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萬魔幡中,每一兵煞魔魂,都被祭煉成為單獨法寶,但卻又能協調統一,也用上了成套法寶的技藝,遠古天庭神將甲胄等等諸多器道法門,這也使得,李晚的修為在不斷的祭煉之中,得到提升。


    如今,他已然達到結丹圓滿的大成境界,更進一步,就是神魂之道,丹成化嬰了。


    他如今真丹之中玄光綻放,靈蘊顯露的狀態,修真界中也有說法,稱為半步元嬰,離突破,已經非常接近。


    正當此時,李晚也逐漸下定決心,要以自己修煉的千手靈尊訣作為主修功法,進行突破。


    鴻蒙寶氣,畢竟是以煉器為主,雖然也可以提升修為,但卻是內壯神力的心法,並非是運用的功法,而論最近得到的《天宮神星法相》、《太陰星神訣》等功法,慢說未必比得上千手靈尊訣,就算比得上,他花在後者之上的時間,足足四十有二年,也沒有必要轉換。


    下定決心之後,李晚頓時便感覺輕鬆多了,越發感覺,自己丹成化嬰的契機已經來臨,成功的可能也不小。


    隻不過有另一事,還是猶如尖刺,橫亙於心中。


    這件事情,就是器道的出路,依舊迷茫。


    好在他在煉製萬魔幡的過程中,也依稀有了幾分想法,正準備趁著這次突破的機會探尋一番。


    “這件法寶,交給琥山盟中的葛道友吧。”


    李晚心中默默思慮著這些,轉身對刑友天道。


    “葛道友。”刑友天想了一下,問道,“是葛南嗎?”


    “正是。”李晚點點頭。這個葛南,是他成立琥山盟之後,經一位器道名師介紹而加入的散修,因為有人作保,其本身又忠厚兢業。屢次完成重大任務,在琥山盟中,已然成為一等上品客卿。


    這也是琥山盟中,除了“北鬥七星”衛龍飛等人之外,最受李晚器重的客卿,琥山盟草創數年,招攬到這樣的得力人才,頗為不易。


    “這件法寶,並不是賜給他,而是借予他使用。當可擊殺妖魔,吞噬血肉,有裨益培養之功,等到我成就元嬰之境後,再帶迴來點化通靈。”


    “師尊打算以此法培育它?”


    刑友天也知道,一些法寶注重後效,提升潛力是相當巨大的。


    不過想起另一事,他也不由得略帶擔憂,提醒道:“現在神兵榜開榜在即。要不要緩一陣?”


    李晚道:“不必了,法寶煉製出來,就是要對陣禦敵,才能不斷改進和提升。供奉起來閑置,並非我所願。”


    聽到李晚這麽說,刑友天也不再多嘴了。


    至於那些散修是否會昧了這件重寶,或者發生其他意外。他也不擔心,既然師尊這般安排,肯定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


    就拿這次祭煉萬魔幡來說。古代修士,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古時器道,還沒有如此興盛,各家敝帚自珍,彼此往來交流也不多,因此,各位煉器師的技藝特點,都是全麵而又精深,但畢竟人力有時窮,單打獨鬥,始終都難以辦成大事。


    想要煉製這件萬魔幡,非得經曆一個門派或者世家大族數代人之手,前輩積攢養魂布,收集陰魂,魔頭,做好前期的準備,後人收集幡杆,開始煉製,窮盡心力,方始完成。


    再如煉製這一萬二千件法器,哪怕是器道大師親自出手,一日煉製出一件,也需得接近三十年功夫,方才完成!


    類似的水磨功夫還有許多,比如某種劍陣,千萬飛針等法寶,動輒就是幾十上百年的煉製時間。


    但師尊,一聲招唿打下去,就調動起各方勢力,這樣的勢力可以用來煉器,自然,也可以用來做別的事情。


    “就算真有什麽意外發生,也足以把此物收迴。”


    刑友天心中,充滿了信心。


    ……


    離新一屆的天罡地煞神兵榜開榜,隻剩下短短不到兩月了,按照往屆的習慣,各方輿情,漸漸火熱起來。


    來自天南海北的修士們,再次把關注的目光投向了此榜,都在議論著,這些年間各方煉器師究竟又有何等大作。


    琥山盟的葛南,也與其他修士一般,關注著此事的發展。


    葛南原本是一名活躍於天南東部的結丹散修,曾為一個小世家的庶出子弟,從小立誌興旺家族,出人頭地,但無奈命運弄人,在他還是一名小小煉氣修士的時候,就目睹族人親友為了爭名奪利,自相殘殺,鬧得家道中落,後又被仇家尋隙血洗,什麽雄心壯誌也化作了過眼雲煙。


    後來,他偶得奇遇,好不容易修煉有成,報仇雪恨之後,也斷絕了塵念,一麵是躲避仇家背後有關聯的勢力關注,一麵也是看透了世情,萌生出家之念,索性隱姓埋名,四處流浪,做了個草莽散修。


    這般的日子,原本也逍遙自在,隻是隨著修為日益精深,磕磕絆絆,勉強結丹之後,方才尷尬地發現,這個天下,終究還是世家大族在把持,自己過往足可依仗的修為,功法,丹藥,法寶,都難以支撐了,想要更進一步,非得依附一方勢力不可,要不然,將來不是葬身於妖魔精怪之手,就是被其他草莽散修謀財害命,又或者,某次尋幽探秘之中,死於奇詭遺跡的種種危險之下。


    就算得天之厚,僥幸善終,也隻能平庸無奇地度過餘生,結丹前期,大概就是自己邁不過去的那道坎。


    可是葛南又知道,自己閑雲野鶴慣了,就此去投世家大族,並不是個明智之選,而且在他看來,這些世家大族太過精挑,未必就能開得出讓人滿意的條件,有些不熱衷於招攬門客的,甚至恨不得一枚靈玉掰成兩半來使,平白地使喚和利用散修,更遑論支持自己修煉上進。


    恰在這時,葛南聽說了李晚的事,又親見琥山李家崛起,深感此人和其家族前途光明,便果斷托了一位器道中人的關係,進入盟中。


    與其他單純隻為優渥條件而來的閑雲野鶴不同,葛南想要通過此法修煉上進,甚至創一番事業,因此,表現得遠比常人勤懇兢業,短短幾年時間,便做到了一等上品客卿的地步,在盟中的地位,也絲毫不亞於衛龍飛等人。


    現如今,他每年光是從盟中賺得的額外補助,便多達二十餘萬,超過了過去辛苦奔波所得,又憑著小世家出身的見識與眼光,奔走於雲蕩山與大勝國一帶,巧妙經營手中的天材地寶,生生地賺出了足夠自己修煉上進所需,手頭也漸漸寬裕起來,與過去落魄之時相比,已經是意氣風發,大為不同了。


    憑著這個機會,他也順利突破到了結丹中期,不免想要更進一步。


    不過葛南關注神兵榜進展,卻是與功利無關,與尋常修士一般,也是看熱鬧居多。


    葛南隱隱感覺,李晚能有今時之顯赫,根基在於器道,倘若能夠連續在這一器道榜單揚名立萬,則整個天南器道,莫不以之為尊,自己依附在其羽翼之下,勢必也是雞犬升天。


    另外,他與許多人一樣,是土生土長的天南修士,自然也希望,本土修士能夠力壓中州一頭,免得世人提起那邊,言必稱人傑地靈,而這邊,卻成了窮鄉僻壤。


    這一天,葛南如常來到琥山盟設立在大勝國北方的新山分舵,查看近期需求寶材和物價行情,又打探了一番各方麵的消息,喝了幾杯小酒,便準備離開。


    這般的聯盟,由實力雄厚的勢力創辦,把各方麵的散修招攬到一處,天然便是可以彼此照應的同僚,各地分舵,也是休息,療養,打探消息的地方。


    他已經漸漸習慣了奔走於坊市,分舵,秘境等地的生活。


    分舵執事突然攔下他:“葛道友,請你稍等,有空明穀來人,想要與你一敘。”


    葛南轉頭看了一眼,卻見是大廳後麵的小間中,一名年輕的築基修士朝自己微笑,點頭示意。


    他乃結丹修士,雖然沒有什麽權勢,但平常往來結交,也多為同等境界的高手,乍看這小輩如此,不禁略感驚詫,不過很快便又醒悟。


    “空明穀來人,看來來頭不小啊。”


    葛南心中暗想著,走了進去。


    年輕的築基修士站了起來,正是奉命而行的刑友天。


    “葛道友,在下刑友天,有禮了。”


    葛南心中暗驚:“果然是李大師的弟子,而且還是那刑家兄弟之一。”


    有心關注琥山李家的人都知道,在李晚身邊的諸人當中,除了兩位夫人,五名子女之外,最親近的,就要數這兩人了。刑家兄弟乃是李大師夫妻帶大,相當於半子,兩兄弟也很爭氣,雖然沒有什麽驚才絕豔的天資,但卻用心肯學,功底非常紮實。


    所有人都在說,他們必定是李大師親傳弟子人選之二,無論其他弟子如何,總少不了他們的位置。


    葛南壓下好奇之心,定了定神,問道:“不知刑道友找我葛某人,有何貴幹?”


    刑友天笑道:“在下是奉師尊之命,把一件重寶托付給葛道友的。”隨即便傳音入密,把李晚的意思告訴了葛南。


    葛南聽完,頓時便怔住了。(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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