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往她臉上貼金了!我會吃這個醋?”楚薇瞪了楚蓉一眼,冷哼道,“我自己又不是沒有嫂子,大嫂可是我的親嫂子,論血脈,比她親近得多了!”


    “二妹慎言!”楚蓉突然變了臉色,一本正經地斥責道,“我們都是母妃的女兒,論什麽都是同世子更親近一些。你這話,以後莫要再說了,當心被父王聽到了罰你!”


    這話沒毛病,側妃叫的再好聽,仍舊有個側字,說白了就是妾,擱普通人家就是給主母打簾子洗腳的,所生子女也都要管主母叫母親,要是妾室敢臉大認血親,直接發賣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楚薇這話,確實是逾矩了。不過楚蓉自己也是側妃所生,這話相當於把陳側妃也一同貶低了,蘇婉靈雖然不知道這兩人為什麽掐了起來,卻對楚蓉多了幾分提防。


    雖然蘇婉靈是宅鬥小白,但是對這種關鍵時刻下親娘麵子來討好別人的人,蘇婉靈真是難以理解。這樣的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對人狠,對自己更狠,心性手段都是一流,蘇婉靈自認不是她的對手,惹不起那就幹脆躲了得了。反正現在王府還有王妃鎮著,其他人也翻不了天。等到自己掌家的那一天,楚蓉她們也早就出嫁,自己也不用再應付她們,現在還是能躲就躲吧。


    不過她倆爭了半天,蘇婉靈還是沒弄懂楚薇嘲諷自己的點在哪兒。自己失寵?這是哪裏來的洗腦包?


    然而楚薇這會兒已經被楚蓉那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話氣得直跳腳,已經將炮火對準了楚蓉,再也沒提剛才的事,讓蘇婉靈更是摸不著頭腦。


    見楚薇的怒氣值已經快要爆表了,蘇婉靈還真擔心她突然發瘋對楚蓉動手,連忙勸道:“行了,虧你們還是王府的千金小姐,怎麽會像市井潑婦一般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要你多嘴?”楚薇已經氣得失去了理智,她本就在嫂子麵前跋扈慣了,對蘇婉靈這個二嫂也沒多大敬意,這會兒又正值氣頭上,被蘇婉靈這麽一勸,更為惱火,不由分說便開口頂了迴去。


    蘇婉靈臉色立即一沉,自己被楚薇當眾下了麵子,要是不反擊迴去,隻怕闔府上下都要說自己這個世子妃做的沒底氣,連個小姑子都管不住。


    看著楚薇得意的神情,蘇婉靈的臉色更冷,正要開口給楚薇一點懲罰,身後便傳來一個更冷漠的聲音,“不敬世子妃,言行無狀形同潑婦,如此無禮,出去怕是讓人笑話我瑞王府不會教女兒。來人,將二小姐帶迴房,禁足半個月,每天抄十遍心經修修心,抄不好,不許出門!”


    楚薇立即變了臉色,“二哥!”


    “你還知道我是你二哥?”楚瀟眼中厭惡之色一閃,“李側妃就是這麽教你的?你看看你現在這做派,跟山野村婦有何區別?”


    楚薇不服氣,指著蘇婉靈怒道:“我堂堂王府千金,怎麽可能是山野村婦?我要是村婦,你這妻子又是什麽?”


    楚瀟往後一伸手,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長安便恭敬地遞上了一麵把鏡。楚瀟也懶得同楚薇廢話,直接將鏡子放在她麵前,冷笑道:“你好好看看,鏡子裏這個瘋瘋癲癲的潑婦到底是誰?”


    楚薇神情一僵,下意識地恢複了原本威嚴端莊的表情,又聽見楚瀟繼續嘲諷她,“好好看看你這個樣子,你也配和你二嫂比?”


    蘇婉靈這一瞬間當真是覺得楚瀟簡直帥呆了,愣愣地看著楚瀟,臉上已經露出了自己都未察覺到的笑容。


    楚薇卻冷哼一聲,“不就是生得漂亮了些,有什麽了不起?”


    楚瀟一向毒舌,這些日子在蘇婉靈麵前雖然收斂了不少,對著外人卻還是那個張嘴就戳人肺管子的小霸王。本來之前見楚薇欺負蘇婉靈,楚瀟心裏已經怒火高漲,沒想到她現在還這麽不知死活,楚瀟也沒留情,直接冷笑道:“總比你長得醜又嘴賤來得好。誰要是娶了你,那真是三輩子沒積德!”


    這話確實沒說錯,瑞王和府上幾位側妃妾室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生下的子女亦是容貌出眾,尤其是楚瀟,那簡直是天賜的容貌,讓人見之難忘,仿若謫仙。唯有楚薇不大會長,完美避開了瑞王和李側妃的所有優點,生得倒是不能說一聲醜,但在瑞王府這滿府的俊男美女襯托之下,就跟一群天鵝裏混進了一隻野鴨子一般,極為格格不入。楚薇一向在乎這個,平日裏也沒人敢在她麵前拿容貌說事,結果今天被楚瀟毫不留情地打了臉,簡直要氣暈過去。


    看著楚薇氣到變形的臉,蘇婉靈憋笑憋得十分痛苦,忍不住走到楚瀟身後,借著他的遮擋,拿著帕子捂著嘴笑了個痛快。


    楚薇則恨恨地瞪著楚瀟,楚瀟眉頭一皺,冷冷地說了一句:“你的眼睛不想要了是不是?”


    楚薇這才不甘心地收迴眼神,強撐道:“二哥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欺負親妹妹算什麽本事?”


    楚瀟冷嗤一聲,“你還知道我是你二哥?對兄長如此不敬,要不是念及你是我妹妹,你以為我會這麽輕易放過你?不信的話,你讓楚澤來對我這麽無禮試試,看我會不會拔劍宰了他!”


    楚薇哪是楚瀟的對手,氣得眼淚直流卻拿楚瀟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抹著眼淚恨恨地轉身往自己院子裏跑。


    楚瀟眉頭都沒動一下,冷冷地提醒了一句:“記得,每天抄十遍心經。要是抄不好,你也別想出門!”


    楚薇的眼淚掉得更厲害,跑迴自己的房間將房裏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伏在床上放聲大哭。


    這可把李側妃給嚇壞了,連忙跑來詢問情況,楚澤的妻子張雲緊隨其後,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楚薇則撲進李側妃懷裏大哭道:“母妃,楚瀟他欺人太甚!為了蘇婉靈那個賤人,他竟然罵我醜,還禁我的足讓我抄佛經!這樣冷心冷肺不顧手足之情的人,有什麽資格當世子?您去勸勸父王,讓父王廢了他,把世子之位給大哥啊!大哥本就是王府長子,立世子也是理所應當之事。等到楚瀟沒了世子之位,我看他還怎麽得意!”


    李側妃一臉為難,抱著楚薇暗自垂淚,哀怨地歎道:“你父王又哪會聽我的呢?以往情濃之時,他都不曾另立世子,更何況如今你父王已經厭棄了我,連見都不願意見我,我怎麽勸他啊?薇兒,聽母妃的話,收一收自己的脾氣,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你父王還沒迴心轉意,我們需得小心做人,別再徒生事端。”


    楚薇要是這麽容易就會聽李側妃的勸,那她就不是那個讓整個王府下人都怨聲載道的刁蠻二小姐了。一聽李側妃這話,楚薇更是大怒,“忍忍忍,我們要忍到什麽時候?要是大哥當了世子,誰還敢欺辱我?我也到了出閣的年紀,王妃竟然還不為你請封,難道我要以宗室女的身份嫁人嗎?要是大哥當了世子,父王一定會為我請封郡主,到時候,我有郡主的品級在身,又有大哥撐腰,即便嫁了人,夫家也絕不敢輕慢於我!母妃啊,你快點想想辦法啊!”


    李側妃隻是歎氣,“說的倒是簡單,我又何嚐不想讓你大哥當世子呢?隻是你父王心思太深,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哪能讓他這麽輕易的改變主意呢?”


    “虧你還是最受父王寵愛的側側妃,怎麽一點辦法都沒有啊?”楚薇不耐煩地揮開李側妃的手,又指著一旁裝壁花的張雲高聲道:“你說!有沒有什麽辦法讓父王改變主意?別忘了,你是我大哥的妻子,日後大哥當了世子,你就是世子妃,瑞王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而不是被剛進門的蘇婉靈壓一頭!”


    看著這對母女期待的眼神,張雲無奈地歎了口氣,第一萬次在心裏大罵自己那個佛口蛇心的繼母,愣是把自己嫁進了這樣一個狼窩。丈夫不中用,婆婆刻薄小姑刁鑽,人間地獄莫過於此。


    張雲打心眼裏想讓這對母女醒醒別做白日夢了,什麽資格不資格的,單憑世子那個“嫡”字,就已經徹底贏了,任憑李側妃生得再多都沒用。


    然而這話要是說出口,張雲怕是要被李側妃和楚薇扒下一層皮來,隻能低低歎道:“世子出身尊貴,又天縱奇才,如今身子亦是大好。當年世子身子不好時刻同黑白無常打交道時父王都未曾改變心意,如今,就更不可能再改了。”


    李側妃默默垂淚,隻覺得自己十多年的期盼都成了一場空。楚薇卻是不甘心,狠狠道:“既然如此,隻要他不在這世上了,大哥自然就有機會!”


    “你別亂來啊薇兒!被你父王知道了,肯定饒不了你!”


    楚薇抹了抹淚,咬牙切齒地開口道:“不會的,到時候他死都死了,父王難道還要為了個死人同我計較嗎?楚瀟心思縝密難以下手,可是蘇婉靈卻沒有他那麽精明,要是借蘇婉靈的手除了楚瀟,那就是一箭雙雕!以後,王府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張雲簡直要被楚薇給嚇死,白著臉阻攔道:“你別再胡思亂想了!要是事情敗露,依著世子的脾氣,你怕是連命都保不住!就算當不成郡主,也能當郡君或是縣君,何苦冒這個險呢?”


    “你貪生怕死,我可不怕!”楚薇瞪了張雲一眼,仰著脖子道,“等著吧,我一定會要了楚瀟和蘇婉靈的命!到時候,你要是成了世子妃,也別想在我麵前擺譜!”


    張雲簡直要被楚薇給蠢哭,完全不知道這對母女的迷之自信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早在世子妃進門第二天的早膳上她就看清楚了,王妃對王府的掌控力不是一般得厲害。李側妃私下說幾句陰陽怪氣的話都能讓王妃聽個清清楚楚,就這水平,還想在王妃的眼皮子底下謀害世子?草包也不至於沒腦子到這個地步啊!


    想到王妃和世子一起發飆的後果,張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忙找了個借口告退,迴到自己的院子後就開了個小佛堂,決定先以此為借口躲過這場麻煩事,順便為楚薇多上幾炷香。


    蘇婉靈還不知道楚薇離去後竟然還發生了這麽多的事,都已經把殺心動到自己身上來了。見楚薇被楚瀟懟跑了,蘇婉靈忍不住笑著看向楚瀟,歎氣道:“你這迴給了她這麽大的難堪,照她的脾氣,以後有的熱鬧了。”


    楚瀟冷冷地看了楚薇的背影一眼,語氣極為平靜,完全沒把她當迴事,“隨她鬧,再生事,直接把她打發到莊子上去,落個清淨也好。”


    蘇婉靈默然,一言不合直接把人掃地出門,楚瀟果然霸氣。就是不知道瑞王這個王府的主人會怎麽想。


    不過蘇婉靈更加在意剛才楚薇嘲諷她的話,忍不住問一旁神情略微驚訝與疑惑的楚蓉,“大妹妹,二妹剛才說的什麽失寵是什麽意思?”


    楚蓉輕笑,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打趣道:“沒什麽,肯定是她誤會了。據說昨天二哥一臉怒容的從院子裏出來,二妹還以為你惹怒了二哥,所以……”


    蘇婉靈無語,半晌才開口道:“我總算是知道什麽叫做以訛傳訛了。”


    楚蓉偷偷地打量了一眼楚瀟的神色,這才開口道:“是啊,二哥二嫂情深似海,哪會鬧別扭呢?”


    蘇婉靈想了想昨天的情景,忍不住輕咳一聲,雙眼望天就是不敢去看楚瀟的表情。


    楚瀟則似笑非笑地看了楚蓉一眼,“大妹妹果然會說話。”


    楚蓉臉上的笑容不變,低頭笑道:“我隻是說出事實罷了。二哥待二嫂這麽好,真叫人羨慕。”


    蘇婉靈忍不住打趣她,“羨慕什麽?你以後的夫君,對你肯定比你二哥對我還要好!”


    楚瀟卻冷哼一聲,輕輕揉了揉蘇婉靈的頭,嗤笑道:“那是做夢!”


    天就是這麽被聊死的,蘇婉靈見楚蓉臉上略帶尷尬之色,連忙開口打了個圓場,“少臭美了,你看啊,你動不動就揉我的頭,大妹妹的夫婿肯定不會這般對她。”


    楚瀟還沒開口,楚蓉卻已經笑道:“二嫂,二哥對你有多好,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你這麽口是心非,我可要替二哥抱不平了啊!”


    蘇婉靈撇嘴,楚瀟卻深深看了楚蓉一眼,輕笑道:“抱什麽不平?你二嫂笨得很,是個人都能算計她,我要是不好好看著,她啊,怕是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呢,你說是不是,大妹妹?”


    楚蓉低笑,“二嫂這麽討人喜歡的人,誰會忍心算計她呢?再說了,有母妃和二哥護著,其他人肯定也不敢動這個心思。”


    “那就好!我還以為有人都忘記了我和母妃的存在了呢!”


    蘇婉靈聞言,下意識地看了楚蓉一眼,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前幾天她替自己擋住楚薇那一推的情景,眼神更為閃爍,不知到底是不是她算計好的。


    楚蓉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仿佛不知道楚瀟話這意有所指一般,掩麵笑道:“二哥真會說笑話,闔府上下,誰敢忘記您和母妃呢?”


    楚瀟低笑一聲,不置可否,牽著蘇婉靈往自己院子走去。


    蘇婉靈一肚子疑問憋得很辛苦,等迴到房中後,這才拉著楚瀟的袖子問道:“小哥哥,你剛才那話,是故意說給大妹妹聽的?難道上迴是她故意算計我?”


    楚瀟白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臉,歎道,“總算還不是太笨,就算上迴不是她有意算計,也是將計就計順手給你賣個人情。陳側妃母女心機手段比李側妃她們可高多了,楚蓉能有現在的好名聲,大多是踩著楚薇傳出來的。單憑這一點,你便能知道她的厲害。至於陳側妃,長年累月閉門不出,卻依舊有個好名聲,頗得府中下人敬畏,同樣也不是省油的燈。你這樣毫無心機的小白兔,還是趁早離她們遠遠的,免得被人生吞活剝了還拿人當好人!”


    蘇婉靈頓時苦了臉,忍不住歎道:“這都是什麽龍潭虎穴啊,個個都沒什麽好心思,全都欺負我一個,我還活不活了?”


    楚瀟不由搖頭失笑,“放心吧,有我在呢,誰敢對你出手,我就剁了他的爪子!”


    蘇婉靈頓時樂了,“那就謝謝小哥哥啦!”


    “那你打算怎麽謝我?”


    楚瀟壓低了嗓音,將人困在懷裏,暗示意味很是明顯。


    蘇婉靈冷不丁想到了昨天自己一時惱怒之下幹的荒唐事,眼睛都不知該往哪兒放。


    楚瀟卻還不想放過她,正要再多調笑幾句,就聽見外頭傳來孫神醫的聲音:“世子,我冥思苦想了小半個月,終於讓我想出了讓你快速痊愈的辦法,你要不要聽一聽?”


    楚瀟想到昨天蘇婉靈借口自己還要吃藥胡鬧出的事,立即含笑看了蘇婉靈一眼。蘇婉靈腦子一炸,忍不住埋怨道:“怎麽這麽突然就想出了辦法?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心下卻還是高興萬分,見楚瀟含笑看著自己遲遲不答孫神醫的話,蘇婉靈連忙拉著楚瀟的手出了門,快步走到孫神醫麵前笑道:“當然要聽,神醫請講!”


    第17章 新藥


    楚瀟亦是笑道:“有勞孫神醫,還請到議事廳一敘,晚輩自當洗耳恭聽。”


    蘇婉靈立即接口道:“我也要去!”


    楚瀟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低聲歎道:“我又沒說不讓你去。”


    說完,楚瀟又抬頭看向孫神醫,搖頭笑道:“內子無狀,還請神醫莫要見怪。”


    孫神醫伸手捋了捋下巴上一翹一翹的山羊胡,笑嗬嗬地擺手道:“世子妃一片赤子之心,我又怎會介懷?世子能得這麽一位賢妻,王爺王妃定然欣慰不已,明空大師果然是世外高人,竟然能算出這麽一樁美滿良緣。”


    蘇婉靈心說這可未必是明空大師的功勞,原著中楚瀟照樣娶了原主,不也沒什麽用?原主反而比楚瀟死得更早,可見那位明空大師也沒厲害到哪兒去,還是自己的錦鯉體質更給力。


    想到這裏,蘇婉靈便得意地看了楚瀟一眼。然而轉念一想,貌似原著中,女主剛碰上楚瀟時,他的妻子便已經過世了。自己來的時日也不短了,也不知道現在劇情到底開始了沒有?


    想到等劇情開啟後,自己還會多出一個老鄉女主,蘇婉靈的心情便很是微妙,連帶著看向楚瀟的眼神都不大對了。


    話說這位可是見了女主一麵後就一直給對方找麻煩要殺了對方的狠角色,根據主角萬人迷定律,這位莫不是看上女主了,這才千方百計地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力,然後再上演一出相愛相殺的戲碼?


    這麽想著,蘇婉靈整個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抬頭瞪了楚瀟一眼,偏過頭去冷哼一聲,板著臉不搭理任何人。


    楚瀟被蘇婉靈瞪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她到底發的哪門子脾氣,礙於孫神醫在場也不好問,隻能當沒看見,對著孫神醫拱手道:“不知神醫想出了什麽良方治療我的病症?”


    蘇婉靈立即迴過頭來,雙眼定定地看著孫神醫,一副堅決不能錯過一個字的架勢,看的孫神醫直發笑。楚瀟臉上也浮現出星星點點的笑意,迴頭看了蘇婉靈一眼,借著寬大的袖子握住她的手,二人十指緊扣,有種別樣的親密。


    孫神醫哪能看不出這兩人的小動作,不過小兒女情態倒是惹人發笑,沒必要戳破。孫神醫便當做沒看見,正了正神色,這才開口道:“世子這頑疾,一是娘胎裏帶的先天不足之症,二是年幼時不慎受了寒,更是加重了病情,是以才讓世子長年累月臥病在床,更是數度都有性命之憂。


    說句不該說的話,世子這病,早在年幼之時便撐不下去,也不知為何,當年那般兇險,竟然還能緩過來又強撐了這麽多年。到如今,竟是能徹底痊愈。老夫行醫數十年,醫治的病人千千萬萬,卻沒有一個像世子這般讓人摸不著頭腦。想來就是明空大師說的緣法吧。”


    楚瀟握緊了蘇婉靈的手,低笑道:“那是當然,這時間,再也沒有第二個如我這般幸運的人了。”


    孫神醫讚同地點頭,“這話確實不假,老夫醫治你這麽多年,不知道讓王妃為你準備了多少次後事,每次竟然都讓你撐過來了,看來你是吉人天相,逢兇化吉的命數。這般幸運,這世上委實找不出第二個。”


    蘇婉靈卻知道楚瀟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忍不住伸手撓了撓他的掌心,見楚瀟含笑望了過來,蘇婉靈又忍不住得意地衝著他挑了挑眉,一副求表揚求順毛的歡樂樣兒,看得楚瀟唇邊不由露出了幾分無奈又寵溺的笑意。


    坐在楚瀟對麵的孫神醫見了這副場景,莫名覺得自己有點多餘,也沒有再打趣兩人的心思,正色道:“如今我給世子用的藥,都是內服,驅寒去毒,服用兩個月後便能徹底痊愈。現在又多給世子開了一方外用之藥,這藥乃是老夫用七七四十九味草藥研磨而成,分為藥粉和藥膏兩種。藥粉泡在浴桶中,沐浴時,藥性便能沁入世子體.內。至於藥膏,每晚就寢之時,敷於心俞、天樞、氣海與合穀四個大穴上,配合湯藥,想來不出一月,世子便能徹底痊愈了!”


    “太好了!”蘇婉靈喜得眉開眼笑,緊緊扣住楚瀟的手,急切地看著孫神醫,連聲問道,“不知那珍貴的藥粉和藥膏神醫是否帶了過來?”


    “那是當然!”孫神醫習慣性地捋了捋山羊胡,從懷中掏出一青一白兩個藥瓶遞給楚瀟,含笑道,“拿去,白色藥瓶裏裝的是藥粉,青色的是藥膏,用法我已經告訴你們了,就不再多嘴。”


    楚瀟起身接過藥瓶,鄭重地給孫神醫行了一個禮,恭敬道:“多謝神醫救命之恩!”


    蘇婉靈同樣彎下腰向孫神醫道謝,就見孫神醫擺了擺手,心情極好地大笑道:“醫者父母心,行醫之人懸壺濟世,隻願這世間再無病痛。能夠治好世子的頑疾,老夫亦是萬分欣慰。道謝的話免了,老夫還要多謝世子又給老夫提供了一樣病症的治療方法,若是日後有人同世子一般患了同樣的病症,便不用再花費這麽多年功夫診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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