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虛雖然對林衝諸多示警,可是林衝除了生氣之外,好似並沒有放在心上!過了幾日,林衝心中的好兄弟陸謙,果然來邀請林衝飲酒赴宴。


    這時候林衝想起花子虛的話,一番猶豫之後,想著陸謙和自己是結義兄弟,絕對不會坑害自己,再說二人常來常往,一起喝酒也是常有之事。


    想來是陸謙知道了五嶽廟之事,特地來找自己喝酒,好讓自己寬心的吧!所以林衝並沒有想太多,吩咐林娘子看管家園,自己帶了些銀兩,便和陸謙一同上街找家酒樓喝酒不提!


    結果正如花子虛所料,陸謙以喝酒之名,誑林衝出來。然後高衙內的小廝,又假借林衝之名,說林衝與陸謙飲酒大醉,來林衝家請林娘子過去接林衝迴家!林娘子憂心林衝,自然不作他想,結果一進酒樓,隻見裏麵並沒有她的官人林衝,等著自己的卻是高衙內手下的一眾小廝!


    至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大家想必都清楚明白,丫鬟錦兒見主母落入奸人之手,拚死敢來找林衝求救。林衝趕到酒樓之時,高衙內手下那幫小廝,早已跑的不知所蹤,酒樓之內隻剩下衣衫不整的林娘子。


    至於林娘子在酒樓內,到底遭遇了什麽,便隻有天知道了!隻是迴到家的林娘子,終日以淚洗麵,好一番尋死覓活,直言自己有失婦德,不配活在世間!幸虧林衝和丫鬟錦兒日夜看守,才沒有鬧出人命!


    林衝受此奇恥大辱,恨不得宰了陸謙,看看他的心腸到底有多黑!陸謙自知林衝不會輕饒自己,也不敢迴家,隻能躲在太尉府之中!


    陸謙躲在護衛森嚴的太尉府,別說林衝單槍匹馬,就是林衝和魯智深,還有花子虛三兄弟一起殺進太尉府。隻怕不僅殺不了陸謙,他們也都會命喪太尉府!


    尋不到陸謙蹤跡,不能報仇的林衝,一腔怒火無處發泄,隻能和花子虛還有魯智深日日買醉,借著酒精來麻醉自己。隻有在醉倒之後,林衝才能忘記這些事情,才能安然睡去!


    此時的林衝,才明白花子虛是多麽的有先見之明。也深深後悔自己不該錯怪花子虛,不該不聽從他的勸告,將那陸謙認作自家兄弟。結果不僅自家娘子受辱,日日尋死覓活。自己頂天立地的堂堂須眉男兒,受此奇恥大辱,不僅不能手刃仇人,竟然半點辦法也沒有!


    再說檢校太傅梁師成巡邊歸來,花子虛命人將禮物抬進梁府,又當麵呈上李不言書信拜帖。梁師成貪酷之名朝野皆知,自然來者不拒,再加上李不言官聲頗好,連環失盜案上又大大露了一迴臉。梁師成也覺得李不言似乎是個堪當大任之才,若是施恩與他,日後對自己總歸沒有什麽壞處吧!


    梁師成許是想在同鄉麵前展現實力,竟然毫不推脫,滿口答應幫李不言在吏部活動。擔保他近日必定擢升,就是在天子腳下,做一任京官,也不算什麽太難的事情!隻說讓花子虛迴去轉告李不言,讓他署理好清河縣交割諸事,專意等待朝廷旨意便是!


    李不言交托的事情,花子虛辦妥之後,便再沒有什麽理由,能夠繼續逗留京城。而且李不言在清河縣等的頗為心焦,幾乎三兩天便有一封書信前來,催問花子虛事情到底辦的如何了!此事既然已經有了結果,不管於公於私,花子虛都必須馬上迴清河縣複命!


    隻有林衝那裏,花子虛很是不放心,所以在臨別送行之際,花子虛思前想後,還是想最後再勸一勸林衝。若是他聽從自己勸告,自然免去一場禍事,可若是林衝執意不聽,花子虛也隻能言盡於此。


    “哥哥,依小弟之見,你和那陸謙已成水火,他若不害死哥哥,隻怕是食不甘味寢不安席的。他背後靠著太尉府,又有高衙內為其撐腰,哥哥你還是遠離京城這處是非之地,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花子虛此言一出,林衝一把捏碎手中酒杯,兩眼噴火咬牙切齒道:“兄弟,哥哥後悔不聽你言,錯信了陸謙那狗賊!可是你讓我遠走避禍,就這麽白白便宜陸謙那廝嗎?”


    “哥哥,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若再留在京城,小弟隻怕,隻怕他們會害了哥哥你大好性命啊!到那時別說找陸謙報仇雪恨,就是嫂夫人那裏,哥哥你也沒法保全啊!”


    “兄弟,就憑他陸謙,想要我的性命,他還沒那個本事!”


    見勸不動林衝,花子虛急的脫口而出道:“哥哥你好生糊塗!哥哥你也不想想,陸謙殺不了你,難道高俅也殺不了你嗎?”


    “高太尉?”林衝聞言一愣,旋即搖頭說道:“兄弟你多慮了,高俅再是不堪,終究是當朝太尉,這件事分明是他們太尉府理虧,他又怎麽會害我呢?”


    “哥哥,那高俅若是好人?我師父王進為何遠走他鄉?高俅又為何發下海捕文書,定要將我師父下獄問罪?當年不過是一樁小事,高俅都能掀起如此大的風波,哥哥你怎麽還能信他呢?高俅若是信得過,母豬也能上樹了!”


    “哥哥,依小弟之見,這京城不待也罷!天下這麽大,什麽地方不能過活?哥哥你一身本事,何不去延安府投奔老種經略相公。我師父也在那邊,你們一起為國出力,豈不強盛在這京城受氣不說,還隨時有殺身之禍!”


    花子虛這番話,魯智深聽了也覺得十分有理,他也在一旁勸道:“兄弟,花兄弟說的不錯,你若再待在京城,高俅又是你的長官,當真是防不勝防啊!延安府那邊灑家倒是認得幾個好朋友,又有王進師父在那邊,總好過待在這京城受氣!最多灑家陪兄弟你跑一趟,大家夥一起去延安府,還不是照樣快活嗎?”


    花子虛和魯智深說了這麽多,林衝聽了也有些意動,他想了半日說道:“好,既然兩位兄弟這麽說,明日我便上書請求調往延安府,去投奔老種經略相公!”


    林衝此言一出,花子虛和魯智深都有些傻了,感情這麽多話都白說了不成!他們二人又是一番相勸,隻讓林衝速速收拾金銀細軟,弟兄三人一起離開京城。先在清河縣歇腳,然後再去延安府投奔老種經略相公!


    “什麽?你們讓我棄官不做?就此亡命天涯嗎?我林家世代忠良,我林衝要是這麽做,如何能對得起祖宗在天之靈啊!”


    林衝拿定主意上書請求調往邊地,說什麽也不願和王進一樣,落下個通緝犯的下場!在他想來此事太尉府不對在先,自己忍下這口氣,又主動請求調往邊地,高太尉應該不會為難自己吧!


    俗話說性格決定命運,魯智深惹下禍事,見勢不妙立馬拍屁股走人。而林衝卻陰柔寡斷,貪戀功名大業,愛惜自己名聲,竟然還想著上下活動,調到邊軍任職,當真天真的有些可笑。


    花子虛見勸不動林衝,隻能在臨別之際想盡辦法,總之對得住與林衝的這份結義之情便是!至於花子虛如何想辦法,恐怕隻有菜園子張青等幾個潑皮知曉!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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