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阿芙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說些什麽,不然他們三人當真會被這少年欺負了去。


    “這位公子,看你言談舉止,想必是個識禮之人。何況,閨中女子的閨名豈可隨意告知他人?”阿芙難得有禮貌地微笑道。


    那少年聽完後也無怒氣,隻是不以為杵地淡淡一笑,“有意思,夠特別!不愧是我看中的女子。”


    阿芙抽了抽嘴角,有點無語地望了望天,公子你可真是心直口快啊!臉皮厚度可與我的鞋底堪比。


    文近影見事態似乎越來越嚴重,想借此打個馬虎眼便糊弄過去,“這位公子真愛說笑!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便不再叨擾,先行告辭了。”


    豈料那少年並不出聲,素手一揚,那些站於少年身後的青衣人便將他們團團圍住。


    芷顏見此人如此行為,忍不住怒罵:“你這人怎可如此不講理?”


    那少年也不急著答複她,隻是放下手中酒樽,優雅起身,抬手折下一枝開的正豔的桃花,垂首看著那桃花輕聲道,“我沐洵向來不講理。”


    芷顏氣得都毫無形象地卷起衣袖,在想是以潑婦攻勢來打呢?還是以無賴手段來攻?不打不行!因為這廝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想當年小姐在無憂穀,橫著走都可以,如今卻被人步步相逼。今天非得揍他一頓,不揍他的話,他就不知桃花為什麽這麽紅!還裝模作樣地側頭對阿芙道,“小姐你等著,芷顏這就將那狂妄小子收拾了!”


    後來她發覺不對勁,見自家公子爺臉色不大對勁,心道,不能夠啊!叫沐洵的怎麽了?既不好聽,又不文雅。人家道出個名號就被嚇著了?


    阿芙此時懶得和這些人鬥嘴什麽的,徑自走迴那個山石上坐下,一個人剝著榛果吃得正香,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架勢。


    文近影在知曉少年的身份後,怔了一怔,而後立即反應過來,遂立即上前作揖道:“原來是謙郡王殿下,方才草民多有得罪,驚擾了尊駕。草民出自山野,不懂規矩,為免衝撞殿下您,還是容草民三個先行告退。”眼前這人物,自己是再不能隨便應付,唯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對待。芷顏和阿芙不知道沐洵是何許人物,可隨爹出過穀,見過些世麵的自己當然知道。


    沐洵的父親沐潤邪,是當今大慶王朝的四王之廣明王,是當朝唯一的異姓王。沐洵自幼封為謙郡王,以卓爾不群、溫謙知禮為稱。聽說此人自小智慧過人,文武俱佳,名下還擁有三百逐風騎!後來不知因為什麽原因,性格大變,行事乖張毒辣,風流處處留情,抬手間便可取人性命,是一個典型的紈絝子弟,就連當今太子對他的行為都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雖說無憂穀在江湖上也算是個神秘有勢力的存在,但是畢竟江湖與朝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不想無憂穀與朝廷扯上半分關係,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告退?你們走可以,但,那丫頭留下。”沐洵還是那樣溫和的笑著,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坐在石上有滋有味地吃著榛果的阿芙。


    阿芙吃完荷包裏的最後一個榛果,完了抹抹嘴起身,不大合時宜地打了個嗝,語速極快地說道;“叫沐洵是吧?這路是你家開的,還是這桃花林是你家的後花園?你知不知道其實你很煩很討厭,雖然長得是像那麽一迴事兒,對我有興趣是吧?抱歉哈,姑娘我沒空招唿你!若是實在閑的無聊、皮癢、求虐,給你點提示,順著這桃花林向東走個幾裏路,那兒有既可愛又嬌俏的‘姑娘’供你消遣。不用謝我了,就這樣,後會無期!”


    能將這番話說的不換氣不緊張不結巴的人,那該是何等的口齒伶俐!


    “放肆,哪裏來的山野丫頭?敢對我家主上如此無禮!”一麵容冷峻的男子上前喝道。


    站在一邊的文近影和芷顏聽完後,一個沒忍住,咽口水時都差點嗆著。向東走有可愛又嬌俏的“姑娘”?那不就是他們離穀經過時看到的豬圈?!


    沐洵揚了揚手,“驚魂,你且退下。”


    阿芙冷笑道:“無禮?我蘇芙向來隻對懂得尊重他人的人有禮。林中相攔,這就是有禮了?我倒不知你們打的什麽算盤,不過惹急了我,可不是件隨便就能打發的事!”


    文近影還想上前說幾句充當和事佬的話,被阿芙一瞪,便識趣的垂首看靴,研究這靴子的材質來。


    芷顏聽到阿芙這樣神氣的話,也恢複以往的神采來,“尊貴的郡王殿下,你以為就你這十幾個手下便攔得了我們嗎?你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


    “我當然知道你的武藝不錯,林子周圍還有兩個高手,是暗中保護你主子的吧?我也沒打算親自出手,免得驚了美人。”沐洵忽然頓了頓,從左邊衣袖裏拿出一枚青紫色的煙花,慵懶而隨意地道:“但,我很樂意叫剩下的幾百逐風騎來,以多欺少,想必一定很好玩。”


    芷顏臉色瞬間一變,十幾個勉強可以應付,若是來幾百個,隻有自己和公子有武在身,在應戰時又要照顧到不會武功的小姐,實在沒有把握。


    “既然這樣,尊貴的郡王殿下,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您究竟要我們如何,您才肯放我們離去?”阿芙軟了軟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譏嘲的味道。


    沐洵聽她已軟了語氣,心知自己要見好就收,其實自己也隻是看她有趣,想逗弄一下她罷了。


    這樣想著,身形一動,快得跟一陣風似的刮到了阿芙身前,臉上掛著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笑容,笑嘻嘻地道:“你這丫頭倒有趣的很,看你們的裝扮,是要去哪兒遊玩的吧?那可不可以順道帶上我?實在不行的話,就給你當跟班行不?”


    阿芙的嘴角抽了抽,原來是來巴結自己,想當自己手下的潑皮殿下。不過郡王啊,你的手段未免也太霸道,太匪夷所思了吧?


    “唉,這年頭就沒見過這般有權有勢卻急著當人跟班的人!不過,你當我的跟班,我有何好處?”阿芙有點無奈地說道。


    “自然,三百逐風騎可供卿差遣。”沐洵殷勤地討好道。


    “罷了,勉強接受吧!我正好缺打點行裝的侍從。”阿芙的語氣聽起來好像不是很情願地道。突然又問在一旁垂首觀察靴子材質的文近影,“表哥,離這最近的是哪個城?城裏哪些地方有特色小吃?”


    文近影突然聽到阿芙叫他,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啊?你說什麽?”


    沐洵聽後卻反應極快地拉著阿芙的衣裙就是一頓絮叨,“美女,我跟你說啊,離這兒最近的就是我父王的封地——廣廬城,特色小吃?太多了,多得我都說不過來……不過你放心,我有的是錢,吃什麽用什麽都包我身上好了。如果你以後落個無家可歸的下場,就來我府裏,吃我的用我的都行!我父王不在府中到疆外駐守去了,家中無姨娘、無姬妾,本人尚未有未婚妻或青梅竹馬。對了,說了那麽多,你叫什麽來著?”


    阿芙扶額無語。


    那些青衣人聽得是一個個在心裏咆哮、呐喊,不帶這樣的啊!憑啥主子追女孩,要他們這些當屬下的受罪?他們是逐風騎,是專門保護主子的,何時變成負責打點的侍從,有幾個剛想出言發表下意見,被那個叫驚魂的眼風一掃,便噤了聲。


    沒眼力勁的家夥!沒見主子難得對女子這麽上心過嗎?做侍從怎麽了?為了主子的終生幸福,做老鴇也得幹!驚魂想著想著就不敢想了,因為他突然悲哀地想到自己也是侍從之一啊啊啊……


    芷顏還在一旁傻愣著,看著沐洵拉著阿芙走遠,這樣就行了?不打了?她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聽到阿芙脆聲道,“芷顏,把包袱裏裝著的都找個地兒埋了吧!據郡王殿下說他很有錢……”


    ……


    望風城。


    一間規模不大的宅子裏,此時飛入一隻白鴿。其中一間小屋裏麵點著檀香,屋裏裝飾極為簡單樸素,室內光線偏暗,讓人感到氣氛壓抑。在半開的窗子前,坐著位看不清麵容的黑衣男子,他看完一張從鴿子腿上取下的小紙條後,輕笑出聲,“看來,是時候會會我的小未婚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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