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溫綸多久,她就念了多久。


    效果也是很明顯,晨曦來臨的時候,她已經覺得溫綸就是一坨狗屎了,連看一眼都覺得眼睛難受的很。


    於是她心滿意足的離開。


    離開的時候遇上醫生,醫生還很好奇的問她:“廖小姐,你朋友快醒了,你不等他嗎?”


    “不了不了。”廖離忙不迭的搖頭,催眠效果太好,再待她都要吐了,“對了,我在這裏呆了一晚的事,醫生你記得保密。”


    醫生心想現在的有錢人真是閑得慌,明明心裏牽掛還陪了生病的男人一整晚,偏偏不讓對方知道,不就是狗血言情劇最喜歡上演的虐身虐心套路的前戲麽?


    腦補過度的醫生忙不迭的答應了,看著廖離的眼神就如同看悲劇女主角,仿佛她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會很苦一般。


    魅魔心情澎湃,在溫綸醒來就告訴他:“昨晚廖離看了你一整晚,還不讓人告訴你。”


    被廖離踹進海裏的溫綸本來還很頹廢的,聽到魅魔這麽說,馬上又是誌得意滿:“我就知道沒人能逃得過我的魅力。”於是廖離的厭惡就被他自動理解為傲嬌了。


    他寬宏大量的不計較廖離踹他的事情,同時決定這兩天把她收入囊中。


    廖離一出病房門口,就看到天一雙手交叉在胸前,皺著眉頭看著她,似乎站了很久了。


    她正打算問他什麽事,天一就轉身離開,任她在後麵喊也沒有理她。


    廖離:“……”


    什麽毛病?


    接下來天一對她直接漠視,不管她對他說什麽,他都不作迴應,仿佛她就是一道空氣。


    偏偏他又不離她遠點,不管她去哪裏,天一總會出現在她周圍,一次兩次別人以為是巧合,次數多了被人救體味出貓膩來了。


    “天一先生又來了。”一個不認識的富家女悄聲對廖離說。


    廖離滿臉冷漠:“哦。”他來了又怎樣,他來了又不理她。


    “哎你怎麽這麽冷漠啊?那可是天一耶,我這兩天觀察很久了,隻要你出現,他必然會出現,他是不是在追你?”富家女滿臉都是八卦。


    廖離瞄了一眼天一,天一似乎感應到了,隻淡淡瞥了她一眼,高冷的樣子讓富家女忍不住小聲尖叫:“好帥!”


    “再帥也沒用,天一是我的人。”廖離在天一身上蓋上自己的私人印章,富家女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會聽到廖離否認的話呢!沒想到她居然這麽容易就承認了。


    不遠處天一冷漠的臉抽了一抽,很快又恢複麵癱,同樣聽到對話的肖天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老大。


    他本來以為是因為魅魔盯上廖離,所以老大這兩天才跟著廖離的,卻沒想到居然是因為私情嗎?老大是假公濟私嗎?老大是開竅了嗎?


    天一冷聲說:“你繼續胡思亂想,迴去就進小黑屋麵壁去。”


    肖天抖了抖,又不甘心的嘀咕:“可是她那樣說,你也沒反駁啊!”


    天一:“……”


    這蠢手下哦,難道要他現在跑過去,大聲嚷嚷說他才不是她的人嗎?當初他到底是哪裏瞎了,才會把這種蠢貨招進安全局的?


    廖離笑嘻嘻的跑過來:“我剛剛說你是我的人,你沒反駁。”


    天一高貴冷豔的瞥了她一眼,懶得搭理她。


    就聽她更加不要臉的說,“我剛剛又說了一次你是我的人,你還是沒有反駁,我已經給過你兩次機會了,你都沒有反駁,所以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嗬,我就靜靜的看你有多不要臉。


    這種奇怪的場麵讓肖天笑成狗,他頭上的透明小狗則是興奮的甩著尾巴,廖離問他:“是吧,你也是這麽覺得的對吧?”


    肖天不笑了,頭頂的小狗尾巴也不甩了,麵對著可能是魔王附身的廖離,以及平時很好人生氣的時候那也是魔王級別的老大,肖天迅速的得出一個結論。


    這是個送命題!


    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告辭!


    肖天撒腿就跑。


    廖離:“……”


    開個玩笑而已,用得著這麽認真嗎?


    “我問你,你打算什麽時候才跟我說話?”廖離問天一。


    天一板著臉說:“我記得跟廖小姐提過,魅魔最厲害的就是蠱惑人心,最喜人的七情六欲,溫綸的目標定在你身上,廖小姐為什麽還要靠近他?”看到她從病房裏出來,他就覺得這女人沒救了。


    或許她是覺得自己有魔王護體有恃無恐,但魅魔控製的是人心,就算傳說中的魔王再厲害,難道還能保護住她的心不淪陷不成?


    以前欣賞她膽子大,現在卻覺得她太魯莽了。


    廖離哼了一聲,轉身就去找溫綸。


    自從知道廖離“癡癡”看了他一整晚之後,溫綸就矜持了起來,這兩天都沒有來撩廖離。他私心裏覺得,廖離隻是在死撐罷了,已經對他動心的女人哪裏能忍得住好幾天不見麵?早晚她會忍不住主動來找他的。


    隻要是他選定的目標,從來就沒有失過手,他堅信廖離肯定也是一樣。


    所以當廖離來找他的時候,他居高臨下的看她:“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跟我預料的時間一樣。”一天半就忍受不住對我的相思之苦,主動來找我了。


    “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你能過來一下嗎?”廖離對自己的催眠太成功,現在她見到他就像見到狗屎一樣,連靠近都不想,隻好站在船邊誆他過去。


    溫綸恩賜一般的點點頭,矜持的走過去,跟她一起站在船邊,心裏已經盤算著吃大餐,他旁邊的魅魔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從中秋夜到現在已經快要十天了,對一向當天就要吃的魅魔來說,這已經是打破紀錄的漫長狩獵了,魅魔跟溫綸一樣迫不及待。


    一人一魔正在抹口水的時候,就感覺到屁股一陣鈍痛,整個人身不由己飛了出去,撲通一聲,再次懵逼的掉水裏。


    他們完全搞不明白為什麽廖離又踹他們下水,他們懵逼的朝上麵看,卻隻看到廖離冷漠的雙眸。


    正在休息的船員們探頭一看,集體哀嚎:“那個超級無敵重的男人又落水了!”


    另一邊,剛好看到這一幕的尤文彥默默的摸了摸自己屁股,雖然兩天過去了,但他還是覺得屁股和其他被揍的地方隱隱作痛,廖離不好惹,剛剛的事情他隻想當沒看到。


    隻可惜有人已經衝出去了:“這個逆女!”


    第22章 天快涼了該換個契約者了


    廖步凡兄弟正跟幾個好久不見的老友聊天, 他們妻子兒女也都在場, 正是其樂融融, 你說我女兒孝順,我說你兒子有能耐, 相□□讚心滿意足的時候, 其中一個老友突然指著外麵大喊:“看外麵。”


    在場所有人下意識的就看向外麵, 正好就看到廖離收迴腳,一聲落水聲, 接著就是有人大喊落水。


    “這是哪家小姑娘, 也太彪悍了。”第一個發現的老友喃喃說。


    “這幸好不是我家的, 不然打斷她的腿。”另一個家教比較嚴的老友說。


    廖步凡麵色烏黑,臉上猶如結了冰霜, 隨手抄起旁邊一根球杆就衝出去。


    老友們麵麵相覷,黎茗茗慚愧掩麵:“抱歉, 是我們家那個小的。”


    作為廖步凡多年老友, 年輕時候的豬朋狗友, 他們基本都清楚內情,安慰她:“這不是嫂子的錯,嫂子肯定是盡力了。”


    年輕一輩聽的稀裏糊塗, 廖梵則是有靈光一閃而過, 可惜她沒有抓住,臉上現出迷惑不解之色。


    黎茗茗並沒有打算出去看, 於是廖梵站起來:“我去看看爸爸和妹妹。”廖步凡老友們對她又是一通讚揚, 說的黎茗茗臉上也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笑容。


    外邊氣氛就沒這麽和諧了, 廖步凡衝到廖離麵前,正打算教訓她一頓,就見她抬起頭,極其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廖步凡可以說已經見識過很多大場麵的了,在他印象裏也很少有事情能嚇到他,但是那短暫的一眼,卻讓他如墜冰穀。


    身子十分僵硬的轉了個彎,他繞過廖離,走到下麵去看被撈上來的溫綸,溫綸這次沒有暈過去,隻是人懵懵的,到現在都沒有想清楚廖離為什麽再次踹他下海?


    說好的癡癡看了他一晚呢?說好的對他的思念無法抑製呢?為什麽上來就是一腳?這跟所有的劇本都對不上號啊!


    跟他一樣懵的還有他的魅魔,作為一個活了幾百年的魅魔,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踹下海,還是連續兩次!還是被一個女人!若說第一次還請有可能,畢竟當時溫綸確實有點失禮了,但是這次呢?


    想破腦袋他都想不出來為什麽。


    “溫先生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廖步凡問。


    溫綸搖搖頭,一直盯著慢慢走下來的廖離,眼神十分複雜。


    “為什麽?”他不解的問,聲音沉痛的仿佛遭受到背叛了。


    “我也不知道。”廖離的聲音更沉痛,滄桑的就像是從古老的時光穿梭迴來的,光聽聲音溫綸就覺得自己少了幾分憤怒,雖然她說的話簡直是莫名其妙,“每當你站在我身邊,我就控製不住自己,想要踹你下水。”


    就算生命漫長如魅魔,聽到這個理由,他也不知道作何反應。


    他靠近她身邊,她就控製不住想踹他?這是病嗎?還是當他是什麽垃圾?


    廖離的表演一氣嗬成,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好像歎了一口氣,臉上帶著幾分茫然幾分不舍幾分愧疚:“雖然很想跟你成為朋友,但為了你著想,我們還是不要見麵了吧。”


    魅魔:喵喵喵?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他們魅魔一族就是利用近距離接近異性,就可以自然吸引異性,通過接觸或者□□手段,吸收她們身上產生的強烈的七情六欲。他幾百年從未失手,如今在廖離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意外,他還什麽都沒得到,怎麽可能讓她遠離?


    魅魔有一個最大的特性,越是得不到,越要費盡心思得到,否則他們根本無法換下一個目標,因為無法心甘情願。


    魔族做事情從來不講究規矩,他們隻講兩樣東西:隨心所欲和強者為尊。


    從中秋夜見到她開始,他就不可能放過她,因為她是他一眼就看上的獵物。而隨著這幾次接觸,魅魔對她的必得之心越發濃重,更是因為在她身上屢次受挫,所以魅魔想要在她身上得到比平常女人更多的七情六欲。


    而廖離跟普通的女人又有大不同,這幾次相處,他已經近距離對廖離發動了好幾次魅力攻擊,然而她沒有喪失理智對他予取予求,反而十分冷靜,完全沒有那種癡迷的表現。


    如果她要避開他,那麽他魅力攻擊的效果將更加不明顯,那種情況下連他自己都無法確定,最後是不是能真的吃到她了。


    所以不管她說的這種毛病是真是假,他都不可能答應讓她從此避開他,偏偏廖離又一副恨不得馬上跳船遠離的模樣。


    綜合考慮過後,溫綸隻能忍下苦水,主動開口對廖離道歉:“抱歉,這應該是我的錯。”


    廖離捂著臉:“你不用這樣,不管是什麽原因,踹人就是我的錯,為了防止你繼續受到傷害,我一定退避三舍,絕不出現在有你的地方。”


    溫綸:“不,真的是我的錯,你不用退避,你以後要踹就繼續踹吧,朋友之間不用在意這些細節,反正我就當下水遊泳了。”


    在場人都驚呆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被踹下水,不追求對方責任也就算了,居然主動攬錯誤,主動攬錯誤也就算了,居然說以後要踹可以繼續踹。


    如果說他主動攬錯誤,別人還會覺得這人紳士風度特別好,但說以後還可以隨便踹,那就很怪異了。


    船員們臉頓時就青了,你又不會遊泳,下水後隻會喊救命,操勞的還不是我們?這也算了,你也不看你幾斤幾兩,看起來挺瘦的實際上重的要死,每次為了救你我們都拚死拚活,你居然還好意思說當遊泳?


    廖離似乎被他這句話感動了,看著他的眼神明顯多了幾分溫情,也不再堅持說要對他退避三舍。


    當然,廖步凡要她跟溫綸的道歉也被她省下來了。


    表麵上對溫綸笑的越溫柔,她心裏的厭惡卻更濃,他這樣低聲下氣,這個魅魔對她恐怕是勢在必得。


    廖步凡怒氣衝衝跳出來,中途被自己女兒嚇到,內心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卻又礙於普通男人的所謂麵子,離開之前對廖離進行了一番色厲內荏的警告:“你給我乖點,不然下次這種聚會,你就別想再出現了。”


    他記得這個小女兒,一直對這些能出風頭的事情很熱衷,用這個威脅她,他覺得應該是有用的,說了這樣一番話,他才覺得有臉迴去見老友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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