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午的時候,段校長會迴到a大。到時候他倆再去學校。


    被汙蔑這種事情對秦瑟的影響很大。


    在那之前他不希望秦瑟因為去學校而被同學們不停地問起此事。


    就算是善意的詢問,這個時候對她來說,也是多聽一遍都是煎熬。


    至於課程,他的舍友們會幫忙錄下來建築係老師的講課內容。而秦瑟那邊,他找了那個叫做杜青的女生幫忙錄。


    葉維清一天半都窩在了工作室裏。隻吃飯的時候出來一下。


    秦瑟則是負責起家裏的飲食問題。


    沒事了就切切菜做做飯。再不就手忙腳亂地弄點糕點。


    葉楓在客房住著。


    他聽到了秦瑟和葉維清的對話,知道兩人這幾天正忙著,決定什麽都不多問也不多管。甚至於,他幾乎都沒出自己住的那間客房,隻在吃飯的時候到餐廳打擾一下下。


    其實他是想離開a市迴岍市的。


    喝醉了在這裏打擾過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麽還能賴著不走。


    但他發現秦瑟這邊出了點事,生怕這小兩口需要家裏人幫忙的時候,a市沒有葉家人相助。仔細想想,他索性請假,留了下來。


    周一晚上。


    圖片和視頻還在繼續處理之中。


    葉維清卻是得到了有關於那本書作者的一些訊息。


    如今千方百計弄出了點眉目,得到的結果卻是連他自己都有點不太相信了。


    “竟然是這樣。真讓人吃驚。”葉維清微微笑著,屈指彈了彈眼前得到的電話號碼,正想要給對方打過去,誰知電腦的消息框裏又跳出一個訊息。


    他仔細看著對方給修好的一係列圖,忍不住微笑:“這迴真是……天時地利人和。”


    想不翻盤都難。


    ——


    周二下午。


    秦瑟仿佛過了一個長假似的,有些放鬆,又有些心累。


    “你放心。”從璟園到a大辦公樓這一路上,葉維清都在不住安慰她:“這次絕對沒問題。那姓吳的小子絕對逃不出去。”


    他說得自信滿滿。


    秦瑟卻還是有些緊張。


    “你到底拿到了什麽證據?”秦瑟問他:“能夠證明我清白的?”


    “不止。”葉維清說。


    秦瑟想說這人怎麽賣關子啊。


    但,轉念思量了下,他好像一般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繞圈子。


    應該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吧!


    思及此,秦瑟就沒有再多問。


    不過葉維清的自信到底是給了她極大的信心。從這一刻起,她就也沒有之前那麽提心吊膽了。心裏莫名地平靜了許多。


    他們二人來到蔣老師辦公室的時候,段校長已經在了。因為校長是到了a大後才打電話給葉維清的,所以兩人到的比他要遲一些。


    不知段校長,萬院長和蔣愛中老師、吳凡陽也已經到場。


    另外還有個人,拿著紙筆,像是學校的書記員。隻不過具體是不是,二人就不得而知。


    “請坐。”段校長指了旁邊的沙發給他們兩人,又溫聲問:“這事兒我聽說了。我也相信秦瑟不是這種人。但萬事都要講究個證據,所以吳同學的證言就成了關鍵。”


    說著話的功夫,段校長迴頭看了吳凡陽一眼。


    意思很明顯,希望吳凡陽能夠認真對待證言,不要信口胡說。


    結果吳凡陽依然如故,還是那般的說辭。


    段校長非常無奈地搖了搖頭。


    萬院長有話想和他說,被段校長抬手製止。


    “你說會有人來?”段校長問葉維清:“來的究竟是什麽人?”


    葉維清看看時間:“應該就要到了。”


    這件事秦瑟完全不知情。


    她茫然地看著葉維清,卻不想他看了眼手機屏幕後,隻笑著朝她點點頭,就朝門口一指:“馬上。”


    這時候辦公室響起了叩門聲。


    葉維清快步過去打開。


    門外站著一位銀發老人。她約莫七十多歲的年紀,滿頭華發微微卷著,略有淡妝。穿著可體旗袍,低跟皮鞋。拎著包,頭戴歐式小禮帽。時尚而又端莊高雅。


    一進門,她當先朝著秦瑟張開懷抱:“瑟瑟!”


    秦瑟沒料到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看到龔語珍。


    極致的驚訝之下,她撲到對方懷裏,脫口而出:“外婆?您怎麽來了?”


    “給我的乖孩子撐腰來了!”龔語珍說著,拉著秦瑟的手上上下下看著;“哎喲我的孩子。你瘦了。是不是沒吃好啊?”


    龔語珍愈發心疼起來,對著屋裏的老師們說:“瑟瑟一向是聽話的好孩子。她一向愛惜書。至於說什麽得不到它就要毀了它就更不可能了。”


    段校長苦笑:“我知道秦同學不會這麽做。我也是在找證據。”


    主要是吳凡陽一口咬定,他看到周五的時候秦瑟偷偷撕書。


    問題是,現在沒有反駁他意見的證人。


    這個有些麻煩。


    就算校方和蔣老師不會追究秦瑟的什麽責任。可是流言已經出來了,如果沒有切實有力的證據來反駁,那麽,這個事兒對秦瑟會是個很嚴重的傷害。


    段校長非常想證明孩子的清白。


    可是這種事情並不是特別嚴重的大事。就算想讓警察幫忙,也不足以構成立案的標準。


    龔語珍看著事情僵持下來,越想越氣:“那本書其實就是我在英國任教的時候寫的。瑟瑟真想要的話,家裏還有一大摞呢。她和我提一句就好,何必非要和這裏的一本過不去呢?您說是吧。”


    屋裏人都愣住了。


    “您說……什麽?”蔣愛中不敢置信地問。


    龔語珍:“瑟瑟沒必要和一本書過不去啊。”


    “再往前?”


    “家裏還一大摞。”


    “不不不。再靠前一些。”


    “哦。”龔語珍終於明白過來蔣愛中的意思:“我是說,那本書是我在英國任教的時候寫的。一晃都好幾十年過去了,難為你們還惦記著它。”


    這迴連秦瑟都震驚了。


    “外婆?”秦瑟難得地說話磕巴了:“那本書,是……”


    “對。”龔語珍微笑著從包裏掏出本嶄新的原版書:“瞧瞧我這記性。外孫女婿和我說的時候,我都很意外。他居然知道我寫過這本。喏,小葉,你讓外婆帶的書,外婆給你拿來了。哪位是蔣老師?”


    蔣愛中沒料到會在這個時候,這種情況下遇到了幾十年前的時尚大師。


    elizabeth——g退出‘江湖’那麽多年了。雖然她的書還被稱為傳奇式的標杆被大家所敬仰,但是她本人的消息,真是沒人知道。


    蔣愛中簡直是膜拜式地雙手接過了那本嶄新的書籍。


    這時候屋裏突然響起了一聲極其諷刺的笑聲。


    “哈。”吳凡陽啪啪鼓掌:“真是讓人感動啊。”


    他扭頭朝向段校長:“我之前還奇怪呢,為什麽秦瑟非要毀了那本書不可。現在算是明白了。”


    “嗯?”段校長冷漠地反問了一聲。


    “就是位她外婆鋪路啊!”吳凡陽嗬嗬笑著:“老人家已經幾十年不出現在時尚界,想必已經過氣了吧?是不是想著重出江湖,所以和自家外孫女自導自演了這一幕?思維縝密,邏輯連貫,可真是讓我佩服。”


    吳凡陽說著,又是啪啪啪一陣鼓掌。


    而後,他忽然臉色一變,寒聲道:“既然親情戲碼已經演完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迴到剛開始討論的問題。就算秦瑟還了老師一本書,但是,那之前撕毀的事件,總不能就這麽算了吧?”


    “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葉維清微笑著說:“畢竟,我們還有‘監控’呢。”


    “監控?”吳凡陽冷笑:“這位學弟怕不是迷糊了吧。什麽監控可以照到門口啊?”


    “樓下學校安的那幾個當然是不能的。”葉維清說:“可是,如果碰巧有拍攝位置略高一點,恰好拍到了辦公室和那條道上衛生間情況的照片和視頻……想必也可以當做‘監控’用了吧?”


    吳凡陽的笑容僵了僵。


    葉維清問蔣愛中:“老師,可以借用您的電腦一下嗎?”


    說罷,他解釋和屋子裏的眾人解釋:“不是我不想帶電腦過來。隻是我怕有些人。”他朝著吳凡陽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會說我的電腦做了手腳,東西不能當做證明。所以從老師這裏來看,應該更能讓他心服口服。”


    這種事情,蔣愛中自然是肯的,就把自己的電腦打開,給葉維清用。


    大家都圍在了蔣愛中的辦公桌前。


    葉維清先是拷了一批視頻和照片進去。


    “這些是那天下午六七點鍾左右同學們拍攝的教學區的照片和視頻。當然了,有很多我沒帶過來。這些都是和辦公樓相關的,所以我拿來給大家看看,原版的視頻和照片。”


    他把東西一一調了出來:“我們學校本身風景優美,每天都有不少人來拍攝。還有許多不少我們學校的,過來取景。再加上當天因為是周末,又是個好天氣,所以有不少同學在放風箏。這些也留下了照片。”


    葉維清特意點了幾個視頻和照片:“這些就是放風箏的同學,他們拍下來的。而且,很多同學為了把風箏照得清晰完整,特意跑上了對麵樓的樓頂去拍攝。”


    說著就朝吳凡陽笑了笑:“今天,我們要用的也是這些。可以當做‘監控’的就是它們了。”


    葉維清的笑容讓吳凡陽心驚膽戰。


    但他仔細想了想,應該沒有什麽差錯,所以挺直了脊背:“什麽叫做當成監控?別拿那些糊弄人的東西過來!照片和視頻?那麽小,那種清晰度,你還想怎麽樣?”


    “可能你不知道吧。”葉維清莞爾:“有些時候,看著小的東西,不代表不清晰。就算不是特別清晰,還有種技術手段可以把它還原,讓它變得更為清晰。”


    葉維清說著,打開其中一個視頻:“我們先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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