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人看到他而發出驚恐的聲音,在場所有人都嚇得落荒而逃,隻有時家父母還有那名官差愣在原地。


    過了有幾秒,時父走過來對那人說:“你……你是年同?”


    那人點頭,便是眼睛一閉,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是的,走迴來的那個人是時年同,也是時婉。


    葉歡穿進了時婉的身體裏,在她掉下山崖的那一刻,她眼疾手快,牢牢的抓住了崖壁上的一根藤條,這才得以逃生。後來經過很長的努力,她爬上了山頂,為了能順利報複潘臨安,葉歡拿出了一個血瓶,這東西是上個故事中鄭國霖工作室裏麵的東西,上麵寫著“變大劑”,她想既然鄭國霖能通過那個藥變小變矮,她應該也能通過這瓶變得和哥哥時年同一樣高吧?於是乎,她讓係統開了個小灶,讓她帶了過來。


    她將藥瓶注射到自己的身體裏,葉歡迅速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她渾身像是被灼傷了一樣,隻覺得無比刺痛,而且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不停的脹大,連骨頭也因為在生長而咯吱作響。這一刻她終於體會到了當時鄭國霖的那份痛苦,他應該就是這麽疼著過來的吧?


    “時年同”又活了,這事迅速在他們鎮上傳開了,官家老爺還有那些慕名前來的人都過來詢問時年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葉歡告訴他們,自己那次的確是遇到了土匪襲擊,隻是他留了個心眼,在一個土匪進入屋子之間,他就事先站在了門的旁邊,隻待土匪進來,他便用土匪用花瓶砸暈,然後趁機遛出去。


    “所以我們帶迴來的屍體不是你的,而是那個土匪的?”時父走到那棺材前,看到那個被燒得麵目全非的屍體,一時氣不打一處來,心想著一定要狠狠踹上那人幾腳。


    葉歡趕緊說:“父親,死者為大,既然他已經死了,就不要再計較了。”那個屍體是誰的,葉歡當然清楚,隻不過現在不方便說,隻得先委屈時年同。


    時父也是個心腸軟的人,聽到葉歡這麽一勸阻,便也停下了動作。


    官差聽到此事,自然要接著詢問:“事情發生這麽久,你為什麽現在才露麵?”


    葉歡迴:“迴大人,我是去追那幫土匪了,他們將我妹妹劫走,我當然不會放過他們。”


    官差挑眉,十分興奮的說:“可有找到她?”


    葉歡搖頭,他眼神黯淡:“沒有,我妹妹不知去向,不過我倒是清楚的記下了那幾個人的長相。”


    官差聽完,便立刻讓葉歡趕緊把那些人的相貌給畫下來。


    因為有了【學霸係統】,葉歡畫的畫就跟相片一樣,他很快就把畫畫好,然後交給了官差。


    “好,這個東西對我們的作用太大了,時相公,你是今年的科舉考生,發生這樣的事我們一定會全力追查,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官差將畫收起來,然後就對葉歡做出了承諾。


    葉歡抱拳,感謝了官差。


    就這樣,剛在京城落腳的潘臨安以為自己可以高枕無憂的時候,不想京城的官差又找上了他,他們給潘臨安展示了畫像,他嚇得全身一顫。這上麵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幾個他找來綁架時婉的人。


    潘臨安慌了,他隨即便問那些官差:“大人,這是什麽?”


    官差狐疑的看著他問:“這些人你難道不熟悉嗎?”


    被別人這麽打量,潘臨安自然覺得心虛,他想既然現在官差拿著這麽清晰的畫像過來找他,定是找到了什麽線索,若是他說不認識,豈不是不打自招?


    所以他趕緊改口道:“大人,您瞧我這記性,他們這些人我哪裏會不記得,就是他們殺了我的好兄弟,他們就是那群土匪啊!”他給官差行了個禮祈求道,“懇請官老爺做主,一定要將這些人繩之以法,替我那苦命的兄弟討迴公道,以慰他在天之靈啊。”


    他是聲淚俱下,情緒動作一步到位,演技堪比奧斯卡。


    可是那些官差似乎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可能是平時看多了這樣的虛假兄弟情吧,他們對潘臨安說:“……你說的兄弟,可是那個時年同?”


    潘臨安點頭說:“是是,真沒想到大人您還會記得他。”


    官差挑眉,說:“能不記得嗎?他現在可出名了。”


    潘臨安聽到這話有些生氣,這人說什麽不好偏說這個。他時年同生前就是名氣不小,難道死了還要揚名立萬一次?


    “大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這個案子已經引起了朝廷的重視?”潘臨安小心的問。


    那官差搖頭說:“怎麽可能,你們這個案子不過就是被我們底下的人接手了,還觸及不到上頭去。我說的出名嘛。”他邊說邊盯著潘臨安看,“瞧你這樣子估計也是還不知道,你那兄弟,他活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活了?


    潘臨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不是聽錯了?


    “大人,您是不是在開玩笑?當時您也在場,是親眼見到我兄弟被燒得慘不忍睹,然後被他爹媽帶迴去的啊。”潘臨安急切的說道。


    官差說:“是,不過事情有變,更多的細節我在此不好多說什麽,隻是想告訴你,你兄弟活了,不僅活了,而且很快就會來京城參加科舉。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逃過了一劫。”


    官差不以為然,說著說著就離開了。留下了慌亂的潘臨安。


    他清楚的記得那人是他親手殺的,他還去摸過鼻息,確認時年同已經死亡,而且他還把時年同抬到了那間屋子,還徹底燒毀了他的屍身,他怎麽還會活迴來?難道是詐屍了?


    潘臨安在原地踱步,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當時做事出了什麽紕漏。但左思右想,又覺得這種錯誤不應該發生,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時家在說謊。


    一定是時家不甘心那個考試資格被取消,故意找一個人過來冒名頂替時年同!對,沒錯。他們真是太蠢了,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一旦被查出是會株連九族的嗎?原本他還想給時家留些後路,算是對時家兄妹做的事的一些彌補。但現在時家竟然做到這份上,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潘臨安想要斬草除根,但葉歡那邊更不會給他機會。


    趁著在老家的時間,葉歡找到了那夥土匪的一些線索。


    他們是多年前來這裏的難民,因為窮困潦倒,實在沒辦法就占山為王,平日靠搶劫為生。這次他們拿了潘臨安一筆錢來行兇,事後便離開此地,想逃之夭夭。


    到這裏線索應該就斷了,可是他們中間有人和山下一村婦偷偷生下一孩子的事還是被葉歡給查了出來。不光如此,葉歡還知道了那人是他們裏麵心腸最軟的,想到走了之後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再迴來,那人便趁著一個午夜迴到家中,不想等待他的卻是時年同的冤鬼索命,差點沒把他嚇得尿褲子。


    第85章 和親公主


    葉歡帶著幾個官差守在了王二家中, 這一天終於等到了王二出現。隻見王二躡手躡腳的進了家門,本以為能和久違的親人見上一麵, 來緩解自己多日的思念之情, 卻發現家裏一個人也沒有。警覺的他打算往外走, 這時一陣邪風刮過, 愣是把那門給關上了, 而家中的某個角落忽然升起了一縷白霧,一個白衣長發男子朝他忽然飛來。


    王二全身直接就起了雞皮疙瘩, 他嚇得後腿了幾步, 下意識的就叫喚了一聲:“你是何人?幹嘛在這裏裝神弄鬼?”


    男子不語, 隻將那頭上的黑發撥開,露出自己蒼白的麵龐。王二一看直接就尿了褲子,他哆哆嗦嗦的指著眼前的人說:“你……你……怎麽會是你?”


    這人他雖然不熟,但是他在自己的印象裏分明就已經是個死人了,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難不成是……冤魂不散。


    空氣中彌漫著恐怖的氣氛, 周圍靜悄悄的, 讓人有種莫名的無助感。


    男子一直盯著王二,直到王二不敢直視他。


    男子便說:“王二,你認識我?”


    “……不認識, 我怎麽會認識你。”出了這樣的命案,使他們都成了官府通緝的對象,他們想擺脫嫌疑還來不及呢,王二又怎麽傻的和他扯上關係?


    他使勁的擺手,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放下心來。


    “當真不認識?那為什麽我卻記得你?”男子慢慢朝王二靠近,不知道怎麽的,他越靠近,王二就越覺得渾身冰冷,他心跳加速,害怕是這男子要過來吸食他的陽氣。終於,在男子無形的逼迫下,王二喊道:“這位相公,好吧,我我承認,當初為難你和你妹妹的確是我們哥幾個,可是錯不在我們這啊,你不要害錯人了。”


    他開了腔,直接就落實了他就是當日的土匪之一,之後的懲罰是跑不了了。


    見王二這樣,葉歡便嘴角往上一揚。


    他說:“當日你們將我們引到那大樹下,先是搶走我妹妹,轉移我注意力,然後就用利器想要在我身後要我性命,你們害得我好苦,我一定要你們償命!”他說著便是伸出兩雙帶著尖銳指甲的手朝王二撲去。


    王二見狀趕緊求饒,他說:“你的死和我們無關,這位相公,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就去找那個真正要害你的人啊。”


    男子問:“死到臨頭還要狡辯?當時就是你們在半路對我們想趁機打劫,哪裏還會有外人插手?”


    王二說:“相公,我們是土匪沒錯,平時趁火打劫也有做過,可是我敢發誓,這次真不是我們要針對你。”


    他似乎有顧慮,即使現在認為周圍除了自己,隻有對麵這個“孤魂野鬼”,王二也沒有輕易透露那個人半個字。


    葉歡猜想是不是潘臨安用什麽東西來威脅了他們,以至於讓王二現在這麽警惕。


    是什麽呢?


    葉歡皺眉,想到了王二迴來的緣由。


    妻子和孩子。


    對,應該就是這兩個人。潘臨安一定是在言語上恐嚇了這幫人,說要是有個什麽事,不僅他們跑不了,他們的親眷也會跟著受牽連。


    好在葉歡對此早有準備,她給藏在暗處的官差一個眼神,便是用手指向窗外的一顆大樹上,他的妻兒正綁在上麵,動彈不得,隻是隱約的聽到了他們的哭聲。


    見到這樣的情景,王二哪裏還能受得了,他急了就對葉歡說:“相公,我和你們真是無冤無仇,殺你的人真不是我們啊,我們也是拿錢辦事,請放過我的妻兒,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是心裏不平就找我一個人好了,欺負弱小算什麽。”


    葉歡見王二現在仍然沒有說出潘臨安的名字,但好在這嘴已經鬆動了不少,就說:“好,既然你說你要一人承擔,那我就不會對你客氣。”


    說完,便是一根白綾從葉歡手中飛出,迅速的纏繞在了王二的脖頸上,他慢慢發力,讓王二感覺到了窒息。


    他蹬著腳,身子反抗的厲害。葉歡對他說:“王二,你想死嗎?”


    此時,王二的臉被脹得通紅,他已經沒有力氣來迴答葉歡的問題,隻用那眼睛死死的瞪住葉歡,仿佛在告訴她,他不甘心去死。


    葉歡繼續說:“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殺我的人,到底是誰?”


    王二被葉歡步步緊逼,他最初是不想說的,畢竟妻兒的命還在潘的手上,他不能不管。


    葉歡的繩子拉得越來越緊,都快讓王二喘不上氣來了。一旁的官差都忍不住想要站出來製止。可就在這一刻,王二抬起了自己的雙手,他投降了,他對葉歡說:“我,我說,我說,我把我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你。是潘臨安,你的好兄弟,是他花錢買兇想要殺你的。相公,你可千萬別把這事告訴別人啊,不然我的妻兒都會有危險。”


    葉歡見他坦白了一切,就把繩子放了,看著王二硬生生的摔在地上。


    幾個穿著製服的官差衝了上來,把王二團團圍住,王二一愣,這什麽情況?


    “是我把官差大哥找來的,王二,你再仔細瞧瞧我,看看我是人是鬼?”葉歡蹲到王二麵前說。


    王二用手去碰葉歡,有血有肉,哪裏像鬼。難道說他被騙了嗎?


    “你……你沒死?”王二說。


    “是,我僥幸活了下來,王二,你放心,隻要你積極配合我們,你的妻兒我們會妥善安置,不會讓別人動她們一根汗毛。”


    在葉歡的一番遊說下,王二終於繳械投降,他承認了一切,告訴官差一切都是潘臨安主使的。那路邊的攔截是他,事後火燒客棧也還是他。


    葉歡聽後情緒有些激動,他拉住王二的衣領說:“那我妹妹去哪裏了?”


    王二說:“那日我們一行人將你妹妹帶走,中途出了點岔子,讓她給溜走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我想潘臨安應該知道,因為他在放火燒客棧之前,還讓我們其中一人假扮了你的妹妹進客棧。”


    有了王二的口供,潘臨安的事已經成功了一半。


    本來葉歡扮成時年同複活這件事,或許會成為潘臨安狡辯的砝碼。但是時婉的“死”又可以讓他徹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葉歡需要在科考之前讓潘臨安露出馬腳,這樣國家就不會因為他是新晉的考生而對他留有處罰的餘地。


    官差把王二帶了下去。剩下的兩名捕頭就問葉歡:“時相公,這人我們會帶下去好好審問,爭取盡快把他們剩下的那些人都找出來。至於那個潘臨安,我們也會通報上級,將他抓捕歸案。”


    捕頭聽著王二的話似乎對這個案子特感興趣,估計是覺得這案子隻要把人抓住就能立刻破了吧。有種搶功的意思。


    但葉歡卻阻止了他,他說:“官差大哥,現在事情還比較複雜,依小生之見,即使你們把潘臨安抓住,也未必能讓他伏法。”


    那兩個捕頭皺眉,連忙問道:“為什麽?”


    “我聽說潘家在當地是個大戶人家,有權有勢,時相公難道怕他們家一手遮天,把事情給遮擋下去?”


    另外那個對潘家有一些了解的捕頭說道。


    葉歡搖頭,他說:“是,也不是。”潘家家大業大,把這件事給悄無聲息的擋下去也並不是沒可能,隻是,“他們家的情況是一部分,但我相信,咱們得朝廷是公正的,是向著老百姓的,不會因為此時而徇私舞弊。”


    兩個捕頭連連點頭,同意葉歡的說話。


    他們問:“既然是這樣,那相公還擔心什麽呢?”


    葉歡說:“現在證據不足,僅憑王二的口供是不足以定案的。要是你們把潘臨安抓來,他說是王二誣陷怎麽辦,到時候我們就會處於被動,對接下來的查案一點用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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