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滿月樓出來,李盛唐騎著白馬,在平康坊出口見老餘在吃羊腰子。


    “老餘,人到中年,不要太拚啊。”李盛唐笑他。


    老餘不尷尬,嘿嘿笑言,“道長少爺,我可不像你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啊;


    不吃這羊腰子啊,總覺得後背發涼,道長少爺,要不要來一串?”


    李盛唐擺擺手,“我憑實力開車,不吃這東西。”


    老餘三兩口吃完了,一抹嘴,說,“少爺,我聽說頡利可汗在承天門門外當舞奴,要不要去看看。”


    李盛唐暗笑李二這廝,果然聽話,我說讓頡利當舞奴,他就成了舞奴。


    “走,去看看。”


    李盛唐騎著白馬,從朱雀大街走過,女子見了無不以為神仙人物。


    “道長少爺,要不下次來長安城多帶幾個護衛?”老餘說。


    “為何?”李盛唐奇怪。


    “我覺著,這些女子能把你吃了。”


    老餘一肚子羨慕嫉妒恨,如果這些女子也用這般眼神看自己,他願意被吃掉,骨頭都可以不要。


    “老餘啊,就憑這些女子,吃不了我。”李盛唐色色地笑言。


    “自愧不如啊!”老餘說。


    到了承天門門前,聽到一陣鼓聲,很多長安百姓看熱鬧。


    咚,咚、咚!


    一陣急促歡快的鼓聲,周圍的百姓哈哈大笑,像看耍猴一般。


    老餘分開人群,李盛唐走進去。


    隻見頡利跳得歡快,旁若無人。


    頡利這廝胖大,可是跳起舞來卻十分靈活,特別是配合著鼓聲,跳得賊溜。


    老餘指著頡利哈哈大笑,“頡利老兒,你也有今天!”


    老餘是前朝校尉,和突厥打過仗。


    那時候隋朝的吏治腐敗,軍隊戰鬥力不行,眼睜睜看著弟兄被突厥騎兵屠殺。


    現在突厥的可汗成了大唐百姓的玩物,真是解恨!


    承天門上,李世民穿著便服,和朝中大臣看熱鬧。


    軍神李靖冷眼蔑視頡利,牛鼻子李績更是不屑。


    “陛下,漠北之地尚有突利等人未曾歸附,我們如此戲耍頡利,隻怕他們會再次進攻大唐。”崔誌廣稟道。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牛鼻子李績冷笑。


    崔誌廣不理會牛鼻子李績,不過是寒門武將,不入流。


    房玄齡在李世民身邊,暗中用肘碰了碰,手指暗中指了指城下看熱鬧的李盛唐。


    李世民才發現李盛唐到了,朕的這個安排,李盛唐應該很滿意吧。


    “道長少爺,你看,多有趣,哈~哈~哈~~!”老餘大笑。


    李盛唐卻看得皺眉頭,臉色陰沉,轉身出了人群,騎著馬迴了李家莊。


    老餘奇怪,這不是蠻有意思的嘛?


    而且讓頡利當舞奴也是李盛唐的主意,怎麽就不高興走了?


    難道道長少爺也認為要對突厥仁慈?


    老餘本想多看一會兒,可是李盛唐走了,他不好逗留,跟著迴莊子。


    城頭上的李世民看到了李盛唐不高興走了,心中覺得奇怪,難道朕哪裏做得不好?


    沒理由啊!


    “陛下,請停止這種惡作劇,這樣隻會激怒周圍的敵國。”崔誌廣說。


    李世民轉身下了城樓,不理會崔誌廣他們。


    李靖和牛鼻子李績冷笑,活該受冷落,崔誌廣看著李世民的背影很是氣憤。


    “哼,陛下居然對我們世家大族如此藐視,隻怕這江山未必就姓李!”其他豪門大族的大臣也是冷笑。


    自從東漢末年開始,王朝換了茬又茬,皇帝輪流做,但是朝中的大臣一直都是這幾個大家族的。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他們才是不動如山的勢力。


    李世民數次不采納世家大族的意見,漸漸激起了他們的憤怒,崔誌廣等人憤憤不平下了城牆。


    李世民迴了立政殿,立馬換一身衣服,帶著房杜二人往李家莊去。


    進了門,李盛唐在涼亭喂魚。


    “賢弟!”李世民高聲笑言。


    李盛唐放下了魚餌,起身說,“老李,你來得正好,你給李二帶個話。那個頡利的胡族舞蹈不能再跳了。”


    李世民大驚,李盛唐從未這麽嚴肅地說話。


    房玄齡奇怪,問,“小李道長,那頡利跳的舞還不錯,我們去看過了,長安城的百姓也喜歡看。


    “是啊,是有什麽不妥嗎?”杜如晦問。


    李盛唐說,“大大的不妥,那廝跳的是胡旋舞。”


    李世民更驚奇了,胡旋舞乃是唐代盛行的舞蹈之一,經西域傳入中原的旋轉性的舞種。


    胡旋舞節拍鮮明奔騰歡快,多旋轉蹬踏,故名胡旋,伴奏音樂以打擊樂為主,與它快速的節奏、剛勁的風格相適應的。


    大唐百姓很喜歡,白居易寫過長詩胡旋舞。


    “小李道長,您在李家莊出來的少,這胡旋舞是長安城新興的舞蹈。”房玄齡說。


    “賢弟,那李二宮裏最近也流行胡旋舞,這王公貴族和市井小民都喜歡啊,為何說大大不妥?”李世民很奇怪。


    李盛唐擺擺手,說,“老李啊,你不知道,這大唐前盛後衰,轉折點就是安史之亂、就是胡旋舞。”


    說到大唐國運,李世民悚然一驚,房玄齡和杜如晦目瞪口呆,又開始算命了,算的還是大唐的國運?


    “賢弟,這話怎麽說?”


    李世民緊張死了,他最怕大唐二世或者三世而亡,他的心血白流。


    “哎,那就要從胡旋舞開始說起了,李二平定漠北,突厥威脅沒有了,後來的皇帝玄宗把幽燕之地給了安祿山和史思明。”


    這兩個叛賊集結五十萬大軍從範陽開始,接連攻破城池,最後破了長安城,大唐由此一蹶不振。


    而這開端,就是因為這安祿山善於胡旋舞,贏得了玄宗愛妃楊玉環的喜歡,所以得了寵幸,成了幹兒子。


    所以說,頡利這廝在承天門外跳胡旋舞,大大的不妥,必須禁止跳胡旋舞!


    另外,安祿山這廝權力過重,你得讓李二告誡子孫,不可讓藩鎮崛起,不得讓一人兼任多個節度使!”


    藩鎮?


    節度使?


    雖然不太明了其含義,但李世民通過字麵,能理解個五六分。


    真詳細,如同親見,一席話,說得李世民冷汗直冒。


    麻辣個雞子,如此說來,大唐的衰落還是朕埋下的禍根!


    “好,我迴去就讓李二停了胡旋舞,大唐不得跳胡旋舞!再讓李二下個密旨,後世子孫登基必讀。”


    李世民抹了一把腦門,全是冷汗。


    房玄齡反應快,問,“小李道長,你方才說安祿山和史思明,你能否算出他們的祖輩是誰?”


    李世民心中大唿房玄齡聰明機智,斬草先除根!


    “對,我們斬了他的祖輩,也就不存在安史之亂了。”


    李盛唐搖頭說,“沒法子,那是一百二十年後的事情,這安祿山是康國人,史思明是史國人,不知道他們的祖上是誰?”


    曆史上對於他們祖上的記載很模糊,隻提到了安祿山的母親阿史德氏。


    要想在一百二十年前斷了這禍根沒辦法,畢竟李盛唐隻是知曉曆史,不是真的神棍。


    “居然,也有賢弟算不出來的事情?”


    李世民大唿可惜。


    天數茫茫不可求,即便是賢弟這樣的鬼才,也有算不出來的地方。


    “別管這麽多,先把頡利這廝掐住,誰都不許跳胡旋舞,其他的隨便。”李盛唐說。


    “對,掐住,掐死他!”李世民拍著大腿說。


    房玄齡大唿好險,幸虧讓李盛唐看到了頡利跳舞的事情,否則就完蛋了。


    真沒想到,區區一個胡旋舞,居然能成為大唐盛衰的關鍵!


    “賢弟,今日我去看胡旋舞時,有些人說讓頡利跳舞當猴耍,會激起周圍敵國的反叛,你如何看?”李世民問。


    剛才在城牆上,崔誌廣一幹人等就是這樣瞎比比的。


    “放心吧,算算日子,突利可汗快要來投降了!到時候那個突利還會給李二吹一波彩虹屁!


    頡利要狠狠教訓,至於突利,他投降後,先給他一個北平郡王,過幾年再好好教訓他,關鍵是看到時那個李二有沒有膽量。


    突厥大將執失思力、阿史那杜爾、阿史那思摩以及契芯何力等悉數歸降,還有薛延陀的真珠可汗夷男也會投降。”李盛唐說。


    房玄齡和杜如晦,麵麵相覷,神棍模式又開啟了!


    李盛唐如此說,李世民放心了,他說突利會投降,那就一定會投降,嗯,過幾年再教訓他。


    “賢弟,還有個難題,上次你說在漠北建立都護府,可我聽說朝中大臣提出了一個難題。


    建立都護府需要築城,需要大量的建材,還要征調民夫,這個耗費太大了。”李世民為難道。


    李盛唐拿起魚餌,酒在水麵上,看著水裏的魚遊來遊去,微微笑言,“你跟李二說一聲,這個工程你承包了。我保證兩個都護府都建好,但……。”


    李世民聽說李盛唐要包攬工程的時候,心中大喜;


    可聽到第二句,馬上明白過來白嫖是絕對不可能的;


    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隻有李盛唐占他便宜,他別想從李盛唐身上拔一根毛下來。


    “但是,這兩座城池隻能給我做生意。”李盛唐說。


    李世民不明白,“賢弟,那是軍事據點,如何做生意?”


    李盛唐笑言,“我會把都護府建成堅固的城池,永遠鎮守住草原,讓我大唐江山永固。


    我要把草原的皮毛、草藥,特別是東邊的人參賣到中原來,這可是一筆大生意啊。”


    我給李二建好城池,讓他的江山永固,可是我呢,就賺點小錢錢!”


    李世民不是傻子,掐著指頭算了算,這可是好大一筆錢,但是江山永固啊,哪頭輕哪頭重?


    這還用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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