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周暮澤聲音低沉：“先去把衣服換了。”
周暮澤逆著光,輕輕倚著門框，長腿自然的彎曲著。
霍小狼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抻著衣領扇了扇,“就濕了一點點，沒事兒。”
睡衣領子大，因為她的動作,衣服裏麵的春光一覽無遺。
周暮澤一股火就上來了，厲聲道：“讓你去換就去換,哪來那麽多話！”
霍小狼雖然皮,但終究還是有點怕周暮澤的，小聲嘀咕著,“兇什麽兇嘛,明明就濕了一點點,潔癖又犯了哦……”
一邊嘀咕著一邊乖乖去換衣服。
周暮澤的目光膠著在低頭往臥室走的霍小狼身後。
眼睛裏麵滿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大海般深沉的溫柔。
等霍小狼換完衣服,就已經忘了周暮澤剛剛兇她的事了。
蹦蹦跳跳的從房間裏跑出來,“哧溜”一下鑽到周暮澤的臥室。
也不知是刻意還是天性，霍小狼的忘性似乎很大，周暮澤脾氣不好,尤其在她剛來的那段時間,兩人生活習慣差太多，周暮澤經常訓斥霍小狼。
但是霍小狼從來沒有生氣過，頂多是委屈了，自己跑到房間裏麵掉兩顆眼淚。
再出來的時候就又是一副小太陽的樣子。
她不敢。
周暮澤想,也許哪天霍小狼真的敢跟他吵架，或者真的和他生氣一次，霍小狼才是真的對他敞開心扉了吧。
被拋棄太多次的孩子心思太過敏感，向來都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別人的感受。
“周先生~”霍小狼蹦了一步到周暮澤身邊。
這還是霍小狼第二次來周暮澤的房間，她還記得第一次是偷偷進來的，結果不小心在周暮澤的床上睡著了，被周暮澤發現。
現在周暮澤的那床被子還在霍小狼的身底下壓著呢。
周暮澤的房間變動還挺大的，周暮澤有個習慣，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換家具的擺放位置，或者直接淘汰一部分家具，這樣生活起來比較有新鮮感。
所以這一次霍小狼再進來和上次進來的感覺完全不同。
看到霍小狼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怎麽，想起上次在我床上睡覺的事情了？”
屋子沒開燈，隻有投影儀屏幕上放著的節目放出幽
暗的光芒。
霍小狼看了一眼，放的是動物世界，一隻兇猛的獅子一個跳躍把一隻野馬撲倒在地，然後開始拆骨而食之，異常兇殘。
在獅子剛剛撲倒的時候霍小狼就不看了，那個畫麵嚇了她一跳，轉頭過來看周暮澤。
“你怎麽這麽晚還不睡呀？”
周暮澤把燈打開，“你不也沒睡。”指了指地上的墊子，“坐吧。”
霍小狼換了一套白色的睡衣和睡褲，包裹的還挺嚴實的，周暮澤才放心的讓她坐下來。
霍小狼還挺受寵若驚，“呀。我都已經做好被你趕出來的心理準備了。”
周暮澤勾起嘴角輕笑了一聲，“我平時這麽兇嗎？”
霍小狼狠狠地點頭。
倆人還是你一句我一句輕快地聊天，但是霍小狼總覺得周暮澤有點奇怪。
那種陰鬱的感覺始終籠罩著他，不管霍小狼怎麽逗他，都沒有絲毫變化。
周暮澤把遙控器遞給霍小狼，“你想看什麽？”
這裏麵沒有還珠格格，霍小狼選了一圈也沒選出來看什麽，“我好像是有選擇恐懼症。”
無意間找到了一個“遊戲”按鈕，“還有遊戲啊！”
“嗯，有。”
霍小狼眼睛都亮了，“那我可以玩嗎？”
周暮澤竟然同意了，“想玩什麽？”
“找個排名最高的，”霍小狼選了一個，“就這個吧。”
那是一個絕地逢生的遊戲，一百個人隨意降落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大家可以撿裝備，開車，開槍打死對方，隻要能存活下來就行。
霍小狼膽子小，隨便逮個隱秘的地方就想躲一會兒，從來也不敢露麵打人，周暮澤這個遊戲玩的很厲害，膽大心細，槍法又準，和貓腰躲著的霍小狼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
有一次一個人發現了躲在輪胎後麵的霍小狼，剛舉起槍，就被周暮澤一槍.爆.頭，霍小狼等那個人死之後，霍小狼才馬後炮的跑到那人身上找裝備，還踩了幾腳。
“也沒打聽打聽朕是誰！就敢過來叫囂？！”
周暮澤突然說，“看！那邊有人！”
“啊啊啊救命啊。”屏幕上霍小狼操控的小人急忙躲到周暮澤身後。
周暮澤在一旁笑的開懷。
“哎呀！”等意識到周暮澤在騙她，霍小
狼“嗷”的一聲叫出來，一拳打在周暮澤身上。“你又騙我！”
周暮澤揉揉霍小狼打過的地方，笑的更歡了。
倆人玩了三把遊戲，霍小狼激動地都有點出汗了。
“你……”霍小狼原本想說“你真厲害啊”，想了想，改口道：“你運氣真好啊，把把都能存活到最後。”
周暮澤也沒反駁，學霍小狼說話：“也沒打聽打聽朕是誰。”
說完就又收獲了一拳。
霍小狼瘦，也沒什麽力氣，她更是沒用勁兒，花拳繡腿，打在身上跟撓癢癢似的。
周暮澤還挺享受。
玩遊戲的時候沒覺得聲音大，不玩之後才覺得，好安靜啊。
霍小狼坐在周暮澤身邊，率先打破沉默，“哎，你為什麽不開心啊？”
這次沒叫周先生，也沒壞壞的叫周老先生。
就是簡簡單單一個“哎”。
周暮澤饒有趣味的看了她一眼，“有嗎？”
霍小狼撇撇嘴沒答，小臉白皙如玉，玩熱了臉頰泛著紅暈，小嘴也是紅彤彤的。燈光映在她的黑眼睛裏，泛起瀲灩柔光。
她的頭發能披散下來了，垂在耳邊，平添了不少柔情。
周暮澤的心像是被什麽輕輕觸碰了一下似的，之後就開始沒來由的渾身發熱。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霍小狼說，“現在有好一點了麽？”
周暮澤輕輕開口，“快過年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迴來。”
霍小狼想了一下，“你妹妹嗎？”
周暮澤看著霍小狼，稍有些驚訝。
有的時候霍小狼聰明的讓周暮澤都會有些震驚，但有的時候又嬌憨得可愛。
周暮澤隻跟她提起過一次衛綰，沒想到霍小狼會記得住。
周暮澤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說：“還挺希望她能迴來的。”
霍小狼不知道為什麽周暮澤會和他妹妹分開，更不知道為什麽周暮澤會猜測妹妹會不會迴來，但是霍小狼沒問太多。
應該是痛處吧，她不想提到，讓周暮澤再痛一次。
“你給她買相機了嗎？”霍小狼語氣輕快地問。
“嗯。”周暮澤聲音沉沉。
“那她一定會迴來的。”霍小狼笑了笑說，“畢竟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呢。”
周暮澤食指刮了一下霍小狼的小鼻子，“就你知道的多。”
“小綰和你不一樣。”周暮澤想了想，“倒是所有人都和你不一樣。”
果然，說完這句話，霍小狼的尾巴高高的翹了起來，“那必須，我可是明日之星。”
周暮澤輕笑了笑，難得沒反駁。
“那你妹妹會來家裏麵過年嗎？我需要躲一躲嗎？”
“你怎麽就知道躲，”周暮澤有點無奈，“這有什麽可躲的。”
霍小狼也笑，“倒也是。”
“她應該會過來的，我過去接她。”
霍小狼一聽有客人要來，八卦的心一下子就燃起來了，“那你妹妹多大啊？”
周暮澤：“比你大一點，上大二。”
霍小狼點點頭，“哦，那她和你一樣嗎？”
周暮澤：“什麽一樣？”
霍小狼吱唔半天也沒敢把“脾氣大”三個字說出口。
周暮澤理解了，笑道：“她比我還難相處。”
**
二十八那天，周暮澤去把衛綰接了迴來。
霍小狼算是正式認識衛綰。
她的五官當中有和周暮澤極相似的地方，尤其是眉眼，不同的是氣質，周暮澤是閱曆豐富的沉穩，衛綰則有一種淡然出塵的清冷。
霍小狼絕不是個自來熟，遇到生人總會緊張，第一次見到周暮澤的時候連話都不敢說。
見了衛綰能好一點，躲在周暮澤身後，稍微有一點結巴。
周暮澤給她介紹：“這是我妹妹，衛綰。這是霍小狼。”
衛綰的皮膚很白，眼珠是淺褐色的，眼尾微微上挑，三分魅惑，七分淺淡，明明是很矛盾的兩個詞，卻在她的眼睛裏和諧的融為一體。
“你、你好。”霍小狼朝她笑了笑，大大的眼睛裏滿是防備。
衛綰難得的朝她輕笑了笑，然後目光便轉向了別處。
衛綰對周暮澤的態度比對霍小狼的還要平淡，霍小狼觀察了一下，隻有在周暮澤拿出相機的那一瞬間，衛綰的眼睛亮了一下。
紅姨過來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紅姨見到衛綰還挺熱情的，但是這種熱情又和對霍小狼的熱情不一樣。
飯桌上周暮澤本就話少，衛綰往那一坐，倆人的氣派無比相同。
家裏有多出來了個女版周暮澤，紅姨的熱情可以想象。
霍小狼老實不少，周暮澤萬萬沒想到霍小狼居然有點怕衛綰。
衛綰吃飯不多，很快就吃完了，和周暮澤說完之後朝霍小狼笑了笑就上樓了。
霍小狼看著她細瘦的背影走到樓梯口，對麵傳來一聲：“看什麽呢，好好吃飯”。
霍小狼迴過頭，“你倆可真像。”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和衛綰像的，周暮澤笑了笑，“哪裏像？”
“哪都像。”
吃完飯，霍小狼幫紅姨洗完碗筷，跑上樓的時候沒注意，和拐角處的衛綰撞了個正著，衛綰在打電話，手機差一點沒掉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霍小狼趕緊道歉。
衛綰把手機重新接起來，沒理霍小狼，對著電話說：“沒事，那你先去忙吧。”
神情是霍小狼難以想象的溫柔，聲音也不似方才的冰冷，帶著無比繾綣的情意綿綿。
她撿起電話的時候，霍小狼掃到了那通電話的備注：a生。
掛了電話，衛綰低頭看著霍小狼，“沒事，沒撞傷你吧。”
霍小狼擺手，“沒有沒有。”
衛綰笑了笑，“你……是我哥的什麽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想看衛綰蕭生故事的，請移步蠢作者的《著迷》
麽麽噠
周暮澤聲音低沉：“先去把衣服換了。”
周暮澤逆著光,輕輕倚著門框，長腿自然的彎曲著。
霍小狼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抻著衣領扇了扇,“就濕了一點點，沒事兒。”
睡衣領子大，因為她的動作,衣服裏麵的春光一覽無遺。
周暮澤一股火就上來了，厲聲道：“讓你去換就去換,哪來那麽多話！”
霍小狼雖然皮,但終究還是有點怕周暮澤的，小聲嘀咕著,“兇什麽兇嘛,明明就濕了一點點,潔癖又犯了哦……”
一邊嘀咕著一邊乖乖去換衣服。
周暮澤的目光膠著在低頭往臥室走的霍小狼身後。
眼睛裏麵滿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大海般深沉的溫柔。
等霍小狼換完衣服,就已經忘了周暮澤剛剛兇她的事了。
蹦蹦跳跳的從房間裏跑出來,“哧溜”一下鑽到周暮澤的臥室。
也不知是刻意還是天性，霍小狼的忘性似乎很大，周暮澤脾氣不好,尤其在她剛來的那段時間,兩人生活習慣差太多，周暮澤經常訓斥霍小狼。
但是霍小狼從來沒有生氣過，頂多是委屈了，自己跑到房間裏麵掉兩顆眼淚。
再出來的時候就又是一副小太陽的樣子。
她不敢。
周暮澤想,也許哪天霍小狼真的敢跟他吵架，或者真的和他生氣一次，霍小狼才是真的對他敞開心扉了吧。
被拋棄太多次的孩子心思太過敏感，向來都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別人的感受。
“周先生~”霍小狼蹦了一步到周暮澤身邊。
這還是霍小狼第二次來周暮澤的房間，她還記得第一次是偷偷進來的，結果不小心在周暮澤的床上睡著了，被周暮澤發現。
現在周暮澤的那床被子還在霍小狼的身底下壓著呢。
周暮澤的房間變動還挺大的，周暮澤有個習慣，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換家具的擺放位置，或者直接淘汰一部分家具，這樣生活起來比較有新鮮感。
所以這一次霍小狼再進來和上次進來的感覺完全不同。
看到霍小狼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怎麽，想起上次在我床上睡覺的事情了？”
屋子沒開燈，隻有投影儀屏幕上放著的節目放出幽
暗的光芒。
霍小狼看了一眼，放的是動物世界，一隻兇猛的獅子一個跳躍把一隻野馬撲倒在地，然後開始拆骨而食之，異常兇殘。
在獅子剛剛撲倒的時候霍小狼就不看了，那個畫麵嚇了她一跳，轉頭過來看周暮澤。
“你怎麽這麽晚還不睡呀？”
周暮澤把燈打開，“你不也沒睡。”指了指地上的墊子，“坐吧。”
霍小狼換了一套白色的睡衣和睡褲，包裹的還挺嚴實的，周暮澤才放心的讓她坐下來。
霍小狼還挺受寵若驚，“呀。我都已經做好被你趕出來的心理準備了。”
周暮澤勾起嘴角輕笑了一聲，“我平時這麽兇嗎？”
霍小狼狠狠地點頭。
倆人還是你一句我一句輕快地聊天，但是霍小狼總覺得周暮澤有點奇怪。
那種陰鬱的感覺始終籠罩著他，不管霍小狼怎麽逗他，都沒有絲毫變化。
周暮澤把遙控器遞給霍小狼，“你想看什麽？”
這裏麵沒有還珠格格，霍小狼選了一圈也沒選出來看什麽，“我好像是有選擇恐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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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
霍小狼眼睛都亮了，“那我可以玩嗎？”
周暮澤竟然同意了，“想玩什麽？”
“找個排名最高的，”霍小狼選了一個，“就這個吧。”
那是一個絕地逢生的遊戲，一百個人隨意降落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大家可以撿裝備，開車，開槍打死對方，隻要能存活下來就行。
霍小狼膽子小，隨便逮個隱秘的地方就想躲一會兒，從來也不敢露麵打人，周暮澤這個遊戲玩的很厲害，膽大心細，槍法又準，和貓腰躲著的霍小狼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
有一次一個人發現了躲在輪胎後麵的霍小狼，剛舉起槍，就被周暮澤一槍.爆.頭，霍小狼等那個人死之後，霍小狼才馬後炮的跑到那人身上找裝備，還踩了幾腳。
“也沒打聽打聽朕是誰！就敢過來叫囂？！”
周暮澤突然說，“看！那邊有人！”
“啊啊啊救命啊。”屏幕上霍小狼操控的小人急忙躲到周暮澤身後。
周暮澤在一旁笑的開懷。
“哎呀！”等意識到周暮澤在騙她，霍小
狼“嗷”的一聲叫出來，一拳打在周暮澤身上。“你又騙我！”
周暮澤揉揉霍小狼打過的地方，笑的更歡了。
倆人玩了三把遊戲，霍小狼激動地都有點出汗了。
“你……”霍小狼原本想說“你真厲害啊”，想了想，改口道：“你運氣真好啊，把把都能存活到最後。”
周暮澤也沒反駁，學霍小狼說話：“也沒打聽打聽朕是誰。”
說完就又收獲了一拳。
霍小狼瘦，也沒什麽力氣，她更是沒用勁兒，花拳繡腿，打在身上跟撓癢癢似的。
周暮澤還挺享受。
玩遊戲的時候沒覺得聲音大，不玩之後才覺得，好安靜啊。
霍小狼坐在周暮澤身邊，率先打破沉默，“哎，你為什麽不開心啊？”
這次沒叫周先生，也沒壞壞的叫周老先生。
就是簡簡單單一個“哎”。
周暮澤饒有趣味的看了她一眼，“有嗎？”
霍小狼撇撇嘴沒答，小臉白皙如玉，玩熱了臉頰泛著紅暈，小嘴也是紅彤彤的。燈光映在她的黑眼睛裏，泛起瀲灩柔光。
她的頭發能披散下來了，垂在耳邊，平添了不少柔情。
周暮澤的心像是被什麽輕輕觸碰了一下似的，之後就開始沒來由的渾身發熱。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霍小狼說，“現在有好一點了麽？”
周暮澤輕輕開口，“快過年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迴來。”
霍小狼想了一下，“你妹妹嗎？”
周暮澤看著霍小狼，稍有些驚訝。
有的時候霍小狼聰明的讓周暮澤都會有些震驚，但有的時候又嬌憨得可愛。
周暮澤隻跟她提起過一次衛綰，沒想到霍小狼會記得住。
周暮澤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說：“還挺希望她能迴來的。”
霍小狼不知道為什麽周暮澤會和他妹妹分開，更不知道為什麽周暮澤會猜測妹妹會不會迴來，但是霍小狼沒問太多。
應該是痛處吧，她不想提到，讓周暮澤再痛一次。
“你給她買相機了嗎？”霍小狼語氣輕快地問。
“嗯。”周暮澤聲音沉沉。
“那她一定會迴來的。”霍小狼笑了笑說，“畢竟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呢。”
周暮澤食指刮了一下霍小狼的小鼻子，“就你知道的多。”
“小綰和你不一樣。”周暮澤想了想，“倒是所有人都和你不一樣。”
果然，說完這句話，霍小狼的尾巴高高的翹了起來，“那必須，我可是明日之星。”
周暮澤輕笑了笑，難得沒反駁。
“那你妹妹會來家裏麵過年嗎？我需要躲一躲嗎？”
“你怎麽就知道躲，”周暮澤有點無奈，“這有什麽可躲的。”
霍小狼也笑，“倒也是。”
“她應該會過來的，我過去接她。”
霍小狼一聽有客人要來，八卦的心一下子就燃起來了，“那你妹妹多大啊？”
周暮澤：“比你大一點，上大二。”
霍小狼點點頭，“哦，那她和你一樣嗎？”
周暮澤：“什麽一樣？”
霍小狼吱唔半天也沒敢把“脾氣大”三個字說出口。
周暮澤理解了，笑道：“她比我還難相處。”
**
二十八那天，周暮澤去把衛綰接了迴來。
霍小狼算是正式認識衛綰。
她的五官當中有和周暮澤極相似的地方，尤其是眉眼，不同的是氣質，周暮澤是閱曆豐富的沉穩，衛綰則有一種淡然出塵的清冷。
霍小狼絕不是個自來熟，遇到生人總會緊張，第一次見到周暮澤的時候連話都不敢說。
見了衛綰能好一點，躲在周暮澤身後，稍微有一點結巴。
周暮澤給她介紹：“這是我妹妹，衛綰。這是霍小狼。”
衛綰的皮膚很白，眼珠是淺褐色的，眼尾微微上挑，三分魅惑，七分淺淡，明明是很矛盾的兩個詞，卻在她的眼睛裏和諧的融為一體。
“你、你好。”霍小狼朝她笑了笑，大大的眼睛裏滿是防備。
衛綰難得的朝她輕笑了笑，然後目光便轉向了別處。
衛綰對周暮澤的態度比對霍小狼的還要平淡，霍小狼觀察了一下，隻有在周暮澤拿出相機的那一瞬間，衛綰的眼睛亮了一下。
紅姨過來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紅姨見到衛綰還挺熱情的，但是這種熱情又和對霍小狼的熱情不一樣。
飯桌上周暮澤本就話少，衛綰往那一坐，倆人的氣派無比相同。
家裏有多出來了個女版周暮澤，紅姨的熱情可以想象。
霍小狼老實不少，周暮澤萬萬沒想到霍小狼居然有點怕衛綰。
衛綰吃飯不多，很快就吃完了，和周暮澤說完之後朝霍小狼笑了笑就上樓了。
霍小狼看著她細瘦的背影走到樓梯口，對麵傳來一聲：“看什麽呢，好好吃飯”。
霍小狼迴過頭，“你倆可真像。”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和衛綰像的，周暮澤笑了笑，“哪裏像？”
“哪都像。”
吃完飯，霍小狼幫紅姨洗完碗筷，跑上樓的時候沒注意，和拐角處的衛綰撞了個正著，衛綰在打電話，手機差一點沒掉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霍小狼趕緊道歉。
衛綰把手機重新接起來，沒理霍小狼，對著電話說：“沒事，那你先去忙吧。”
神情是霍小狼難以想象的溫柔，聲音也不似方才的冰冷，帶著無比繾綣的情意綿綿。
她撿起電話的時候，霍小狼掃到了那通電話的備注：a生。
掛了電話，衛綰低頭看著霍小狼，“沒事，沒撞傷你吧。”
霍小狼擺手，“沒有沒有。”
衛綰笑了笑，“你……是我哥的什麽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想看衛綰蕭生故事的，請移步蠢作者的《著迷》
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