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客廳放了床,他和陸三山陸建軍睡這個屋。


    蘇敏和陸家兩個嫂子睡她和陸建軍的屋子。


    終於到了考試的這一天,蘇敏和陸建軍陸建民吃了大嫂二嫂早起做的熱騰騰的雞蛋餅,小米粥,熱乎乎的去了考場。


    在考場外頭,蘇敏碰見了劉霞朱紅她們。


    朱紅一見蘇敏就抱怨:“哎呀,蘇敏,我真是後悔,沒有好好聽你的話。你拿了課本,衛國也說恢複高考這件事八九不離十,我還是光顧著自己的事情,沒把心放在課本上。現在到考場門口了,我感覺自己腦子裏還是一片空白。唉,真是完蛋了。”


    蘇敏勸她:“你別著急,也別氣餒,先進考場,靜下心來把自己會的都好好的答了。這高考已經恢複了,今年考了還有明年,不要擔心。”


    聽了蘇敏的話,朱紅不那麽緊張了,劉霞也說:“是這個道理,今年考不上明年考。”


    進了考場,蘇敏感覺自己複習的挺好,一看卷子,果然大部分題目都不覺得難。


    她真是沒想到經過三年苦學,她竟然從一個學渣進化成偽學霸了。


    唯一不好的是現在天氣是真冷,考場裏也沒有爐子。


    寫一會兒字蘇敏的手就有些僵,隻能將手從脖頸那伸到後背上,通過自己的體溫來讓手暖和一些。


    要不就邊寫邊對著手嗬氣,通過這點子溫度來讓自己舒服點。


    腳也凍的厲害,蘇敏怕邊跺腳邊答題,手一滑寫錯字,隻能讀題目的時候跺腳。


    跺完腳趕緊答題,答完題目繼續跺腳。


    蘇敏這還是穿著為了結婚新縫的棉襖呢,都這麽冷,那其他人豈不是更受折磨?


    估計大家都是靠著想上大學的這個勁兒撐著。


    等全考完,蘇敏就催著陸建軍迴家,先是給自己泡了個暖暖和和的熱水澡,然後鑽到了大棉被裏,隻把腦袋留在外頭。


    等徹底緩過勁兒來,蘇敏問陸建軍考的怎麽樣。


    陸建軍坐蘇敏身邊,握著她的手說:“敏敏,謝謝你,謝謝你支持我放棄工作然後一心複習。我覺得我考的很好,語文政治不說,數學和理化題目我全會寫。”


    蘇敏:哇,學神就是學神,竟然能說出這種卷子題目全會寫的話來。


    蘇敏就以陸建軍為參照對答案。


    陸建軍記性好,考了的題目他都記得。


    考完他還把大概的題目寫稿紙上。


    陸建軍自己估算了一下數學和理化,覺得兩門最多扣個三五分。


    數學和理化這兩個科目,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答案都是固定的,不像語文,作文還要看閱卷老師手鬆手緊。


    他是真覺得自己這次考的好,答題的時間感覺很順暢。


    跟著陸建軍的迴憶,蘇敏也估算了一下,政治,語文,數學,理化,她上輩子雖然是藝術生,也是理科班的藝術生。


    上輩子是因為她不想死記硬背,覺得自己一個藝術生,文化課夠打底就行,學文學理不重要,隻看著哪個更輕鬆就學了哪個。


    這輩子同樣報考了理科,是因為陸建軍真的好會講課,跟著陸建軍的思路,蘇敏覺得理科也不難。


    隻要開了那個竅,很多題目就都會寫了。


    數學和理化好估分,蘇敏算了下這兩門她應該能及格。


    至於語文和政治,她寫的一手好字,上輩子語文是她所有科目裏成績最好的一門。


    作文也寫的不錯,希望看在這筆好字的份兒上成績能好點。


    政治她是下了苦功夫,她自從來了這裏,為了不被人扣帽子,隻能自己掌握主動權,去了解‘帽子’有哪些。


    高考完,就該辦酒席了。


    現在蘇敏和陸建軍領了證,但在村裏人看來,隻要沒有辦酒席,那就不算是夫妻。


    現在考完試,陸三山也打聽出來陸建軍和蘇敏應該都能考上,但要是想上同一個大學那是別想了。


    原本陸三山一直沉浸在兒子可能能上大學這件事中,等苗翠花問起來陸建軍去上大學,蘇敏該怎麽辦的時候。


    陸三山有些著急了。


    陸建軍是陽曆的八月十三領的證,但他八月十六就上班去了。


    出外地跑了半個多月,他打聽到可能恢複高考的消息,就忙著辭工作,又把建民叫到他那裏住。


    也就是說,他這三兒子和三兒媳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也就兩三天。


    這怎麽行?


    現在眼看著陸建軍參加了高考,考上了那就要去上大學。


    這樣一來,這小兩口這幾年又得分開。


    陸三山愁的抽了幾口旱煙,他雖然沒念過書,但也知道大學和部隊不一樣,那是有男娃子也有女娃子。


    三兒和三兒媳不在一起,他家三兒是頂精神的小夥子,三兒媳自從去了縣裏之後那更是十八變,標致俊俏的很。


    他們兩個結婚的時日短,還沒有孩子。


    萬一三兒子昏了頭遇上什麽女同學,兒媳遇上什麽男同學,唉,這可真是。


    陸三山後悔去年沒有強壓著三兒結婚。


    他一個做公公的,不好管兒媳,陸三山就每天壓著陸建軍給他做思想工作。


    還偷摸的去找人算了算擺酒的日子。


    陸建軍則是和陸建民一起商量該報考什麽學校。


    這考完試,分數隻能自己估算,也沒有分數線什麽的。


    蘇敏覺得,今年這高考不僅看實力,還看運氣。


    十年時間,自己是個什麽水平,其他考生是個什麽水平,這都是未知的。


    陸建軍倒是挺利索的直接寫了京大和清大。


    陸建民怕他哥考不上,勸著陸建軍第二誌願怎麽也該寫個再低一點的學校,第三誌願就寫他們的林城大學。


    陸建軍卻說:“我答應蘇敏了,一定要考全國最好的大學。要是這高考今年考了明年就不再招生,那我是要穩妥的報考學校。可既然咱們都知道明年還會再考,那我又何必湊合。”


    陸建民向來沒有陸建軍有主見,他拿著自己的誌願書,猶猶豫豫不知道該怎麽填寫。


    他本來想著為了確保自己一定能上,不如直接第一誌願填他們林城的師範,要是師範上不了,就去學會計。


    現在聽了陸建軍的話,也覺得自己還年輕,就是再考一迴也未必比這迴差。


    畢竟他現在隻複習了三個多月,要是能再複習一年,成績隻會更好。


    想明白後,陸建民直接第一誌願填了北京的師範大學,第二誌願填寫了林城大學,第三誌願是林城的師範。


    至於蘇敏,她第一誌願京大,第二誌願清大,第三誌願沒填。


    陸建民都快被蘇敏這操作嚇傻了,他猶豫著說:“三嫂,你,你考的應該比我好,但,但我覺得吧,你的分應該夠不著京大清大。我哥,我哥說不準能有五成的把握。可嫂子你,你不然和我一樣報師範,你看你現在就是老師,以後繼續當老師多好啊。”


    蘇敏撲哧就笑了,她這迴考試就是怕去考電影學院的時候人家要看之前高考的成績。


    蘇敏上輩子可是看文化課分數的。


    她是為了保險起見才去考的,但能填的誌願裏又沒有電影學院。


    於是蘇敏就當是圓夢,不管能不能上京大清大,但就問你哪個人在填誌願的時候沒想過第一誌願第二誌願直接填京大清大的!


    反正蘇敏是暗搓搓的做過這樣的白日夢。


    不過全大隊像蘇敏和陸建軍敢這麽填誌願的很少。


    蘇敏和陸建軍的酒席定在了臘月初六,陸建軍和蘇敏直接給了他爹娘二百塊錢讓他們幫著準備飯菜。


    年底殺豬,又有魚,陸建軍和蘇敏這個婚宴是難得的豐盛。


    村裏的知青們全來了,還隨禮不低的禮金。


    蘇敏還挺吃驚的,她本來隻打算請朱紅蘇小雲這幾個處的好的。


    沒想到不僅朱紅他們來了,就連沈月也來了。


    沈月在前年秋天嫁給了李大強,去年夏天就生了一個女兒。


    沈月說因為她夏天在地裏幹活太勞累了,所以孩子早產了。


    但有的人信有的人不信。


    大隊裏有流言說沈月是懷了李大強的孩子,這才嫁給他的。


    現在沈月的女兒都出生一年半了。


    前些日子劉霞說沈月高考完發現自己懷孕三個月,就去醫院流了孩子。


    現在的沈月可能因為剛剛流產的緣故,氣色很不好。


    她整個人病怏怏的,李大強坐在她旁邊,懷裏抱著他們的孩子。


    蘇敏有些無語,身體不好就迴家歇著啊,這大冬天的。


    劉霞和蘇敏說,正是因為陸建軍當時的動靜太大,知青們都覺得能讓陸建軍連工作都不要專心複習,恢複高考這事兒應該是真的。


    而且蘇敏還送了兩套書給知青們。


    因為蘇敏和陸建軍,他們不僅比其他人多複習了一個半月,還不用想著法子去弄書。


    可以說這真是很大的恩情了。


    現在蘇敏和陸建軍結婚,他們自然都要來一趟。


    沈月之前和蘇敏鬧過矛盾,因為那事兒知青們也發現沈月是那種麵甜心苦的人。


    平時和和氣氣的,要是有了利益衝突,她一定會出手坑人。


    現在她出現在蘇敏的婚宴上,不過是見五大隊六大隊所有的知青都來了,她要是不來不好看罷了。


    而且知青裏衛國的爺爺平反了,許安安的父母也都沒事了。


    男知青裏也有幾位家裏人都有好消息傳來。


    沈月和衛國是一個老家的,她也想借此和衛國緩和一下關係。


    劉霞還說衛國原本是姓李,她爺爺是很有名的將軍,出事之後,她媽為了兒女,和她爸爸離了婚,還給兒女們改了姓改了名。


    難怪沈月坐的時候直接坐到了衛國旁邊,讓本來打算挨著衛國的楊樹隻能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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