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於之前沈夫人他們家過來的保姆,這個保姆還很年輕,她聽沈時深叫她麗姐。


    “哎喲,怎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麗姐看到她烏青的腳,倒吸一口涼氣,“這小胳膊小腿的哪裏經得起這種折騰,肯定心疼壞我們沈先生了。”


    白晚晚尬笑,你確定他不是在笑?


    “難怪我看他臉色凝重,走的時候一步三迴頭戀戀不舍的,肯定是太擔心你。”


    白晚晚:“......”


    你這腦補能力,是不是有點強,沈時深不是正常臉麽!


    白晚晚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怎麽接這話,索性忽略沈時深,說:“沒事,看著嚴重,過幾天淤青散開了就好了。”


    麗姐說:“早知道我帶點藥過來給你揉一下,會散得更快,明天我迴去取,你忍忍啊,實在疼你叫出來也沒事,不用擔心先生聽到了擔心,他迴去啦。”


    白晚晚:“???”


    這對話再繼續下去,她要吐血身亡了。


    幸好麗姐也不是無腦扯淡的人,她跟白晚晚聊了兩句,就讓她休息,沒打擾她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沈時深果然沒騙她,明明昨天沒感覺很疼的腳,今天腫了起來,外皮感覺繃住了一樣,隨便一動,就一陣鑽心的疼。


    幸好今天不用上班,不然白晚晚真不知道該編個什麽請假理由了,她雖然請假直接跟瞿主編或者秦佐請就行了,可包包去上班她沒去的話,就暴露了呀。


    一大早,周岩把她落在出租車上的東西送過來,都還在,沒有丟什麽。


    沈時深稍微遲一點過來,他身體不好,昨天這麽一折騰,他今天又開始咳了,脆弱得跟林妹妹似的。


    他進病房首先看到的是角落裏堆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袋子,大概和尚做久了有點跟不上時代,他嘴角抽了抽:“你買這麽多東西不嫌手酸?”


    “這你就不懂了,這世上隻有女人買不起的東西,沒有女人拎不動的購物袋。”


    沈時深:“......”


    平時連礦泉水瓶都擰不開的你們可不是這樣說的!


    不過女人這種動物,本來就是瞬息萬變心思難猜,沈時深也隻是調侃一句沒有深入探究的意思,他看了眼白晚晚在病號服底下的腳,說:“怎麽樣了?”


    “除了疼,都還好。”白晚晚帶著鼻音說,真的疼。


    大概沒有了平時作威作福氣焰的白晚晚可憐兮兮起來,太惹人疼了,沈時深語氣都緩了幾分:“那繼續住院觀察一天?”


    “別別別,”白晚晚說,“醫生也不能讓它不疼吧,我還是出院好了。”


    再住下去她要破產了。


    沈時深看她一臉心疼錢的表情,妥協說:“成吧,我讓周岩送你迴去。”


    迴去......白晚晚覺得她這跟大象似的腳,李曉琴得擔心死,她沒記錯的話她今天還要加班審稿的。


    可不迴去,她能去哪呢。


    白晚晚看了眼身長玉立的沈總,嘿嘿一笑:“男朋友,介不介意我去你家借助一天?”


    沈時深:“???”


    第23章


    麵對白晚晚這個完全超出了沈時深預期的要求, 沈時深沒有說好也沒說不好, 他隻是眼神複雜的看了白晚晚一眼。


    白晚晚被他看得雞皮疙瘩起來一層, 總覺得沈總這目光有點不懷好意。


    果然, 沈時深下一秒說:“之前在醫院我就覺得你處心積慮, 現在看來, 我的猜測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白小姐,下一步, 是不是準備你一個人不敢睡跟我一個床了。”


    白晚晚:“???”


    誰要和你一個床!


    白晚晚被沈時深這豐富的想象力給震驚了,目瞪口呆地說:“沈總,您這想象力,我們編輯部需要您這種人才啊。”


    霸道總裁的小說都不敢這麽寫好麽。


    “謝謝,”沈時深很謙虛地說, “年薪千萬,不含分紅。”


    “......那您還是哪邊涼快哪邊去吧。”我們隻玩真實, 不談錢。


    沈時深早料到這窮鬼會說這種話,白晚晚做什麽事情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很有氣勢, 但說到錢嘛,就大丈夫能屈能伸了。


    白晚晚又問:“到底行不行啊沈總?就一晚, 我今天調理一下, 明天腳可以走路我就麻溜地滾了。”


    男人能說不行麽,沈時深看她確實可憐巴巴的, 沒有地方去, 勉強點頭。


    算了, 給她住一晚吧。


    反正現在瞧著也沒像以前那樣不順眼了。


    警察過來給白晚晚做了筆錄,由於受傷躺醫院那個,腳上被傷了一下,深可見骨,看起來像是利器傷的,他和他的同伴都一口咬定是白晚晚用了暗器,而且據他們描述,白晚晚是懂武功的,有內力,能用掌風傷人,十分了得,才拖了他們很久。


    就是打鬥經驗不足,才差點被抓到機會。


    可現場並不能找到他們口中有小李飛刀威力的暗器,不過馬路上確實有幾道深深淺淺的口子,像是被利器刮擦出來的,抓到的那兩個人一口咬定是白晚晚用掌風掃的。


    警察當然不會相信什麽武功內力類的鬼話,但警察還是要跟白晚晚這邊確定一下用的是什麽利器,如果是有危害的東西,還是要沒收的。


    不過白晚晚屬於正當防衛,即便有用管製刀具,但沒有造成危害後果,也不吃刑事責任,小女生嘛,隨身帶一把小剪刀水果刀之類的防身,都是正常事件。


    白晚晚長得這麽漂亮,更應該做好防護工作。


    聽了警察這邊的話,白晚晚有點哭笑不得,那幾個人應該也是有被她嚇到,畢竟她的靈氣都是無形的,隻有她自己能感受到。


    那幾個人猜不透這是什麽,就歸結為了武俠小說裏常用的名詞——內力。


    白晚晚沒辦法圓自己為什麽能不帶工具傷人這事,想著就承認有內力這事情,好像也不犯罪,更重要的是不會被追究,畢竟華國武功麽,一直是很多人知識盲區但盲目相信的神秘地帶。


    跟上次在冷夜麵前耍刀功一個道理。


    “確實是是內力,”白晚晚說,“小時候我爺爺看我長得太好看,怕我被壞人欺負,就找了個高人教我一些防身之術,沒想到我天資聰穎,練著練著不小心就練成了傳說中的內力。”


    警察:“......”


    這姑娘瞧著是個好姑娘,咋這麽自戀呢。


    “那個......白小姐,”其中一個警察開口說,他有點靦腆,不太好意思正眼看白晚晚,“我們這個是警局的筆錄,過後要入檔的,您這樣描述我們恐怕有點難交工。”


    白晚晚看了他一眼,微笑:“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警察被這一記笑電得麵紅耳赤,說不出話來了。


    另一個警察稍微年長,咳了一下說:“既然白小姐說自己會內力,能不能......稍微展示一下?”


    “成啊,看著啊,那杯子。”


    白晚晚指了指旁邊矮幾上麗姐給兩位警察倒水的一次性水杯,手指一彈,那水杯“啪”的一聲,瞬間四分五裂,杯裏的水濺了一地。


    一旁陪同的沈時深抽了抽嘴角,又裝逼唬人。


    可確實很能唬人。


    兩警察何時見過這陣仗,當即嚇了一跳,職業素質使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做出了防範的動作,聽到白晚晚問“可以了嗎”才迴過神來。


    “可、可以了。”剛剛臉紅那小警察說話都結巴了,眼前麵目好看的小女生在他心中的形象,瞬間變成了武俠小說裏橫掃武林聯盟的紅衣女俠。


    “我的媽,”另一個警察把那碎裂的塑料片撿起來在在手中仔細端詳,“這也太神奇了,我以為內力這東西,隻有電視劇裏能看到呢。”


    白晚晚裝完逼,又一臉無辜:“警察同誌,我雖然有這個能力,但我一直是尊敬守法的好公民,從沒傷過人的,連打架都不會。”


    “白小姐你不用緊張,這其實跟練跆拳道一樣,我們不會管的,隻是白小姐這能力真太令人歎為觀止了,”年長的警察一臉激動,“不知白小姐有沒有興趣,給我們警隊上課傳授這武功,我們以後就能更好地抓犯罪分子了。”


    這是什麽劇情,白晚晚哭笑不得。


    給警局的人傳授,那不得讓他們修仙。


    其實白晚晚並不介意教人修仙的,她甚至覺得可以在這個世界把修仙傳承發揚光大,這可是她爺爺畢生的動機。


    但,好像沈總1500萬買斷版權了,她敢傳授,等下沈總又要說她劫富濟貧了。


    現階段還是算了,等以後有契機再說吧。


    於是白晚晚麵有難色地說:“這個......我所學的是那位高人不外傳的獨門秘學,也是我合他老人家眼緣才肯傳授給我的,我外傳的話就對不起他老人家了,所以......”


    “理解理解,”那警察雖然很遺憾,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會去強迫人家,“那我們繼續做筆錄吧,不多耽擱白小姐的時間。”


    等做完筆錄,周岩那邊的出院手續也辦好了,白晚晚輸液已經輸得她覺得渾身血液都住滿了白花花的銀子,不舍得碰著磕著免得銀子外流,見周岩提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藥過來,險些暈倒。


    大哥,不帶這麽坑錢的吧,她除了腳,根本沒事啊,靈氣昨晚打坐補迴來了一點,現在已經活蹦亂跳了,哪裏需要吃藥啊。


    這醫院巨坑,拉黑!白晚晚握拳。


    沈時深見她目光仇怨地看著周岩手上的藥,就洞悉她內心的想法了,他自己錦衣玉食長大,從沒擔心過錢方麵的問題,大概是有點“百姓何不食肉粥”的不懂貧困,現在看在他麵前日天日地日空氣的白晚晚為了這麽點錢折腰,有點想笑。


    可能是白晚晚這人洗腦能力太強了,沈時深前輩子對她積累的仇恨,現在已經被她抽絲剝繭地抽走了,放下那些成見看,其實白晚晚也就是個很逗的小姑娘。


    就是要借助他家這個,一點都不可愛。


    說起來,沈總的家裏,好像除了他妹他媽,好像還沒有女性入住過。


    便宜白晚晚了。


    白晚晚完全不知道自己賺了一大筆,她一走路就腳疼得要命,光天化日她也沒好意思要誰抱她或者背她,隻能在麗姐的幫扶下慢慢地挪動,由於腫脹崩住的外皮,挪一下都能齜牙咧嘴半天,等坐上車時,她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沈時深這個烏鴉嘴,說她今天會疼,絕不等到明天。


    沈夫人還在沈家沒迴去,看到白晚晚傷成這樣,一顆心都疼得要流血了。


    “怎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嘶,這腳腫得,跟個饅頭似的,很疼吧?”


    “還好,”白晚晚不想讓沈夫人擔心,說,“不小心磕的,沒事,看著可怕,過兩天就好了。”


    “以後可要小心些,”沈夫人說到這裏,又白了沈時深一眼,“看你,怎麽照顧女朋友的。”


    “......”沈時深覺得自家媽智商有點問題,爭辯是沒有用的,於是微笑說,“怪我,迴頭我給她定製兩個厚護腿,就不用擔心這些磕磕碰碰了。”


    白晚晚:“......”


    那和穿棉褲有什麽區別!


    她信沈時深真做得出這種事情來,趕緊說:“不怪他啦,他又不能24小時跟我綁一塊,我下次會小心的,不,沒有下次,不用浪費錢的。”


    沈時深繼續微笑:“女朋友不用為我省錢,我的錢就是賺給你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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