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怕是永遠都忘不了,沐洵那不明所以的表情與文近影驚愕的眼神還有芷顏的尖叫聲,尤其是看到自己房裏有男人,還是個名聲不大好的男人!


    文近影對此無奈地表示,表妹啊,做表哥的也隻能幫到你這裏了,接下來你就好自為之吧!


    “小姐,你,你怎麽穿著件男人的衣服啊?是不是這流氓郡王對你做了什麽?”芷顏被驚得有些語無倫次,指著沐洵氣憤道。


    沐洵很無辜地看著阿芙,似乎也很好奇她的迴答。


    阿芙有些無奈地揉了下眉心,看似意氣自若地道:“噢,沒什麽,睡久了覺得悶換了男裝出去逛逛看是否有不一樣的心情。至於身邊這位,我也不知道他打哪兒冒出來的。”


    芷顏半信半疑,沐洵此時很“恰巧”地說了句,“逛街迴來還帶有些脂粉味,好像還不止一種,告訴我去哪條街逛的,我就喜歡這些味,聞起來和我去過的青樓章台裏麵的姑娘用的差不多。”


    芷顏“啊”一聲,懵在當場。慘了,小姐竟然去了青樓?!人們口中的那些妓院?!這下該要如何向穀主交待?穀主知道後會不會扒了自己的皮?嘴中喃喃說道:“這該如何是好?別說穀主,要是被我娘知道我沒看緊你,讓你溜去青樓場所,骨頭都怕會被她拆了。”同時在想這次被穀主知道後是罰自己陪小姐入靜悟堂吃齋抄佛經一個月呢,還是被娘親不理不睬,任自己自生自滅餓死也不管呢?這兩樣似乎都不怎麽光彩……


    阿芙轉頭狠狠地瞪了沐洵一眼,然後換了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好芷顏,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這次吧!”


    這時文近影沒聽到她嘴裏沒說完的話,很“適時”地一把拉住芷顏,邊往外走邊哭訴道:“芷顏,剛才我這樣騙你也是情非得已,都是被她逼的……走,咱們還是找地兒哭去,別理那個不仗義的家夥……”


    待他們走後,阿芙鬆了一口氣,因為剛才她聽到了芷顏的最後一句——小姐,你也太不厚道了!這好事怎麽不叫上我啊?


    阿芙鬆了鬆難得活動的筋骨,一臉壞笑地對著沐某人。


    不一會兒,找地兒哭去的文近影和芷顏便聽到一陣又一陣的驚叫聲、罵聲、辯護聲,聲聲不絕,然後他們就驚呆了。


    “混蛋!叫你多嘴!”


    “我是出於好心為你解圍哪!哎呦,別打頭!”


    “解你個死人頭的圍!要你多管閑事!還好芷顏沒打算去告狀,要被我外祖父知道了,他還不得快馬加鞭趕來親自捉我迴去……”


    “這不還沒有造成不可挽迴的後果嗎?誒?你別揪我耳朵啊,疼……快放手啊!別怪我沒警告你啊,再不放手的話,我就要以我的方式解決了,我數到三啊,一、二,救命啊!”


    “造成後果那還得了啊?就不放手,有本事你打女人啊!呀?你還敢躲?!”


    “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喂,你這人怎麽迴事啊?我都認錯了你怎麽還追著我打啊?女孩子那麽野蠻,小心沒人要!”


    “可你認錯了,我心情還是不好呀!沒人要也不用你養呀?要你管!”


    “……”


    暗處的續晚,在他冷峻難得有笑容的臉上也浮現出隱隱笑意,小姐還是和幼時一樣滿嘴子歪理。


    驚魂則糾結了好一會兒,身為郡王的貼身侍衛,要不要進去“救駕”呢?這似乎是個很難抉擇的問題,去吧,擔心自己壞了郡王特意安排的一場以願挨打博取同情和好感的戲;加上主子本身武藝不俗,蘇姑娘的那力氣估計是在為主子撓癢,算了,還是莫管閑事的好……


    一個月後。


    阿芙坐在飲香齋的錦瑟軒托腮望著窗外的景色出神。


    沐洵進來就看到藕荷色長裙的阿芙,頭挽雙鬟,容顏清麗秀雅,靜靜地坐在那裏,就如一朵靜靜綻放的花兒,安靜而又恬秀,有一種說不出的自然素淨,看得他就連唿吸都要放緩,生怕驚著了她。同時他又想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詩句,阿芙,她擔得起這清水芙蓉之名!此時的她,還沒及笄便這般出色,要長大了,該是個怎樣禍水的紅顏?想到自己這次有事找她,輕咳一聲以示他的到來。


    阿芙轉過頭看見來人是他,也不搭理他,扭過頭繼續看著窗外。


    “阿芙,你別不理我呀!都過了一個多月了,你氣還沒消啊?”沐洵賠笑道,“再說了,你撓我臉上的傷至今還未好全,我都沒和你計較了。”沐洵一想到自己帶著臉上的傷和微紅的耳朵迴到王府,被聚音和驚魂笑了整整三天就覺得很憂傷。


    阿芙悠悠地再次轉過頭來,看了眼沐洵臉上的指甲印,憋著笑,“哪有?倒像是隻貓撓的。”說完一愣,她好像把自己說成了隻貓。沐洵眨眼笑道:“對,還是隻野性十足的貓。”見阿芙臉色一沉,立馬轉口,“不過那是隻最特別、最有高貴冷豔氣質的貓。”


    “說來說去,還不是一樣說我是貓!”阿芙佯怒嗔怪罵道。


    “阿芙,你願意和我說話,肯搭理我就好,我最怕的就是你不理我了……”沐洵專注地看著阿芙,認真地說。


    阿芙看著沐洵的眼睛,不覺有些心思恍惚,他的眼睛如夜中亮星,含情帶意,甚是迷人。她還小,關於男女間的情感她不大清楚,一直覺得順其自然就好。此時麵對這樣的沐洵,任她平常再刁鑽,此時的她也不知該如何應付。“哦,是嗎?對了,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


    沐洵是個何其聰明的人物,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慌亂,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說出這些話來,似乎很自然而然就說出來了。最近見阿芙過的無精打采,想著帶她去玩玩也好,當下也不含糊,“天下書院,聽過沒有?”


    “聽過,怎麽?該不是要被封了吧?”阿芙驚訝地問。


    沐洵有些無語,“說什麽呢你?這書院是在我爹支持下開的,哪能說封就封啊?”端起桌上茶杯,飲了一口,“我要和你說的是,天下有聲書院這個月下旬就要招攬各方有才之子了。”


    “在天下有聲書院可暢言朝中政事,向來是個吸引莘莘學子的地方。建立十載,培養了眾多人才、怪才,人才在於如今朝中就職官員大多出自天下有聲,並以清廉剛正、安邦之才和衛國之用出眾著稱,至於怪才嘛,無非就是性格怪異,生就一副傲骨,做事全憑自己喜好,他們進則廟堂,退則山林,若是不肯出仕,就連當今聖上也奈何不得……”阿芙記起《天下誌》中的描述,一一道來。


    沐洵覺得有些驚異,“你這個養在閨閣深處的小姑娘怎麽會知道那麽多?年紀不大,說起這些來有板有眼似的。”


    “在《天下誌》裏看到的,不然你真以為我是神仙,什麽都知道啊?”阿芙撇撇嘴。


    “想不想去入天下有聲?五月十五我帶你去瞧瞧。”沐洵啜了幾口桌上的茶水,發覺味道沒府裏的好,不由皺了皺眉。對於外間的一切充滿好奇的阿芙聽後自然連聲應好,眼裏的笑意都快要溢了出來。


    天色漸暗,沐洵一迴到廣明王府,聚音便鬼鬼祟祟地湊上前來,“主子,犧牲了您的美色,有沒有從蘇姑娘嘴裏套出無雙圖的下落?”


    誰知沐洵聽後臉色一沉,“以後休要在本王麵前提起那圖,本王是再也不會帶著目的去接近於她!至於那圖,你叫宮裏的半夏留意點,看能否從皇帝口中打聽出些什麽來。”後麵的近乎在喃喃自語,“雖然我不知這和我娘親的死有沒有關係,但我很想弄個明白,同時又擔心那些人會對阿芙不利。”


    沐洵向來言笑不止,對待逐風騎的弟兄們也是嬉笑玩鬧,從不拿身份壓人,也很少遇到他生氣的時候,現在他隻是如鬆柏一般筆直地站著,周圍自有一股淩人氣勢逼來。原來昔日的小男孩早已長大,成了一個可以為心愛女子遮風擋雨的男人!聚音在被斥之後還未想好怎麽迴答,接著便聽沐洵問道,“對了,上次逃脫的女刺客,查到些什麽了嗎?”


    “好像是江湖上消音閣的人。”聚音想了想,恭敬地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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