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外和解?”聽到這個消息師姐隻是冷笑:“怎麽可能,告訴他做夢。”

    獨立生活尚且不行,何況帶一個孩子,當然此句沒有道出,我隻是勸道:“我想寶寶在郭家或許會過得更好,而你也可以重新生活,有積蓄的女子並不難找伴侶。”

    “伴侶?我要伴侶來做什麽?”師姐淒然道:“自他離開,我從不認為我需要伴侶。”

    “他?”郭浩輝麽?若舍不得,何故又成今天局麵?

    我正要問,師姐迅速恢複常態說:“我不會和他和解的,寶寶是我的孩子,憑什麽給他們,現在和律師已經談好了,我們勝訴的機會很大。”

    “有多大?比想象中的大就是很大麽?”我冷冷說。

    她詫異得看著我:“臨波,你怎麽了?被洗腦了?”

    “沒什麽。”我忙整好心情。

    她起身告辭:“不和你說了,我現在時間不多,看,王律師已經在外頭等我了。”

    順著她的手指,我看到一輛車子就停在路邊,裏麵的人探出頭來。

    一轉眼,師姐已經坐上去,有說有笑的離開。

    那張臉,好熟悉。卻想不起哪裏見過,且,我並不認識一位姓王的律師,或許人有相似吧。

    郭浩輝聽到這個答案之時,臉色平靜,仿佛早就料到,隻是向我道謝,我很想知道其他細節,他卻隻字未提,在店裏坐了一會兒方離開。

    他並不是想象中的壞人,相反,他很照顧師姐。

    我忽然糊塗起來,這一家子,哪邊是白臉,哪邊是黑臉?都說是為了寶寶好,哪個才是真的?

    張在這時送了一份禮物給我,拆開一看,竟然是一盆金魚草。

    “怎麽了?”他看出我的失望。

    “怎麽是金魚草?”我有些氣餒,還以為什麽好東西。

    “大小姐,金魚草不好麽,多漂亮?”

    我還是抱怨:“但是它的花語可不好聽。”

    “什麽?”

    “欺騙。”

    他想了想,笑道:“欺騙好啊。”

    “欺騙怎麽好了。”

    “你想想看,我們初相識,你不就一直騙我麽?對你及其不信任,但是卻不得不信。”

    “我又沒讓你相信,當時還建議你不要相信,不相信就沒有騙不騙的問題了。”

    “就是因為我相信你之後所以才會被騙,這樣你就會有內疚感不就把我記得牢一點。”

    “對有內疚什麽的事情,我一般會勸自己趕快忘記的。”我笑嘻嘻道。

    他瞪大眼:“果然是天生的惡人!”“沒辦法,既然是壞人,一定要壞到底咯。”我得意道,又有些低落:“可這到底是個充滿怨恨的詞。”

    “怨恨不好麽?愛之深,恨之切,就是因為愛之極所以才很,我覺得很好。”

    “你希望我恨你麽?”

    “我希望你很愛很愛我。”

    “那你還希望我恨你。”

    “當然是相對而言了,若不能一輩子愛,當然要你恨一輩子,對有些人來說能記住我,就是好事。總比全部忘記,抹得一幹二淨好,恨著,好歹留了一席之位。”

    所以,終究還是一個傷心的詞。

    張也就這點本事大了,什麽事情到他嘴裏都可以掉個方向換種意思。

    看著金魚草,心裏還是想著欺騙這個詞,忽然記起慕容劍給我的警告,“小心你的男友……”怔怔看著這張臉,是小心他欺騙我麽?

    奇怪,我怎麽可以對他這麽信任,但是我又憑什麽不去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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