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帝都郊外發現無名母嬰屍體的消息在各大媒體報道,之前發生的被時間塵封的六起母嬰離奇死亡的事案件也被扒出來再度報道,帝都一時陷入恐慌,有孩子的,將要臨盆的,全都寢食不安。

    梅弄塵看著電視屏幕沉默,原來自己以前對外的消息如此閉塞,不管前世今生,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三天之後,貝耳醒來,他自己也不知發生了何事,隻道當時穿梭於血庫群喝得樂不思蜀,喝著喝著突然就失去知覺,再醒來已經在梅家床上。

    梅弄塵一下一下撫摸著小狐狸的頭,光滑細膩的觸感讓她愛不釋手。小狐狸也很享受似的眯著眼趴在她的腿上,喉嚨裏發出舒服的唿嚕聲。

    她定定地看著貝耳,啟靈珠說他沒有撒謊。

    不過她發現奇怪的事,麵對其他人,啟靈珠都能窺見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但麵對師父與冷翊,血老與那仙女,啟靈珠好像都會裝死。

    難道啟靈珠隻能窺探修為不如她的人?

    “是滴是滴。”啟靈珠騷包的聲音傳來:“我的能力與主銀息息相關,主銀越強我也就越厲害,而且,麵對修為比主銀厲害的,我的神識根本不能靠近……”

    原來如此。

    這時,樓下傳來嘈雜的人聲,像是有很多人突然到來,接著錢媽風風火火的腳步聲‘嗒嗒嗒’接近。

    人未到聲先至。

    “大小姐,服裝師化妝師造型師都來了,快下樓去!”

    梅弄塵歪著腦袋看著氣喘籲籲的錢媽,一臉不解:“好端端的做造型幹嘛?”

    錢媽看見以手肘撐頭風騷撩人側躺在梅弄塵床上的貝耳,先是一愣,腳步猛地停下。

    都說大小姐老牛吃嫩草,難道是真的嗎?可是……炯炯目光在梅弄塵與貝耳之間睃來睃去,眼神越來越曖昧。

    雖然那少年看起來小了點,但長得不錯,配他們小姐也湊合啦!

    梅弄塵感覺自己腦門上黑線唰唰直掉,“錢媽,我跟你們解釋過,他隻是我的朋友,孤苦伶仃,收留他而已。”

    貝耳配合地將頭猛點,大眼睛濕漉漉楚楚堪憐。

    錢媽一聽雙眼發亮,伶仃?太好了!

    雖然小了點,但養幾年也就大了,重要的是以後大小姐跟他在一起沒有婆媳矛盾,沒有三姑六婆刁難……錢媽看貝耳就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嗯,不錯不錯!

    梅弄塵嘴角僵硬地抽了抽,她決定不再說話了。

    樓下嘈雜聲越來越大,還夾雜著誇張的抽氣聲與讚美聲。

    錢媽突然反應過來,一拍腦門。

    “哎呀,瞧我,正事都忘了,大小姐,今天呂家老夫人七十大壽,晚上舉辦壽宴,董事長說家裏人都要去,這不,請來了帝都頂尖的服裝師化妝師造型師,正等在樓下呢,估計這會兒夫人與二小姐都在呢,我們也趕緊去吧。”

    呂老夫人做壽?對了,前幾天呂笑笑還跟她說過她的祖母要做壽,最近事多,都給忘了,禮物都沒準備呢。

    梅弄塵下樓時正看見梅欣塵穿著時下最流行的禮服,胸口欲露還休,纖腰一握,玉腿筆直白皙,妝容精致,端的是傾國傾城。

    她身邊圍著一群人嘖嘖讚美,或誇張或真心,個個笑容洋溢。

    宋芙蓉滿意地看著自家閨女,果然是自己親生的,就是漂亮!

    一轉頭看見從樓梯下來的梅弄塵,笑臉立馬冷了下來,不屑之意赤裸裸擺在臉上。

    梅欣塵掛在臉上的笑也僵住了,不知道梅弄塵究竟有什麽本事,連著兩次的暗殺都以失敗告終,梅欣塵心底驚慮萬分。

    剛剛還笑容諂媚的一群人見氣氛有些怪異,都訕訕地不再說話。豪門深宅裏的事,他們看得太多,看來外麵傳聞梅家姐妹為倪少反目是真的。

    梅弄塵冷笑,風二給她的u盤裏全都是宋芙蓉與牧寒兮幽會的相片,還有那些惡心的錄音,若非顧及父親的臉麵與集團的聲譽,她真想讓所有人都看一看宋芙蓉淫蕩的嘴臉!

    挑選禮服,做造型,化妝,看著簡單事卻花去了小半天時間。

    當一切收拾完畢,梅弄塵亮瞎了一眾人的眼,雖然五官不如梅欣塵精致,但那勾魂的身材,風華無雙的氣質,好像從百合花中誕生的妖精,集嫵媚雅致於一體。

    所有人在那一刻都忘了唿吸,包括……天天。

    夜幕開始低垂,梅弄塵早一步出門前往呂家,因為呂笑笑已經用奪命連環call轟炸了她一個小時。

    她走後,冷翊喚來巫蝻,“去告訴呂天威,我要去給呂老夫人祝壽。”

    呂天威,呂笑笑的父親。

    ……

    到了呂家大宅,呂笑笑早就立在大門處翹首以盼,看見梅弄塵下車,颶風一般刮過去,直接給她一個熊抱。

    “弄塵姐,今天美死了,我都要愛上你了!”

    梅弄塵點著她的額頭,“你什麽話都敢說!”

    貝耳從另一扇車門下來,穿著剪裁合體的燕尾白西裝,領口黑色領結如風騷的蝴蝶,頭發用發膠定了型,梳理得一絲不苟,唇紅齒白,濃眉大眼,怎麽看都是翩翩美少年。

    他得知梅弄塵要參加壽宴,以脫褲子相逼要跟著,沒辦法,梅弄塵為防他真做什麽傷風敗俗的事,在得到他舉手發誓不亂吸人血的保證後,隻得由著他。

    呂笑笑一見貝耳,雙眼頓如星星般閃耀,哈喇子直流千萬裏,笑得春光燦爛,撇開梅弄塵就撲過去。

    “小弟弟你好,我叫呂笑笑,乳名笑兒,你叫什麽名字?幾歲啦?家住哪裏?父母可健在?姊妹幾何?是否婚配?”

    貝耳見她撲過來,喜不自禁,伸手就搭在了呂笑笑的腰上,臉上開始泛起似嬌似羞的紅暈。

    梅弄塵趕緊上前,伸手狠狠掐著貝耳腰間的軟肉,警告他不準吸血。

    呂笑笑渾然不覺自己正被吸血,見貝耳白嫩的小臉微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立馬被萌得不要不要的。

    傻笑著道:“走走走,去姐姐房間慢慢聊。”一邊說一邊將貝耳往宅子裏拽,將梅弄塵忘了個幹幹淨淨。

    梅弄塵一頭黑線,示意司機將禮物拿好,舉步跟在呂笑笑後麵。

    禮物是梅亦儒早已準備好的,中規中矩,既不出挑亦不落下乘。

    貝耳特別會討人歡心,呂笑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直到壽宴開始,才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對梅弄塵耳語:“弄塵姐,我聽我爸說今晚有一位神秘貴賓要來,看他那麽緊張的樣子,那人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還囑咐我打扮得漂亮點,你說,會是誰呀?帝都就這麽大點兒,那些個大人物我哪個沒見過?”

    梅弄塵一臉‘你還記得我在這啊’的表情,直盯得呂笑笑麵皮發訕才作罷。

    “到時候見到不就知道了?”

    呂笑笑幹笑兩聲,“也對哦。”

    說著便拉著梅弄塵與貝耳下樓。

    壽宴場地布置在一樓大廳,大紅色為基調的布置相當喜慶,背景牆上大大的繁體‘壽’字美麗又大氣。

    呂老夫人精神抖擻,頭發梳理得十分整齊,穿著大紅唐裝,高興得眯起眼睛。

    此時賓客已經來得差不多,呂家管家在角落手持對講機不

    停地叮囑:“今晚有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貴賓要來,你們一個個一定要打起十萬分精神,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明白?要是誰錯了一點點,就滾迴家去!聽明白了沒?”

    梅弄塵從他旁邊走過,又看到呂天威雙手交叉於身前,不時搓動兩下,顯得很緊張。梅弄塵暗自思量:看呂天威與管家緊張的樣子,難道真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要來?以呂家在帝都的勢力之強悍,誰能讓呂家這樣重視緊張?

    看著貝耳花蝴蝶一般飛來飛去,梅弄塵一陣頭疼,這吸血的貨真是個麻煩。

    突然想到好久沒有音訊的師父,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梅弄塵將禮物送給呂老夫人,甜甜地說了祝福的話,惹得呂老夫人一陣歡笑。

    呂笑笑忙著招唿客人,梅弄塵看著一室美酒香檳珠光寶氣,來賓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輕聲交談,男士紳士女士優雅,梅弄塵找個地方安靜地坐著。

    隻是有人見不得她清閑。

    “梅弄塵,怎麽沒帶那個野種一起來?”

    一道尖刺的譏笑聲傳來,倪久久與梅欣塵並一幹麵色不太和善的女孩走過來,將她圍在中間。

    倪久久穿著吊帶超短禮服,臉上抹了十幾層脂粉,梅弄塵感覺她一說話臉上的粉撲簌簌往下掉。

    雙臂抱胸,倪久久晃著一條腿,臉上掛著痞氣。

    “我跟你們說啊,別看她一本正緊的模樣,那都是裝的,你們看她的胸,嘖嘖……那麽大,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摸過,你們別不信啊,她家裏現在還養著個孩子呢,嘖嘖……也不知道是誰的賤種!”

    倪久久一邊說得吐沫亂飛一邊指著梅弄塵的胸脯比劃,惹得旁邊的人陣陣嗤笑,更有幾道曖昧的視線落掃視著梅弄塵的胸脯。

    梅弄塵眸中閃過慍怒,看來給倪久久的教訓還是太少了!

    正想出手,一道白影‘咻’地擋在她麵前,貝耳一把推開倪久久,推得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下,細腿撐起,露出黑色蕾絲內褲。

    貝耳頓時嫌棄地捏著鼻子撇開眼,輕蔑地道:“長得這麽醜,還敢穿這麽短的衣服,現在又故意叉開腿露出內褲,真不知羞恥!”

    跟在倪久久身邊的人手忙腳亂地扶起她,梅欣塵朗聲道:“姐姐,久久還小,你幹嘛推她?”

    聲音大得足夠讓所有人都聽見,無數道視線唰唰射過來,呂天威立刻走了過來,待會那個人就要來了,不能讓這些孩

    子在節骨眼上惹事!

    正要開口,大門口一陣腳步聲傳來,腳步聲本來不大,卻奇異地讓所有人都聽到了,不急不緩,仿佛從天邊傳來,空靈而悠遠。

    侍者將大門打開,一道英挺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線裏。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梅弄塵眸光一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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