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陳涼真又屁顛屁顛端了一碗水來,本來明月輝醒了,身為顯陽宮的大宮女,陳涼真理應第一個通知陛下,再喚來太醫的。


    可這傻丫頭實在是被明月輝的“美色”所迷,現在已經暈頭轉向,隻聽明月輝差遣了。


    她端好了水,小心翼翼遞與明月輝。


    明月輝伸手接過,“涼真,這兩年,我是如何活下來的?”


    涼真聽著明月輝對著她時候的自稱,又轉化為了“我”,心底又是一陣歡喜,甜滋滋的,跟蜜一般,“殿下……是殿下的師父平楚老人前來,送了一些龜息丸,可以勉強維持殿下的安康。”


    原來如此。


    明月輝就說,她是怎麽活下來的。


    就在她接碗的時候,手臂帶動的衣服褶皺,不小心碰到了胸口,一陣刺痛。


    明月輝下意識低下頭來,這是一件很喪的白色內衫,她一低頭,便看見了自己胸前的骨架。


    直直往下,她可以看到自己衣衫之內的春光。


    比預想中的有波瀾,不愧是平楚老人動過的地方,說是男人越開發,這地方就越有味道。


    明月輝發現自己的波瀾有些不同尋常的腫,而且端口的地方,分明是別人給咬破了。


    流過血,還結了痂。


    誰他媽會咬她那個地方?!!!!


    明月輝垂死病中驚坐起,甚至還隱隱約約看到自己有些隱秘地方還存在一些青青紫紫的可疑痕跡,她甚至還想檢查一下自己大腿酸不酸,還有……


    還有那隱秘之處,是不是被……明月輝不敢再想下去了,這種事越想越禽獸。


    真是禽獸啊,她都這樣了,居然還有人對她做這種事。


    “我沒生孩子吧?”明月輝突然抬起頭,兀楞楞地問了句。


    “啊?”陳涼真呆了呆,完全沒想到明月輝為啥會這般問,一下子接不上茬。


    “本宮生過孩子沒有?!”明月輝再重複了一句。


    “自……是沒有的。”陳涼真從善如流。


    明月輝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為啥,剛剛突然想起了自己看過的一本小說,裏麵也是女主角昏迷了幾年,昏迷前她還是一個少女,醒來過後發現孩子都生了幾個了。


    是的,就是男主那隻禽獸做的。


    而以明月輝現在的情形來看,她遇到禽獸男主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的。


    畢竟司馬沅那小畜生,就是個全自動小馬達,以前他倆還沒鬧矛盾的時候,便想方設法地在她身邊篤篤篤……


    明月輝正想著,卻沒想到,陳涼真接下來的話,還要更加地喪失。


    “平楚老人曾給殿下服了一種藥物,說是這種藥物會致使在一段時期內不孕,還說若是殿下醒了,喝了水吃了飯,這種藥物自然就代謝走了,自然而然又能輕易有孕了。”陳涼真迴憶著,雖然她不懂,為何平楚老人要給殿下服用這種藥,不過她還是一五一十說了。


    明月輝這下連假笑都假笑不出來了,連她師父也猜到了,並且做好了準備。


    幸好師父猜到了,她才沒生出一堆數據來。


    明月輝心有餘悸地撫了一下胸口,可是撫就痛得她齜牙咧嘴,【媽的,這個男主……】


    “陛下,常來看我嗎?”明月輝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陳涼真一聽自稱又換成了“我”,心頭又是一喜,“陛下可寶貝娘娘了,就算政務再如何繁忙,每日都會來看娘娘。”


    “而且,而且……”陳涼真說著,小臉一紅。


    “你說呀?”明月輝見此情景,有種不好的預想。


    “殿下每日都需淨身,陛下都不會假他人之手的。”陳涼真還是個少女,這種話題真的很不好意思開口,“每日陛下都會為娘娘擦身子,後宮的人,都說陛下視娘娘若珍寶呢。”


    說得明月輝小臉也是一紅,這可不是看過摸過的問題了,是每日她身體的每一處,都會被他撫遍、擦遍。


    甚至連衣服都是那小畜生換得。


    這就怪不得了,明月輝咬牙切齒,“司馬沅在哪裏,叫他過來!”


    “陛下……陛下還在早朝。”陳涼真提醒道。


    明月輝才見那天光熹微,原來自己是在清晨醒來的。


    她本來已經篤定了兇手是司馬沅了,突然福至心靈地又劃過了一個身影。


    便頓了頓,試探性地問道,“在我昏睡期間,還有沒有其他人,來看過我?”


    陳涼真聽後一笑,“沈……沈大哥,也常常來看殿下。”


    原是沈南風為司馬沅肱股之臣,與司馬沅共謀大業,司馬沅也相應地,允許沈南風自由出入內殿。


    明月輝已經有好久好久沒見到她的阿奴哥哥了,她驀然間有個想法,【不會是阿奴哥哥吧……】


    可想想又覺得可笑,她的阿奴哥哥怎會如此禽獸呢。


    可是她看的那本,女主昏睡之前是少女,睡醒了孩子都生了的奇書裏,男主還真就是女主她哥了。


    這該死的骨科。


    而且她和阿奴哥哥,還真不是骨科,少了一層法律、道德和社會主義的約束。


    “沈大哥來白天的時候,會來陪您說說話,都是規規矩矩的,說兩句便走了。”陳涼真補充道。


    明月輝本來鬆了口氣,可這句話仔細琢磨了又不對,總覺得話外有話。


    “白天的時候?意思是清河王晚上……”明月輝有點難以置信。


    陳涼真小臉卡白,像是知曉自己一不小心泄露了什麽秘密一般,使勁搖頭。


    那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越搖越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老是說,不說便出去,一輩子別踏進顯陽宮的門!”明月輝威脅她。


    陳涼真害怕得抖了幾抖,小身子幹脆坐到了床沿上,一雙小手拉著明月輝的衣袖,可憐巴巴地求她,“殿下殿下,涼真不是故意的啊!”


    “是涼真有一次起夜,便見著了沈大哥從您房間出來,沈大哥還威脅我,說不要說出去。”


    明月輝眼神一冷,斜了過來,“他沒對我做什麽吧?”


    陳涼真的腦袋又開始搖撥浪鼓了,“怎麽會?!怎麽可能?!”


    “沈大哥可是個君子!!”


    陳涼真不知吃了沈南風多少**藥,定是要幫沈南風說話的樣子,“沈大哥說了,是因殿下身體撐不下去了,沈大哥才晚上來為殿下傳功。”


    陳涼真努力為沈南風爭辯著。


    “好嘛,我信了。”明月輝不欲與腦殘粉爭辯,【我信了他的邪!】


    這家夥壞得很!


    鬼知道每天晚上用什麽東西給她傳功,到底是那兩個手掌,還是下麵的……她不願再繼續齷齪地想下去了。


    畢竟過了這麽多年了,或許他也有了他的歸宿。


    那一段記憶,就像是刻骨銘心的初戀。


    十年之後,她陰錯陽差有了丈夫,她也希望他能夠看開一點。


    “這幾年,阿奴……哦不,沈大哥,還好麽?”明月輝抬眸。


    “蘭姐姐把他照顧得很好。”


    明月輝:“???”


    蘭姐姐。


    難道她真的改變了曆史,蘭蘊之還活著……難道她和阿奴哥哥已經……


    陳涼真見明月輝如此驚異,遂解釋道,“蘭姐姐,蘭蘊之,是清河王府的管家呀。”


    “殿下,有時候涼真真羨慕沈家的感情,他們遂無血緣關係,卻親似一家……”


    明月輝漸漸從陳涼真口中察覺出現在曆史和過去的差異之處,曆史隻是稍稍偏移了一點,又好似是一樣的。


    蘭蘊之和韓知在她昏迷以前都是沒有出場過的。


    據陳涼真說,韓知大叔在賀大娘來了建康後不久,處理完了幽州的事情,便趕過來與她相聚。


    而蘭蘊之,則是明月輝昏迷了一年過後,才過來了建康。


    這十年來,蘭蘊之去過很多地方。


    她曾經浪跡天涯,去到很多偏遠村落為孩子們教書。


    她曾遇到過一個真心待他的漢子,那個漢子很喜歡很喜歡她,甚至願意把心都掏給她。


    於是蘭蘊之嫁給了這名漢子,兩人一同在西涼邊境生活。


    好景不長,西涼敵寇入侵,那漢子為保衛那個村子而亡。


    蘭蘊之本來懷了孕,拚死逃了出來。


    她本來逃不掉的,那女人的雙腳怎會抵得過西涼人得鐵騎?沈南風正巧得了消息,快馬加鞭地前來救她。


    她得救了,可那孩子卻在顛簸中胎死腹中。


    又過了幾年,蘭蘊之好不容易恢複過來,又不告而別地繼續了自己的腳步。


    她生存的意義變為了傳播她所知曉的知識,她每到一個地方,便是那裏遠近聞名的女先生。


    她愛每一個孩子,就像她未出世的孩子一般。


    蘭蘊之在一年以前迴來,她剛好結束了一段旅途,覺得累了,便歸家了。


    清河王府便是她的家。


    “哎,如果沈大哥能與蘭姐姐在一起便好了。”陳涼真感歎,兩個都是失去摯愛的可憐人,為何不能走到一起呢,“沈大哥等的人,明明已經不會迴來了……”


    明月輝心底一涼,是真的,蘭蘊之真的很好。


    她甚至希望蘭蘊之和阿奴哥哥在一起那樣阿奴哥哥就有伴了,不會再孤單了。


    ……


    陳涼真去通知了司馬沅,在司馬沅下朝趕來期間,明月輝被扶著做到繡凳上,慢條斯理地喝著一碗粳米粥。


    陳涼真侍立旁邊,用銀筷小心翼翼為她挑著下飯的蔥油藕丁。


    “還有……”陳涼真忽而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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