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後的三個月應該是一個學生最最快樂和舒心的時間,但是對我來說卻是一種煎熬,我沒有辦法在充斥著莫言味道的房間裏看電視,沒有辦法在滿是莫言影子的小公園裏散步,甚至沒有辦法閉上眼睛——她咧著嘴巴叫我豬頭的樣子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

    好不容易熬到大學開學,我肆意的放縱自己,半個月後如願的泡到大學時期的第一個女朋友,我以為自己很快便會忘記莫言,忘記過去的一切酸甜苦辣。可是這個新女友在一段時間後非要問我關於上一個女朋友也就是莫言的事情,原本不想說,被逼急了就告訴她莫言現在複讀,一定很苦。說到“苦”的時候,真的不知道為什麽眼淚就止不住的留下來,都沒有辦法控製,一直哽咽到斷斷續續的說我不能再欺騙她,更不能欺騙我自己,我心裏隻有莫言,我必須努力的挽迴她,至少現在我沒有辦法投入到一段新的感情。隨後我便給莫言寫信,堅持每隔一天一封信,在信裏鼓勵她,對著信紙就像是跟莫言說話一樣,述說我的思念,述說我的生活,述說我的一切。

    時間就這樣在風來風往中過了一季,一直到冬天的時候,就像我當年愛上莫言一樣天上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的灑了一地,仿佛每一寸都有新的故事、每一刻都是新的開始。那天我正在宿舍給莫言寫信,魚哥喘著粗氣撞門而入,大叫著我的名字,手裏揮舞著一封信。當我顫抖著小心翼翼的撕開信封,莫言娟麗的筆跡像一跟係著我心房的線一樣牽引著我,我認真的讀著她給我寫的每一個字,即使通篇都沒有寫我們的感情,但是我知道以莫言的性格,她給我寫信就代表她認輸了!那天我開心極了,為了宣泄我的興奮在宿舍的牆上留下了n個腳印,魚哥說我傻了,一整天咧著嘴笑嗬嗬的。

    第二天我就坐火車去找莫言,她一見到我就哭了,然後又開心的笑,像個孩子一樣,她說她想家了,但是又不能迴去。我拉著她直奔車站,告訴她逃一天課沒關係,最要緊的是放鬆心態,心情好學習才會事半功倍。她拚命的點頭,肆意的抱著我,像要把我嵌進她的身體。我帶著她迴了省城,在我們長大的城市放縱自己,去公園滑冰,去遊樂場坐過山車,去kfc吃東西,迴家做愛……再把她送上迴學校的車時,她堅決不要我送她到那個縣城,她說她怕看到我眼睛會控製不住自己跟我走。我吻著她的濕潤的睫毛,鹹鹹的淚浸濕了我的唇,在心裏揮灑著憂傷。我何嚐不想陪著她一起走,去那遙遠的地方,沒有人的山穀,星星點綴著夜幕,月亮唱著情歌,蟋蟀為我們伴舞,風為我們梳妝,青草代表著莊嚴,鮮花代表著浪漫,我想在那裏向她求婚,用一輩子的時間去陪伴她。

    我依然保持著兩天一封信的頻率,信裏會夾著我寫的詩、畫的漫畫、或者是我精心挑出的電話卡。莫言學習很忙,盡管不給我迴信,但是偶爾會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如果沒有我給她的信,她都不知道怎麽才能堅持下去,每次收到我的信就是她一天最大的喜悅和希望。我會去看她,在她任何時間說想我的時候,我的心就像坐了火箭一樣飛到她身邊,空空的軀殼卻隨著火車緩慢的行駛。

    高考完莫言告訴我她發揮的很好,但是很矛盾應該報考哪個學校。我也很痛苦,我告訴她感情上我希望她留在我生活的城市,但是理智上我卻不能拉她的後腿,我希望她能去清華、北大。最後她高考成績超出清華錄取線10分,如願的進入北京一所名牌大學的名牌專業。

    “如果你當時極力挽留她,她會留下來嗎?”小季認真的聽我述說,眼裏光閃閃的。

    “不清楚。”我微笑的搖搖頭,然後沉寂的說,“那樣她會恨我一輩子!”

    莫言讀大學以後感覺上活潑了很多,像大多數剛剛脫離了父母嘮叨管教的新生一樣熱衷於參加學校的各種社團。一次打電話我聽她無意中說她哥怎麽怎麽樣了,我詫異她哪來的哥,她說是她們文學社的社長,因為是老鄉所以很關照她,她就認了個幹哥哥。我暴怒,因為我已經上了一年的大學,深知那些狗屁社團隻是一少部分人為了掙學分,為了添履曆,甚者為了泡女生堂而皇之為學弟、學妹們設下的一場騙局。而莫言卻不以為然,深為社長的人格魅力及文學情操所折服,並告誡我不要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我語重心長的告誡她涉世不深,不要輕信一個陌生人對她的幫助。她卻譏笑我嫉妒她哥,隨即又讀了首她哥親創的詩給我聽。我不知所雲,胡亂點評一番,惹得莫言十分不高興。以後便很少和我提及他,但我隱約覺得此人並非等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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