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朕有了讀心術發現所有人都在騙朕!》


    作者:梟藥


    文案


    在被雷劈之前,趙禹宸一直認為他的母後慈愛,後宮和睦,宮人忠心,朝臣棟梁,他自己更是一代明君,萬民敬仰。


    直到他被春雷劈出了讀心術,才發現竟然所有人都如此表裏不一!


    所有人都在騙朕!


    隻有一個人例外。


    囂張跋扈、橫行霸道的蘇貴妃一如既往,她頤指氣使,似笑非笑:“你怕不是個傻子吧?”


    趙禹宸幾乎要感動的哭出來,“原來隻有蘇貴妃對朕最好!”


    女主+眾人:“???”


    ——————


    剛開始,眾人都以為,皇後寵冠六宮隻是靠著她的一張臉,直到最後,才發現深猷遠計的百工新政,令天花絕跡的種痘之術,乃至於活人無數的防疫之法,其實都是因為她。


    輕鬆向甜爽文,囂張跋扈唯我獨尊誰的麵子也不給美貌傲嬌貴妃*順風順水超自戀狂卻被社會妥妥教做人的忠犬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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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春雷


    【老天保佑,祖宗保佑!陛下一定要平安無事、長命百歲、萬歲萬歲萬萬歲……我還沒到二十,我還有好多禦膳都沒吃過呢!我不想殉葬……我不能死啊……祖宗保佑,保佑保佑……】


    舜元帝趙禹宸是被耳邊這一刻不停的絮叨硬生生吵醒的,才剛剛睜開眼,都沒看清楚眼前的情況,方才那道煩人的聲音竟然還更大了起來:“陛下醒了?”


    【哎呀?是不是動了動了動?是醒了?真的醒了!】


    閉嘴!


    趙禹宸被煩的心口生疼,本想大聲嗬斥,可因為身體虛弱,實際上卻隻是嘴唇微微翕動了兩下,一點聲音都沒能發出來。


    【醒了醒了!保住了!保住了!小命保住了!不用殉葬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趙禹宸的眼前徹底清晰了過來,隻是因為耳邊這一刻不停的呱噪,他一下子還有點迴不過神來,看著眼前這圓乎乎的喜慶人臉,他有些猶豫的叫了一聲:“魏安?”


    “小人在!”滿臉喜慶的魏安利落的應了一聲,像是看出了趙禹宸的難受,甚至體貼的連聲音都壓低了許多:“陛下身上還有哪兒不舒服?可要喝水?”


    而與此同時,同樣是魏安那微微帶了尖啞的聲音也傳進了他的耳朵,隻不過比起素日的沉穩要更跳脫的多——


    【哎呀媽呀,活是活了,可陛下怎麽看著迷迷糊糊的,別是叫雷劈傻了吧?】


    什麽玩意?


    趙禹宸猛的抬頭盯向麵前向來忠心沉穩的禦前大總管魏安,這會兒與往常一般滿臉都寫著忠肝義膽,嘴巴分明是閉的緊緊的,可那煩人的聲音卻還是在一刻不停的傳進來——


    【陛下怎麽這麽看著我?慘了慘了,難道怪我雷劈下來的時候沒撲上去攔著?娘哎!咱也攔不住啊!】


    聽著魏安不停的提起雷劈,趙禹宸也不禁迴想起了自己正祭天時,卻從半空迎麵降下一道妖雷的場景,心內驚惶畏懼之外,更多的卻是屈辱迷惑。


    那雷來的十分的怪異,當時天上無雲無雨,甚至於都並不像是從天而降,而是突如其來,半臂來長的妖雷,就那般自半空而出,徑直打到了他的頭上!若非出現之時伴著轟鳴之響,甚至都並不能確定就是雷擊。


    他是九五至尊,是上天之子,卻在春祭之時被被上天降雷示警!


    史書之中,向來隻有那昏聵的滅國之君才會有這樣的異兆,他可是做錯了什麽?可是,自從他十四歲登基以來,就一直兢兢業業,愛民如子,治得這天下海晏河清,四海升平,是什麽,能叫他這個天子的上天白日降雷?


    難不成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有什麽事關天下存亡的大事?朝中公卿跋扈?邊關異族有變?地方官逼民反?


    【陛下怎麽瞧著真像是傻了?哎喲喂,這可怎麽辦?陛下也才十七啊!這好好的,怎麽就招來一道雷呢……】


    “你閉嘴!”正欲好好想想正事的舜元帝趙禹宸再也忍不住的一拍龍榻,指著魏安就是一身厲喝。


    魏安隻嚇的一個激靈,跪在金磚上的身軀滿滿的寫著無辜,不過許是叫這一身大喝嚇的,一時間那煩人的絮叨倒是真的沒再聽見了。


    趙禹宸這才滿意,伸出手來揉了揉額角,暗自思量著方才的聲音,應當是他昏迷許久,剛剛醒來才出的些許小毛病吧?他有些不確定的停了停,決定先暫且放下這亂七八糟的聲音,隻抬頭問道:“現在什麽時辰,外頭都有誰?”


    魏安迴得規規矩矩:“子時,隻有蘇貴妃。”


    趙禹宸聽見“蘇貴妃”三個字就忍不住的皺了眉頭:“怎的叫她來了?”


    魏安迴的越發小心:“沒敢驚擾太後娘娘,蘇貴妃是後宮位分最高的……”


    “行了,召她進來。”趙禹宸打斷魏安,揉了揉額角,他年紀雖不大,卻也是自小被當做儲君養起的,並不會縱容自己隨心行事,當下便按下了想要叫蘇氏離去的念頭,決定先叫進來問問情形。


    魏安答應著躬身去了,片刻,隨著一陣似有似無的百花香氣,伴著些許釵環相碰的清脆聲響,寢殿外,便不急不緩的走進了一個身著孔雀羽寶藍宮裝,頭戴銜珠彩鳳冠,渾身上下都閃著流光一般的女人。


    不但穿著流光溢彩,極盡豪奢,女人的相貌也是豔色絕世,般般入畫,眼尾微微上挑,帶著一種張揚肆意的明豔大氣,即便是對著身為天下之主的帝王,她也是微微昂著下巴,縱然年少,也已然驕傲的如同一隻高高在上的鳳凰,受百鳥的追隨朝拜。


    曾幾何時,趙禹宸對這樣的容貌也是驚豔讚歎的,可是時過境遷,再好的容顏,在年輕帝王的心裏,也早被她囂張跋扈的行事,以及惡毒無禮的脾性毀了個幹淨,他看這樣妖桃濃李的蘇貴妃,心下反而生出了滿腔的不滿:“朕昏迷未醒,你倒有心思濃妝豔抹,當真是一副蛇蠍心腸。”


    如果是尋常嬪妃,得了帝王這樣的論斷,這輩子的前程甚至性命都要斷了,隻怕立馬就要嚇得心驚膽戰,涕泗橫流的跪地請罪,可是蘇貴妃卻不。


    她非但不認錯,甚至還毫不在意的冷笑一聲:“既然陛下這麽說,臣妾這就迴去換一身麻衣素縞來。”


    以蘇貴妃的身份,隻有他駕崩了,才可能渾身素縞,趙禹宸聽得氣上心頭,他猛地抬手指向麵前的蘇貴妃,一句“放肆”還沒來得及出口,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也緊跟著傳進了他的耳中——


    【這熊孩子,精神不錯呀,剛醒就找我的麻煩,怎麽被雷都劈了不老實?】


    不同於方才的冷厲,趙禹宸聽到的這句話聲音清脆,語調輕快,好像見他精神不錯還很高興似的,雖也是大逆不道的話語,但又帶著幾分熟稔的親近調笑,宜喜宜嗔,叫人不禁想起從前的兩小無猜,莫名的就生不起氣來。


    趙禹宸的動作便猛地一滯,威嚴震怒的語氣還在,可說出的話就有幾分猶豫:“你說什麽?”


    蘇貴妃挑了挑眉,誤以為對方這句話是質問,卻也丁點不退讓,還當真就又重複了一遍:“臣妾說,這就迴去換一身素縞再來。”


    不,不是這個……


    趙禹宸緊緊地皺緊了眉頭,同樣的情形,其實他剛剛醒來時,就在魏安的身上聽見好幾次了,隻不過他剛剛嗬斥了魏安過後,就沒有再聽到,加上還在思量著天降雷劈的緣故,一時間倒是忘了。


    舜元帝趙禹宸抬起頭,認真的盯著蘇明珠瑩潤的唇瓣,又沉聲道:“朕昏迷這半日,前朝如何?”


    趙禹宸說的是昏迷,可蘇明珠偏偏就要故意揭穿的明明白白:“陛下在祭壇被雷劈暈了,龍羽衛便護送陛下迴了宮,對外隻說是急病,至於旁人信不信,臣妾就不知道了。”


    趙禹宸惡狠狠的咬了咬牙關,雖然不情願,可還是誇了一句:“你做的沒錯,這風聲,不能傳出去。”


    蘇貴妃似笑非笑的抬了抬嘴角,雖然沒開口,可另一道聲音卻是恰好的響了起來:【這還用說,皇帝都被雷劈了,傳出去豈不是等著天下大亂嗎?】


    又來了,一樣的可氣可惡,分明就是蘇明珠的聲音,可他方才瞧的清清楚楚,她並未開口說話!


    趙禹宸抬了頭,心下帶了幾分猶疑,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得蘇貴妃就又慢悠悠說道:“說陛下急病的消息是龍羽衛蘇都尉傳出去的,臣妾不敢居功。”


    聽了這話,年輕的帝王眉頭皺的更緊,所謂蘇都尉,便正是蘇明珠一母同胞的孿生弟弟蘇明朗,年前才剛進了龍羽衛,因著弓馬嫻熟,上月便已升了都尉,眼看著前途不可限量,這蘇家,蘇明珠的父親身為威武大將軍,兵權在握且罷了,畢竟西北戎狄囂張,屢犯邊境,不論如何,蘇老將軍也是在為國征戰。


    可如今連龍羽衛都敢插手的這般明目張膽,這到底是想要作甚麽?


    趙禹宸想到先帝臨終前對他的敦敦教誨,手心不由一緊,可身為帝王,喜怒不形於色是最起碼的,麵上卻還是紋絲不動,隻淡淡道:“朕之後自然也會賞他。”


    蘇明珠卻好像看出了趙禹宸的言不由衷似的,當下又是一聲輕笑:“不想賞就別賞嘛,也沒人逼著您不是?”


    “放肆!”被揭穿的舜元帝氣上心頭,一時間甚至都連蘇明珠那還在西北對敵拚殺的親爹麵子都顧不得了,猛地一拍床頭,說的分外威嚴:“傳朕口諭,貴妃蘇氏,言行無狀!罰禁足三月,閉門自省!”


    “臣妾遵旨,臣妾告退。”被罰了的蘇明珠利索的屈了屈膝,甩袖而去,麵上好像有幾分生氣一般,可就在她轉身的同時,趙禹宸卻又清楚的不過又聽見了一道帶笑的聲音——


    【哎呀呀,炸毛了,真萌。】


    趙禹宸:???


    第2章 太後


    蘇明珠的身影在殿內消失了許久,可是趙禹宸腦海裏,卻不知為何在,總是忍不住的迴想著他方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炸毛了,真萌?】


    分明就是蘇明珠的聲音沒錯,話音裏滿是小兒偷吃到了糖一般的得意與暗喜,所說的話雖然有些不太懂,可莫名的,就叫他生出了些被戲弄一般的羞窘惱怒,且因為不甚明白,他便越發忍不住的想要來迴琢磨,越是胡亂猜測,便越是覺著的確是被戲弄了一般,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憋屈。


    可是他方才已經將人趕走了,這會兒更沒有再召迴來的道理,更莫提,以蘇明珠的脾性,即便他召迴來了,想來除了再將自個氣個半死之外也不會問出什麽究竟!這般思來想去,趙禹宸一抬頭,看見守在簾外的魏安,便隨口問道:“蘇氏是何時過來的?”


    外頭的魏安聞言立馬躬身行了進來,立在離他約五六步遠的地方:“午時,貴妃娘娘一得信就趕來了,與陛下是前後腳一道進的殿,這半日都一直守著,剛剛才勸著去側殿歇了一會子。”


    趙禹宸聞言一頓,一時間卻是忽的想到,這般說來,蘇氏乃是在宮中一聽到消息之後便立即趕了過來,之後也一直在乾德殿裏守著,都沒來得及梳洗更衣,他方才說她濃妝豔抹卻並非故意,是他錯怪她了。


    隻是想到了蘇明珠方才的冷嘲熱諷,趙禹宸迴過神後,這些許的猶豫便也立即又被掩了下去,什麽錯怪,她能第一個過來,無非是有她弟弟通風報信罷了,明明身為天子近衛的龍羽衛都尉,這般與後妃裏通消息,簡直是肆無忌憚。


    父皇臨終前當真說的沒錯,蘇家早已擁兵自重,功高震主,偏偏眼下還有梁王在後虎視眈眈,居心不軌,為了不將蘇家逼到梁王那一邊,他眼下還隻得拉攏示好,什麽蘇明珠、蘇明朗,非但罰不得,明日還要賞其處事得當,護駕有功。


    想到這,趙禹宸的手心忍不住攥緊,眸光深沉,若非父皇去的急,他登基之時太過倉促年少,又有皇叔梁王欺他年幼,在朝中角戶分門,朋黨比周,處處以攝政王自居,他堂堂天子,何至於今日對著臣子百官,還要這般諸多拉攏小心?


    罷了,比起大事來,這些都算不得什麽,更何況,他登基之時硬是尋了守孝之名不立後,隻封了蘇明珠貴妃之位,便已算折了蘇家大半的威風,也沒叫蘇氏越發囂張放肆。


    不論如何,蘇老將軍還在率兵殺敵,他到底不能太過,也寒了邊關眾將士的心。


    【啊……都半夜了,餓死咱家嘞……一直擔驚受怕的,晚膳都沒來得及吃,餓餓餓,想吃臘肉粥,想吃油豆皮包子四喜丸子熱鍋子燒串子…熱乎乎的煮出來,蘸點老劉頭的老醬,又鮮又濃,哎呦哎呦,吸溜溜——好吃好吃……】


    正眸光深沉的思量著帝王心術的趙禹宸,就這麽忽然被一串吃的打斷了,光說還不算,最後甚至還稀溜溜的留起了口水來!叫人想不注意都不成!


    看了眼不知何時又靠近幾步,已經立在了榻前的魏安,舜元帝趙禹宸覺著自個的頭又疼了,他直起身來,煩不勝煩:“夠了,你住口!”


    吸溜吸溜的聲音猛地一窒,魏安脖子一縮,左右瞧了瞧,確認陛下就是在說他,雖然滿心莫名,卻又不敢反駁,隻委委屈屈的又跪了下來,叫了一聲:“陛下?”


    這麽一聲嗬斥,亂七八糟的聲音便又聽不到了,可經過這麽多迴,趙禹宸卻再不能不將它當迴事,他揉著額角,暫且放下了朝中糾葛,隻沉聲吩咐道:“你下去罷,宣太醫過來。”


    魏安聞言伏的更低,迴的恭敬仔細:“遵旨。”


    趙禹宸卻隻是認真的盯著他,確定除了魏安這一聲規矩的應諾外並未說出別的話來,他的耳邊也再沒聽見其他亂七八糟的聲音,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剛想著放鬆的長鬆一口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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