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藝是朱紅的,而且朱紅也幫了自己很多,可以分朱紅兩個。


    再分劉霞兩個,到時候自己再說不想戴,把自己那個給蘇小雲。


    畢竟自己也吃了蘇小雲不少糖。


    蘇小雲爹媽是糖廠的工人,她最不缺糖吃了。


    朱紅拿著布準備大幹一場。


    一般這種好看的布要是縫的仔細那是能做一條細圍巾的,正好能繞脖子一圈兒,可洋氣呢。


    但做頭花也好看,大家都是灰撲撲的,就自己腦袋上有點紅,多顯眼啊。


    朱紅做東西真是又利落活兒又好。


    頭天傍晚她算了下怎麽裁,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就動手,到了中午的時候都做好三條了。


    蘇敏真是對她佩服的不得了。


    朱紅拿起來放自己辮子上比劃了一下,問蘇敏:“好看嗎?”


    朱紅本來就是個圓臉小姑娘,長的挺討喜的,紮個水紅的頭花也沒多麽奇怪。


    至少比蘇敏想象中好看,在之前她一直都挺害怕這種很鮮豔的顏色,因為會襯托的人很土氣。


    可能是朱紅年紀小,也可能是現在衣服都是灰撲撲的,這種環境裏有一抹紅反而很好看。


    朱紅開心,蘇小雲羨慕的看著,不過她和劉霞不熟,都不好開口求人家賣她一條。


    人家又不缺那幾毛錢,這麽好看的頭花誰舍得賣呢。


    趙寧寧秦靜和許安安還有魏婷也湊過來看了看。


    開始趙寧寧和魏婷都很眼熱,雖然這種小玩意兒要買的話也就是個三五毛,不費什麽錢。


    但是你不好買啊,一般人家裏的布也就那幾種顏色,又不好穿的太鮮亮了,那剩下的布頭自然不是灰的就是藍的了。


    都是十六七的小姑娘,哪個不愛俏啊,心裏真挺想要的,麵上還一副你們思想覺悟太低,竟然還考慮打扮的事情。


    後來一聽是劉霞讓朱紅幫著做就閉嘴了,劉霞她們可惹不起。


    人家嫁給了大隊長的親侄子,村子裏姓陸的又那麽多,各個沾親帶故的。


    於是她們眼不見為淨,直接迴屋了。


    許安安也來看了看,但她和其他人不一樣,雖然沒說什麽,但也能感覺出來她不太喜歡這個顏色。


    朱紅做了一上午的活兒,正在給自己揉肩膀呢。


    一個人從外頭哭著衝了進來,徑直的走到蘇敏她們屋子裏,跑到沈月跟前就抱著她哭。


    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說話。


    剛才離開的趙寧寧和魏婷還湊進來看熱鬧。


    對這兩人蘇敏也是很服氣,前幾天還打架打的你死我活的呢,現在就又湊一起手拉著手來看熱鬧了。


    沈月見陸向紅哭,又見其他人看,隻能拉著陸向紅去外頭說話。


    沈月前頭走了,趙寧寧和魏婷躡手躡腳的在後頭跟著。


    朱紅忍不住問:“也不知道她們是聊什麽啊,這陸向紅哭的這麽慘,不會是陸大隊長又給了她一個耳光吧。”


    蘇敏白她一眼:“瞎說什麽呢。”


    蘇小雲倒是耳朵尖,她悄悄的說:“我聽陸向紅說什麽恨死她三哥四哥了,以後再也不理他們了。”


    蘇敏想不會真是因為布票吧,可自己已經拜托劉霞讓她丈夫將布票還迴去,那怎麽陸向紅還說出這樣的話呢?


    是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陸家,翠花嬸子著急的說:“建軍,建民,你們快去找找你妹妹啊。你們和她好好道歉,快去把她哄迴來呀。”


    陸建民很生氣:“娘,腿在她身上,再說這是自家村子,能出什麽事情。


    我們幹嘛要興師動眾的去啊。


    再說憑什麽我和三哥要道歉啊!她偷了我的東西,被發現了還劈頭蓋臉的把我罵了一頓,說這事情怨我,我還得和她道歉?”


    翠花嬸子埋怨他:“這事情怎麽不是怨你,要是你早點把布票給她,而不是藏起來,她至於這麽做嗎?”


    陸建民就問她:“那我憑什麽要把我掙來的布票給她啊?”


    翠花嬸子黑了臉:“她是你妹妹啊!”


    陸建民無語:“一個偷我東西的妹妹?一個罵我的妹妹?一個自己犯了錯卻賴到我頭上的妹妹?”


    翠花嬸子說:“可她不是有意的啊,她還小啊。”


    陸建民說:“她不小了娘,我和三哥在她這個年紀也進廠子裏了。


    大哥在這個年紀也已經當兵去了。


    再說了,她是我妹妹就怎麽樣了,她是我妹妹我的東西就該是她的?不隻是我,還有三個哥哥,我們都欠她的啊?”


    翠花嬸子也知道這事情理虧,但是還說:“你和老三又沒有結婚,那多照顧一下你妹妹有什麽啊!”


    陸建軍這時說話了:“在您的想法裏,我和老四沒結婚該照顧她。


    到了大哥和二哥那裏,又是他們都成家了該照顧陸向紅。


    我們不是舍不得錢,是不願意她把家都攪和了。


    娘,您自己想想,您多少次生嫂子們的氣是因為陸向紅。


    而這些事情真的是嫂子做得不對嗎?她每天無所事事是,就知道煽風點火。”


    說完他又和沉默的陸大隊長說:“爹,這事情咱們有一說一,這根源還是賴您。


    因為您明知道我娘是個什麽性格,還把陸向紅交給我娘管,您自己呢,就直接不管這閨女了。”


    翠花嬸子急了:“陸建軍,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是什麽性格?


    我不會教養閨女嗎?咱們大隊裏,哪一個能比的上向紅?”


    陸建軍歎了口氣:“那娘,也不說哪一個能比的上陸向紅了。


    您就說說陸向紅能比的上哪一個?


    念書,一直是班裏的倒數。上了初中,連個算數都算不利索。


    人家那些沒念過書的小姑娘都比她會算賬。


    幹活,她在家幹過什麽活?


    不說做衣服了,就連洗衣服都不會。


    為人處世,咱們村有和她處的不錯的姑娘嗎?


    也就兩個吧,小妞那是四叔家的女兒,是她堂姐。


    還有那個知青,人家和她處是為了啥?是因為她值得當朋友嗎?”


    陸建軍是真快被陸向紅給煩死了,這次迴來她竟然還想撮合他和那個知青,還一直說那個知青的好話。


    甚至還說什麽要幫他們約會,約什麽會,被人看見了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到時候自己可真是不娶人家都不行了。


    他昨兒晚上和他娘說了這事情,結果就換來她娘輕飄飄的一句向紅不懂事,讓他別計較,也別和他爹說,怕他爹生氣罵陸向紅。


    在他娘苗翠花的心裏最重要的是女兒陸向紅,然後是大兒子陸建國,第三是小兒子陸建設。


    從小他娘說女兒要嬌養,從他三歲的時候,弟弟陸建民一歲的時候陸向紅出生。


    從此他娘的精力都放在女兒身上。


    他們都是當時還沒過世的奶奶帶大的,奶奶過世就又是大哥照顧他們。


    雖然不至於因此埋怨母親,但對母親的感情也沒有那麽深。


    昨天陸向紅就問四弟要新發的布票,四弟說借同事了,妹妹就吵著鬧著和娘告狀。


    娘就過來說了四弟一通,還說快點把借出去的要迴來,過年要給陸向紅做新衣服。


    晚上的時候二哥把布票還迴來,弟弟也就直接放衣服口袋裏了。


    沒想今天陸向紅竟然去翻他們的衣服,不僅把布票全摸走了,還把他和四弟的錢也都摸走了。


    這就算了,她還栽贓說是大毛二毛幹的。


    娘當時就把大毛二毛打了一頓,兩個嫂子心疼兒子想阻攔,娘就拿孝道壓人。


    人也打了,從外頭迴來的建設卻說他早上看見他姐進哥哥屋子裏了,出來手裏還拿著東西。


    最後果然在陸向紅的房裏找到了錢和布票。


    當下兩個嫂子就鬧著要徹底分家。


    還說要給部隊的哥哥拍電報,要帶著孩子去隨軍。


    向紅一看不對就跑了。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陸建軍和陸建民都是又生氣又心煩。


    陸建民比陸建軍更生氣,尤其現在陸向紅做了錯事,她把事情推自己身上就算了。


    自己親娘竟然也覺得這事是自己惹出來的。


    陸建民直接說:“娘,您真的好好想一想吧。


    陸向紅愚蠢,貪婪,自私,懶惰。


    最重要的是她一點也不知道感恩。我和三哥從工作後給她買了多少東西,大哥二哥對她怎麽樣?


    這麽個小事情她都誣陷給大毛二毛。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她偷我和三哥的東西了,更重要的是她做姑姑的,誣陷兩個不到五歲的侄子。”


    第24章


    在這件事上, 陸大隊長知道自己得給兒子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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