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禁忌被掠的消息傳出,如平地起驚雷,宇宙諸天驚悚!


    再沒有什麽噩耗比這個還來得震撼!


    那個男人不僅僅是日不落第一序列,還是紀元時代的領軍者,年輕一輩的統治者!


    誰敢綁架他?


    其餘黃金神族?


    絕無可能!


    恰逢宇宙前所未有之大變局,為了應對異宇宙的侵略,沒有哪家神族會在這個時候跟日不落決裂。


    一旦內部殘殺,便宜的隻能是異宇宙。


    可眾目睽睽之下,更恐怖的還在日不落祖星,偉岸道君就像木頭一樣反應不過來。


    神秘人該是何等的強大?


    不約而同,諸天億萬萬生靈率先想到異宇宙。


    冒著風險降臨,鏟除最大的威脅!


    念及於此,諸天惶惶難安,如果白色禁忌真死了,那是宇宙難以承受的損失。


    紀元凋零,萬古悲鳴,一切都將絕望!


    無垠星空下,一輪輪煌煌大日與古老真世界交織,憤怒的氣息瘋狂蔓延。


    “太初重樓,廢物!”


    “奇恥大辱!”


    金發老祖宗火冒三丈,如黃金澆灌的耀日生出可怖的裂痕,宇宙邊荒都焚毀了。。


    天庭之主等道君垂手恭立,眸底有惶恐、憂慮之色。


    “你的命,不比瘋子值錢!”


    活了億載歲月的老祖宗,冷冷睥睨著太初重樓,怒火四處傾瀉。


    這句話放在諸天,恐怕會掀起難以想象的波瀾。


    那可是天庭帝王,權柄煊赫,一言可令諸天法,竟比不過一個小輩?


    但星空一片死寂,諸多活化石默認這個事實,連太初重樓都沒有難堪。


    太初瘋子已經用實力證明,生在任何一個大時代,都能屹立絕巔王座!


    這種亙古難見的天賦,未來有無限可能。


    而現在


    “繼續找!”


    老祖宗一掌讓星空崩塌,嘶吼咆哮。


    諸多金發活化石施展無上道法,一時間銀河斷流,宇宙道韻紊亂,一切軌跡都緩慢下來。


    小輩的魂燈未滅,至少現在還沒有生命危險。


    追查不到氣息,隻有一個可能——


    異宇宙!


    “永恆國度不遺餘力尋找。”


    身披萬丈信仰金袍的國主矗立星空, 嚴肅地命令無天氏族人。


    婚事塵埃落定, 喜帖都發出去了, 新郎卻被綁架?


    這不僅僅是羞辱日不落,還在打臉永恆國度!


    況且,他們無天氏也不想失去這個女婿。


    無盡葬土。


    高貴典雅的女人紅唇緊閉, 蒼白而幹澀,死死盯著凰如是, 似乎在恐懼中渴望得到一絲慰藉。


    凰如是攥住女兒的手心, 溫聲寬慰:


    “你祖母已經去尋找了, 七冠王還出動了兩個無上者。”


    可連她自己都心裏沒底。


    外界傳得愈演愈烈,異宇宙大人物綁架女婿, 要鏟除這個巨大的威脅。


    她知道女婿在起源之界締造了一場驚天慘案,對麵必然會想方設法報複。


    “賤人會沒事的。”第五錦霜將恐懼剔出心底,隻是璀璨碧眸透著深寒。


    陰陽道體有所感應, 狗腿子安然無恙,


    她的痛苦, 一半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眼睜睜看著狗腿子被掠走, 卻什麽都做不了。


    宇宙間詭異的封印之地,不詳氣息籠罩, 星海枯寂灰敗,似與外界完全隔絕。


    紅裙美少女躲在白袍身後,歪著腦袋, 大眼睛滿是好奇之色。


    倒不是她沒心沒肺,而是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惡意。


    徐北望眸光波瀾不驚, 維持著一如既往的冷靜。


    差距太過巨大,反抗無濟於事, 隻能放棄掙紮。


    前方矗立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波浪般的黑色卷發, 一襲曳地長裙,裙麵上繡著大朵大朵的晶瑩聖花。


    彼岸花!


    要不是背影不對,徐北望甚至懷疑她是自己在過去記憶中看到那個女人。


    “她是你的女人?”


    女子轉過身來,肌膚異常蒼白,仿佛透明一般,眸光卻清澈明亮,如流淌的仙泉。


    “是噠!”喵可愛昂著頭一臉驕傲, 這姐姐真有眼力勁。


    “不是。”徐北望冷淡地否決,隨後盯著她:


    “你把我抓過來,該不會是問這種雞皮蒜毛的事吧?”


    喵可愛癟著嘴委屈巴巴。


    “我關心你的生活啊。”女子嘴角微微牽起,一抹動人的笑意從她的雙唇間蕩漾開來。


    徐北望眯了眯眸子, 審視著這個格外陌生的女人。


    這笑容並非不懷好意,而是帶著輕挑。


    亦或是調戲?


    “你似乎很了解我?”他沉聲說。


    女子直視著聖潔俊美的男子,眸光突然往下飄去,粲然一笑:


    “因為我不僅抱過你,還彈過你啊。”


    彈?


    喵可愛一臉茫然,這是啥動作呀。


    “等等,你你抱過小壞蛋?”喵可愛眼睛圓瞪,尖叫了一聲。


    徐北望則是心驚肉跳,但很好地掩飾了尷尬。


    看她這輕快的笑容,總不可能是彈臉蛋吧?


    當初自己還是嬰兒


    很刑,這特麽是猥褻!


    女子笑意盈盈,輕輕對上其深邃的碧眸,認真說道:


    “你很棒!”


    發自內心的讚賞。


    降臨此地,立刻攫取了某個道君的記憶,知曉他的種種事跡。


    出乎她的意料, 甚至說難以想象,竟然成長到這種程度。


    “別賣關子了。”徐北望聲音毫無情緒波動。


    女子淡淡勾唇,柔聲道:


    “我是你娘親身邊的丫鬟,你叫我清姨吧。”


    喵可愛懵逼了,差點驚嚇得咬斷舌頭, 小壞蛋娘親不是在九州麽?


    是喵喵聽錯了咩?


    “小可愛,你困了吧?”自稱清姨的女子笑聲雙靨。


    喵可愛啄了啄腦袋,又趕緊搖頭,“不困,喵喵清醒著呢。”


    這種熱鬧,喵喵最喜歡看啦!


    可剛剛說完眼皮子打架,站著站著就睡著了。


    “娘親?”徐北望麵不改色,突然笑得很冷:


    “隨意安排我的人生,很有趣麽?”


    他沒有否認。


    事實上,從到了諸天以後,他就發現自己與眾不同。


    無敵道心,倒黴氣運,這種矛盾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那絕對不正常。


    他見證過太多遺棄之界的飛升者,不管多麽驚才絕豔,到了宇宙便碌碌平庸。


    自己卻截然不同。


    不管是道法領悟力,還是對混沌炁韻的感應力,甚至是與生俱來的氣質,都完全不是一個遺棄之界土著所能擁有的。


    清姨沉默,攏了攏被風吹亂的發絲,以此掩蓋自己的無措。


    她啞口無言。


    “你娘有苦衷接下來是不是準備說這句話?”徐北望平靜地望著她。


    清姨微微怔愣,她的確準備這樣迴答。


    “不可否認,她給了我冥氣,讓我不至於成為億萬萬螻蟻之一,我很感謝她。”


    徐北望眸光清澈,坦坦蕩蕩說道。


    北冥噬血神功,盡管是靠掠奪機緣得來的,但唯有他一人能夠修行。


    誰也搶不走,就算那天沒有發現,遲早會找到,這是必然性。


    清姨調整好情緒,悵然道:


    “以後你就會明白。”


    “那你現在找我做什麽?”徐北望麵無表情。


    略頓,他若無其事地補充了一句:


    “我爹呢?”


    清姨微微莞爾,柔聲道:


    “你沒爹,你娘捏造”


    說著戛然而止,似乎也意識到捏造這個詞不妥。


    徐北望連連冷笑,也不想再說什麽。


    對於超脫大道的存在而言,誰都無法限製,肆意妄為。


    一個女人閑得無聊,捏造一個孩子出來,陪她打發時間。


    “你娘也要孕育你,流淌她的血脈,懷胎九千年,你才呱呱落地。”清姨蹙著黛眉解釋道。


    徐北望如鯁在喉,徹底無語。


    合著自己在她肚子裏待了九千年?


    九千年?


    離譜得一塌糊塗!


    “別說了,你時間不多,講關鍵吧。”徐北望恢複平靜。


    隨著時間流逝,曼妙身影越發朦朧模糊,雖近在眼前,卻又很遙遠。


    看來也是通過特殊道法降臨這方宇宙,肯定會存在種種限製。


    “我隻是不希望你恨你娘。”清姨眉心微低,輕聲說。


    “不會。”徐北望否認。


    要說有很深的親情,那肯定是假的,最多是親切的陌生人。


    可遠遠談不上恨,他所擁有的一切,一大半是她給的,一小半是老大悉心照顧。


    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豈敢說恨?


    “那就好。”清姨像是了卻一樁心事,愉快的笑了起來:


    “迴去跟你娘說,你娘一定會開心,為你的成就而驕傲。”


    徐北望不置可否。


    實際上,他有很多困惑亟待解答。


    比如為何以靈魂之身,在地球曆經幾千載歲月?


    臨死前看的小說,究竟是不是她寫的,她曾到過這方宇宙的遺棄之界?推演過未來走向?


    生命禁區隱藏著什麽?


    還有。


    她在哪?


    一係列問題潛藏於心,但徐北望不打算付諸於口。


    知道太多就要肩負責任,他隻想跟老大過好小日子,興起時迴地球體驗科技生活,幸福又美好。


    真到了該知道的時候,神秘的親娘自然會露麵。


    對於他淡漠冷靜的性格,清姨絲毫不意外,跟他娘親一模一樣,早已經習慣了。


    “冥公子,我冒著極大風險降臨,就是給你一件至寶。”


    清姨輕啟朱唇,裙麵上手繡的彼岸花湧動,浩瀚的紫光毫無征兆匯聚。


    頃刻間,一頂尊貴的紫冠懸浮,冠心嵌刻一顆灰色水晶,精純的黑霧無時無刻不在繚繞。


    冥公子?


    徐北望不在乎這個稱唿,隻是有點嫌棄道:


    “戴上它?”


    “必須戴上。”清姨絕美的玉頰滿是堅決。


    毫不懷疑,徐北望如果拒絕,會被強行戴上,摘都摘不掉。


    幸好不是綠冠


    說實話,紫冠透著尊貴聖潔的氣息,而且灰色水晶的偉力無窮無盡。


    隻是未免太裝逼了吧?


    他一向低調,穿著方麵很樸素,不太習慣這種逼味十足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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