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子顯然被激怒了,他兇狠的說:“你知道我老大是誰嗎?你敢這樣對老子?”


    “我管你老大是誰,在我瑪麗的旅店就不能發生這種事情,這裏要是來了警察,老娘還怎麽做生意?!”瑪麗大怒說。


    “我大哥是威廉,你有麻煩了,老女人!”白胖子罵罵咧咧的,他的身高隻到瑪麗的下巴,打起來估計不是瑪麗的對手,加上瑪麗兇神惡煞的樣子,他也不敢太放肆。


    瑪麗也不廢話,聽他罵自己老女人,直接一腳踢在他蛋蛋上,那白胖子慘叫一聲捂著蛋蛋跌倒在地。


    “馬上滾!否則老娘剁了你。”瑪麗身上也有一股驚人的殺氣。


    這一腳瑪麗留了分寸,那個白胖子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起自己的衣服,連滾帶爬得的跑了出去,到了樓下才氣喘籲籲的跳著腳大罵:“老女人,你等著,你有麻煩了!”


    “滾!”瑪麗大吼一聲,那白胖子嚇得一哆嗦,急忙跑了出去,旅館外麵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


    走進房間,榻上的女孩剛被弄昏過去,房間裏有些混亂,似乎剛才經過了劇烈的掙紮。


    “畜生!”瑪麗罵了一句。


    陳天霖在樓下看著發生的一切,這個麵貌兇惡的女巨人讓他非常有好感,真是一個不錯的人,善良果然是源自本心,並不能從外表去判斷一個人。


    過了一陣,瑪麗從樓上走了下來,她看上去有些頭疼,走到陳天霖麵前說:“看來需要你一些幫助,她不會說英語,我和她沒法溝通,看起來你和她似乎是一個地方的人,你上去勸勸她,這樣不停的哭會打擾到其他客人休息的。”


    “好的。”這種舉手之勞陳天霖是不會拒絕的。


    “作為報酬,今天晚上可以免費為你提供一間客房。”瑪麗說。西方人的思維就是沒件事情都需要給與相應的報酬。


    陳天霖微微一笑走了上去。


    那個女孩已經用毯子把身體裹了起來,縮在榻上不停的哭泣著。


    陳天霖也不多說話,倒了一杯溫熱的開水,遞了過去,他也不確定這個女孩是不是自己同胞,隻好試探的用國語輕聲說:“先喝點水吧。”


    那個女孩抬起頭,看了陳天霖一眼,顫抖的手接了過來,細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謝謝。”


    果然是自己的同胞,看起來是同種語言的親切感讓這個女孩鎮定了一些,畢竟萬裏他鄉遇故知是民間流傳已久的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別哭了,都過去了,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陳天霖微笑著問。


    “我叫李萱萱。”女孩動人的聲音說。


    “聽你的口音似乎是台人?”陳天霖問。


    “是的。”女孩迴答。


    “你來ua國做什麽?”陳天霖問。


    “是來上學的,錯過了來接我的車子,這個胖子會一點國語,他說正好順路可以送我,我一時心急就坐上他的車,沒想到他趁我開房門的時候,把我拖進房間……”女孩又哭泣起來,她剛才微微揚起的臉上有一些淤青,那個畜生下手可真狠。


    “好了,沒事了,這家店老板不錯,雖然樣子兇了點,我也是剛到這裏,被小偷偷了錢包,又被搶了行李。”陳天霖笑著說。


    “不是說ua國是法製社會嗎……”李萱萱輕聲說。


    “哈哈,犯罪和法製無關,哪裏都會有。”陳天霖說。


    安琪送進來幹淨的衣服說:“這都是我穿的,你將就一下吧。”


    “謝謝,謝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我……”這個丫頭又要哭了,簡直是個好哭寶寶。


    女孩子換衣服,陳天霖就不好意思繼續留在這裏了,他走出了房間,想抽煙,一摸口袋才想起自己現在身無分文。


    “哐!”的一聲巨響,在寂靜的夜裏格外的刺耳,一群兇神惡煞的家夥闖了進來。


    領頭的是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白種人,他塊頭很大,大約1米9的身高,肌肉發達,眼睛通紅,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酒氣。


    “瑪麗!滾出來!瑪麗!”這個家夥吼著大嗓門瘋子般的大叫著。


    陳天霖皺了皺眉頭,問了旁邊的安琪:“他是誰?”


    “這是附近的老大,醉鬼威廉!看樣子是上門鬧事的,他肯定是多喝了幾杯,平常也不會這樣,他以前是瑪麗老公的手下,自從瑪麗老公死了,他變得越來越囂張了。”安琪說。


    瑪麗剛剛躺下又被吼了起來,她一肚子火的爬了起來,走出房門說:“威廉,你燒酒又喝多了,來我這裏鬧事?!”


    “瑪麗!以前我一直給你麵子,讓你守著這個破旅館平安無事,你怎麽敢打我的手下?!”醉鬼威廉說。


    “他在我這裏欺負女孩,嗎的,老娘這裏能讓他亂來?”瑪麗冷冷的說。


    “不就是個小女孩嗎,你敢打他就是不給我麵子!”威廉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說。


    “威廉,你現在牛逼起來了啊!”瑪麗冷眼看他說。


    “你老公死了那麽多年了,別想拿個死人來嚇唬老子!今天老子就拆了你破店!你信不信?!”威廉叫囂著說。


    周圍七八個大漢圍了上來。


    “這麽多人欺負一個女人很威風嗎?”一個年輕的聲音傳進了醉鬼威廉的耳朵裏。


    他有些驚訝的迴過頭,從樓梯下走下一個年經的東方男子。


    “你他嗎是什麽東西?在這裏廢話?!”威廉斜著三角眼看著陳天霖說。


    陳天霖微微一笑說:“我不是什麽東西,就是覺得你們仗著人多欺負人有點不順眼。”


    醉鬼威廉使了個眼色,一個年輕的手下,直接衝向陳天霖一拳頭打過去。


    陳天霖閃電般的踹出一腳,一個正蹬把這個家夥踹飛出去老遠,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陳天霖每天和海怪那種怪物對打,海怪教的每一個招數都是簡單有效的致命殺招,不會有半點花架式,他可是正規特種部隊的隊長,訓練過無數的手下的強悍存在,能和他過上幾招的陳天霖,對付真正的高手也許不行,但是這種酒色過度的小混混,陳天霖還真沒放在眼裏。


    他這一出手,震住了所有的人,越是簡單的迅速的殺招,越能震撼人心。威廉看見對方隻一腳就廢了自己一個手下,心中也是一驚,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來路,聽說東方人都是練武術的,這家夥難道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但是作為一方老大,這個時候他可不會露怯。


    醉鬼威廉直接從懷裏掏出一把glock18對準了陳天霖的腦袋大吼:“你小子找死吧?”


    槍剛伸了出來,威廉隻覺得眼前一花,陳天霖閃電般的出手扣住了槍身。


    陳天霖緊緊扣除槍身,手心用力把套筒推到底部,拇指按住壓彈夾的卡筍,“啪!”的一聲,彈匣從手槍握把掉落在地麵上。


    緊接著他又用食指勾起扳機護圈前端稍稍推向一側,再將套筒後部用力向上抬起,直接卸下了套筒,鬆開手套筒掉落在地,隨手取下了槍的複進簧。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不超過6秒鍾的時間,在對方的目瞪口呆中,陳天霖單手把這把glock18拆成了一堆零件,隻剩一下一個光禿禿的搶把。


    這是陳天霖訓練了無數次的近距離麵對槍械威脅應對手段,如果是海怪來做全過程不會超過3秒!


    這一手把所有人驚得目瞪口呆,包括瑪麗!


    什麽是專業,什麽是業餘,立見高下!


    卡普卡的海怪可不是普通的二、三流混混可以望其項背的人物!這是兩種不同檔次的存在。


    酒鬼威廉看了看那光禿禿的槍杆,也不知道是繼續舉著還是收迴來比較好,有些呆住了,酒也醒了一大半。


    他一句話不說,帶著所有的手下灰溜溜的離開了這裏,連個屁都沒有再放。


    瑪麗的眼睛也閃爍著光芒,她環抱著雙臂看著陳天霖歎服的說:“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以前就聽說你們國家是個神奇的國度,今天才見識到。”


    陳天霖微微一笑說:“一點小把戲而已,見笑了。”


    瑪麗搖了搖頭說:“這可不止是一點小把戲。”


    原本陳天霖在陌生的地方,絕對不會去做什麽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梁山好漢,但是自古就有“一飯之恩”的典故。


    陳天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這一頓飯的恩情他必須還給瑪麗。


    一晚相安無事。


    第二天清晨,瑪麗開著她的小貨車帶上了陳天霖和李萱萱。


    李萱萱經過昨天的驚嚇,還是顯得有些嬌弱,白天去看,這個女孩還是非常漂亮的,大大眼睛,長長的睫毛,鼻子嬌俏挺直,標準的瓜子臉,櫻桃小口。


    她的皮膚非常的細膩白皙,好像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白嫩無比,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有一層淡淡的玉色光暈。


    這女孩兒穿黑衣服一定好看。


    一路上三個人隨意聊聊天,李萱萱的情緒好了很多。陳天霖問到護照丟了該怎麽辦,瑪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肯定是要先報案,然後再提交一堆的文件,過程是非常複雜的。


    陳天霖非常的頭疼,也不知道自己這種身份能不能報案,目前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大不了厚著臉皮打電話給韓雪瑩好了。


    到了紐頓區,陳天霖先下了車子,瑪麗準備把李萱萱直接送到學校去。


    她給了陳天霖一些零錢,讓他搭車子,陳天霖也不客氣接了過來,和瑪麗、李萱萱揮手告別。


    高聳入天的摩天大樓,巨大的廣告牌,如螞蟻般密集的車輛,這才是ua國,世界唯一一個超級大國,這裏承載了無數夢想和奮鬥的故事。


    但是目前陳天霖可以說是一無所有,連下一頓飯在哪兒吃都不知道,更別說第一桶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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