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帝都府儒學教授來了宮裏。


    他可是沒資格進皇宮麵聖的,也從來沒有見過皇帝。


    今天突然被小太監來找,說讓他入宮,把這位快七十的老人家嚇得不輕啊,當即趕緊在家裏焚香沐浴,穿的體體麵麵,這才加緊入宮。


    到了禦書房,皇帝正在批閱奏折,儒學教授白老先生來了後,就讓太監宣進來了。


    老先生進來就跪拜:“老臣,拜見陛下……”


    “平身!”


    皇帝淡淡開口,一邊批閱奏折,一邊說:“你就是帝都府儒學教授?”


    “迴陛下,正是……”這位儒學教授,無數學子的老師,培養不少秀才舉人,被不少人尊敬的白老先生,此刻竟宛若以及的學生遇到了自己一般,手都有點哆嗦。


    皇帝問:“你可認識,陳……陳逍此人?”


    白老先生一愣,沒反應過來皇帝為啥問這個。


    他雖然也想不通皇帝幹嘛會見自己這個九品文官,但此刻更疑惑了,迴答:


    “迴陛下,認識,是一位很不錯的後生!”


    皇帝筆下還在寫著什麽,嘴裏問:“聽說他詩才不錯!”


    “迴陛下,確實!”


    皇帝說:“有什麽作品?”


    白老先生說:“迴陛下,這次來帝都,路上還作了一句: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嗯,還不錯,還有嗎?”皇帝問。


    白老先生說:“還有: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以及: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不錯不錯,確實不錯。”皇帝連連點頭。


    白老先生也很高興,又說:“當初我孫女請他參加文人會,他喝了點酒,作了一首我覺得非常好的詩,曰: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皇帝的手一頓,這才抬起頭,說:“這詩,是他作的?”


    “迴陛下,千真萬確!”白老先生點頭。


    皇帝深唿吸一口氣:“好詩,隻是……這詩讀起來有些豪邁,品起來卻顯得悲切了一些,小小年紀,竟然作出這種事,不太真實……”


    “陛下,陳逍此人,前些年病重,不曾有正常的人生,故而,有這樣的感歎,也屬正常!”白老先生解釋。


    “哦?如此倒也正常了,還有詩嗎?”皇帝問。


    白老先生沒想到皇帝對這個陳逍如此感興趣,當下繼續說:


    “有倒是還有,隻是……這首詩,不太好聽……是陳逍父親被罷官,他被退婚的前未婚妻羞辱時,作的一首。”


    皇帝說:“哦?還有不好聽的詩?朕倒是好奇,說來聽聽。”


    “這……”白老先生有些為難。


    皇帝道:“說!”


    白老先生隻得開口:“詩曰: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得誌貓兒雄過虎,落毛鳳凰不如雞……”


    皇帝一愣,一旁老太監也是一愣。


    前麵的詩不是風雅就是豪邁深沉,怎麽到了這首,一下子就像是潑婦罵街了?


    關鍵,罵的還挺有學問。


    皇帝把筆放下,竟有些忍不住笑道:“這還真是……哈哈,真是有點意思啊……哈哈哈……”


    老太監吃驚,可是好久,沒見這位如老虎一般威嚴的陛下笑了,而且還是這種忍都忍不住的笑。


    笑了一會兒,皇帝才拿筆,把剛剛幾首詩寫了下來。


    還把‘對酒當歌’和‘落地鳳凰不如雞’這兩首將內心用兩種截然不同的心境體現出來的詩,仔細看了幾遍。


    對酒當歌這首,顯得陳逍老道深沉。


    落地鳳凰不如雞這首,又顯得陳逍嘴皮子極為厲害,不是個願意委屈自己的人。


    “有意思的人,有意思啊。好了,儒學教授你下去吧,今天的事,不可透露第三人!”皇帝開口,不怒自威。


    儒學教授急忙說他明白,隨即一臉懵逼的來,一臉懵逼的走了。


    老太監站在皇帝身邊,看著皇帝。


    皇帝則是把奏折都推開,把幾首詩,好好的放在麵前,帶著笑容,看了很久。


    老太監見狀,明白,這陳逍,若是表現好點兒,以後,就不是落地鳳凰不如雞了,而是一遇風雲化作龍啊!


    ……


    這邊,皇帝對這位被自己最喜愛的女兒看中的男子正感興趣的時候。


    另一邊,陳逍在胖子的帶領下,和龍九靈也是玩的開心。


    這一趟,胖子好心做導遊,卻是想胡吃海喝一頓。


    卻不曾想,反而是陳逍一分錢沒花,處處坑了胖子,害的胖子倒花了不少銀子。


    天色漸晚,陳逍三人迴了酒樓吃晚飯。


    飯桌上,胖子一個勁的糾結今天他花了多少錢,儼然是一副財奴樣子。


    飯後,陳逍和龍九靈直接上樓,胖子慢了一步,隻得付錢……


    ……


    第二天,一早,陳逍和胖子商量,一起去貢院再了解一下秋闈的一些事。


    然而,到了貢院,卻被貢院的一個所屬帝都府的儒學訓導告知,陳逍的名字,被除去了。


    換句話說,他沒了這次的科舉資格!


    這下陳逍懵了,昨天才拿著儒學教授的舉薦,來報名要考試,怎麽今天來,就沒名字了?


    儒學訓導相當於儒學教授的助手,直隸府衙有四個儒學訓導。


    雖然是未入流的官,卻因為是從事文化事業,也備受尊崇。所以這位儒學訓導不可能騙陳逍。


    見陳逍默不作聲,那儒學訓導開口說:


    “年輕人,得罪人了吧,府衙裏的大人,點名除你名字,別以為傍上儒學教授白老就可以上天。”


    陳逍聞言大概明白了,當初洛家不知用什麽手段,讓帝都府通判和陳文山為敵,又不知道動用什麽手段,給陳文山免官了。


    而今,隻是將他這樣一個考生除名,可真不難。


    深唿吸一口氣,他不發火也不生氣,看了看這名儒學訓導,恭敬的說:


    “請訓導大人明示,不知,學生得罪了誰?”


    那訓導說:“這個……”


    猶豫的時候,一旁一直沉默的胖子突然伸出手,非常巧妙的塞了幾兩銀子在儒學訓導的袖子裏。


    儒學訓導一笑:“你應該,是得罪了通判大人吧?”


    陳逍一笑:“多謝!”


    隨即轉身,拉著龍九靈就走。


    身後,胖子追上來說:“陳兄,你去哪兒?”


    陳逍淡定迴答:“去帝都府衙,狀告府衙通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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