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怎麽了,現在網絡玄學文一抓一大把,我們雜誌比它們低賤了怎麽滴?”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這樣子改,我們特色的東西全部都被改掉了啊。”


    “養生養顏是我們的招牌啊,改了不是砸招牌?”


    ......


    會議上,大家都七嘴八舌,白晚晚這會兒已經淡定了,她比她們要早一點知道消息,該生的氣已經生完了,這會兒隻剩下冷漠。


    沈時深跟她說,這是他們沒打點好各方牛鬼神馬導致的。


    他們雜誌社從去年到現在,就一直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在業界聲名鵲起,今年新出的一期雜誌,更是直接把銷量飆到了全國第三。


    他們不像別的雜誌社,要麽是國家扶持的,要麽多年發展,有自己雄厚的關係網。


    總而言之就是,都有幾個別人不敢惹的靠山,他們就一個小作坊,好事輪不到他們,壞事一定會把他們扔上去替死。


    如今嚴打,他們就成了被扔上去的那個替死鬼。


    沈時深那邊雖然提前有消息,但畢竟不是同行,也僅限於合作的關係,手伸不到那麽長。


    要是雜誌社是掛到他集團底下的,別人就不敢動了。


    雖然編輯們會這個改動持極度反對態度,但這已經是高層們最終決定好的,給他們隻是通知,不是商議。


    因為胳膊擰不過大腿,高層也是沒辦法。


    養生養顏版塊,隻能先停更一期,看看接下來怎麽改這塊。


    高層那邊的意思是,讓白晚晚這邊換個表述方式,但這種東西,隻要不變本質,換表述方式也還是那樣,比如打坐,你可以說是坐下來,可它本質內容依舊是吐納氣息,也還是屬於迷信內容。


    幸好他們跟國家養生協會有合作,國協有深入做過白晚晚所提供的修煉,覺得是一種充滿奧妙的東西,而且確實有感受,並非迷信。


    如果雜誌社這一塊被嚴打,他們這個研究也要功虧一簣,因為同屬迷信。


    所以國協那邊表示他們會去交涉,但也僅限於養生養顏這一塊,其他地方還是該改改。


    白晚晚沒有因為這塊停刊而清閑下來,反而更加忙碌了,她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如果國協那邊交涉無果,他們還是要改,看看有沒有不迷信的辦法可以替代,不然這塊完了,他們雜誌銷量絕對受影響。


    她的忙碌就是加班,沈時深這陣子正跟她蜜裏調油,每天下班後過來,以教她開車為由,實際都在陪加班。


    沈時深幹脆把自己的電腦帶過來,跟她一起加班。


    弄得小助理每次給白晚晚點加班外賣,都會習慣性地問點幾份了,因為沈總每次都沒吃飯過來,要蹭飯。


    “還沒加完啊?”這天沈時深在自己公司開會開到八點了過來,白晚晚還在公司。


    編輯部其他人都下班了,隻剩下她一個人。


    “你怎麽過來了?”白晚晚聽說他今天加班開會,以為他不來了,她其實事情基本做完了,不迴去是在等李曉琴,蹭她車。


    她這陣子太忙,新車都沒時間去提。


    沈時深半坐在她辦公桌上,手搭著她的椅背,微勾起的眼角笑意盈盈地看著她,說:“為自己加餐啊。”


    可惜白晚晚沒聽懂他話裏麵的含義,收拾東西說:“餓了嗎,那我關電腦,我們出去吃夜宵吧。”


    沈時深卻湊過來:“吃夜宵填補不了我內心的空虛,我要吃晚晚。”


    然後他就被白晚晚一文件夾拍飛了。


    “你好兇!”沈總委屈地控訴。


    “還有更兇的,要不要試試。”白晚晚握拳,她一直對上次被沈時深用靈氣壓製耿耿於懷,工作之餘更加勤勉地練習。


    這迴沈時深挑釁她,躍躍欲試。


    她感覺還是能打贏沈時深的。


    沈總:“......”


    自家女朋友沒情趣還暴力怎麽辦?


    沈總自動認輸,不跟她打,白晚晚也覺得這是辦公室,不適合,就收拾東西,準備出去找一個寬闊點的地兒試試。


    她在關機收東西,沈時深眼睛就亂喵,看到她桌上有個翻開幾頁的筆記本,上麵寫著很熟悉的東西,他好奇地拿過來翻了幾頁,發現約莫一厘米後的本子,都是手抄清心咒。


    他臉上的笑意更濃,心中的喜悅都要壓製不住了,意味不明地看白晚晚,明知故問:“原來白小姐也六根不清淨啊,這是在想誰呢?”


    白晚晚這才看到他手裏的東西,羞惱地拿過來,說:“不許偷看我的筆記本,想我樓下那隻狗,不行啊!”


    沈總:“......”


    他怎麽感覺被罵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來晚了,鞠躬


    第44章


    白晚晚收拾好東西後, 二人一起迴去。


    照例是白晚晚開車, 她現在已經好多了,完全沒有第一次那種緊張感了,不過還是非常認真, 連話都不怎麽敢跟沈時深說,唯恐會手滑。


    下樓的時候, 白晚晚就覺得沈時深表情有點怪怪的,總覺得和對方當初要坑她的時候很像。


    但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沈時深自從跟她和解後,一直對她很好,也是她快速淪陷的重要原因, 感覺沈時深應該......舍不得坑她。


    事實證明白晚晚把沈時深想得太高尚了。


    等到了沈時深的停車處,他把手中的鑰匙往白晚晚那邊一拋, 說:“現在你開車已經很穩了, 但對我依舊有依賴心理,從今天起,你就自己開車迴去吧。”


    白晚晚:“......”


    一個人開迴去, 這是不是太驚悚了一點。


    而且從公司到她家的路況比較複雜, 她現在有時候都會記錯,要沈時深提醒,這一開半個多小時, 她哪裏敢一個人啊。


    白晚晚頓時腿肚子都軟了:“你別坑我啊, 我一個人肯定要出事情啊。”


    沈時深揉了揉她腦袋:“乖,該脫奶了, 寶寶。”


    “......滾滾滾,你才寶寶!”白晚晚甩掉他的手,惡心誰呢!


    “唔,你確定要我當寶寶?”沈時深似笑非笑地反問。


    白晚晚:“......”


    她想一鞋幫子抽死這姓沈的。


    好在姓沈的沒有繼續作死,一本正經地說:“你新車要提了吧,遲早你都要自己開的,難道你還指望我天天做副駕給你指導?”


    道理白晚晚都懂,但......這種事情不是講道理就能對付過去的啊。


    而且這來得也太突然了,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白晚晚打商量說:“讓我再適應兩天唄,你好歹讓我先把心理準備做充足,再讓我獨自開是不是?”


    “恐怕不太行,”沈時深說道,“明天我要出差一趟去m國,要去一個月。”


    白晚晚:“......”


    為什麽男朋友後天就要出國去了,她今天才知道,別又是什麽狗血橋段,她拒絕虐心劇情,情願相信沈時深是突發的有事情或者忘記告訴她了。


    “想什麽呢,”沈時深看她神情古怪,笑道,“我也是臨時決定的,本來下周才去的,但突然有點意外,不得不提前了。”


    白晚晚微鬆一口氣,這才是正常劇情嘛。


    不是她不相信沈時深,而是始終覺得自己生活在小說裏,就會有一些難以逃脫的狗血劇情。


    沈時深這次出國,主要是工作上的事情,還有就是他的身體。


    本來他的身體,在國外多家權威醫院看過,都被判了死刑,基本都斷定他活不過三年,而且這三年身體會越來越差,咳嗽虛弱已經是輕的了,連器官也會跟著衰竭,到最後一年基本是臥床不起,在病床上用昂貴的藥材吊命,痛苦地走完餘生。


    可事實卻朝著他們預想的反方向奔騰而去,沈時深不但身體越來越好,甚至連從娘胎裏帶出來的病氣,也漸漸地消散,他現在不敢說完全健康,但絕對不是活不過三十歲的人了。


    他對外的說法是在國內碰到了高人指點,高人精通醫理和陰陽之道,教他如何調節身體,將病氣引出體外,反正怎麽別人聽不懂怎麽吹。


    這讓之前給沈時深做過治療的一些醫生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又聽說那位高人不願以真麵目輕易示人,十分遺憾,還有醫院甚至邀請沈時深坐誌願者,為他們做這方麵的研究提供相關幫助。


    沈時深當然不肯答應也沒過多理會,隻有一個與他關係交好的醫生,也就是他主治醫生luke的爸爸,想趁著他出差的時間請他過去一坐,順便檢查一下他的身體,並將此列入醫案內,這個麵子沈時深不得不賣,所以也要花去一些時間。


    白晚晚聽他簡單敘述了一番,微低頭沉吟片刻,說:“其實你跟他們說治療方法也沒關係,我不介意的。”


    “不行!”沈總霸道地說,“這是我的專屬,不外傳。”


    白晚晚被他逗笑了。


    不過轉念一想,沈時深講了,他們也未必會相信,也更不寄托於靠這種連國家都要嚴打的“迷信”方法能幫助到更多人。


    所以沈時深願不願意說,都無所謂了。


    “好吧,”既然沈時深要出國去了,白晚晚確實需要獨立了,她豪邁地拉開車門,說,“你安心去吧沈總,我會保重我和我們孩子的。”


    沈時深:“......”


    他連她的床都沒碰到,哪裏來的孩子!


    白晚晚雖然感覺自己全部都掌握了,隻要認真開,應該是沒問題的,可她才發動車,就很誇張地發現自己在發抖,渾身都在顫抖那種。


    太不爭氣了。


    白晚晚從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麽害怕的一天,可到了這個份上,再抖也隻能忍著了,她專心地盯著路況,拿出十二分地精神,讓車以龜速在馬路上爬動。


    爬到一半,她收到沈時深的微信,說已經到她樓底下了,問她在哪。


    白晚晚趁著紅綠燈時間,給他發了個定位。


    沈時深:“......”


    他突然有點好奇,以前白晚晚都是禦劍飛行,不用車子這種凡人的交通工具麽?


    不然這車技也太不符合她人設了!


    按照她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不應該把汽車當成火箭來開?


    ――沈時深一直懷疑白晚晚是從哪個修仙的世界穿越而來的,古代那種。


    等到白晚晚的車終於停到了她的樓底下,沈總已經快把她樓下的綠化樹撓禿了。


    白晚晚快虛脫了,癱在駕駛座不願意動了。


    沈時深看她跟脫水的魚一樣,隻差翻白眼了,更加覺得以前白晚晚應該是踩著劍飛的,他說:“要不要抱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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