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打仗,其實拚的是國力和裝備,士兵其實都是其次的,因為士兵的戰鬥就靠裝備。”李盛唐說。


    杜如晦是兵部尚書,當然知道這些。


    “所謂大炮,呃,是戰鼓一響,黃金萬兩,李二那小子心心念念都記掛著渭水之盟的恥辱,做夢都想報仇。


    但是此時大唐的國庫是空的,朝廷的物資要用來保百姓,所以根本沒有錢購買糧草、兵器。”李盛唐繼續說。


    李世民點頭,賢弟你說得太對了,我來你這裏除了請教,另一個目的就是蹭吃蹭喝、改善夥食。


    若不是國庫空虛,囊中羞澀,你家狐狸也不敢請我大唐皇帝肉骨頭。


    “小李道長,此乃泛泛之談,我們都知道。”杜如晦捋著胡須說。


    他感覺李盛唐闖進了他的專業領域了,這讓他產生一種錯覺,我可以秀一把專業知識。


    “沒錯,我也知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打仗打的就是國力。”房玄齡說。


    李世民嫌棄地瞪了他們兩個一眼,“你們兩個閉嘴!”


    “哎喲,杜酒囊,不錯嘛,這你都知道。”


    李盛唐故意取笑他。


    “這話說得,軍國大事我們熟得很!”


    杜如晦還來勁了呢。


    長孫皇後幹咳兩聲,杜如晦馬上閉嘴。


    “我們做的是糧食生意,軍糧可是大客戶,我們比較熟。”


    李世民慌忙解釋,馬上圓迴來。


    李盛唐根本沒在意,反而是他們自己嚇自己,嚇了一跳,就怕露餡穿幫。


    “杜酒囊,你說你熟,那你說說,這困局該怎麽破?”李盛唐微微笑言。


    杜如晦把手伸進袖子裏,像豬八戒一樣甩甩袖子,“沒轍。”


    偉大領袖告訴我們,手裏沒有一把米,叫雞都不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皇帝沒有錢糧養兵馬,根本打不動。


    “賢弟,別理他們兩個酒囊飯袋,你告訴我,該怎麽辦?”李世民說。


    房玄齡和杜如晦很鬱悶,這個陛下變心真快啊。


    沒遇到李盛唐之前,整天誇他們房謀杜斷,現在說他們是酒囊飯袋。


    鐵扇公主說得好,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新人勝舊人,叫人家牛夫人!


    典型的渣男皇帝!


    李盛唐眼光掠過一絲狡黠。


    “其實啊,李二隻需要解決三個問題。”


    李盛唐意味深長地看著李世民,有那麽一瞬間,李世民感覺李盛唐又在算計他。


    “哪三個?”


    所有人都認真地聽著,隻有小長樂在李盛唐懷裏鬧騰。


    “第一是錢,第二是戰衣,第三是糧食。”


    李盛唐對李世民頷首微笑,一副佛陀普渡苦厄眾生的模樣


    李世民差點就說,我願意皈依。


    杜如晦問,“小李道長,你說的這三樣,除了第二樣戰衣,其他都無法解決。”


    戰衣,這衣服還是有得穿的。


    李盛唐笑言,“房飯袋。”


    “哎!”房玄齡居然應了。


    長孫皇後和上官雲哈哈大笑。


    房玄齡又羞又惱,堂堂中書令,大唐的智囊,居然成了飯袋。


    “小李道長有何事?”


    房玄齡感覺自己被羞辱了。


    李盛唐微微笑言。


    “你自詡精通曆史,我問你,當年白登山之圍,漢高祖劉邦32萬兵馬為何被10萬匈奴騎兵包圍?”


    房玄齡說,“當時天降大雪,大漢士兵沒有禦寒衣服,手腳凍掉的不計其數,無法作戰。”


    李盛唐看著杜如晦,笑言,“所以,杜酒囊,第二樣戰衣你也無法解決。


    長安城已夠冷了,你若要與突厥交戰,深入草原腹地更冷,你這衣服根本不足以保暖,更別說殺突厥。”


    杜如晦被說得臉黑,兵部尚書居然沒考慮到這一點,丟人。


    “那照你說,要錢沒錢,要衣服沒衣服,要糧食沒糧食,這仗沒法打,何來大唐必勝?”杜如晦嘟噥道。


    “哎,說得好,貧道就是有辦法。”


    李盛唐搖晃著搖搖椅,微微笑言,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小李道長,你莫不是有點石成金、點沙成糧、點草成衣的神仙手段?”杜如晦哂笑言。


    李盛唐笑言,“你們這些人啊,滿腦子封建迷信,沒有一點科學思維,什麽時候給你們推廣一下;


    九年義務教育,五年高考三年模擬,要不來我莊子作幾天小學生,讓你們見識見識機器人夫子?”


    九年義務教育,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機器人夫子,又是什麽夫子?


    李世民聽到新名詞,以為又是什麽錦囊妙計。


    “賢弟,何為九年義務教育、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機器人夫子是什麽夫子?”


    李盛唐哈哈笑言,“玩笑,玩笑而已。”


    九年義務教育很有必要,至少給他們樹立科學思維。


    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就算了,折磨人。


    當然得要機器人夫子普及九年教育了,這大唐我上哪找現代的教師?


    有了機器人夫子,才能教出第一批種子,若是自己親力親為,那不累死了人?


    “說迴剛才的,我有辦法破解,不過,這個需要老哥配合我。”


    李盛唐微微笑言,笑容裏充滿了對李世民的算計,李世民心中大喜,李盛唐終於肯說了。


    吃飽喝足,李世民急切想知道如何對付突厥的方法,李盛唐躺在搖搖椅上,錢姬捏著腳,舒舒服服。


    李世民坐在旁邊,像極了一個小學生,房玄齡和杜如晦伸長脖子洗耳恭聽。


    長孫皇後看得暗暗發笑,一個大唐皇帝,兩個朝中重臣,被李盛唐一個紈絝收拾得服服帖帖,這也是曠古未有之事了。


    小長樂吃飽了,從上官雲懷裏掙脫,爬上了李盛唐的搖搖椅。


    “道長大哥,我也要搖搖。”小長樂咯咯笑言。


    李盛唐抱著小長樂,笑言,“好,來,道長大哥陪你搖一搖。”


    李世民著急地說,“賢弟,突厥,突厥呢?”


    李盛唐抱著李世民的女兒,開口道,“大唐和突厥必有一場生死決戰,不是大唐滅了突厥,就是突厥滅了大唐。”


    李世民點頭,這話沒錯,上次突厥打到了長安城下。


    隔著渭水,李世民急中生智,叫了許多城內百姓在長安城頭走動,讓突厥以為長安城內兵力眾多,頡利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中原人講兵法,詭計多端,萬一來個伏兵,損失必然慘重;


    再加上李世民把國庫掏空了,給了頡利大量金銀財寶,頡利才退兵。


    如果當時沒有這計策,頡利早就攻破長安城,關中平原就成了突厥人的牧場了。


    房玄齡卻捋著胡須,搖頭說。


    “不然,我大唐乃是農耕,突厥是遊牧,突厥南侵不過是為了錢財,攻滅大唐之事,恐怕頡利沒想過。”


    杜如晦感覺李盛唐和房玄齡說的都有理。


    李盛唐微微笑言,“房管家匹夫之見,村夫之談,不通時務,不知古今,果然是見識太低!”


    不通時務,不知古今,見識太低?


    房玄齡差點被氣死。


    要知道,房玄齡可是博古通今的學者型宰相,二十四史之一的《晉書》就是房玄齡編纂的。


    他可是個飽讀詩書的人物,自負肚裏乾坤,卻被李盛唐鄙視見識太低,房玄齡的胡子,都要炸了。


    長孫皇後暗笑,這個房玄齡平日裏在陛下麵前引經據典,說得陛下一愣一愣的;


    讓陛下還要去禦書房查資料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沒想到他也有被人鄙視沒文化的時候!


    “小李道長,突厥南侵不過是為了掠奪錢財,如果朝廷不存在了,他們還有什麽東西可以掠奪?所以突厥隻是邊患,不是存亡危機。”房玄齡不服氣。


    其實按照他的說法,也沒錯。


    遊牧民族不會種地,隻知道養羊放牛,布匹鹽鐵全靠和大唐貿易,當然,平時是做生意,打仗就是明搶。


    “小李公子,不是我老杜多嘴,頡利如果想攻破長安城,那就是殺雞取卵、竭澤而漁。”杜如晦說。


    他和房玄齡一個看法,都認為突厥隻是為了掠奪,不會威脅朝廷存亡。


    “你們兩個啊,飯吃得多,酒喝得多,你可以稱為房飯袋,你可以稱為杜酒囊,一個酒囊、一個飯袋。


    老李,你可真有本事,天下這麽大,你居然能得到這兩個酒囊飯袋似的臥龍鳳雛。”


    錢姬遞了一把扇子過來,李盛唐輕搖折扇,搖頭歎笑。


    長孫皇後噗嗤大笑,上官雲忍不住笑了。


    小長樂在李盛唐懷裏,咯咯笑言,“道長大哥,錯了錯了,他們不是酒囊飯袋,是什麽房謀什麽斷。”


    長樂公主依稀記得是房謀杜斷,但是年紀還小,記不清。


    李世民看他們兩個憋屈的樣子,心中暗爽,房謀杜斷成了酒囊飯袋,看你們還敢囂張。


    房玄齡和杜如晦氣得半死,臉都是黑的。


    如果在大街上見到,肯定會大罵李盛唐就是個刁民。


    可現在李世民和李盛唐稱兄道弟,長樂公主這麽喜歡李盛唐,說不定日後就是駙馬爺,惹不起,惹不起!


    “小李公子,那您說,突厥為何要滅了大唐?”房玄齡很不高興。


    “來來來,我給房飯袋講講曆史。”


    李盛唐輕搖折扇,長樂公主躺在李盛唐懷裏,錢姬捏著腳,十分囂張。


    “好,洗耳恭聽。”


    房玄齡冷冷說,我房玄齡飽讀詩書,特別是對曆史那是如數家珍,居然跟我講曆史,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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