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阮思竹來店裏的次數愈加頻繁,自然,是有好借口。

    她終於答應公司接拍電影的條件,演的就是花茶店老板,有一個月時間可以觀摩學習。

    當然,她並沒有在我這裏學習什麽。先學了一直想做的蛋糕。

    一次我偷偷問:“拍電影也是想要找他麽?”

    “是。”她的眼神有些落寞,平靜道:“或許想要找到他,我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思竹。”我想了想,問“你有沒有找過偵探社?”

    “偵探?辦得到?”她很懷疑。

    “為何不,有能力的偵探社可將閣下數十年底細一覽無疑。”

    她仍舊躊躇。

    “找家好的偵探社,價錢稍高但絕對保密。”我繼續勸道。

    “不,這倒是其一。”她淡淡得笑:“問題是,如何找尋?”

    “那是偵探社該辦的事。”

    “線索呢?該找什麽人?我描不出相貌,連照片也無!”

    “或者你可以請他們幫你查訪高中時期所結識的人。”我試著建議。

    “嗬,那工作量龐大。”

    “是偵探社要做的,你隻需付費。”我相信以她的能力,付一筆偵探費還是綽綽有餘。

    阮思竹終於被我打動:“好,我試試。”

    我籲了口氣,抱歉思竹,不是我不願幫你,隻因為我也不敢確定記憶是否存於你的腦子裏,如果一幹二淨,冒然提取隻怕會有遺憾。這是最後一招,若不行,再想辦法。

    雖然希望渺茫,但是也不怕被拒絕,這個世界隻要有錢,什麽都可以辦到。而且,有點線索總比幹等更好,不是麽?

    過不久就是二月十四,張本來預備那天結婚的,緣何拖延了呢?

    咦,又想到張那兒去,速速移開。

    沒料到的是,還未收到張的婚貼,卻先見到另一個人的婚貼。

    那天,張立施帶口罩,眉飛色舞得來報喜,模樣很是怪異。

    可是真奇怪,為什麽這兩位張先生有事情總是會前腳後腳呢?難道又是巧合?

    隻能解釋為巧合了。

    “你戴著口罩做什麽?”

    “沒什麽。”他麵露難色,有些尷尬,速速切入正題:“臨波,溪溪答應我了。”

    “答應什麽?”

    “求婚。”他還是很興奮的樣子。

    “求婚!”我被嚇到:“她怎麽會答應你的?“

    他的笑臉立馬收起,在口罩之後很是好玩:“臨波,這話什麽意思?”

    “呃……呃……我的意思是恭喜你呀,你可真不容易!”我訕笑,真奇怪,寧溪緣何突然同意?

    “恩,謝謝。”他滿意和我道別,又到別處派帖子。

    “這位張先生,真像變了個人似的。”小妹在後麵評價。

    我笑,可不是,哪有之前睿智沉穩的影子,同前幾次見麵截然不同。難道說陷入愛情的人總是會失去自我?而後,連本性也會在這段時間改變?隻不過,他戴著口罩做什麽?

    信手捉來他們的婚貼,淡淡米黃色的卡片罩著一層薄紗,裏麵是張立施同寧溪的簽名。

    等等,怎麽是訂婚宴?

    我莞爾,這寧溪,還留了一步,看來張立施還沒那麽容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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