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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3章吳越一怒,京都震動(二)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鄭曉星氣不打一處來,從來隻有他欺負人的理,活這麽大還沒見過比他橫的人。


    衛戍區拱衛京畿,無形中分擔了京都***門的一部分職責,因此鄭曉星行事從不用顧忌***門的感受,當然,京都的門道他也摸得清,有些不該惹、惹不得的人物,他不會去招惹的。


    “先拿出一百萬,其他的事等會解決。”鄭曉星吐出一句。


    吳越嘴一撇,“誰和你私了?等交警來解決。”


    “交警管不了部隊的車。”鄭曉星冷冷道。


    吳越手一指,“瞪大眼睛好好瞧瞧,我的車也是部隊的。”


    “好,有種!”鄭曉星翹了翹大拇指,“你是哪個部隊的?叫你們首長過來和我談,不過在你們首長來之前,我要好好給你上一課,讓你懂懂規矩。”


    吳越微微一笑,“什麽規矩,交通規則嗎?我交規考試滿分,不用你來上課。”


    眼前這位到底是哪路貨色,撞壞了他的新車一臉無所謂不說,還這麽夾雜不清。鄭曉星第一次哀歎,他是秀才遇上兵了。可他也是兵呀,還是個橫行無忌的兵。


    既然肇事者也是部隊的,公對公解決,他個人是撈不著好處的,那麽不妨讓肇事者嚐嚐皮肉之苦再說。鄭曉星拿定主意,不再和吳越囉嗦,手往前一揮,跟他來的兩位大個子,一邊一個向吳越包夾過來。


    俱樂部門口教訓人,場麵不太好看,當兵的打當兵的,傳出去他老頭子臉上也無光。鄭曉星朝著陰暗處努努嘴,意思拖到哪兒去,狠揍一頓再說。


    跟他來的兩位都是原京都拳擊隊的,剛被特招進衛戍區不久。鄭曉星把這兩人網羅在身邊,充當保鏢和打手,很是逍遙爽快了一段時間。


    出手毆打天明的,以這兩人為主,鄭曉星其次,那就一人兩根肋骨吧。吳越沒有躲閃,把架在手指間的煙頭一扔,摸摸了下巴。


    一甩、一抬手之間,圍上來的兩個大漢,從急速逼近變成了停步呆滯,兩人的臉色跟著白了起來,一會又憋得通紅。


    方天明斷了兩根肋骨,所謂的斷其實是骨裂,而圍上來的兩位大漢,他們的肋骨可是“咯嘣”一聲,真的斷為兩截了。


    位置、力道、速度,吳越拿捏的十分到位,沒人看清他的動作,甚至連一直看著吳越的鄭曉星都沒感覺吳越和他的兩個跟班有過身體的接觸。


    兩位大漢撐了不到十秒鍾,終於忍不住大聲***起來,還好吳越沒下狠手,斷裂的肋骨沒戳到內髒器官,饒是這樣,疼痛也不是他們這樣的人能忍受的。


    “哎,幹嘛呢這是,搞什麽飛機?”鄭曉星走上前,毫不客氣的一人給一個腦刮子。


    “我這裏麵刀戳似的。”兩個大漢抱著胸,大顆的汗珠一粒粒從額頭迸出。


    吃壞肚子了,沒吃啥呀,自己怎麽沒事?鄭曉星奇怪的看了看,不耐煩擺擺手,“一邊去別礙事,等會到醫務室去配點藥。”


    “來,跟我到那邊去談談。”看到吳越兩手斜插在口袋裏,腳一抖一抖的,鄭曉星覺得不把麵前的那個家夥按在花圃泥地裏暴揍一頓,他算是白混了。


    吳越身子一側,躲過了鄭曉星伸來的手,兩人身子交錯之際,右手食指頂了鄭曉星兩下。


    “你還知道——”一個“躲”字還在嘴邊沒溜出來,鄭曉星也抱著胸了。他遠沒有兩個跟班堅強,“哎喲、哎喲”叫個沒停。


    真他媽的背,咋迴事呀,鄭曉星現在有些理解兩個跟班了,眼見吳越走到了一邊,想去追吧,別說開步了,手一鬆都疼。


    “你小子別逃——哎喲,你——”鄭曉星齜牙咧嘴的衝著吳越喊,說是喊,其實就像是哼哼。


    吳越倒也聽話,居然停了下來。


    小子,老子動不了手,先把你弄進衛戍區,等老子不痛了,再慢慢消遣你。鄭曉星滿意的瞧著吳越,一麵聽趕過來的俱樂部負責人在向衛戍區值班室反映情況。


    “鄔部長,我這邊處理完了,你們有啥需要調查的,請開始吧。”吳越向鄔明昱招招手。


    “吳市長,經過***門的緊急行動,已經找到多位該案的目擊證人,現在我們隻需要詢問一下涉案人就可以了。”鄔明昱簡單通報了一下情況,帶著幾位高級警官,快步走向鄭曉星。


    可憐此時的鄭曉星,一步也挪不開,靠在俱樂部負責人身上,有氣無力的迴答著鄔明昱的問話。


    他是毫不在乎的,不就打了一個人嗎,誰讓他擋了老子的道?無故阻擋軍車前進,不該打?


    “請問你當時正在執行軍務嗎?”鄔明昱又問。


    鄭曉星翻了翻白眼,“涉及軍事秘密,我無可奉告。”


    “哦。涉及軍事秘密呀。”鄔明昱笑了笑,一揮手,“帶迴去繼續訊問。”


    ***的人要在衛戍區的軍人俱樂部門口帶走衛戍區政委的兒子,這是萬萬不可以的,俱樂部負責人趕緊阻攔,“首長,對不起,請等我們衛戍區首長到了,再做決定。”


    “涉嫌暴力犯罪要等你們首長過來?”鄔明昱再次下達命令,“帶走!”


    “首長,軍人涉嫌犯罪,地方***機關無權帶人,而且剛才的詢問我也聽見了,正在執行緊急軍務遭到阻擋,也不能全認定為是我們部隊的責任吧。”俱樂部負責人一麵爭辯,一麵努力拖延時間,等待鄭政委的到來。


    “此案有總參和***聯合偵查,不存在管轄權的問題。”鄔明昱冷冷道。


    俱樂部負責人毫不示弱,“對不起,再沒有接到衛戍區命令之前,我不同意你們把人帶走。”


    在俱樂部裏活動的幾乎都出來了,看到***想帶走鄭曉星,不管平時怎麽看待鄭曉星的為人,但部隊的麵子不能丟,一個個異口同聲支持俱樂部負責人的立場。


    見此情景,總參的少將部長知道該他出場了,正準備走過去,被吳越擋了一下,“等一等吧,等衛戍區領導來了更好。”


    ……………………………………………………………………………………


    京都衛戍區機關大院。


    剛放下電話機不久的衛戍區政委鄭泰山,又拿起了電話。


    “嗯,***的人要帶走曉星——”鄭泰山聽了幾句,“好,我馬上過去。”


    起前俱樂部來電話,說他的車被人停車時撞了,他沒理會,多大的事,都是部隊撞了就陪唄,現在說兒子涉及一樁暴力犯罪案,他坐不住了。


    鄭泰山心裏也奇怪,打人這種小案件,何必勞煩***親自跑一趟,是不是其中還有啥他不知道的東西?難道兒子還背了他幹了啥塌天的事?


    越想,鄭泰山心裏越不踏實,他們衛戍區一向和***門配合密切,雙方也時常互動,一般而言這種小案件不需他出麵打招唿,***門也會賣給麵子給他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必要撕破臉。更何況,這種事上綱上線又如何?


    “快些,快些。”一路上,鄭泰山不斷地催促司機加大油門。


    等鄭泰山趕到軍人俱樂部門口時,鄭曉星和他兩個跟班都不在了,說是疑似食物中毒,在邊上的醫院做檢查呢。


    “鄔部長,什麽大事要你親自出馬?”鄭泰山和鄔明昱彼此認識,有時候也會在一起開個會,他探探口風也不為過。


    “鄭政委,案情是這樣的……”鄔明昱大略把情況一講。


    “哦。”鄭泰山點點頭,“曉星當時確實在執行一項軍事任務,當然,他性格脾氣有點粗暴,這一點我也批評過多次了。這樣吧,我負責賠償對方的損失。對方在住院對吧,我去給他賠禮道歉,另外衛戍區會給曉星一個嚴厲的處分——”


    正和鄔明昱說話,參謀過來匯報,說鄭曉星和他的兩個戰友不是食物中毒,他們的兩根肋骨斷了,傷勢有些嚴重,但萬幸的事內部器官沒有受傷。


    好端端的,怎麽會一人斷了兩根肋骨?鄭泰山又是心痛又是狐疑,招手讓站在不遠處的俱樂部負責過來,“你說,曉星和誰發生衝突了?怎麽會造成這個情況?”


    “政委,我也不知道呀。”俱樂部負責人苦著臉,眼睛四處尋索,突然手一指吳越,“政委,就是他,他把你的車撞了,我看工作人員說曉星和他說過幾句話,然後就這樣子了。”


    “把他給我叫過來。”鄭泰山怒不可遏,迴過頭對鄔明昱說,“鄔部長,當時你肯定也在吧,怎麽沒阻止他對曉星的攻擊?”


    “攻擊?存在攻擊嗎?”鄔明昱看著周邊的人,“有誰是目擊者,站出來指證。”


    “我們隻是看到他們在一起說了幾句話,沒看見有人動手。”幾位目擊者當了***領導的麵,倒也實事求是說話。


    “荒唐,人的肋骨自己會斷,而且三個人的肋骨都自己會斷?”鄭泰山的目光從目擊者臉上一一掃過,努力發掘其中的不對。


    幾位目擊者也是一臉疑雲,“政委,我們也奇怪,可確實沒人動手呀。”


    “我不跟你們說。”鄭泰山看著慢慢走來的吳越,“你說說,究竟怎麽迴事?撞了車還打人?”


    “鄭政委,我承認車是我停車不當撞的,可你兒子啥的肋骨斷了,那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吳越指了指目擊者們,又指指高處的監控攝像頭,“你不相信穿軍裝的,可以相信高科技嗎,監控沒壞吧?”


    “好,監控我會看的,現在你迴答我,你沒穿軍裝開軍車,你是哪個單位的?”


    “我的單位無可奉告,這是軍事秘密。至於車,那是警衛局的。鄭政委,你看看這撞擊的程度,我也險些送命呐。”


    剛才一心打聽兒子的事,鄭泰山還沒顧上看車子,聽吳越一講,他扭過頭去一瞧——那還是他剛配備三個月沒到的車?就跟事故現場的報廢車沒半點差別了。而肇事車,也幾乎看不出車的模樣了。


    一輛車,鄭泰山不心疼,他迴頭又瞧瞧吳越:這家夥命真大,這種程度的撞擊居然一點事也沒有?奇怪。


    “看監控去,葛兄,你也來。”吳越四處招唿,仿佛是個看熱鬧的局外人。


    監控室就在俱樂部大門邊的值班室,說實話,監控畫麵的清晰度不是太高,裏麵人的動作就像是早期的電影,呆板而機械,但是動沒動手卻是看得清的。


    慢放、迴放、停格,短短幾分鍾的畫麵,鄭泰山看了十幾遍,最終他也搖頭了,從監控錄像看,幾個人之間非但沒有任何打鬥的過程,就連接觸也沒有。


    “鄭政委,現在可以還我清白了吧。”吳越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我還很忙。”


    “留下你的工作證或者單位來個電話。”鄭泰山沒有心思為了一輛車糾纏。


    隻是吳越的後半句顯然不是對鄭泰山講的,鄔明昱會意的接口,“鄭政委,鄭曉星和他兩個同案犯,我們***門同意在監視下先進行治療——”


    “鄔部長,我剛才已經和你說明了,曉星當時正在執行一項軍事任務,他的處置手段有些問題,當時出發點沒有錯誤。這還在和平時期,如果在戰時,出現像今天的情況,比這更粗暴的手段也允許使用。”鄭泰山打斷了鄔明昱的話。


    “鄭泰山同誌,請問鄭曉星當時在執行什麽軍事任務?”總參少將排開人群走進值班室。


    來的這位少將同誌,鄭泰山也不陌生,原來在軍事***就是鐵麵無私的典範,臉色變了變,“一項臨時任務。”


    “鄭泰山同誌,不管什麽任務,都有檔案記錄的,請你出示該項任務的檔案記錄。”總參少將絲毫不給鄭泰山迴旋的餘地。


    鄭泰山徹底納悶了,至於嗎,連總參也參與進來了,尷尬的笑了笑,正想再找些托詞,許雲易插上一句,“剛才鄭政委問電話,我來迴答,車是我們警衛局的,有關車的事,鄭政委可以找我們來商談。”


    許雲易許副局長?中央警衛局幾位局領導,鄭泰山都知道,這位許副局長不是專職保衛懷辦的嗎,難道懷辦也參與了?


    鄭泰山的臉一時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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