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劇情中皇甫玦恢複記憶的時間也不遠了,近幾年來,白月和皇甫玦之間的交流屈指可數。兩人都屬於安靜冷淡的類型,倒是讓覺得給自家小姐找了伴兒的崔嬸有些遺憾。

    當一群滿身傷痕、拿刀帶槍的官兵淩亂地闖進來時,白月正坐在樹上逗弄著小白,而皇甫玦就在不遠處倚在樹旁翻著醫書。

    哪怕是在之地瀕死過一次,皇甫玦後來仍會過來,開始時經常被毒物叮咬得隻剩下半條命,唇色青紫地在地上躺上整天,但是後來漸漸卻沒有毒物碰他了。

    平靜被打破時白月眉頭微蹙,看著下方皇甫玦已經對闖進來的人動了手,連接幾個人倒地之後。一開始震驚的官兵才反應過來,放下兵器跪地求饒:“二皇子殿下!”

    皇甫玦不為所動,還待動手之際腦裏突然一空,整個人晃蕩了一下。零零碎碎的東西突然一股腦湧進了他的腦海裏,將他的思緒衝擊得七零八落。

    單膝跪地,皇甫玦麵色微微蒼白,低喃道:“二皇子?”

    隨著這聲低喃,有什麽東西迅速在他腦海裏炸裂開來,皇甫玦眼前發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師……姐。”

    ……

    白月看著下方被官兵團團護住的皇甫玦,皺了皺眉,抱著小貓徑自迴去了,根本沒有理會形容淒慘躺在地上的皇甫玦。她一開始就對他存有偏見,哪怕這兩年他再怎麽謙卑知理,再怎麽尊重她這個師姐,她的內心也沒有絲毫動蕩。

    白月迴去並沒過太久,皇甫玦就神色有些恍惚地從無妄的房裏出來。

    他看到白月時微微愣了愣,正打算邁步向她走過來,卻不知為何突然就止住了腳步,他握緊了拳頭,深深看了她一眼,衝她點點頭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背影漸漸消失不見。

    白月前去尋找無妄,無妄翻著亂七八糟的草藥邊道:“無玦走了。”

    “我知道。”白月點頭應道,上輩子無白月和無妄對他那麽好他恢複了記憶照舊離開了,何況這輩子。

    “唉。算了算了,師傅不管了。”無妄歎了口氣,手裏拿著草藥側頭看了白月一眼,見她表情沒有什麽變化,道:“你也出穀去看看吧,距上次出穀你也有兩三年未出穀了。”

    白月剛想拒絕,卻突然又點頭應下了。

    她從無白月的記憶裏得知了無白月和夏琳琅是雙生子的事情,但是還有很多事情都是模模糊糊的,關於無白

    月的身世以及無妄說的雙生子“一活一死”的宿命,都十分讓人不解。

    白月打算趁機出穀一趟,遠遠看一看那些前世將無白月逼入絕境的人,若是能夠查明無白月的身世更好。

    在皇甫玦離開後不久,白月也跟著出了穀。

    她並不知道該去哪兒,但是前世皇甫玦就是出穀這段時間和夏琳琅有了交集,想必跟著皇甫玦就能見到夏琳琅,因此便遠遠綴在他的身後。

    白月的行蹤縝密,且飄忽不定。除了初次差點兒被皇甫玦身邊的死士發現,後來一直隱藏的很好。

    皇甫玦果真不愧是皇族子弟。

    迴了天闕之後一改往日在醫骨裏的與世無爭,變得冷血殘暴起來,大刀闊斧地平息了天闕王朝的內亂,迅速扶持小皇帝登基,如同前世一般,被小皇帝封為逍遙王。

    “白姑娘迴來了啊。”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年逾四旬的女人,女人滿麵笑容,看起來樸實能幹。這段時間,白月並不是時刻跟在皇甫玦身後,而是偶爾出去探一探,大多數時間仍然是在勤練武功。

    為了方便,她在都城裏租了一個小院子,並請人來定期打掃。

    “晚膳剛剛備好,姑娘正好可以用膳。”女人接著道。

    白月點頭應了:“我知道了,你先迴去吧。”

    她對吃住方麵沒什麽講究,銀錢方麵也是當初賣了幾株藥草得來的,出手也算大方。女人對她很是熱情,將她照顧得很好。天闕皇朝信奉武力為尊,是以白月獨身一人居住,甚至早出晚歸女人都沒有詢問過什麽,顯得十分本分。

    “哎。”女人朗聲應了,又囑咐了白月幾句,這才離去。

    ……

    簡單用過晚膳,房裏早已備了水。白月伸手一探,溫度剛剛好。

    她今日又出去跑了一天,此時倒是極為困乏,往木桶裏加了幾滴解乏的凝露,便解衣踏進了浴桶。

    肌膚被溫水細細撫慰過,白月輕歎了一聲,她出穀以來已有兩月,近兩月皇甫玦忙於平叛內亂,出門都少有,更別提遇上夏琳琅了。何況她出去打聽了一遍,都城了並沒有夏姓人家,顯然這一趟什麽收獲也沒有。

    撥弄了下水麵,白月正在考慮著是否近幾日就返迴醫骨。不論如何,一切發展都如同前世一般,她可以在醫骨等著夏琳琅和那群男人主動前來,隻要有手段,事實真相由不得他們不

    說。

    朦朧水霧中她的肌膚膩白如雪,彎眉星眼瓊鼻,以及那一抹淡淡的粉。水珠順著修長脖頸滑下,順著誘人的弧度漸漸隱入水中。

    白月輕輕撥弄著水麵,發出細小的嘩啦聲,過了片刻,突然眼神迷茫地搖了搖頭,緩緩側倚在木桶邊沿,趴著不動了,室內的水聲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如豆燈光下,室內悄無聲息地多出了一個黑影。

    來人玄衣墨發,身姿修長,如同閑庭信步般走了進來,昏暗的燈光下,臉部的銀色麵具閃過微光。

    來人站在屏風前頓了頓,繼而繞過了屏風往裏走去。隻見木桶裏的人垂首趴在手臂上,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被水汽氳濕的黑發垂在她的頸間,襯得頸間的肌膚白玉無暇。

    來人腳步不停地往白月走去。

    在木桶前停了一會兒,來人似乎正在打量著什麽,片刻後就伸手想要去碰觸閉著眼的人。

    膩白肌膚近在咫尺,指尖似乎都感受到那種如玉觸感。恰在此時——

    水聲大作,如簾幕似的水花即將濺得身前人滿頭滿臉,來人眼眸微閃,靈巧閃身避過,接連一掌就襲了過來!來人旋身躲過,後退了幾步。

    “你是誰?”白月裹住了衣服,冷眼看著身前立著的人。

    在醫骨弟子麵前用藥,簡直是班門弄斧。

    白月用膳時早已察覺到不對,隻不過好奇來人是誰。為何要用這麽曲折的方式,先在晚膳裏下了藥,又悄無聲息地換了她房裏的凝露。而且隱匿身形的手段的確厲害,否則她也不會假裝昏迷將人引出來。

    近兩月來她行事低調,除了皇甫玦以外,不可能惹上其他人。但是她十分確信的是,皇甫玦根本就不可能發現她的蹤跡。

    她盯著來人的雙眼,皺了皺眉。

    來人似乎不欲多說,身形一晃就要離去。白月哪裏肯讓他離開,腳步微動也跟了上去,伸手就直取來人臉上的麵具,被來人伸手攔下,眨眼間便你來我往地過了幾招,來往交鋒間白月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

    這人似乎不肯傷她,且處處留手。

    白月心尖微動,一掌揮出,在男人一掌劈過來時並未反擊,而是不躲不避地迎了上去。那一掌眼見著就要拍在白月胸口,掌心帶著凜冽內力,這一掌下去絕對非死即傷。

    掌心幾乎都觸及到了衣料,千鈞一發之際來人咬牙收了掌。強行逆轉功力導致來

    人經脈劇震,止不住後退了幾步,就在此時,一隻手猝不及防地掀開了他的麵具。

    白月捏著手裏的銀色麵具,盯著麵前人的麵龐,微微愣住了。

    片刻後又問道:“你是誰?”

    來人生得太美,發絲潑墨,眉眼含情、眼尾微微上挑、嘴角微翹、不笑卻似在笑,盈盈一眼看過來,幾乎讓人神魂顛倒。

    他輪廓有些陰柔,若不是胸前平蕩,白月恐怕會將他錯當做女人。

    白月努力搜尋自己的記憶,發現無論是無白月的記憶,還是她自己,根本沒有這個人。

    來人似乎是因為麵具被奪,幹脆也不再遮掩。他笑了笑,朝白月遞了個誘人的眼波,似嗔似怨道:“官家真是好狠的心腸,你當真不記得奴家了嗎?”

    他的聲音極為悅耳好聽,然而裝模作樣的話一出口就讓白月皺了眉:“好好說話!”

    男人低頭悶笑了兩聲,不再做出妖妖嬈嬈的樣子,身形一晃就站在白月身前,挑起了她的一縷發放在鼻端深深一嗅,緩聲道:“我是來以身相許的。”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落在白月耳畔,就如同拿著小刷子在她心頭刷了一下,讓人心癢難耐。

    來人的動作太過突然,毫無防備的白月幾乎被他半圈進了懷裏,等他話音剛落才迴過神來,迎接他的便是毫不留情的一掌,男人險險避開了,掌風卻在他的玄衣上帶出了幾道裂口。

    “呀。”男人驚歎一聲,拉了拉自己的衣衫,一不留神半個肩頭都露在了外麵,衣衫淩亂香肩半露、活色生香的美人如同小說誌怪裏隻在半夜出現的山精野怪。微紅著臉垂頭,睫毛輕顫著在臉上打上陰影:“想不到……原來你喜歡這種?”

    白月額角輕跳,忍不住怒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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