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隻要孟大儒和孟姑娘願意屈就,剩下全都交給我。”姚千枝笑眯眯的,“什麽孟家,楊家的……”那都不叫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想裝瀟灑探花被吃豆腐的吱吱,和小色鬼孟餘……


    求個預收:快穿:跪下,叫爹!


    程玉是穿越管理局皇圖霸業分部的一名員工,隻是,礙於性別關係,她已經很久沒有接到工作了。


    助手006建議她兼職,眼看就要餓死的程玉迫不急待的答應了。


    不過——炮灰女配重生分部/複仇類,是什麽?


    談談戀愛虐虐渣,這不符合她的職業追求啊!!


    程玉:溜兒啊,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好嘛!!


    另:專欄求戳,戳的小天使們瘦十斤


    ps:看有人在問我這本大概寫多長,照目前的局勢,應該短不了……


    第七十五章


    跟大衝真人講好的條件, 隻要救出孟央,解決孟家和楊家的糾纏, 他就帶著孫女前往旺城定居, 做崇明學堂的名譽總院長, 甚至,在霍錦城的美好願望裏, 若兩方相處的好, 人家大儒看中自家主公, 說不得, 大衝真人還能廣邀賓朋,齊聚旺城呢。


    人家是桃李滿天下的大儒, 學生海了去了,但凡有他支持, 自家主公無人可用的窘境, 瞬間便可解除!


    自然,前提是得人家心甘情願, 要不然,他們得到的, 亦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雖然這幌子是鑲金帶銀雕翡翠的。


    為了勾.引,不是, 是讓大衝真人看見她的真心,姚千枝誇下海口,滿一通大包大攬,不過, 因救孟央救的實在快速及時,安全穩定,大衝真人對她的信心還挺足,“家醜不堪入眼,實在讓姚總兵見笑了。”他搖頭苦笑,態度相當不錯。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難免得,莫要介懷。”姚千枝罕見裝的像個人似的,板板正正站在那兒。


    大衝真人便擺擺手,“那老夫便不見外,全托付給姚總兵了。”


    姚千枝,“真人放心,我自會處理。”


    客氣幾句,拽著依依不舍的霍錦城,她很識趣兒的離開,將場地讓給了祖孫倆兒,軍營裏,燭火亮了一夜。


    次日清晨,分派出兩百精兵並兩輛馬車,姚千枝和霍錦城很恭敬的將兩人送走……


    坐在車上,已經知曉昨日的俊美公子竟然是個女人,孟央很是遺憾的掀開窗簾,“姚總兵,請過來一趟。”


    姚千枝暗下咧了咧嘴,不大情願的上前,“孟姑娘?”嘛事?


    “總兵大人,楊家在楊城勢大,便是金州範圍都很有些威名,我和祖父此番出逃,若沒點掛牽他們精力的事兒,怕是會派人追上來……”孟央垂頭,將唇湊到姚千枝耳邊,敘敘叨叨說了幾句,含含糊糊的,旁人也沒聽清。


    到是姚千枝瞧了她兩眼,挑眉問,“這麽幹,你舍得?”


    “他不仁我不意,嘴上說的在好聽,沒有絲毫行動亦是妄然,我有甚舍不得的?”孟央眸光閃動,隱約有些水光,嘴上卻是狠厲。


    “成,你吩咐我照辦,便當提前聘你的預付了。”同大衝真人一般,孟央同樣答應了在崇明學堂任職,姚千枝看她已跟看自己人一樣了。


    自己人讓欺負了,她肯定要出手的呀。


    “那就多得姚大人,日後咱們旺城相見。”孟央勉強笑笑,揮了揮手,她放下窗簾,馬夫揮鞭,車輪緩緩駛動,黃土撲麵而來。


    看著精兵護著馬車走遠,姚千枝望著他們消失在官道,無聲半晌,拍了拍霍錦城的肩,“行了,別看了,人家走了你追不上,想跟大衝真人相處,燕京事了有的是機會,反正,他歸了咱們了……


    說著說著,嘴角咧開個巨大的笑。


    讀書人啊,大儒啊,名揚四海的學問人,她終於也有啦!


    這一趟出來,哪怕就勾迴這姓孟的都值得啊!


    看著自家主公那一臉的猥瑣,真真入不得眼,霍錦城掩麵別開臉——真人啊,學生對不起你!


    ——


    大衝真人和孟央走了,姚千枝帶著霍錦城收拾收拾迴了大羅村長家,因為她動作快,不過一日功夫,商談偷.人送走全套完事,羅村長家裏,昨晚被她打昏的孟餘和井氏,並那馬夫,現在還沒醒過來。


    兩人迴屋,坐定閑談看書,直到天過午時,羅村長都來送飯了,那旁屋裏,才有驚唿喊聲。


    “父親呢?我爹呢?”孟餘連滾帶爬的跑出來,帽子都歪了,滿村子轉一圈兒,揮手就給了馬夫個嘴巴,“沒用的東西,讓你看著人?你就是這麽看的??那麽大歲數能讓他跑了,我要你何用!”


    馬夫讓打的原地連轉了三圈兒,捂著紅腫的臉,打頭哈腰的不敢說話。


    “相公,這怎麽辦啊?父親是不是找到楊家去了?要不,要不咱們趕緊進城看看吧。”井氏哭喪著臉,惶然的問。


    “看什麽?你當楊家不知道我們來了?我早便跟他們通過消息,困住父親,隻等族裏來信此事便了,沒成想……”孟餘暴跳如雷,指著井氏罵道:“你還想進城,哼哼,若父親真找到楊家鬧起來,你當人家能放過你我?”


    “怕沒多陣兒就找上門來了!”他咬牙,疾言厲色。


    井氏大驚,“什,什麽?我的天,我可不想見楊家人,養出央兒那般的女兒,我,我哪好意思見親家?真真羞煞了。”她揮袖掩麵而泣。


    “你當我不羞!”孟央捂著臉。


    夫妻倆站在院裏愁眉苦臉,指派著馬夫滿村子的找,屋裏,聽他二人的對話,姚千枝搓著手,就覺得牙疼,“話說,孟聖人的傳人,名滿大晉的士族,就這畫風?”


    徐州是什麽風水啊?養出這般的人物,都不說她在現代黑水傭兵營了,就是把這倆物兒擱在充州,澤州……別的不說,腸子肯定讓人打出來。


    牛黃狗寶都得掏幹淨嘍。


    “咳咳咳,那什麽,主公啊,北方因胡人故實屬特例,徐州風俗保守雖是大晉之最,然而,像孟家夫妻這般的,終歸不是少數……”霍錦城麵色有些尷尬,目光卻是鄭重。


    主公起勢到如今,因男女之故多多少少遇到些困難,卻都不嚴重,哪怕民間有些抵觸,不過讀書人間,還礙著她拳頭大,沒人敢說到她當麵。然,大晉萬萬不是如此,如孟家、楊家這般的人物比比皆事,有那迂腐過甚的老書生,是真敢指著鼻子罵不守婦道,然後撞柱身亡,血濺三尺的。


    就比如說,當初小皇帝當朝,韓太後垂簾,就有翰林院的老學究這麽幹過,那真是命喪當場,血流滿地,白花花的腦漿子噴出來,嚇的韓太後花容失色,足足病了好幾天,床都下不來了。


    “……那是她沒用,要是換我,還能讓他撞柱,博出個青史留名,早就當場按住了。不生撕了他都得打他個禦前失儀,弄不死他!還敢說甚‘不守婦道’,嗬嗬,這‘婦道’誰定的?黃天還是厚地?老天爺都沒規定‘婦道’是什麽,他們給憑定?真有意思,他們算老幾啊??”姚千枝冷笑,把拳頭捏的‘哢哢’響,“徐州……孟家是吧,我還真有點期待了!”等打到那兒,等他們落我手裏……


    “咳咳!”看著自家主公那張臉,霍錦城刹時住嘴,就覺得領口發緊。


    或許,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哦,不對,應該是對象錯了,他該擔心的徐州孟家人才對。


    好歹是孟聖人傳承,大衝真人的族人,麵子什麽的,多少得給點兒,別讓主公打絕種了呀!


    ——


    因為需要在後把關,別讓楊家派人追上那祖孫倆,這幾日,忍著惡心,姚千枝依然帶人駐紮在大羅村。


    看著孟餘和井氏見天慌腳雞似的滿山遍野亂找,白天跟她們試探打聽,還不敢說明白。夜裏則敘敘叨叨,想給孟家傳信兒不敢,又害怕楊家人找上門,那真是急的兩眼冒金星,嘴角起大泡……


    心平氣和下來,瞧著還挺有意思。


    最起碼很解氣。


    不過,怕什麽來什麽,這一天中午,姚千枝和霍錦城正屋裏吃飯呢,外間,突然間喧喧雜雜,有人抽泣著叫嚷起來。


    “出事啦?”


    “來啦!”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飛速站起來湊到門邊,將木頭門栓抬起,拉出個縫兒來,兩雙眼睛湊上前,放著光的向往看……


    便見外頭,孟餘站在院中,滿臉愧疚苦喪,打頭哈腰的說著什麽,井氏則跪在地上掩麵痛哭,那叫嚷聲正是她發出來的。


    仔細聽聽,仿佛在說什麽‘不知道,不是她們,都是誤會。’雲雲。


    兩人對麵,則是一行十數人,烏烏鴉鴉站滿整個院子,多數瞧著都是下人打扮,簇擁著四十多歲的長須男人,華服錦裳略顯刻薄的貴婦,以及二十來歲俊秀的書生……


    看模樣像是主子。


    “這書生,姓楊的那個吧!”姚千枝摸了摸下巴,看著挺像孟央畫那‘王八腦袋’的。


    霍錦城眯了眯眼,“應該是,孟姑娘提過他的相貌……”說是長的好看嘛。


    “等了這麽長時間,他們總算來了!”姚千枝抿嘴,手裏摸著顆圓滾珍珠,露出邪笑。


    霍錦城下意識別過頭,不忍目睹。


    這倆人扒門縫兒這瞅,挺歡樂的,院子裏一行人可沒那麽好的心情,井氏跪在地上,被親家指責‘教女不嚴’,心裏火燒樣的羞窘,恨不得有個地縫兒鑽進去,喃喃解釋著,“親家,不是,你們誤會了,不是我和相公帶走央兒,是她,是她自己跑的,是她不守婦道,我們承認,我們是養壞了孩子,我們不是同意你們‘處置’她了嗎?那是我的親生骨肉,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都已經默認她……她……死,你們,你們還想怎麽樣啊?”


    她哭著,嘴裏嘟囔,“你們別逼人太甚,那孩子可憐,遇到這樣的事兒,誰都不想的。”


    “她不想?世間女人都守規矩,若她沒毛病,怎麽遇到這事的不是別人,偏偏是她,還不是守不住,要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誰能汙了她的名聲?”那略顯刻薄的貴婦——楊夫人吊著眉冷哼,“親家,不是我們不仁善,實在是央兒太過份,世間哪有她那樣的婦人,男如天,女如地,平素她但凡對天陸上點心,恭敬些,我們都不會這麽對她。”


    “你瞧瞧她幹的那些事兒,頂撞公婆,毆打相公,刻待婢女,鬧得天陸二十好幾膝下空空,我們當初不顧她貌醜求娶,就是聽說孟家家規甚嚴,淑女賢德才屈就,誰知,誰知竟惹了個夜叉進門?主婦做不得,連貞潔都守不住!”


    “大半夜的,深宅內院,她竟然能跑了?一個身嬌體弱的婦人,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她早早有了奸夫,給我兒戴了綠帽子。”楊夫人目光狠厲,像要活撕了井氏一般,“你們孟家什麽家教?養出這般好女兒,長成那模樣,竟然還有人願意要她,真不知是不是所有孟家小姐都這樣,到是讓我見識了。”


    “不是,不是,絕不是的。”井氏瘋狂搖頭,眼淚滴串兒似的,“我家是好的,央兒,央兒是讓她祖父教壞了。”


    “楊兄,孟央性劣出逃,確實是我們做父母的沒教好,然而,這不過一家之過,與徐州孟氏無關……”目視著那長須男人,孟餘臉色鐵青的出聲。


    長須男人——楊老爺連忙擺手,“孟先生誤鬧,孟氏天性如此,乃她之過,跟孟家自然沒有關係,不過婦人之言,你千萬別放在心上。”他低聲,皺眉罵楊夫人,“多嘴多舌的婦人,還不快快住嘴,扶井夫人起來。”


    “這……”楊夫人正斥的痛快,聞此言聲音一梗,到不敢違備丈夫命令,不情不願的把井氏從地上拽起來,她拉著臉,站迴兒子身邊,嘴裏小聲罵著,“不守婦道的醜女,等抓迴來該浸她豬籠才是。”


    楊天陸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仿佛想說什麽,最終卻還是沒說出口。


    “孟先生,事已至此,在追究誰的責任都是無用,聽你所言,大衝真人亦是沒了蹤影,恐怕是他想法子救走了孟氏,老人家嘛,疼愛孩子在所難免,到怪不得他。不過,終歸清譽為重,不能為了孟氏一人毀了你我兩家,還是得想辦法找迴來的。”楊老爺一臉和善,語重心常。


    孟餘能說什麽,隻能連連點頭,“那是自然。”


    “我知孟先生簡行趕來,身邊恐怕沒有人手,楊某是坐地戶,在金州還有幾分威望,便厚顏出手了!”楊老爺低聲,見孟餘沒反對,就笑說:“不過,終歸不知他們去向,追起來麻煩,尤其孟氏刁悍,若追上了她不願歸,兩廂動起手來,恐怕誤傷……”


    “不礙的,隻要老父無事,那孽女隨楊兄處置。”孟餘沉默半晌,目光低垂,依然開口。


    楊老爺趕緊保證,“在不敢傷到大衝真人,我們自然有分寸。”


    院子裏,兩家老爺基本商量定了,楊天陸在旁緊緊蹙著眉,“嶽父,爹,怎能傷她性命……”急急的,他剛開口,身後楊夫人突然拽住他,對著他的胳膊狠狠掐了一把,“那醜婦欺壓你多年,此迴你解脫正該高興才是,憑白起什麽善心,她也配?”


    楊夫人聲急厲色。


    楊天陸被嚇了一跳,見生父這般,親爹嶽父亦是沉臉皺眉,竟呐呐無語,不敢在求了。


    屋裏,從門縫兒看見他們這般情景,身邊霍錦城還巴巴的問,“他們說什麽呢?聲音太小了聽不見……”姚千枝麵沉如水,心下一股怒火升騰而起。


    院子裏的都是孟央此生最親的人,她莫名沒了蹤影,沒一人擔心不說,還隨意決定她的性命,真真……


    尤其是孟餘,老爹和女兒一起失蹤,還有心情在這美兒呢!


    姚千枝咬著牙,深恨不能上前活撕了他——終歸這是大衝真人的親兒子,在是雜碎都隻能無視,便狠狠捏了捏手裏的珍珠,唇角微微勾起,手腕轉動,運足了力氣,將珍珠從門縫向外一擲……


    就聽‘啪’的一聲清響,隨後,“啊啊啊啊!”楊天陸應聲而倒,捂著褲襠狂嚎出聲。


    臉色刹時脹紅,額頭青筋亂迸,他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疼!娘啊!爹!救命,哎呀哎呀!”連連在地上翻滾著,黃塵飛揚沾了一身,他喊的都能看見小舌頭了。


    真心沒有人樣。


    “兒啊,陸兒,你怎麽了?哎啊?”楊夫人甩下高傲麵孔,焦急的跪在地上拉兒子,“你哪疼啊?陸兒,陸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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