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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5章兩個電話讓許斌沒脾氣


    夏安從人群背後走出來。


    “夏叔叔,你也在?”吳越更驚異了。


    “小越,你幹爸和三老六十多年不見了,讓他們好好聊聊。”夏安沒有急著解答吳越的疑惑,領著他來到偏南的一座小別墅裏。


    庭院落木蕭蕭,不過小池塘內十幾尾紅鯉倒是遊得很歡,池水清澄,有幾處還汩汩冒著水泡。


    迴廊下擺著一張茶幾,一杯茶,近觀遊魚山色,高看碧空如洗,此地確是佳處。


    “小越,坐下喝杯茶。我也是才到了一會。”


    “夏叔叔,這到底咋迴事?我都給搞暈了。”


    “不急,我慢慢跟你說。”夏安裝好煙鬥,“嗞——”劃了一根火柴,一唿一吸,淡藍色的煙霧漸漸模糊升起。


    隨著夏安的講述,吳越終於搞清了來龍去脈,他無法想象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幹爸竟是這樣的英雄。傳奇一旦成為事實,真讓他一時接受不了。懷老他們那是在黨史上也不能三言兩語就一筆帶過的人物,居然跟幹爸並肩戰鬥過並且還拜了把子。


    吳越懊惱起來,曾經幹爸也提到過當年,他當時為什麽就不信?他心裏更為幹爸隱隱不平,也明白了為什麽幹爸總覺得這個世上的人都虧欠他。


    “小越,解放初期,懷老他們就去西南剿匪了,等到西南時局平定,你幹爸早被遣送到平亭了。”夏安歎了口氣,“懷老他們得到的消息是大洪幫全部去了東南亞,所以和你幹爸失之交臂啊。那時候,風起雲湧,社會動蕩,懷老他們也吃了不少苦。尤其是懷老,解放前一門犧牲殆盡,建國後,子女全在動亂中不幸離世,他的夫人也在十幾年前過世了。小越,你想想,白發人送黑發人,何等淒涼啊。”


    看起來倒是他偏激和誤解了,吳越點點頭,沉吟道:“夏叔叔,我覺得稱唿懷老他們為叔叔,這個不太妥當。剛才不知道他們身份,現在知道了,再這麽叫——”


    “聽你幹爸的。”夏安笑了笑,“懷老他們同意了,你就不要有顧慮。到了三老這個境界,繁文縟節世俗規矩都可破了。所謂真性情也隻有三老可以揮灑啊。”


    午飯是服務員送到別墅來的,三老和肖黨生談的熱切,吳越也不便去打擾,就待在庭院裏繼續和夏安聊天。


    “小越,我已經叫鎮海立刻來華夏了,你的事讓他過來解決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看來有些人對你很有看法。”夏安又談起吳越這幾天的事。


    “夏叔叔,我自信可以隨他們去查。”吳越皺了皺眉頭,“不過確實也心煩,你說幹點事,老是有人要來下絆子,真讓人不痛快。”又自嘲的笑笑,“我管四萬人,可管我的不知有多少。有時候,你明知是誰下的手,當了麵你還隻能陪著笑。沒辦法,走這條道迴避不了的。”


    “官路商路都一樣。就拿做生意來說,起家的時候也是要委曲求全的。一口氣吃不成一個胖子嘛。”夏安在煙缸上敲了敲煙鬥,“這些都過去了,現在你還擔心那幾個小人物?有三老在背後,華夏誰敢欺你?”


    “夏叔叔,三老是三老,我是我。一個小小鄉官,會有什麽事要驚動他們?”吳越端起茶杯,又放下,“打個不恰大的比喻,殺雞焉用牛刀。再說,我也借不了這三把擎天刀。”


    “小越。你的事,你幹爸會安排好的。”夏安又裝了一鬥煙,站起去觀魚了。


    幹爸安排什麽?安排三老照應他?吳越默默搖頭。


    南部軍區療養院一片喜氣,而平亭市委卻鬧翻了天。


    一個正在檢察院接受調查的幹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被部隊的人搶了出去。這到底是啥情況?要不要向震澤市匯報?可向震澤匯報也沒用,就算向省委匯報也是白費勁,南部軍區那是要華夏軍委管的,有能耐把這件事捅到華夏軍委的人,還會在平亭市委常委的位置上混?


    平亭市委常委會吵成了一鍋粥,迅速分化成兩派,以俞夜白為首的力主觀望,因為受賄案本身也似乎不成立。


    許斌一個圈子的,揪住強行逃脫調查的小辮子,說不管受沒受賄,接受組織調查是一個黨員幹部必須遵循的紀律,從這個行為上來看,吳越就是一個沒有組織紀律性的幹部。等他迴來,必須給予相應的紀律處分。


    爭論的時間一長,俞夜白品出味道了,情況不反映不重要,許斌的最大目的就是要讓吳越受處分。


    不過隨著兩個電話的到來爭論很快平息了。


    一個電話是南部軍區司令部打來的,說從檢察院接走吳越是賀光榮司令員親自下的命令,有什麽不理解或不滿可以向賀司令提出,並給了一個賀司令臨時使用的手機號碼。


    “賀司令的臨時手機號碼在這裏,哪位有問題,請便。”俞夜白把市委總值班室送來的手機號碼大聲讀了出來,帶著幾份戲謔看著許斌。


    沒人敢接這一茬,當麵責問一位華夏軍委委員、大軍區司令員,不是他們這個檔次能幹的活。


    許斌低下頭點煙,又側過臉和身邊的常務副市長諸浩波小聲交談,仿佛渾然不知俞夜白看著他。


    還有一個電話是轉進會議室的,指名道姓找任常寒市長。電話是天地龍集團的夏鎮海打來的,此刻他正在香港機場候機,準備乘半小時後飛機來華夏。


    電話裏,夏鎮海很憤怒,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聲音響的連整個會議室的常委們全聽得一清二楚,“搞什麽飛機!我父親是吳越幹爸的師弟,五十年不見了,見麵送一輛車算什麽?要不是看在這層關係上,我天地龍八十五個億哪裏不好投,偏偏要投在袁橋?請你們搞搞清楚在做事吧!”


    “啪!”沒等任常寒說上一句,電話就掛斷了。


    八十五個億的投資也有足夠資格用這種口氣說話了,夏鎮海的火並不是專門衝他發的,任常寒隻是笑笑。


    “同誌們呐。”俞夜白趁勢開始總結發言,“爭取八十五個億的投資是多麽困難的事?據我所知,袁橋並沒給予天地龍集團額外的優惠政策,可以這麽說,沒有吳越同誌,袁橋就沒有這一筆投資。我們有些同誌,看到其他同誌工作出成績了,不知自我審視,也不知奮起直追,一心隻盯著對方看,希望能找出什麽缺點錯誤來抹殺成績。因為這樣一搞,就看不出他的無能了嘛。”


    下午三點,三老和肖黨生暫時結束了長談,走出別墅,來到草坪散步。


    榮玉斌跑過來報告,說楚老要求的全部安排妥當了。


    “小賀,我批你半天假,你懶著不走,也想見識一下南少林傳人的真功夫?”楚鑫笑著,把跟著過來的賀光榮叫到身邊,“我這侄子可跟你的寶貝外孫有往來啊。”


    小明?賀光榮心想也真巧,忙迴了一句,“楚老,我那外孫可是個不安分的主。”


    “小家夥還好。年輕人嘛。”楚鑫眼睛看著列隊過來的警衛局戰士,仿佛很隨意道:“相互走動走動,平亭太小,有些圈子進去看看也好嘛。我們老嘍,年輕人總要起來的。”


    小明是如何和吳越成為朋友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吳越是三老口口聲聲的侄子。對於高啟明這個外孫,他盡管疼愛,但沒有讓他在軍界繼續發展的想法,現在看來得改變一下思路了。


    “我一定牢記楚老的指示。”賀光榮恭聲迴答。


    “老楚,我就知道你要來這一手。”弘正平點點楚鑫,“你呀,想了六十幾年了吧。”


    “是啊。當年想讓肖大哥露兩手,可肖大哥說,他學的是殺人的本事,不是街上賣藝的。哈哈,肖大哥是鋤奸隊隊長,我也沒辦法啊。”楚鑫看著肖黨生說:“肖大哥,讓我侄子跟這些小家夥比一比,怎麽樣?”


    “好!我也來看看,小越兒最近有沒有偷懶。”肖黨生一臉豪氣,又擔心的看了看對麵幾個小夥子,“不過,我傳給小越兒可都是真功夫啊。”


    “要文鬥不要武鬥嘛。”懷蘭龍手一揮,“肖大哥是大家,一出手高低立判,讓他們都亮幾手出來。”


    十塊紅磚疊起放在草坪上,一位貌不驚人的警衛局戰士跑步向前,立正敬禮後,運氣擊向紅磚。


    吳越眼睛眯了起來,他看到那個戰士的手掌刹那轉為朱紅色,這是修煉朱砂掌的典型體表特征。


    一掌擊出,上麵九塊紅磚絲毫無損,獨獨最底下那塊碎成了兩截。可見勁氣之利害,可隔山打牛。


    “小家夥朱砂掌練得好。”肖黨生讚了一句。


    又是十塊紅磚,這次表演的是吳越。


    吳越握拳,翹起大拇指,提了一口丹田氣,瞬間,大拇指像充氣了一半,粗壯了一倍,二倍……


    吳越大吼一聲,拇指直直對準紅磚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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