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用了幾分鍾時間,這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女孩子,居然把那幾個小混混揍得倒地不起,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卡普卡出來的家夥都不是什麽好欺負的角色,想想她的姐姐是誰,陳天霖也就不吃驚了。


    想起上一次,這個丫頭裝可憐,在街頭哭泣,肯定是就在演戲!自己又傻乎乎的被她捉弄了一次!


    艾娜走了迴來,她的手上還拿了個金色的環,這個好像是那個富二代鼻子上的……


    “搞定了,我們走吧。”艾娜得意的說。


    去超市選夠了一大堆酒,有紅酒,威士忌,啤酒,清酒,總之一大推車大包小包的鄰迴了酒店。


    這家酒店檔次不多,還可以點餐,艾娜點了幾個菜,還找侍者要了幾個蠟燭,然後把菜放好,點上蠟燭,居然弄了一個燭光晚餐!


    這讓陳天霖很無語,這個小丫頭總是稀奇古怪的!


    房間關了燈,僅剩下那紅燭的光輝,的確讓人產生了不一樣的心緒。


    “幹杯!”燭光下的艾娜巧笑嫣兮。


    “你真漂亮,艾娜。”陳天霖由衷的讚美說。


    “謝謝!為了我的美麗而幹一杯吧。”艾娜笑著說,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艾娜笑得很媚,她的眼睛裏似乎有些含情脈脈。


    兩個人喝了很多酒,陳天霖在卡普卡第一天就吹進去一瓶烈酒,雖然那時候是心情極度鬱悶的發泄,事後也醉得一塌糊塗,但是他的酒量還是不錯的。


    但是他突然發現其實自己的酒量未必就有多好,至少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就似乎比自己強的多!地麵上已經一堆空酒瓶子,什麽種類的酒都有。


    陳天霖的腦子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


    “喝多了,我去一趟衛生間。”陳天霖說著站起來,剛剛起來就感覺頭暈目眩,似乎酒店的房間整個都在旋轉,他身體一歪,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


    軟軟的被子裏有一股清香的味道,陳天霖的腦袋還有些沉重和疼痛,依稀想起,昨天酒醉輕狂似乎和某個溫軟火熱的身軀糾纏了一晚。


    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見一個美麗金發女子推了一輛小巧的餐車走了過來。


    “嗨,邁克,頭還疼嗎?”艾娜輕笑著說。


    “艾娜……”陳天霖的笑容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艾娜輕輕的坐在了陳天霖的身邊。


    “你們東方人,不是愛吃粥嗎?我想你今天肯定很頭疼,所以特地讓酒店熬了粥給你。”她把陳天霖扶起來靠在靠枕上。


    陳天霖很吃驚,他從來沒有想到艾娜有這麽溫柔的一麵,簡直是標準的賢妻良母。


    “謝謝,我自己來。”陳天霖從艾娜手中接過碗,聞著白粥的淡淡香氣,原本沒有什麽胃口的陳天霖食欲大增,嘩啦啦的吃進去一碗粥。


    “吃完了嗎?”艾娜笑著說。


    “吃完了。”陳天霖呆呆的迴答。


    “吃完了你是選擇繼續睡呢,還是跟我一起去見見拳擊俱樂部的老板?”艾娜繼續說。


    陳天霖眼睛一亮,急忙爬起來說:“當然是去見見那個老板。”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沒穿衣服,隻好有尷尬的縮迴了被子裏問:“我的衣服呢?”


    “那些舊衣服啊,都扔了,我給你重新買了一套,我們是去談生意哦,如果你穿得像一個叫花子是談不成生意的。”艾娜笑著說。


    艾娜給陳天霖裏裏外外重新置辦了一套,條紋的襯衫和高檔的西服加領帶,讓陳天霖顯得英挺不凡。


    看了看正在低頭給自己整理衣服的嬌小金發美妞,陳天霖心裏真的有一絲感動。


    他低下頭,緊緊抱住這個小美女。


    艾娜嚶嚀一聲被他一個熊抱摟進懷裏。


    “謝謝你!”陳天霖說。


    “傻瓜,客氣什麽,我們是自己人嘛,”艾娜笑著說,“而且我挺喜歡你的。”


    西方的女孩子表達情感一直是很外向的,她們不會扭扭捏捏和口裏不一,喜歡就是喜歡,會大大方方的說出來,雖然少了一些東方的含蘊,但是也多了一點西方的直爽。


    在紐頓區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陳天霖在艾娜的帶領下來到了這家幾乎快要倒閉的拳擊俱樂部。


    門口隻開了一個小門,拳館的牌子也非常的不起眼,在一大堆廣告牌下,很難才能被發現。


    走了進去,裏麵清清冷冷的一個人也沒有。


    拳擊館裏的器材倒挺全的,但是上麵都是灰層,似乎很久沒有人碰過,幾個吊著的沙袋,還有破了的依舊掛在上麵。房間中心倒有一個訓練台,但是周圍的護欄繩子已經斷了好幾根,還晾著衣服。


    “哦,這漂亮的小姐是誰,難道是可愛的艾娜嗎?”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


    一個滿臉花白胡子,身體強壯得如一隻北極熊的老頭走了出來。


    “哈金叔叔,您還是這麽年輕啊。”艾娜的嘴很甜,她和哈金擁抱了一下。


    “這位東方人叫邁克,就是我昨天跟您說的,對您的拳擊館感興趣的投資人。”艾娜說。


    “啊哈哈,我知道,來,進來坐,讓客人站著說話,可不是待客之道啊。”哈金說。


    這個拳擊館分兩層,上麵是一些健身器材和浴室,還有隔出幾間屋子供人休息的。


    在會客廳裏,哈金給陳天霖和艾娜都泡了咖啡。


    “年輕人,對我的拳館有興趣?”哈金問。


    “哦,有點興趣,好像這個拳館沒什麽人氣啊……”陳天霖說。


    做生意要講究技巧,無論多好的東西先說缺點,這樣才能談好價錢,比如古代當鋪,即使你當的東西是嶄新的,店員也會大喊一聲:破舊什麽什麽一個。


    “年輕人,這裏原來有很多人的,天天熱鬧的很,但是,你也知道,我年紀大了,弄不動了所以就想把這裏轉讓,換點養老金迴鄉下,要不我還不舍得賣呢,這裏可是我一輩子的心血。”哈金說。


    “是的,我知道,但是這裏的器材似乎都很陳舊了,如果更換的話,好像需要一筆不小的費用。”陳天霖依然在挑著毛病。


    “器材是小事情,你知道拳館的執照有多難弄嗎,而且這裏地理位置又好,租金也便宜,隻要重新弄一弄,再發點廣告,那麽來的人肯定會非常的多。”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果然不錯。


    “你這裏貌似很冷清吧,是不是一個學員也沒有?”陳天霖一針見血。


    陳天霖看著哈金,雙方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開個價吧。”陳天霖說。


    “轉讓費30萬美金,一次性付清!”哈金說。


    “20萬,這些破舊器材我不要。”陳天霖說。


    “25萬!一口價!”哈金說。


    “這些破爛值5萬?”陳天霖有些好笑的看著哈金。


    哈金老臉一點不紅的說:“很多東西都能用的,年輕人要節約!”


    “我怎麽看不出來?”陳天霖說,“你給我找個能用的看看。”


    “……”


    哈金笑了笑說:“其實還有幾個老板對我這裏很感興趣……”


    陳天霖也微微一笑說:“轉讓費的事情我們先放到一邊,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談談。”


    “哦?什麽事?”哈金問。


    “賣了這裏,你是準備迴去養老了嗎?”陳天霖問。


    “當然,我都一把年紀了,還留在這裏做什麽?”哈金說。


    “其實,我想買你這個拳館,是想培養一個新人……”陳天霖說。


    “哈哈,什麽樣的天才讓你這麽破費啊。”哈金大笑著說。


    “相信你也能看得出來,我對拳擊一竅不通,但是我覺得那個家夥也許可以有些前途,所以我想你是否能考慮在拳館賣給我之後,繼續經營這裏,並成為這個拳手的教練?當然我會付給你合適的薪水。”陳天霖說。


    “我隻是個老頭子而已,你的錢會打水漂的。”哈金笑著說。


    “我老了,沒有這個精神了,這個天才還是你留著慢慢培養吧!”哈金說,“最後一口價,22萬!我以我拳手的榮譽發誓,如果你不要我就賣別人!”


    陳天霖微微一笑說:“沒問題,我要了,現在可以簽合同嗎?”


    哈金也挺吃驚,這個東方的年輕人剛才還在拚命還價,現在倒是變得大方了。


    “當然可以,但是執照的過戶還需要一段時間。”哈金說。


    “嗬嗬,這個當然,我們簽合同吧。”陳天霖說。


    合同陳天霖早就擬好了,帶在身上,這是聘請專業律師弄的一份合同,基本上沒有什麽漏洞。


    哈金看了一遍,也沒有表示什麽異議,簽完了之後,陳天霖開出一張現金支票。


    “合作愉快!”哈金心情不錯說,“要喝兩杯嗎?”


    “不必了,我還要采購器材。”陳天霖說。


    “哦,你可真是急性子。”哈金說。


    “嗯,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能不能等到明天你見過我說的那個天才再迴鄉下養老?”陳天霖說。


    “哈哈,天才!”哈金笑著說,“這麽多年我見過的天才數都數不過來,你一個外行懂什麽是天才啊!”


    “見一見,又不是什麽壞事。”陳天霖笑著說。


    “看在我們合作這麽愉快的份上,明天帶他來吧,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同意當他的教練的,我要迴去曬著太陽養幾頭奶牛。”哈金說。


    “誰知道呢……”陳天霖站起來和哈金握手告別說,“鄉下的空氣並不適合你,獅子老了仍然是獅子,變不成奶牛。”


    哈金看著陳天霖的眼睛,沒有說話。


    “22萬的價格買下這個拳館不虧哦,邁克。”艾娜說。


    “嗬嗬,我知道。”陳天霖說。


    “你認為……他願意去成為你看中的那個天才的教練嗎?”艾娜問。


    “誰知道呢?不過他的眼神並不像想去養奶牛的眼神,無冕拳王畢竟不是真正的拳王,他一定很不甘心。”陳天霖微笑著說。


    “嗬嗬,邁克,你說的不錯。”艾娜笑著說,她現在對陳天霖有些小依戀。


    “陪我去買器材吧,明天我帶你見見未來的拳王!”陳天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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