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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至202章亂中取勝


    吳越沒有迴平亭,而是直接去了特戰旅。


    “吳書記,現在的局勢是不是請秋書記適當幹涉一下?”蔣之亞的電話追了過來,倒不是他後知後覺,而是他這幾天一直在震澤開會,今天才結束會議。


    “蔣書記,對元亨公司的調查是很有必要請秋書記過問一下的。華夏的私營企業在發展的前期,或多或少都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如果揪住這一點不放,既不符合實際情況,也不符合客觀規律。”吳越沉吟道:“現在的調查走向了極端,有雞蛋裏挑骨頭的意味。它的出發點不是為了嚴肅法紀,而是為了徹底搞垮一個蓬勃發展的民營企業。這種帶有偏見和強烈目的性的調查,我認為是違背調查原則的,必須追究策劃者的責任。”


    “吳書記,我會就此事向秋書記匯報的。”蔣之亞又問:“那其他方麵呢?”


    “其他的,我來解決。有人想渾水摸魚,我就索性把水攪得更混,看看誰笑到最後吧。”


    特戰旅某團的軍人俱樂部成了平亭公安局的問詢室。


    陳立強的問題很快調查清楚了――涉及的幾位企業老板,哪裏經曆過這樣的陣勢,沒費陳勇多少氣力就招認他們受人指使誣告陳立強的事實。


    陳勇把一疊交待材料放到吳越麵前,“吳書記,是不是立即向震澤公安局交涉?”


    “等一等,免得打草驚蛇。”吳越手虛壓,讓陳勇坐下,“指使者是方樂風,那後麵必然是許斌。這條線索暫時不要追查下去。”把煙盒推向陳勇,“看管董輝的人交待了沒有?”


    “吳書記,他們似乎有顧慮,我們也不能硬來。”陳勇搖搖頭,他也頭痛,眼看留置時限就快到了。一個是紀委的,一個是檢察院的,閉口不說話,拿他們怎麽辦?


    “顧慮?”吳越笑了起來,“不交代實情,定一個瀆職罪。”又問,“跟他們家屬打過招唿沒有?”


    “秘密行動,沒告知家屬單位。”


    “現在過了下班時間。”吳越看看表,“當著他們麵給他們家屬打電話,就說我在追究他們的瀆職行為。讓他們家屬作好判緩刑,開除公職的準備。”


    陳勇出去沒過十分鍾又進來了,同來的還有盧剛。


    “我電話還沒撥出,他們就交待了。”陳勇一臉凝重,“吳書記,情況很嚴重。”


    “具體說說。”吳越放下手裏的筆。


    陳勇看了看盧剛,盧剛是副局長,在這個場合,他不能越廚代庖。


    “吳書記。”盧剛上前一步,“據他們交待,董輝死亡前,市檢察院副院長趙宏、市公安局副局長方樂風去跟董輝單獨接觸過。因為來的是兩位領導,所以他們也沒按照規定監視、監聽。他們曾經聽到過激烈的爭吵聲,後來趙宏過來說,董輝跳窗了。他們幾個跑下去一看,董輝已經死亡了。因為害怕被追究責任,加上趙宏、方樂風又打了包票,他們事後就沒跟專案組反應這個情況。”


    “陳大,做完筆錄之後,你負責送他們迴家,告誡他們今天的事不得外傳,否則就不是紀律處分的問題了。盧局,你負責監控趙宏、方樂風,等我向市委俞書記匯報後,立即實施抓捕。”


    澳門蓮花賭場。


    賭王馬豪熙正在焦急的等待,一個小時前,他接到了漢唐集團夏家措辭嚴厲的電話。他不明白,他何時得罪了漢唐集團,據說還是漢唐新任榮譽董事局主席親自下的令。


    盡管澳門的黑白道馬豪熙都有勢力,可他清楚,這點力量在漢唐麵前猶如小孩對壯漢,那是輕輕一推就一個大跟頭。


    接到電話不過五分鍾,原定今天到達澳門蓮花賭場的港台、東南亞賭團全部臨時取消了行程;賭場大廳裏衝進來一百多個陌生的黑衣人,他們不賭錢,就是占著老虎機、賭桌不走。幸虧他及時下令克製,保安才沒和那一群人起衝突。


    賭場董事會緊急召開,董事們一致同意交出該名賭客的資料,不就一個vip賭客嘛,至於和漢唐鬧不愉快?漢唐真要發力,蓮花賭場絕對撐不過三個月,到時就算總督出麵也於事無補。


    夏家人來的很及時,取走資料之後,黑衣人消失了,所有賭團的行程也恢複了。


    一點小事就擺出這副強橫的派頭,是不是預示漢唐將要插足澳門呢?馬豪熙很煩惱,一個天劍黨就攪得澳門雞犬不寧,連保安政務司也拿他沒辦法,再來一個漢唐,這澳門還有安寧?一旦漢唐也參與賭場控製權的爭鬥,那他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平亭市常委大院。


    “小吳書記,你可是稀客。”平蓉淑打開門,笑著和吳越打招唿。


    “平大姐你好,俞書記在嗎?”


    “正在書房等你。”平蓉淑小聲關切道:“小吳書記,外界風風雨雨,你要小心呐。”


    “謝謝,沒事的。”吳越迴了個笑臉。


    書房裏,吳越吸著煙,俞夜白戴上老花鏡認真的翻看吳越帶來的交待材料,一麵在上麵寫著批示。


    “小吳書記,我市政法機關良莠不齊,這我清楚,可我沒想到有些人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俞夜白抑製不住憤怒,取下眼鏡,問吳越要了一支煙,“要掩蓋一個謊言,必須製造更多的謊言。我看不會就這兩個人,應該還有人參與配合了。”


    “是的。”吳越點點頭,“有些人或許是被迫作為幫兇的,但有些人是緊密配合的。就連趙宏、方樂風也隻是聽命行事。”


    “我知道。”俞夜白擺擺手,“有些東西大家都知道,不過,需要切實的證據。”


    “俞書記,證據很快會有的。”


    “那很好。先把趙宏、方樂風控製起來,他們兩人身上的問題遠不止這一件,這些年檢舉揭發信很多,可惜某些人老是在庇護他們。”俞夜白深深吸了一口煙,“個人恩怨上升到不擇手段的報複,實在太過分了。我已經代表平亭市委向震澤市委提出了抗議,越過我們這一級,直接進企業,直接抓人,這是有意破壞平亭的經濟,破壞平亭的安定。我個人職位不高,但我還是平亭一把手嘛,我必須對平亭負責。”


    俞夜白能做到這一步,在吳越看來很不容易了,作為一個缺乏背景,搖搖晃晃的縣級市委書記,敢向上一級提出抗議,這不僅是勇氣,而是一種正義感和強烈的責任心在左右。


    “俞書記,我明天下午會去省城麵見何剛書記,就最近平亭極不正常的政治現象向他匯報,同時對震澤某些領導同誌的武斷決定提出我個人的看法。另外,我還會向他呈上一份證據,根據這份證據,我認為震澤紀委有必要對許斌展開調查。”


    吳越能去省城直接和省委何書記會麵,俞夜白心定了許多,但聽到吳越指名道姓說出了許斌,而且還掌握了證據,不免意動,追問道:“小吳書記,你的證據呢?”


    “明天就該到了。”吳越笑了笑,“證據一到,我先請俞書記過目。”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夏億寒趕到了平亭。


    下午一點多,俞夜白家書房。


    書房門緊閉,吳越、俞夜白兩人並排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書桌上電視機的屏幕。


    許斌去澳門蓮花賭場的活動都被壓縮在一張光盤上,曆時五個多小時,吳越不時快進,隻有畫麵上出現陌生麵孔才暫停留意一下。


    收獲很大,因為吳越在其中看到了震澤市委副書記張月辰的身影,而那次許斌顯然隻是陪客,根據賭桌上的賭籌,吳越可以大致推算出張月辰一共贏了三百多萬。


    俞夜白驚呆了,他萬萬沒想到張書記也參與其間。他隱約有些擔心,張月辰的關係圈可不是吳越和他能撼動的。


    “太好了!”吳越很興奮,他本來隻想打一隻老狗的,沒想到拖出了一頭惡狼,正好一並解決。


    “小吳書記。”俞夜白實在不想打消吳越的積極性,可有些話,他還是要提一提的,“張月辰這個人不好對付,牽一發動千鈞。”


    “犯了事管它千鈞萬鈞,打狗看主人,主人出頭照打不誤!”吳越站起身,從vcd機裏退出光盤放進公文包,隨口一句,“俞書記能不能安排一下,和我一起去省城?”


    這是吳越給他路子走,他一個小小處級平時有啥機會麵見省委副書記?正是苦於找不到支持他的上層,他才在平亭憋屈了這麽多年而毫無建樹。


    “時間我有,可這樣妥嗎?”出於謹慎,俞夜白問了一句。


    “沒關係,我和何書記聯係過了,他推掉一個會議,提前在家等我們過去。”吳越抬起手腕,“現在三點半,何書記五點到家。”


    去何書記家裏?俞夜白又驚又喜,這跟去辦公室那是截然不同的概念,這說明吳越和何書記的關係已經到達了一定的親密程度。


    俞夜白走出書房,一麵招唿妻子拿套新衣服,一麵跟吳越說:“小吳書記,時間有些緊張,咱們總不能真讓何書記在家等吧?”


    “來得及,包在我身上好了。”


    平蓉淑拿來一套西服,奇怪道:“有啥重要活動?”


    “重要,重要。”俞夜白低聲對妻子說了幾句。


    “去省城見何書記?”平蓉淑呆了一下,見丈夫和吳越都很肯定,連忙從俞夜白手裏拿迴衣服,“這套不行,換一件莊重點的。”


    俞夜白嘟囔道:“時間這麽緊張,你還來磨嘰。”


    “沒事,平大姐,你盡管放手打扮,讓省委領導也看看咱們平亭一把手的風采。”吳越打趣道。


    看來小吳書記和何書記關係很深啊,一點緊張沒有不說,還有心思開玩笑。俞夜白舒了一口氣,心情也慢慢放鬆了。


    特戰旅的直升機從平亭公安局大院起飛,在省軍區大院降落。


    “難怪你說時間夠。”俞夜白步下飛機,拍了拍吳越,“不簡單哪,連部隊的飛機也招手即來。”


    吳越打了個哈哈,“正好和特戰旅狄旅長是朋友,借光一次。”


    高啟明走過來打招唿,又說:“要不要我充當一下司機?”


    “石城我還能迷路?”吳越謝絕了,對俞夜白介紹高啟明,“俞書記,高少校是南部軍區賀司令的外孫。”又揶揄,“深受賀司令寵愛,聽說不久後就是中校了。”


    “兄弟,我那中校可是實打實自己掙來的,上次演習,我軍區通報表彰啊。”高啟明嘻嘻笑著,指著一旁的奧迪車,“軍區劉司令座駕,你吳書記一到,就是你的了。”


    從省軍區大院到何剛書記住處的一路上,俞夜白沒有停止驚訝:調動部隊飛機;和南部軍區賀司令外孫稱兄道弟不說,賀司令的外孫還明顯是處於低位的;可以使用省軍區劉司令的座駕。再聯想到平亭世紀皇朝的那次糾紛,不免猜測,難道小吳書記有軍界大佬的背景?


    興許是何剛囑咐過大院負責警衛的武警,吳越這次進門,露個臉就放行了。


    “阿姨你好,我又來打擾了。”吳越高聲和門廊下看報的杭秀問好。


    “小吳你過來,阿姨很歡迎,怎麽能說打擾呢?”杭秀故意一瞪眼,又看看俞夜白,“這位是?”


    “平亭市委書記俞夜白。”吳越指著杭秀,“這是何書記的夫人杭秀阿姨。”


    “何夫人你好。”俞夜白顯得很拘謹。


    “啥夫人的,我就是退休在家的一個老太婆。”杭秀拉起吳越的手,對俞夜白招招手,“進來坐,隨便些,小吳能帶來的人我們自然也很歡迎。”


    坐定後,杭秀和俞夜白聊了幾句,消除了他的不安後,看著吳越,“小吳,聽我三小子說,上次你讓伍書記家的冬文丟了麵子?”


    “這點小事,阿姨也知道了?”


    “他們這些小家夥整天就知道抖威風,哪裏像你幹正事的。”杭秀點評了一句,遞給吳越一個橘子,“你做的不錯,有分寸。老許聽了,也誇你呢。冬文碰上你,算是撞在一堵鐵牆上了。”


    “也沒啥,我不太喜歡那一套。”吳越隨手扔給俞夜白一支煙。


    俞夜白沒點煙,等到吳越抽了幾口,才遲疑著點上。他越發驚駭了,小吳書記居然跟省委一把手的公子鬥了,還讓他吃癟,而且從何書記夫人的語氣裏可以聽說,省委書記的公子碰上小吳書記那是活該吃癟倒黴。


    小吳書記究竟何許人物?俞夜白不免多看了吳越幾眼。他漸漸意識到,跟著吳越或許能讓他進入另一個天地。


    何剛書記準時五點到家,寒暄幾句後,和吳越、俞夜白進了會客室。


    吳越操作遙控器,不時暫停和講解。


    “這份資料來之不易。”何剛深知從澳門賭場取出一份賭客的完整資料,單憑官方的力量是難以辦到的。


    “何書記,這倒是一條路子,從中可以揪出一部分**分子。”俞夜白提了一個建議。


    “想法不錯。”何剛點點頭,表示讚同,但他隨即又說:“賭場的資料庫就如同瑞士銀行,公開不是簡單的事。”


    “何書記,俞書記的提議倒啟發了我。”看到俞夜白有些尷尬,吳越為他圓了場子,“我可以試一試,我不要求賭場方麵提供全部的資料,但華夏官員的除外。”


    “好!”何剛沉吟片刻,“這個以後討論,就目前你提供的資料,我責成省紀委立即派出工作組去震澤找張月辰談話。”又轉過身子對俞夜白說:“小俞,那個叫許斌的,你們市委先找他談話,他涉及貪腐和指使殺人滅口,控製起來再說。”


    “何書記,許斌是市管幹部。”俞夜白開口討一把尚方寶劍。


    “這個簡單,俞夜白同誌、吳越同誌,我任命你們為省委調查組平亭方麵負責人,許斌的案子由你們二位去查辦。”何剛叫來秘書,讓他等吳越他們迴到平亭控製許斌後,把這個口頭任命傳達給震澤市委。


    七點不到,吳越、俞夜白就返迴了平亭。


    俞夜白很激動,何書記的話似乎還縈繞在他耳旁:小俞同誌,好好去幹,放手去幹,你的成績,我相信震澤市委,我們省委都能看到的。


    當晚七點半,許斌被通知去市委參加緊急會議。


    出啥大事了?會議室門口還站了幾個警察,許斌有些疑惑,但還是昂然步入了會場。


    氣氛有點奇怪,十個常委竟然沒人起身和他打招唿,更怪異的是,他的椅子也不見了。


    他做什麽地方?市委辦公室幹什麽吃的?許斌剛想發問,俞夜白開口了,“現在我宣布,根據市委研究,決定對許斌實施刑事拘留。”


    雙規也省去了,一下就跳到刑拘。許斌茫然了一陣,發出幾聲怪笑,“哈,哈。我犯了什麽罪?即使犯罪也不是平亭市委就可以決定刑拘的,難道諸位忘了,我是市管幹部!”


    “這是省委領導的決定,你的犯罪證據已經交給了省委領導,震澤市委正派出紀委的同誌來平亭配合我們對你開展調查。”俞夜白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冷冰冰的讓在座的平亭本土派心裏都寒嗖嗖的。


    “真好笑,沒有組織程序了?你俞夜白搞一言堂?”事出反常,許斌一時慌了手腳。


    “犯罪事實麵前,程序如何並不重要。”吳越站了起來,“你去澳門賭博的證據我們已經掌握,另外,我們懷疑董輝的非正常死亡也與你有關。”


    難道又是吳越,幾人聯手也沒能讓他老實些。許斌的眼裏透著兇光,緊盯著吳越。


    “請他離開。”吳越一揮手。


    門口的警察進來,架走了許斌。


    吳越摸出手機打給盧剛,“盧局,對趙宏、方樂風實施抓捕,所有犯罪嫌疑人一律轉移去特戰旅。”


    “同誌們,前車之鑒深刻教訓呐。”俞夜白也站起身,“許斌的分管工作由蔣之亞工作暫時接替吧。”


    省委調查組比吳越他們遲了些到達震澤的,畢竟汽車跑不過飛機。


    帶隊的是省紀委副書記、監察廳廳長韋青正,此人是江南省公認的鐵麵。他沒跟震澤市委多溝通,當即出示了省委對於張月辰雙規的決定,押上張月辰連夜返迴石城。


    侯語山恐慌了,沒等秋奕辰找他,主動去承認了錯誤。當然他的說法是不熟悉震澤的環境,所以上了某些人的圈套,反正動用震澤公安去平亭調查、抓人與他無關,都是張月辰私下搞得,他是知道,可副書記的安排他也不能公然反對。


    平亭的工商稅務衛生,隻要是參與許斌搞事的部門退得更快,一得知許斌被抓,立馬收兵。部門的頭頭腦腦一個個都生病了,躲在家裏商量怎樣寫檢查應付吳越的雷霆之怒。


    賭博的事,許斌沒有抵賴,錄像一放,也由不得他抵賴。凡事陪他去過澳門的企業老板都被傳喚了,幾十個人交待下來,許斌這些年光是在澳門就輸了近千萬。這錢就是貪腐所得,光憑這個就可以判許斌一個無期。


    許斌絕口不提董輝的死,也推托與他無關,因為他知道,這要交待了,兩罪並罰花生米一顆吃定了。


    許斌這幾天很憔悴,他不清楚趙宏、方樂風兩人究竟頂不頂得住。


    趙宏、方樂風有豐富的反偵察經驗,不過,當晚賓館的值班人員的口供清晰的反映出,事發淩晨,他倆去過關押董輝的賓館。而兩位看管人員的口供跟直觀的反映出董輝的死和他倆脫不了幹係。


    煎熬了三天,趙宏、方樂風分別開口了:事發當天董輝對許斌威脅,如果不保他出來,他就把許斌收受他近百萬好處的事向紀委和盤托出。許斌當時沒吱聲,事後,秘密安排他們去找董輝,並打昏他,扔出了窗戶。


    “許書記,你好。”吳越捏著趙宏、方樂風的口供走進了單獨關押許斌的房間,“你很快就能見到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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