意說過去的事情。
但是既然李大爺問了，她也不好說不好奇。
她點點頭，應道：“是有點好奇的，畢竟，以您的手藝，您不應該在這裏窩著。”
雖然李大爺自己不願意承認自己多厲害，但是秦玲玲卻還是能感覺到，這個李大爺，曾經的身份很厲害，不說身份厲害，肯定是個厲害的人，畢竟這樣一份手藝，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隻是，那麽厲害的手藝，他卻甘願一直在這裏，這是為什麽？
可李大爺卻笑道：“這手藝有什麽好？不過是混日子的玩意，也就你看上我這手藝，拿出去，不過說我是浪費時間做這些不頂用的事情。”
的確，李大爺整天不幹活，有一頓沒一頓的吃著，隻對這些木頭跟寶貝似得，還是讓不少人覺得在做不頂用的傻事。
見她在發愣，李大爺隻說，“這不過是個小小的愛好，沒別的本事，你看的起我而已。”
秦玲玲知道他撒謊了，但是畢竟是別人的事情，她也不好多問，隻笑笑，轉了個話題。
“李大爺，你有沒有想過去城裏啊？”
李大爺聽到這話又是一愣，“你難不成要讓我去城裏？”
秦玲玲點頭，“嗯，其實你願意去城裏的話，我可以給你租個房子，讓您住著……”
“不去了。”不等秦玲玲說完，李大爺直接擺手道：“城裏沒這裏自在，再說了，這些木頭，都得從山裏找，城裏可沒這玩意。”
這個倒是個問題。不過秦玲玲覺得這個問題能解決的。
她看著這屋子破破爛爛的，下雨天都是會漏雨的，李大爺年紀不算很大，但是也不小了，看他走路的時候，腿腳都好像有些不利索，她有些擔心，如果下雨刮風了，這個老大叔在這屋子要多麻煩啊？特別是馬上冬天就要來了，等寒風一來，即便是粵省這樣的南方城市，到了冬天，也會刺骨冰冷的，李大爺這身體本來就不是特別好，要繼續住在這裏，她也有些擔心。
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一樣，李大爺放下手中的鑿子，朝她看過來，“知道你好心，不過城裏我是不會去的，這地方雖然破爛了點，但是我還是挺喜歡的。”
“可是這要是冬天來了，你這裏會很冷吧？”
想想，秦玲玲也是擔心的。
雖然李大爺和她沒有半點親緣關係，但是現在他在幫助自己，也算是半個家人，而且別看這老大叔脾氣不大好，但是其實心地還是很好的，否則他不會答應自己的忙。
她想了想，忍不住折中的問道：“李大爺，你要實在不願意城裏，要不，去我以前的鄉下吧？正好我在那裏有個房子呢。”
秦玲玲說的鄉下，指的是秦家村。
比起李大爺這房子，她秦家村裏秦家的房子多少有修葺，再說她也打算整頓整頓，以後在那距離城裏那麽近的農村，弄個山間小別墅，住著也舒服。
李大爺聽完，先是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搖頭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住這裏挺好的，你不用勸我的。”
李大爺的頑固就頑固在這裏，秦玲玲勸也勸不動，隻好作罷，想著等以後再熟悉些，看看能不能再勸勸？
不過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遇到了村子的支書。
秦玲玲拎著顧國強來找李大爺，支書老早就知道了，等秦玲玲迴去的時候，才喊了聲人。
“很忙嗎？要不進來坐會？”支書站在自家院子門口，詢問秦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