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這淑嬪就晉升成了淑妃,待遇也連升了好幾級。


    皇上不僅賞了她黃金萬兩,還給她撥了十幾二十個丫鬟宮女在旁伺候。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貴妃呢。


    兩宮妃子,貴妃在東宮,淑妃在西宮。因著貴妃的身體抱恙,所以皇上經常留宿在淑妃那兒,兩人是耳鬢廝磨,好似一對佳人。


    貴妃呢,倒也好像轉了性子,不爭不搶,甚至連門也不怎麽出。


    她每天都在院裏作畫看書,倒也悠閑。老實說,葉歡接連完成了幾個任務,她的精力早就不如從前了,趁著現在好生修養一段日子,養精蓄銳再去完成這個任務。


    這天,番邦萬裏來朝,進獻了不少的珍貴首飾,皇上身邊的大太監是最先去的淑妃宮裏,完了就直接迴複複命,好像沒貴妃這個人一樣。


    杏兒得知此事,氣惱得不行,又開始為自己的主子抱屈,說:“主子,憑什麽你是堂堂貴妃,比淑妃還要尊貴,卻連一個賞賜都沒有,這些奴才真是狗眼看人低,覺得皇上不寵咱們,就愈發的放肆了。”


    葉歡挑挑眉,說:“皇上不來,我要那首飾有什麽用。杏兒,你以後也少生這閑氣,不值當。”她現在每天都穿素淨的衣裳,頭飾也簡單得很,看上去像是和常人無異。


    杏兒說:“主子,我真搞不懂皇上現在為什麽會這樣。明明之前在王府的時候,他對是你疼愛有加,眼裏是容不得別人的,怎麽現在反而愈發冷落了你,一門心思都往淑妃宮裏鑽呢。是不是那淑妃是……”她本想指責淑妃是狐媚之人,卻被葉歡及時喝住。


    她不想在任何時候落人話柄,她不能說,她宮裏的人也不能。


    可誰曾想,不想的事它偏偏就正好發生了。淑妃竟出現在了她的宮中,彼時已不知道站了有多久,聽了多少話。


    “淑妃妹妹來了怎麽也不通報一聲?”葉歡趕緊讓杏兒退下,免得淑妃看了多想。


    淑妃趕緊笑臉相迎,過來就坐到了葉歡旁邊,說:“是我讓下人別通傳的,畢竟自從上次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妹妹就沒來看望過姐姐,妹妹心裏有愧,所以不知道姐姐還願不願意見我。”


    葉歡笑,拉過了淑妃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便說:“哪裏的話,咱們都是皇上的人,哪裏還能這麽生分。你上次昏倒,我也沒空去看你,現在你倒先來看我來了,該愧疚的人是我才對。”


    淑妃見貴妃真的沒生自己的氣,便趕緊差人拿來了一個玉簪遞到了葉歡的麵前。


    “這是?”葉歡問。


    “姐姐可喜歡?”淑妃問。


    葉歡點頭,拿過去仔細端詳了一番,便說:“這成色和款式看著倒是上乘之物,說不上喜歡不喜歡,畢竟是妹妹的,我也就當是過過眼癮罷了。”


    說完便把簪子重新放迴原處。


    淑妃見狀,又重新拿起,說:“實不相瞞,姐姐,這是皇上今日賞賜給我的東西,雖是皇上的一片心意,可我卻覺得受之有愧,所以便想著把其中最為好看的首飾帶來轉贈給姐姐。如果姐姐喜歡,就收下吧,也算是了卻了妹妹我的一樁心事。”


    她這個意圖很明顯,就是想償還那日她沒有替貴妃求情的事。


    葉歡看了她一眼,又把視線放在了這個簪子上。


    玉簪是個好東西,估計任誰都想把它戴在頭上。可是她知道,她和皇上的關係極為尷尬,皇上就等著抓她的把柄好處置她的父親呢。這淑妃的好意,恐怕是不能收。


    她笑笑,把簪子又放了迴去,這一次她還專門把那錦盒蓋上,便是讓淑妃再也不好提這事。


    “妹妹的好意,本宮心領了。我也知道妹妹不是有心,在這宮中,人人都想自保,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隻是妹妹這次還是沒想明白,皇上寵愛你,那就是皇上的心意,你若要是把這份心給了我,那豈不是影響了皇上對於妹妹的情誼?這可不是件好事。天色不早了,我看妹妹還是迴去吧,以後隻要妹妹想來,咱們宮裏的大門就隨時為你敞開。”葉歡開始下起了逐客令,客氣得讓人無法拒絕。


    淑妃也能聽懂,便拿著東西,點頭離開了。


    走到門口,她還特意迴頭問:“姐姐說得可是真的?妹妹以後可以經常過來嗎?”


    葉歡說:“隻要你願意,當然可以。”


    淑妃聽完,便高興的走出門去。


    一行人走到半路,淑妃的宮女就在淑妃耳邊竊竊私語:“娘娘,你怎可這麽糊塗,這貴妃可是咱們宮裏避之而無不及的人,你怎還願意和她成為朋友?”


    淑妃說:“我覺得貴妃娘娘挺好的,原本我以為,她會很兇,極不好相處,可是剛才短短的幾句話,卻讓我倍感親切。”


    宮女說:“娘娘,知人知麵不知心,你難道不記得,剛才您進門的時候,貴妃還和她的宮女在議論您嗎?她都在說您是狐媚精了。”


    沒錯,進門的時候的確是有聽到她們在議論自己,可是這話並不是貴妃口中出來的,貴妃還製止她的宮女不讓說呢。


    淑妃想反駁,就在這時,她的小腹開始疼痛起來,她捂住肚子,對宮女說:“我有點不舒服,快,快傳太醫。”


    這邊,葉歡正在下棋,杏兒就在她旁邊替她扇風。


    這丫頭什麽毛病沒有,獨獨就是嘴碎。


    剛才對於皇上的抱怨還沒說完,現在仍是說:“娘娘,您倒是說說為什麽會這樣啊,奴婢就是想不通。”


    葉歡說:“一個人變心了,就別惦記他曾經的好了,有什麽用呢,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


    她歎了一口氣。


    突然間門被人一腳踢開,杏兒大喊:“是哪個狗奴才這麽放肆,竟然擾了主子清淨。”


    可是話還沒說完,杏兒就臉色大變,她跪倒在地,不停的向來人磕頭恕罪。


    “皇上,是奴婢不好,沒看清是您,求您饒了奴婢,寬恕奴婢吧,奴婢知錯了。”誰能想到,久不來他們宮裏的司徒鏡,竟然會在這一天出現在她們麵前。


    葉歡看著司徒鏡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就知道這人定是找了她的什麽錯事要來收拾她了。


    便也跟著跪在地上,說:“皇上來了,臣妾有失遠迎,是臣妾的不是,懇請皇上恕罪。”


    司徒鏡過來,一把捏住葉歡的下巴,說:“錦瀾,想你我夫妻一場,以前你寬厚仁慈,如今你怎就生了歹毒之心?”


    這話從何說起?


    葉歡搖頭,說:“臣妾不知皇上此言何意,請皇上明示。”


    司徒鏡說:“淑妃特意來你宮中給你送東西,你不僅佛了她的好意,還想加害於她,險些害了她腹中的胎兒,你又怎可擔得起這個貴妃之位?”


    淑妃出事了?


    從淑妃來這裏到離開,整個過程不會超過五分鍾,而且她也沒有在這裏喝下任何東西,又哪裏會是她所害?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再一次找到了置他於死地的理由。


    “擔不擔得起,全憑皇上您一句話,若是能讓你開心,我做什麽都可以。”葉歡看著司徒鏡冷笑道。


    既然你想這樣,那就讓你如常所願好了。


    司徒鏡看著葉歡,眼裏竟閃過一絲驚愕,恐怕之前的貴妃從來都不曾這樣過。是啊,何錦瀾把他司徒鏡當做是生命的全部,又怎可輕易舍棄,她是怎麽樣都會想留在司徒鏡身邊的。如今卻是這麽容易就妥協了。


    她的眼裏就隻有冷漠,這讓占有欲極強的司徒鏡心裏慢慢升起了另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時,外麵那個照常送藥來的太監走了進來,說了聲:“皇上,貴妃娘娘該喝藥了。”


    司徒鏡一直盯著葉歡,想在她的眼眸裏找到答案一樣。聽到太監的聲音,他忙鬆開鉗製住葉歡的手,眼神閃躲開來,好似做了什麽壞事。


    “喝藥吧。”司徒鏡說。


    葉歡服了服身,她從太監手中端起那碗藥說道:“感謝皇上還關心著臣妾,即使知道臣妾做得千般不對,也還是每日差人送藥過來讓臣妾補身子,臣妾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皇上的好。”


    說完便是想一飲而盡。


    那一刻,她仿佛是決絕的,不帶一絲猶豫。


    皇上有些緊張,在她馬上喝下的那一刻,他喚了一聲:“慢著,我還有事,等我出去再喝。”


    葉歡苦笑,略帶哽咽的說:“皇上你我夫妻一場,難道連看我喝藥都不想看了嗎?”


    司徒鏡看了葉歡一眼,說:“就是因為有過曾經,所以我才一直對您忍讓,錦瀾,別怪我狠心,隻怪咱倆生不逢時,沒在對的時間遇上。”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


    葉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默默的在心裏說道:“既然你全無悔意,也別怪我不留情了。”


    第5章 被冷藏的貴妃


    西宮娘娘有喜,那可是天大的喜事,不過高興了沒多久,大家就開始為這事兒擔憂起來。


    為什麽?


    這有喜的娘娘懷孕的頭幾個月,是服侍不了皇上的,而那東宮娘娘,這時已經差不多被皇上冷落了,宮裏頭本就隻有兩個人,如今都用不上,這不就是皇宮的大情況嗎?


    於是乎,眾大臣紛紛向皇上提議,希望皇上擴充後宮,多選些嬪妃,好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讓皇室香火鼎盛。可是無論大家說破嘴皮子,這些都被年輕的皇上嚴詞拒絕。


    淑妃聽著很是感動,覺得皇上真的兌現了當初的諾言,沒有辜負自己。


    皇上也自然是在這方麵做的妥帖,不僅給了淑妃最舒適的養胎環境,還把淑妃的親娘接來宮裏常住,以便能更好的照顧淑妃。


    宮裏人都感歎,這皇上對淑妃和貴妃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把淑妃捧在手心裏,至於貴妃,卻是甚少問津。


    現如今這個幾近被冷落的貴妃隻得在自己的宮裏閑的聽曲。


    聽什麽,當然是那些動人的愛情故事,什麽桃花扇,西廂記什麽,畢竟缺什麽就最喜歡什麽。


    這邊,葉歡正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看著下人們替自己專門找來的戲班在戲台上為自己表演。她倒是聽得可樂,時不時就捧場給人喝彩一聲,有時候甚至還哼唱一曲,倒也不全像那些流言說得那樣,把自己弄成個怨婦樣。


    她的貼身宮女杏兒端來了一杯新泡好的茶過來,小聲在她耳邊嘀咕:“娘娘,您怎麽還有心思在這裏聽戲?”


    葉歡反問:“不然我能去哪裏。”


    杏兒說:“自然是皇上那兒。現如今淑妃有喜,不正是您和皇上培養感情的好時候嗎?您怎麽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貴妃皺了皺眉,然後將點心塞進了自己嘴裏。


    “主子,您倒是說句話啊。”杏兒有些急了。


    “你快去。”貴妃說。


    “快去什麽?”皇上那兒嗎?杏兒的眼裏似乎看到了希望似的。


    “再去給我端些糕點來,我這聽曲胃口大開,你看,都吃完了。”她故意拿著碟子在杏兒的眼前晃晃,然後就將目光轉向戲台,又開始專心致誌的看戲了。


    杏兒見主子這般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心上,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麽,跺了跺腳便走了出去。


    這還沒走幾步,就遠遠的瞅見皇上停駐在她們宮門外,看樣子應該是剛來沒多久,人都還在轎子上。隻不過可能是途徑的時候聽到了貴妃宮裏的唱曲聲,所以才停了下來。


    杏兒跟著身邊的幾個隨行宮女趕緊下跪行禮,卻不想皇上連眼皮子都不抬,直接就讓轎夫抬著他離開了。


    杏兒見狀,就趕緊過來匯報給葉歡。


    “娘娘,皇上剛才過來了。”杏兒說。


    “那他人呢?”葉歡故意迴頭看了看,不是很緊張的樣子。


    “皇上見我出來,就走了。主子,您可是一直在“生病”啊,現在這麽大搖大擺的找人聽戲,皇上不會疑心嗎?”之前這東宮風平浪靜,什麽波浪也沒有,皇上也好久沒來找事,倒也自在。隻是不知道從哪天開始,自家主子不自在了,非說要聽曲,還找人搭了個戲台,你說這叫怎麽迴事嘛。


    葉歡看著杏兒的擔心,心中也掂量了一下。


    這的確是剛才聽戲入了迷,沒發現皇上過來了。皇上懷不懷疑她不好說,不過既然他沒出聲,自然也是想當做沒看見。


    換個角度來看,皇上多少也是有些惻隱之心,還是不希望對她趕盡殺絕的。


    而且葉歡每晚喝藥,已經根本不需要皇上再出手,那麽她在這裏做點小動作,皇上也就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她把手裏的糕點掰成了兩瓣,愈發的不顧及形象,說:“杏兒,明天,還有後天,不,大後天,都叫他們過來繼續給我在這裏唱。哦,對了,我覺得他們的妝化得還不夠好,趕明兒我去後台教教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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