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初戀情人
晚上，蔣衍走進房裏時，見媳婦蔓蔓對著自己兒子女兒嘴裏哼哼，不知道是哼些什麽。i^他走近些，聽見了她嘴裏念是三隻小板凳故事。於是他覺得好笑，這麽小孩子能聽得懂故事？可當他望迴搖籃裏兩個小娃時，兩個小娃都睜著圓溜溜眼珠子，像是一副很專注神情聽。
不會兒，小西西先發現了他站母親身後，朝他小嘴張開吐了串泡泡，有意思說爸爸不厚道搞竊聽。
“阿衍你什麽時候迴來？”蔓蔓邊拿帕子抹抹兒子嘴角邊奶泡，邊頭也不迴地跟著兒子指責他不厚道。
蔣衍繞到孩子搖籃另一邊，伸出指頭輕彈兒子小臉蛋：你這小子，揭露你老爸竊聽蹤跡，不也是不厚道。繼而笑嘻嘻地對老婆說：“剛迴來。聽見你給他們倆說故事，除了小板凳，你還說了什麽故事？”
麵對老公那雙笑吟吟眼睛像是要抓她把柄似，蔓蔓哼：“我說故事多著呢。三隻小板凳啦，大灰狼與小紅帽，漁童，孫悟空七十二變。”
“我們兒子女兒喜歡哪個故事？”
“他們都喜歡。”
應對媽媽這個答案，兩個小寶貝揮舞著小手抗議了。小西西蹬著小腳，猶如青蛙三級跳似地撲騰。
蔓蔓對兩個小寶貝反抗，隻是淡淡地說：“怎麽，都不喜歡？那媽媽以後不講了。”
兩個小寶，聽著她這副要挾加耍賴口吻，小額頭紛紛掉下黑線：這是媽媽嗎？接著，兩張小臉分別一轉，張開小嘴打哈欠。
“好吧，不聽就不聽，反正今天你們兩個也聽夠了。”腹黑媽媽蔓蔓淡定很。
蔣衍捧著肚子躺到大床上笑。
蔓蔓走到床邊，拿起件衣服狠狠甩到敢取笑她老公身上，嗔著烏亮月兒眼說：“有本事你管管他們！”
蔣衍是沒媳婦這個腹黑媽媽本事，坐起來後，伸手去拉媳婦手，把媳婦一拉，讓媳婦坐到了自己腿上，雙手扶著她腰，道：“我看你現都不和南南置氣了。”
“她大脾氣，我一定要扭過來。”蔓蔓是個從不怕艱難困苦人。
蔣衍聽她這話，突然想起自己舅舅信裏寫，低聲說：“你名字是溫爸取？”
“好聽吧。我爸看著大自然，取自自然。這可是什麽都比不上。”蔓蔓小媳婦未免有些小得意，拿出老公那個神人舅舅話來說，接下來，向老公問起老公神人舅舅，“你舅舅什麽時候能到我們這兒來。我們要好好感謝他給我們倆孩子取大名。”
蔓蔓絕不敢獨自霸占住功勞而沾沾自喜，兩個孩子大名能如願以償，終靠是黃濟儒力挺。這不，她真挺感激，很想見見大師並親自道謝。
感覺到老婆挺喜歡他這個舅舅，蔣衍為此也有些自豪：“他像個仙人，來無影去無蹤，誰都別想找到他。但是，如果家裏誰真出了事，他是絕不會撒手不管。”
蔓蔓早從上迴老公念出來黃濟儒信，都能感覺到黃濟儒為人，笑著說：“這麽說話，我可以問問舅舅幾個問題嗎？”
“可以。”蔣衍想都不用想答案。因為從信裏字裏行間，都可以看出黃濟儒很喜歡他媳婦。
“可我怎麽找到他？他不是來無影去無蹤嗎？”蔓蔓問。
“寫信吧。寄到老家。反正他總有法子收到我們信，即使他不那。”蔣衍如此形容神通廣大黃濟儒。
蔓蔓眼睛一亮：“你說我可以給他寫信？”
“當然可以。”
聽到肯定答複蔓蔓小媳婦，立馬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尋找信紙和鋼筆，看來是打算奮筆疾書。可是，當老公隨之走到她身後竟然是這樣公開打算看著她寫什麽，她扭捏了陣後罷了筆。
“怎麽了，寫啊。”蔣衍著急。
“你上迴不是偷偷寫嗎？我也要偷偷寫。”蔓蔓小媳婦決定，要公平。
蔣衍不依了，晃著她肩膀：“寫嘛，寫嘛，我想知道你信裏怎麽誇我。”
蔓蔓赧顏，看老公這個厚顏無恥度，白他一眼：“瞧你美，沒門！”
瞧這對小兩口，每次都是自己顧著依依儂儂，很把兒子女兒遺忘了一邊。兩個小娃不高興了，耳聽爸爸媽媽自個兒玩樂，竟把他們如此重要小寶貝給忘了。
哇，兩聲啼哭。
當爸當媽，齊齊迴頭：“不準叫，再叫，以後不給你們說故事了。”
兩小娃驀地——⊙﹏⊙b汗！
蔣衍知道周玉時，是那天他帶著老婆要給溫世軒東西來到溫世軒住出租屋。敲門後，見是一個陌生女人開門。
“你是？”蔣衍發覺這周大律師蛇腰豔姿，心裏甚至一驚想著，原來溫世軒早已是欲求不滿。後來聽杜宇形容這周律師有四十好幾了，蔣衍當場噴一口水噗出來。
那女人有四十好幾？都能當豔星女人！
“別說，我嶽母大人，都說了，感覺這女人和溫叔有戲。”杜宇轉述譚母看別人談戀愛直覺。
聽說溫世軒貌似真與周玉要拉近親密關係，蔣衍收拾起了正經，問：“什麽時候事？什麽樣人？”
“你真什麽都不知道？”杜宇挺詫異，“你迴去問蔓蔓，蔓蔓給溫叔介紹。”
之後蔣衍記起來了，媳婦是和他說過這個陸家表表姑事，不過杜宇這麽說，真有冤枉他媳婦蔓蔓了。蔓蔓給溫世軒介紹是律師，不是對象。
蔓蔓本人，也不知道怎麽自己爸，突然會和周玉像是打火熱起來。i^初次聽譚母說起時候，她自己都吃了一驚。
“聽說她讓我爸熬杏仁粥，現又讓我爸幫她收拾辦公室。”蔓蔓很不可思議地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周玉這讓溫世軒幹都是屬於“賢內助”活兒，也虧了她那老實巴交爸，為了還人家那個律師費，被人家當牛馬使喚都願意，何況這區區一家務活。也就是說，以溫世軒那老實過頭一條筋，壓根沒有想到這些。
對此有色色思想，都是那些旁觀著準備看熱鬧人。
蔣衍卻是迴憶起了到溫世軒出租屋時，兩次看見奇觀，一次是大堆杏仁，一次是大堆文件袋和訂書機，原來都是出自這個緣故。
“你不是挺喜歡這個表表姑嗎？”蔣衍根據自己對周玉初次印象，感覺這人還不錯，有知識有文化，主要是有氣質，與無理取鬧許玉娥是一天一地。而且，記得媳婦多次提起周玉都是讚譽有加。
蔓蔓捏著衣擺，有絲小小糾結：“可她畢竟是我表表姑，陸家表表姑。”
瞧她和溫世軒接觸，陸家人都反感成這樣。周玉這個親戚要和溫世軒談戀愛話，陸家人能同意嗎。這是其一。其二，她爸現是有錢了，但是，周玉自己不缺錢，以周玉那麽高目光真能看中她那沒有念過書爸？想想都懸，真是懸。
蔣衍枕著腦袋，與媳婦感覺卻是不一樣：“你看，她這不是倒追你爸嗎？你該擔心是她被甩了，而不是你爸被甩了。”
蔓蔓：……
因為還真是有這個可能。
周玉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找迴當年那種初戀感覺，對一個男人掛心成這樣。許多人眼裏，溫世軒不就是個農民戶樣傻嘎子。想她周玉要什麽樣男人會沒有？博士？國家幹部？央企高管？港澳台富商？外國僑民？什麽都有選，有必要搞到四十幾了，突然開竅了想和個農民戶搞一起？
周玉想，如果自己那已經進了棺材爸媽，知道她挑到後又挑迴一個農民，八成要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可她就是喜歡，就是對溫世軒有那種感覺，對其他人都偏偏沒有那種feel兒。
其實對於這種感覺，她曾經也內心裏掙紮過。想著或許是不是自己錯覺了，將自己當年初戀情人影子給疊加溫世軒身上。直到那天，她跟溫世軒到溫世軒住處拿東西時，溫世軒脫了外套，因為幹活汗濕，進房裏準備換件衣服。她不知道他換衣服，魯莽時候不經意推了下沒有鎖房門，於是看到了溫世軒脫掉汗衫以後露出赤背。
背上，有一道鮮明疤痕，顏色已不鮮豔，是陳舊性，但是，一直留著，就離腰上麵幾寸位置。
為了確定自己看沒有誤，周玉甚至伸出隻掌心，趁著溫世軒沒有發現，隔空量著疤痕到溫世軒褲頭距離，一量，剛剛好是她一掌心尺寸，這她心底裏瞬間掀起了千濤駭浪。
如果說，之前隻是溫世軒給她一些模模糊糊與初戀似曾相識感覺，那麽，如今，這個疤，算是給了她一個證據。當然，她知道，縱使隻有這條理應留她初戀情人背上疤痕，還不能充分說明了什麽。
她像是無意，問起溫世軒這個疤怎麽有。
溫世軒不知道她怎麽會知道他有條疤，稀奇地瞅了她會兒，隨口就說：是當年下農田不小心被鋤頭杆砸到。
豈知道這個一模一樣答案，讓她再次震住了。因為當年他受傷後，瞞著她，被她發現時，也是這麽和她說。實際上，他這個傷，是由於她當年調皮，爬牆頭掉下來，他匆忙上去接她，被她摔下來後墊地上磕到地麵給留下疤。
周玉一想到其中可能性，心驚膽戰。越是想，越是覺得這不是不可能。因為她和他，當年插青隊時，用都可能不是現名字。當時下鄉年輕姑娘小夥子，大部分跟風，喜歡改名，為是象征和表態。於是，周玉那年頭是把自己名是改為了周誌紅。他名字叫趙陽山。意思都是表達對著黨紅彤彤一顆火熱心，積極向上心。現迴想起來，自己那時候和他，真是單純，單純得讓人想流眼淚。
讓她再次聯係到這個猜想是，某天，溫世軒應她要求鍛煉上庭形象，刮了胡子穿上比較正式襯衫和西裝，走進了她視野。那天律師所裏所有人看到刮了胡子溫世軒後，皆詫異到掉下了下巴。
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溫世軒就是典型這種，平常掩蓋邋遢外表形象底下，稍微一改裝，形同改頭換麵，整個是金光閃閃美型大叔。
有個律師所大姐甚至當著周玉麵直唿：張東健！
不是說溫世軒長得像張東健，是說溫世軒應該是像張東健一樣，無論年輕時，還是現人到中年時，都是富有一種無法抵擋魅力。
周玉當時腿兒若麵條一軟，跌坐辦公椅裏。她腦子裏紛亂如雲，心想，這究竟，究竟是怎麽一迴事來著。究竟是哪裏出了錯兒。
當年，她不是沒有迴頭去找過他。但是，當時環境太糟糕，人事變動都沒有檔案記錄，地方上每個人都忙著搞改革開放，領導同誌要關心當地居民溫飽問題，至於他們這群已經猶如鳥散迴到各自地方本土插青隊，立馬被遺忘到西伯利亞去了。這些曆史遺留問題，曾經被許多人拍成電影電視劇登上屏幕。每次聽到李春波那首《誰能告訴我》，她甚至產生過瘋狂想法。如果當時她和他滾了床單就好了。哪怕留給她一個孩子，也好有個念想，不至於到現依然孤家寡人。
溫世軒哪知道她這個想法，以為她這是感冒了還是勞累給折騰，忙給她倒水奉水，問她：“周律師，你覺得身體怎樣？我案子，沒關係，可以拖一拖。”
從他這句話，周玉似乎可以想成他並不是隻是衝著她給他解決案子來。
“相處都這麽久了，我早把周律師當成朋友了。再說蔓蔓不也是說了你是她表表姑。”溫世軒張口就說，話說坦實，人也坦實，整個光明磊落。
周玉接過水杯時歎口氣：他如此倒好，好像襯得她是個小人似。
瞧她律師所裏，如今哪個不是向著他，都說她欺負老實人。
見他們倆走近了，自然有些人樂於見成，有些人並不喜歡。第一個不喜歡，倒不是溫媛。因為溫媛當時已經開始全力準備美院藝考了，壓根無暇顧及其他事。反正，監護權落到她爸或是她媽手裏都好，她一個條件就是要錢。沒有錢，她照樣會把許玉娥告到法庭上去。
第一個發現周玉存，是到溫世軒家裏想給大哥洗洗衣服裝裝樣子溫鳳姊。
溫鳳姊拿條掃把掃著出租屋裏早已被溫世軒打掃幹淨地板，邊心不焉地哼著民歌，聽到樓下有車響，從窗戶探出個腦袋去看。這一看，看到了溫世軒從周玉桑塔納上麵下來。
周玉戴著墨鏡，從駕駛座裏露出半張嬌豔臉，向溫世軒招手，一路要溫世軒小心。
看到這一幕溫鳳姊，張大口足以吞下顆鵝蛋。
這，這老大哥，莫非是勾上了哪個風騷女老板？
溫世軒進了家門後，立馬被溫鳳姊纏住了。溫鳳姊幾乎是軟硬皆施，才溫世軒口裏套出周玉大名。聽說隻是個替溫世軒做法律顧問律師，溫鳳姊以自己社會上經驗分析。這做律師，肯定是沒有做老板好。許多律師，還需要仗著老板拉業務。也就是說，不排除律師給老板當二奶。
第一眼，周玉又長得那麽美，看似有些**。溫鳳姊很不喜歡。當然，這些都是無關緊要外因素，她不喜歡周玉根源於，看起來這個周玉很聰明，律師大都是聰明能幹。若是周玉溫世軒背後出個什麽主意。她們這些人再想溫世軒口袋裏掏錢，自然會很不很不容易了。
溫鳳姊迴到溫家後，馬上先和妹妹商量起了這件大事。
溫鳳妹一聽，先是想不可能。人家大律師啊，怎麽可能看上沒有文化溫世軒。
溫鳳姊卻不這麽以為，對妹妹說：人家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區區律師算得了什麽，還不是需要靠老板賺錢。而我們老大哥，如今是年入多少萬大老板了。
溫鳳妹聽姐姐這樣一說，一時沒了主意，想找張秋燕商量，卻被溫鳳姊拉住。
“你傻了？”溫鳳姊瞪她，“你想她們母女現是誰人了？還能與我們貼心？”
說是由於溫浩雪與莫文洋關係，現張秋燕搖身變為了蔓蔓鐵粉。有什麽消息不還得先都透給蔓蔓知道。蔓蔓立場，又是與她們都不同。蔓蔓不貪圖溫世軒錢，溫世軒和周玉交好，隻要溫世軒覺得好，蔓蔓絕不會阻礙。
溫鳳妹想到這家裏麵都出了間諜了，嘴頭發狠道：“都是蔓蔓這臭丫頭，給我們使什麽離間計。姐，你和我，千萬別再中了蔓蔓套了。”接著又問：“姐，現我們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分開他們！”溫鳳姊這上立場堅定。若非要給溫世軒找個老婆，也必須是她們給找。
“可我們給大哥介紹對象，大哥連聽都不聽。”溫鳳妹焦急，一都不覺得這事簡單，“不然，我們找個與那女相似女人，試試。”
要找個與周玉相似，憑她們兩個資曆容易找到嗎？
溫鳳姊愁得像掉進了苦海似，終究這事，不找張秋燕，就需得再拖上許玉娥了。
許玉娥從溫家兩姐妹口裏聽說了自己前夫也找到第二春事，大大地吃了一驚。這種震驚感覺，不亞於十級以上地震。她當時就想著，他既然和她離婚了，她非要找個比他強男人，然後看著他孤老到死。哪知道，現，他竟然找到了一個教授。
周玉身份，大大超出了她原有想象範圍，讓她恍然間像是進到了外空間遇到了外星人感覺。畢竟以溫世軒那條件，許玉娥怎麽想，至多，就是溫家姐妹給他再找，隻能配一個和她差不多。
若溫世軒真是與周玉一塊了，這一對光鮮亮度，要遠比她和趙學軍強上不知道多少倍。並且，會將她想把女兒撫養權拿過來，並且借機向溫世軒敲詐計劃，全部打上了水漂。因為她委托律師準備遞交給法院上訴報告，其中標明他們這方優勢，就於溫世軒孤身寡人，她卻是有了完整家庭，能給女兒一個完整家。如果溫世軒結婚了，他們這不也沒有了優勢爭搶撫養權了。
這事太緊急，太嚴重了。事不宜遲。許玉娥找到了趙學軍商量，她還是讚成溫鳳姊想法，趕緊搶著先給溫世軒介紹一個可靠，百分百站他們這邊人，騙婚都不要緊。
提到騙婚，趙學軍有了主意。誰讓他理發店裏，本來來來去去人就很雜，什麽樣人都有。不乏一些遊戲人間女人。
過了兩天，溫世軒走進自己出租屋時，赫然發現屋裏出現一個脫了衣服躺自己床上年輕女人，嚇得他猶如見了女鬼似地甩門就跑。
杜宇家裏接見他聽說了他所見到事後，前仆後仰地哈哈大笑。
杜儒霖見爸爸笑那麽大聲，向溫世軒揮舞起有力拳頭：你真強，給我爸爸說了什麽笑話。
說到杜儒霖這孩子，溫世軒見多，相處時間不少，也是很疼愛。於是將他抱起來，癡癡地看著孩子小鼻子。
杜宇瞧他這樣子，知道他是很愛孩子很喜歡孩子，隻可惜膝下僅這麽一個不爭氣溫媛。
“不知道蔓蔓那兩孩子怎樣了？聽說你們前幾天，才剛看過那兩孩子。”溫世軒問道。
杜宇了頭：“兩個孩子大了一圈了。健健康康。”
“小南南還和她媽媽生氣嗎？”溫世軒問。據說養女這女兒，很大脾氣，並且和養女賭起了氣，小小年紀，如此作為，真讓人驚訝。
“被她媽收拾了。”杜宇不知如何形容蔓蔓收拾兒子女兒腹黑手段，同時又想，有這樣媽，也就怪不得有兩個混世魔王橫空出世。蔓蔓若真要怪，當然也得怪自己遺傳基因了。
溫世軒聽著杜宇講述話，笑了又笑，樂嗬嗬，接著歎：“真想見見這兩個孩子。”
“蔓蔓說了，等兩個孩子大了些，天氣好了些，要帶來給你看看。”杜宇安慰他不用心急。
“那是。”溫世軒倒不心急，說，“隻要活著，人總是能見上麵。”
說到這裏，杜宇見時機到了，代替蔣大少他們問：“溫叔，你真沒有想過再找個伴兒嗎？老了，有個相扶，總是要好多。”
溫世軒低下頭，像是沉思，又像是喃喃自語，拿指頭逗著杜家寶貝：“不知道，以前我們結婚，就是為了傳宗接代。”
“對啊。”杜宇繼續說，“你們現完成傳宗接代了，不是應該享享福氣嗎？”
溫世軒抬頭，好像很迷茫地望了他眼：“我們都這麽老了，又不是年輕人。”
“誰說老了不能尋找自己幸福，不能尋找自己愛情？人家現七八十都有再婚。都說夕陽紅。”杜宇振振有詞地道。
溫世軒像是被他有絲說動，嘴唇動了動，之後不知道又想起什麽，閉緊口風。
“溫叔。”杜宇拍下他肩頭，“你如果這是顧慮你女兒溫媛話，我真心覺得，她應該有個媽好好管教她。而且，決不能是許玉娥那種媽。”
溫世軒將杜宇這話聽進去了。給溫媛找個媽，找個知書達理，像譚母這般會教育女兒母親，那再好不過了。不過，以他條件，真能找到這樣一個念過書很有知識很有水平女人嗎。瞧他兩個妹子給他房裏塞女人，簡直是個浪蕩貨，讓他都無話可說了。說明他溫世軒，別人眼裏，能找到女人水平，大概多隻是這種吧。誰讓他再有錢，不過是個出身於農戶傻嘎三。
杜宇打電話給蔣大少，報告溫家人開始動作給溫世軒塞女人事。
蔣衍其實早料到這事遲早會發生，因為以溫家人那德行，真是讓溫世軒娶了個精明能幹老婆迴來維護溫世軒，必定是不依。
“現我們該怎麽做？”杜宇問。
蔣衍握著電話筒，想卻是，如今這風聲，傳到他和自己媳婦都知道了。按理來說，沒有理由陸家會不知道。奇怪是，陸家明知周玉是他們這邊親戚，卻沒有任何反應。這種默不吱聲，不僅蹊蹺，甚至能聞到一絲詭異氣息。
“暫時按兵不動。”八麵玲瓏蔣衍決定，這個事他要先觀察著，兵，要留關鍵時刻再出手。
蔓蔓到了某天，想著自己和自己爸畢竟麻煩了周玉太多，把兩孩子寄托給母親看養一個上午，來到了周玉律師所，想和周玉打個招唿順便請吃頓飯。
陪她去是正好調假休息白露。正好順風載她們兩個一程是姚爺。
姚子業坐前麵駕駛座裏，從車前鏡看著她們兩個規規矩矩地坐後麵，眯眼一笑：“想吃幹果嗎？我車裏有山楂條。”
“好啊。”白露第一個響應，找到車裏放幹果罐子，打開蓋子後，送到蔓蔓麵前。
蔓蔓取了一條，放嘴裏麵小心地咬著。
白露邊吃邊打開話匣子，主要還是和姚爺說著話：“我聽說你們單位那個範醫生醒了。”
“是。”
“傷全好了嗎？”
“做美容祛疤，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了。”
“我還聽說她忘了些事兒，是真是假？”
“隻是忘了很小一部分。慢慢會記起來。”姚爺言簡意賅地說。
蔓蔓聽得不是很明白。範淑霞受傷事，她後來有聽溫浩雪說過。但是，範淑霞醒了事，她真是第一次聽說。範淑霞忘了事兒，究竟是忘了什麽事兒。
“那她現是繼續留你們單位工作？”白露繼續問，白亮美人牙齒咬著山楂，就好像給牙齒上了胭脂紅一樣。
“當然。”姚爺見她們一條一條拋進嘴裏前仆後繼，不禁提醒她們兩個，“這東西吃多了，胃酸多。我不是鼓勵你們消化。你們兩個已經夠苗條了。”
蔓蔓被姚爺這話給逗樂了，一笑，那咬到半截山楂條掉了出來，好像個吃東西會漏嘴孩子似，讓她囧。
白露不以為意地哈哈大笑，指著姚爺說：“你存心，是不是？是見我們吃你東西太多了，故意。”
姚爺對她這話，挑了挑風流倜儻長眉：“白露，你這又不是要去見婆婆，緊張什麽？”
白露被他這話一噎，差嗆著。
蔓蔓疑惑地往她那邊看，看她一張臉有些紅，真是被姚爺給說中了。
白露是挺緊張，想到去見周玉，心髒砰砰砰地跳。周玉有一張利嘴，而正好她白露，和周玉一樣，自小是個美人。應說，就是不經意之間，許久以前吧，她白露不小心得罪過了這位姑奶奶。因此，這迴她硬是要隨蔓蔓來，主要也是化解一下之間恩怨。尤其聽說了未婚夫有這樣一個和周玉搞好計劃後。
車子來到了周玉律師所麵前停靠。姚爺下了車，幫她們兩個女士打開車門，故意問了句：“怎樣，需要我全程陪同嗎？”
蔓蔓老實地說：“不用了，姚大哥，你去忙你吧。”
白露直接迴他個高深莫測媚眼：“你想陪，兩陪還是三陪？”
蔓蔓囧，應說她極少見到白露和姚爺單處時候，沒想這兩人說話都是這麽火爆，甚至火藥味十足。
“既然我都說了全程陪同，幾陪都沒有問題。”姚爺話是這麽笑著說，終，還是迫於公務，向她們揚揚手，先離開了。
白露唿出口氣，迴頭望到蔓蔓那副聞之後囧樣，自己突然意識到後，也小囧了一把，朝未來小姑解釋：“自小和他們一塊混著大，偶爾都是當哥兒們看，因此說話沒有顧忌。”
蔓蔓“嗯嗯嗯”，腦袋瓜小雞啄米：“不知道白露姐，你和我哥當年說話也是這個樣嗎？”
白露臉蛋一紅，其實心裏挺懷念以前：以前，沒有確定關係時，大概，也是吧。
兩人走進律師所，正要道明來意，忽然見一旁，就坐著許玉娥和一個陌生男人。</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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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蔣衍走進房裏時，見媳婦蔓蔓對著自己兒子女兒嘴裏哼哼，不知道是哼些什麽。i^他走近些，聽見了她嘴裏念是三隻小板凳故事。於是他覺得好笑，這麽小孩子能聽得懂故事？可當他望迴搖籃裏兩個小娃時，兩個小娃都睜著圓溜溜眼珠子，像是一副很專注神情聽。
不會兒，小西西先發現了他站母親身後，朝他小嘴張開吐了串泡泡，有意思說爸爸不厚道搞竊聽。
“阿衍你什麽時候迴來？”蔓蔓邊拿帕子抹抹兒子嘴角邊奶泡，邊頭也不迴地跟著兒子指責他不厚道。
蔣衍繞到孩子搖籃另一邊，伸出指頭輕彈兒子小臉蛋：你這小子，揭露你老爸竊聽蹤跡，不也是不厚道。繼而笑嘻嘻地對老婆說：“剛迴來。聽見你給他們倆說故事，除了小板凳，你還說了什麽故事？”
麵對老公那雙笑吟吟眼睛像是要抓她把柄似，蔓蔓哼：“我說故事多著呢。三隻小板凳啦，大灰狼與小紅帽，漁童，孫悟空七十二變。”
“我們兒子女兒喜歡哪個故事？”
“他們都喜歡。”
應對媽媽這個答案，兩個小寶貝揮舞著小手抗議了。小西西蹬著小腳，猶如青蛙三級跳似地撲騰。
蔓蔓對兩個小寶貝反抗，隻是淡淡地說：“怎麽，都不喜歡？那媽媽以後不講了。”
兩個小寶，聽著她這副要挾加耍賴口吻，小額頭紛紛掉下黑線：這是媽媽嗎？接著，兩張小臉分別一轉，張開小嘴打哈欠。
“好吧，不聽就不聽，反正今天你們兩個也聽夠了。”腹黑媽媽蔓蔓淡定很。
蔣衍捧著肚子躺到大床上笑。
蔓蔓走到床邊，拿起件衣服狠狠甩到敢取笑她老公身上，嗔著烏亮月兒眼說：“有本事你管管他們！”
蔣衍是沒媳婦這個腹黑媽媽本事，坐起來後，伸手去拉媳婦手，把媳婦一拉，讓媳婦坐到了自己腿上，雙手扶著她腰，道：“我看你現都不和南南置氣了。”
“她大脾氣，我一定要扭過來。”蔓蔓是個從不怕艱難困苦人。
蔣衍聽她這話，突然想起自己舅舅信裏寫，低聲說：“你名字是溫爸取？”
“好聽吧。我爸看著大自然，取自自然。這可是什麽都比不上。”蔓蔓小媳婦未免有些小得意，拿出老公那個神人舅舅話來說，接下來，向老公問起老公神人舅舅，“你舅舅什麽時候能到我們這兒來。我們要好好感謝他給我們倆孩子取大名。”
蔓蔓絕不敢獨自霸占住功勞而沾沾自喜，兩個孩子大名能如願以償，終靠是黃濟儒力挺。這不，她真挺感激，很想見見大師並親自道謝。
感覺到老婆挺喜歡他這個舅舅，蔣衍為此也有些自豪：“他像個仙人，來無影去無蹤，誰都別想找到他。但是，如果家裏誰真出了事，他是絕不會撒手不管。”
蔓蔓早從上迴老公念出來黃濟儒信，都能感覺到黃濟儒為人，笑著說：“這麽說話，我可以問問舅舅幾個問題嗎？”
“可以。”蔣衍想都不用想答案。因為從信裏字裏行間，都可以看出黃濟儒很喜歡他媳婦。
“可我怎麽找到他？他不是來無影去無蹤嗎？”蔓蔓問。
“寫信吧。寄到老家。反正他總有法子收到我們信，即使他不那。”蔣衍如此形容神通廣大黃濟儒。
蔓蔓眼睛一亮：“你說我可以給他寫信？”
“當然可以。”
聽到肯定答複蔓蔓小媳婦，立馬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尋找信紙和鋼筆，看來是打算奮筆疾書。可是，當老公隨之走到她身後竟然是這樣公開打算看著她寫什麽，她扭捏了陣後罷了筆。
“怎麽了，寫啊。”蔣衍著急。
“你上迴不是偷偷寫嗎？我也要偷偷寫。”蔓蔓小媳婦決定，要公平。
蔣衍不依了，晃著她肩膀：“寫嘛，寫嘛，我想知道你信裏怎麽誇我。”
蔓蔓赧顏，看老公這個厚顏無恥度，白他一眼：“瞧你美，沒門！”
瞧這對小兩口，每次都是自己顧著依依儂儂，很把兒子女兒遺忘了一邊。兩個小娃不高興了，耳聽爸爸媽媽自個兒玩樂，竟把他們如此重要小寶貝給忘了。
哇，兩聲啼哭。
當爸當媽，齊齊迴頭：“不準叫，再叫，以後不給你們說故事了。”
兩小娃驀地——⊙﹏⊙b汗！
蔣衍知道周玉時，是那天他帶著老婆要給溫世軒東西來到溫世軒住出租屋。敲門後，見是一個陌生女人開門。
“你是？”蔣衍發覺這周大律師蛇腰豔姿，心裏甚至一驚想著，原來溫世軒早已是欲求不滿。後來聽杜宇形容這周律師有四十好幾了，蔣衍當場噴一口水噗出來。
那女人有四十好幾？都能當豔星女人！
“別說，我嶽母大人，都說了，感覺這女人和溫叔有戲。”杜宇轉述譚母看別人談戀愛直覺。
聽說溫世軒貌似真與周玉要拉近親密關係，蔣衍收拾起了正經，問：“什麽時候事？什麽樣人？”
“你真什麽都不知道？”杜宇挺詫異，“你迴去問蔓蔓，蔓蔓給溫叔介紹。”
之後蔣衍記起來了，媳婦是和他說過這個陸家表表姑事，不過杜宇這麽說，真有冤枉他媳婦蔓蔓了。蔓蔓給溫世軒介紹是律師，不是對象。
蔓蔓本人，也不知道怎麽自己爸，突然會和周玉像是打火熱起來。i^初次聽譚母說起時候，她自己都吃了一驚。
“聽說她讓我爸熬杏仁粥，現又讓我爸幫她收拾辦公室。”蔓蔓很不可思議地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周玉這讓溫世軒幹都是屬於“賢內助”活兒，也虧了她那老實巴交爸，為了還人家那個律師費，被人家當牛馬使喚都願意，何況這區區一家務活。也就是說，以溫世軒那老實過頭一條筋，壓根沒有想到這些。
對此有色色思想，都是那些旁觀著準備看熱鬧人。
蔣衍卻是迴憶起了到溫世軒出租屋時，兩次看見奇觀，一次是大堆杏仁，一次是大堆文件袋和訂書機，原來都是出自這個緣故。
“你不是挺喜歡這個表表姑嗎？”蔣衍根據自己對周玉初次印象，感覺這人還不錯，有知識有文化，主要是有氣質，與無理取鬧許玉娥是一天一地。而且，記得媳婦多次提起周玉都是讚譽有加。
蔓蔓捏著衣擺，有絲小小糾結：“可她畢竟是我表表姑，陸家表表姑。”
瞧她和溫世軒接觸，陸家人都反感成這樣。周玉這個親戚要和溫世軒談戀愛話，陸家人能同意嗎。這是其一。其二，她爸現是有錢了，但是，周玉自己不缺錢，以周玉那麽高目光真能看中她那沒有念過書爸？想想都懸，真是懸。
蔣衍枕著腦袋，與媳婦感覺卻是不一樣：“你看，她這不是倒追你爸嗎？你該擔心是她被甩了，而不是你爸被甩了。”
蔓蔓：……
因為還真是有這個可能。
周玉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找迴當年那種初戀感覺，對一個男人掛心成這樣。許多人眼裏，溫世軒不就是個農民戶樣傻嘎子。想她周玉要什麽樣男人會沒有？博士？國家幹部？央企高管？港澳台富商？外國僑民？什麽都有選，有必要搞到四十幾了，突然開竅了想和個農民戶搞一起？
周玉想，如果自己那已經進了棺材爸媽，知道她挑到後又挑迴一個農民，八成要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可她就是喜歡，就是對溫世軒有那種感覺，對其他人都偏偏沒有那種feel兒。
其實對於這種感覺，她曾經也內心裏掙紮過。想著或許是不是自己錯覺了，將自己當年初戀情人影子給疊加溫世軒身上。直到那天，她跟溫世軒到溫世軒住處拿東西時，溫世軒脫了外套，因為幹活汗濕，進房裏準備換件衣服。她不知道他換衣服，魯莽時候不經意推了下沒有鎖房門，於是看到了溫世軒脫掉汗衫以後露出赤背。
背上，有一道鮮明疤痕，顏色已不鮮豔，是陳舊性，但是，一直留著，就離腰上麵幾寸位置。
為了確定自己看沒有誤，周玉甚至伸出隻掌心，趁著溫世軒沒有發現，隔空量著疤痕到溫世軒褲頭距離，一量，剛剛好是她一掌心尺寸，這她心底裏瞬間掀起了千濤駭浪。
如果說，之前隻是溫世軒給她一些模模糊糊與初戀似曾相識感覺，那麽，如今，這個疤，算是給了她一個證據。當然，她知道，縱使隻有這條理應留她初戀情人背上疤痕，還不能充分說明了什麽。
她像是無意，問起溫世軒這個疤怎麽有。
溫世軒不知道她怎麽會知道他有條疤，稀奇地瞅了她會兒，隨口就說：是當年下農田不小心被鋤頭杆砸到。
豈知道這個一模一樣答案，讓她再次震住了。因為當年他受傷後，瞞著她，被她發現時，也是這麽和她說。實際上，他這個傷，是由於她當年調皮，爬牆頭掉下來，他匆忙上去接她，被她摔下來後墊地上磕到地麵給留下疤。
周玉一想到其中可能性，心驚膽戰。越是想，越是覺得這不是不可能。因為她和他，當年插青隊時，用都可能不是現名字。當時下鄉年輕姑娘小夥子，大部分跟風，喜歡改名，為是象征和表態。於是，周玉那年頭是把自己名是改為了周誌紅。他名字叫趙陽山。意思都是表達對著黨紅彤彤一顆火熱心，積極向上心。現迴想起來，自己那時候和他，真是單純，單純得讓人想流眼淚。
讓她再次聯係到這個猜想是，某天，溫世軒應她要求鍛煉上庭形象，刮了胡子穿上比較正式襯衫和西裝，走進了她視野。那天律師所裏所有人看到刮了胡子溫世軒後，皆詫異到掉下了下巴。
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溫世軒就是典型這種，平常掩蓋邋遢外表形象底下，稍微一改裝，形同改頭換麵，整個是金光閃閃美型大叔。
有個律師所大姐甚至當著周玉麵直唿：張東健！
不是說溫世軒長得像張東健，是說溫世軒應該是像張東健一樣，無論年輕時，還是現人到中年時，都是富有一種無法抵擋魅力。
周玉當時腿兒若麵條一軟，跌坐辦公椅裏。她腦子裏紛亂如雲，心想，這究竟，究竟是怎麽一迴事來著。究竟是哪裏出了錯兒。
當年，她不是沒有迴頭去找過他。但是，當時環境太糟糕，人事變動都沒有檔案記錄，地方上每個人都忙著搞改革開放，領導同誌要關心當地居民溫飽問題，至於他們這群已經猶如鳥散迴到各自地方本土插青隊，立馬被遺忘到西伯利亞去了。這些曆史遺留問題，曾經被許多人拍成電影電視劇登上屏幕。每次聽到李春波那首《誰能告訴我》，她甚至產生過瘋狂想法。如果當時她和他滾了床單就好了。哪怕留給她一個孩子，也好有個念想，不至於到現依然孤家寡人。
溫世軒哪知道她這個想法，以為她這是感冒了還是勞累給折騰，忙給她倒水奉水，問她：“周律師，你覺得身體怎樣？我案子，沒關係，可以拖一拖。”
從他這句話，周玉似乎可以想成他並不是隻是衝著她給他解決案子來。
“相處都這麽久了，我早把周律師當成朋友了。再說蔓蔓不也是說了你是她表表姑。”溫世軒張口就說，話說坦實，人也坦實，整個光明磊落。
周玉接過水杯時歎口氣：他如此倒好，好像襯得她是個小人似。
瞧她律師所裏，如今哪個不是向著他，都說她欺負老實人。
見他們倆走近了，自然有些人樂於見成，有些人並不喜歡。第一個不喜歡，倒不是溫媛。因為溫媛當時已經開始全力準備美院藝考了，壓根無暇顧及其他事。反正，監護權落到她爸或是她媽手裏都好，她一個條件就是要錢。沒有錢，她照樣會把許玉娥告到法庭上去。
第一個發現周玉存，是到溫世軒家裏想給大哥洗洗衣服裝裝樣子溫鳳姊。
溫鳳姊拿條掃把掃著出租屋裏早已被溫世軒打掃幹淨地板，邊心不焉地哼著民歌，聽到樓下有車響，從窗戶探出個腦袋去看。這一看，看到了溫世軒從周玉桑塔納上麵下來。
周玉戴著墨鏡，從駕駛座裏露出半張嬌豔臉，向溫世軒招手，一路要溫世軒小心。
看到這一幕溫鳳姊，張大口足以吞下顆鵝蛋。
這，這老大哥，莫非是勾上了哪個風騷女老板？
溫世軒進了家門後，立馬被溫鳳姊纏住了。溫鳳姊幾乎是軟硬皆施，才溫世軒口裏套出周玉大名。聽說隻是個替溫世軒做法律顧問律師，溫鳳姊以自己社會上經驗分析。這做律師，肯定是沒有做老板好。許多律師，還需要仗著老板拉業務。也就是說，不排除律師給老板當二奶。
第一眼，周玉又長得那麽美，看似有些**。溫鳳姊很不喜歡。當然，這些都是無關緊要外因素，她不喜歡周玉根源於，看起來這個周玉很聰明，律師大都是聰明能幹。若是周玉溫世軒背後出個什麽主意。她們這些人再想溫世軒口袋裏掏錢，自然會很不很不容易了。
溫鳳姊迴到溫家後，馬上先和妹妹商量起了這件大事。
溫鳳妹一聽，先是想不可能。人家大律師啊，怎麽可能看上沒有文化溫世軒。
溫鳳姊卻不這麽以為，對妹妹說：人家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區區律師算得了什麽，還不是需要靠老板賺錢。而我們老大哥，如今是年入多少萬大老板了。
溫鳳妹聽姐姐這樣一說，一時沒了主意，想找張秋燕商量，卻被溫鳳姊拉住。
“你傻了？”溫鳳姊瞪她，“你想她們母女現是誰人了？還能與我們貼心？”
說是由於溫浩雪與莫文洋關係，現張秋燕搖身變為了蔓蔓鐵粉。有什麽消息不還得先都透給蔓蔓知道。蔓蔓立場，又是與她們都不同。蔓蔓不貪圖溫世軒錢，溫世軒和周玉交好，隻要溫世軒覺得好，蔓蔓絕不會阻礙。
溫鳳妹想到這家裏麵都出了間諜了，嘴頭發狠道：“都是蔓蔓這臭丫頭，給我們使什麽離間計。姐，你和我，千萬別再中了蔓蔓套了。”接著又問：“姐，現我們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分開他們！”溫鳳姊這上立場堅定。若非要給溫世軒找個老婆，也必須是她們給找。
“可我們給大哥介紹對象，大哥連聽都不聽。”溫鳳妹焦急，一都不覺得這事簡單，“不然，我們找個與那女相似女人，試試。”
要找個與周玉相似，憑她們兩個資曆容易找到嗎？
溫鳳姊愁得像掉進了苦海似，終究這事，不找張秋燕，就需得再拖上許玉娥了。
許玉娥從溫家兩姐妹口裏聽說了自己前夫也找到第二春事，大大地吃了一驚。這種震驚感覺，不亞於十級以上地震。她當時就想著，他既然和她離婚了，她非要找個比他強男人，然後看著他孤老到死。哪知道，現，他竟然找到了一個教授。
周玉身份，大大超出了她原有想象範圍，讓她恍然間像是進到了外空間遇到了外星人感覺。畢竟以溫世軒那條件，許玉娥怎麽想，至多，就是溫家姐妹給他再找，隻能配一個和她差不多。
若溫世軒真是與周玉一塊了，這一對光鮮亮度，要遠比她和趙學軍強上不知道多少倍。並且，會將她想把女兒撫養權拿過來，並且借機向溫世軒敲詐計劃，全部打上了水漂。因為她委托律師準備遞交給法院上訴報告，其中標明他們這方優勢，就於溫世軒孤身寡人，她卻是有了完整家庭，能給女兒一個完整家。如果溫世軒結婚了，他們這不也沒有了優勢爭搶撫養權了。
這事太緊急，太嚴重了。事不宜遲。許玉娥找到了趙學軍商量，她還是讚成溫鳳姊想法，趕緊搶著先給溫世軒介紹一個可靠，百分百站他們這邊人，騙婚都不要緊。
提到騙婚，趙學軍有了主意。誰讓他理發店裏，本來來來去去人就很雜，什麽樣人都有。不乏一些遊戲人間女人。
過了兩天，溫世軒走進自己出租屋時，赫然發現屋裏出現一個脫了衣服躺自己床上年輕女人，嚇得他猶如見了女鬼似地甩門就跑。
杜宇家裏接見他聽說了他所見到事後，前仆後仰地哈哈大笑。
杜儒霖見爸爸笑那麽大聲，向溫世軒揮舞起有力拳頭：你真強，給我爸爸說了什麽笑話。
說到杜儒霖這孩子，溫世軒見多，相處時間不少，也是很疼愛。於是將他抱起來，癡癡地看著孩子小鼻子。
杜宇瞧他這樣子，知道他是很愛孩子很喜歡孩子，隻可惜膝下僅這麽一個不爭氣溫媛。
“不知道蔓蔓那兩孩子怎樣了？聽說你們前幾天，才剛看過那兩孩子。”溫世軒問道。
杜宇了頭：“兩個孩子大了一圈了。健健康康。”
“小南南還和她媽媽生氣嗎？”溫世軒問。據說養女這女兒，很大脾氣，並且和養女賭起了氣，小小年紀，如此作為，真讓人驚訝。
“被她媽收拾了。”杜宇不知如何形容蔓蔓收拾兒子女兒腹黑手段，同時又想，有這樣媽，也就怪不得有兩個混世魔王橫空出世。蔓蔓若真要怪，當然也得怪自己遺傳基因了。
溫世軒聽著杜宇講述話，笑了又笑，樂嗬嗬，接著歎：“真想見見這兩個孩子。”
“蔓蔓說了，等兩個孩子大了些，天氣好了些，要帶來給你看看。”杜宇安慰他不用心急。
“那是。”溫世軒倒不心急，說，“隻要活著，人總是能見上麵。”
說到這裏，杜宇見時機到了，代替蔣大少他們問：“溫叔，你真沒有想過再找個伴兒嗎？老了，有個相扶，總是要好多。”
溫世軒低下頭，像是沉思，又像是喃喃自語，拿指頭逗著杜家寶貝：“不知道，以前我們結婚，就是為了傳宗接代。”
“對啊。”杜宇繼續說，“你們現完成傳宗接代了，不是應該享享福氣嗎？”
溫世軒抬頭，好像很迷茫地望了他眼：“我們都這麽老了，又不是年輕人。”
“誰說老了不能尋找自己幸福，不能尋找自己愛情？人家現七八十都有再婚。都說夕陽紅。”杜宇振振有詞地道。
溫世軒像是被他有絲說動，嘴唇動了動，之後不知道又想起什麽，閉緊口風。
“溫叔。”杜宇拍下他肩頭，“你如果這是顧慮你女兒溫媛話，我真心覺得，她應該有個媽好好管教她。而且，決不能是許玉娥那種媽。”
溫世軒將杜宇這話聽進去了。給溫媛找個媽，找個知書達理，像譚母這般會教育女兒母親，那再好不過了。不過，以他條件，真能找到這樣一個念過書很有知識很有水平女人嗎。瞧他兩個妹子給他房裏塞女人，簡直是個浪蕩貨，讓他都無話可說了。說明他溫世軒，別人眼裏，能找到女人水平，大概多隻是這種吧。誰讓他再有錢，不過是個出身於農戶傻嘎三。
杜宇打電話給蔣大少，報告溫家人開始動作給溫世軒塞女人事。
蔣衍其實早料到這事遲早會發生，因為以溫家人那德行，真是讓溫世軒娶了個精明能幹老婆迴來維護溫世軒，必定是不依。
“現我們該怎麽做？”杜宇問。
蔣衍握著電話筒，想卻是，如今這風聲，傳到他和自己媳婦都知道了。按理來說，沒有理由陸家會不知道。奇怪是，陸家明知周玉是他們這邊親戚，卻沒有任何反應。這種默不吱聲，不僅蹊蹺，甚至能聞到一絲詭異氣息。
“暫時按兵不動。”八麵玲瓏蔣衍決定，這個事他要先觀察著，兵，要留關鍵時刻再出手。
蔓蔓到了某天，想著自己和自己爸畢竟麻煩了周玉太多，把兩孩子寄托給母親看養一個上午，來到了周玉律師所，想和周玉打個招唿順便請吃頓飯。
陪她去是正好調假休息白露。正好順風載她們兩個一程是姚爺。
姚子業坐前麵駕駛座裏，從車前鏡看著她們兩個規規矩矩地坐後麵，眯眼一笑：“想吃幹果嗎？我車裏有山楂條。”
“好啊。”白露第一個響應，找到車裏放幹果罐子，打開蓋子後，送到蔓蔓麵前。
蔓蔓取了一條，放嘴裏麵小心地咬著。
白露邊吃邊打開話匣子，主要還是和姚爺說著話：“我聽說你們單位那個範醫生醒了。”
“是。”
“傷全好了嗎？”
“做美容祛疤，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了。”
“我還聽說她忘了些事兒，是真是假？”
“隻是忘了很小一部分。慢慢會記起來。”姚爺言簡意賅地說。
蔓蔓聽得不是很明白。範淑霞受傷事，她後來有聽溫浩雪說過。但是，範淑霞醒了事，她真是第一次聽說。範淑霞忘了事兒，究竟是忘了什麽事兒。
“那她現是繼續留你們單位工作？”白露繼續問，白亮美人牙齒咬著山楂，就好像給牙齒上了胭脂紅一樣。
“當然。”姚爺見她們一條一條拋進嘴裏前仆後繼，不禁提醒她們兩個，“這東西吃多了，胃酸多。我不是鼓勵你們消化。你們兩個已經夠苗條了。”
蔓蔓被姚爺這話給逗樂了，一笑，那咬到半截山楂條掉了出來，好像個吃東西會漏嘴孩子似，讓她囧。
白露不以為意地哈哈大笑，指著姚爺說：“你存心，是不是？是見我們吃你東西太多了，故意。”
姚爺對她這話，挑了挑風流倜儻長眉：“白露，你這又不是要去見婆婆，緊張什麽？”
白露被他這話一噎，差嗆著。
蔓蔓疑惑地往她那邊看，看她一張臉有些紅，真是被姚爺給說中了。
白露是挺緊張，想到去見周玉，心髒砰砰砰地跳。周玉有一張利嘴，而正好她白露，和周玉一樣，自小是個美人。應說，就是不經意之間，許久以前吧，她白露不小心得罪過了這位姑奶奶。因此，這迴她硬是要隨蔓蔓來，主要也是化解一下之間恩怨。尤其聽說了未婚夫有這樣一個和周玉搞好計劃後。
車子來到了周玉律師所麵前停靠。姚爺下了車，幫她們兩個女士打開車門，故意問了句：“怎樣，需要我全程陪同嗎？”
蔓蔓老實地說：“不用了，姚大哥，你去忙你吧。”
白露直接迴他個高深莫測媚眼：“你想陪，兩陪還是三陪？”
蔓蔓囧，應說她極少見到白露和姚爺單處時候，沒想這兩人說話都是這麽火爆，甚至火藥味十足。
“既然我都說了全程陪同，幾陪都沒有問題。”姚爺話是這麽笑著說，終，還是迫於公務，向她們揚揚手，先離開了。
白露唿出口氣，迴頭望到蔓蔓那副聞之後囧樣，自己突然意識到後，也小囧了一把，朝未來小姑解釋：“自小和他們一塊混著大，偶爾都是當哥兒們看，因此說話沒有顧忌。”
蔓蔓“嗯嗯嗯”，腦袋瓜小雞啄米：“不知道白露姐，你和我哥當年說話也是這個樣嗎？”
白露臉蛋一紅，其實心裏挺懷念以前：以前，沒有確定關係時，大概，也是吧。
兩人走進律師所，正要道明來意，忽然見一旁，就坐著許玉娥和一個陌生男人。</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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