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餘晚還處在愣神之際,手上依舊維持著契約咒紋的指法之時,那個原本懸浮深潭上方的琉璃碎玉,突然動了!


    隻見它以光般的速度,劃出一縷彩色拖尾,直接自動撞向餘晚手中的契約咒文。


    隻見這家夥滿身裹著餘晚的契約咒紋,順勢自餘晚的眉心處鑽了進去,一閃而逝。


    這一突發狀況,瞬間讓餘晚迴神!


    這一幕,可把餘晚嚇壞了,那碎玉一眨眼功夫,動作簡直一氣嗬成的。


    讓餘晚無語和不解的是,這貨居然是自己撞上契約咒的?!


    這讓她看不懂了啊?!


    越是這樣反常的操作,看似是好事,可讓餘晚看不透,更何況這貨還挺會選的,在未經她同意的情況之下,想也不想的就直奔她的識海而入!


    它這舉動,餘晚哪裏還淡定的了!


    於是,餘晚不過隻反思一瞬,便立馬控製著五星劍一同自眉心位置緊追而去!


    “嗡!”


    琉璃碎玉撞入識海,立即發出一聲劇烈的神魂被震顫之聲!


    而這一變故,全因餘晚契約的這塊琉璃碎玉,它自身的能量,早已超出餘晚實際神魂般的強大!


    這樣本末倒置的契約,無異於對餘晚的反噬!


    識海此刻也亂作一團!


    碎玉劃入識海,就如一顆隕石墜落地球般,先是拖尾一條火舌在天空劃過,就如剛剛的碎玉的五彩拖尾似的。


    可入識海之後的感受,更是如隕石墜地,瞬間毀滅周身一切,甚至狠狠砸出個冒著火星極深的深坑一般!


    雖沒在識海撞出深坑,但它未經同意,自主竄入,而且自身實力又碾壓餘晚!


    此時此刻,餘晚隻感覺自己的大腦要炸裂開來,額頭青筋瞬間突突暴起!


    直接雙腳跪地,雙手控製不住的抓著頭皮,想要緩解腫脹感的壓力,她滿臉一副糾結忍痛的樣子。


    痛到極致,已經讓她神魂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意識和身體,直接由跪改躺,抱著頭在地上打滾,看著極為難受。


    而這份突然不受控的主仆契約,讓她的主魂被挑釁,力量衝擊又是這般強大!


    早已攤成爛泥的餘晚,氣血受到她情緒震蕩波及太大,直接“噗”的一聲,一口血箭自她口中噴射而出。


    餘晚被這連番的神魂和身體的怪力衝擊,即便是下意識的抵抗,依舊就如蜉蝣撼樹一般,不可抵抗!


    最終沒了氣力,眼睛緩緩的閉上,她心中發出最後忍痛的哀嚎:


    麻德!完蛋了,這下是真的死定了啊……


    隨即,餘晚便徹底的陷入了昏迷……


    而識海裏的琉璃和大黃,在碎玉撞入之際,就被碎玉自身帶有的強大靈力,毫不收斂的威壓釋放,雙雙震暈了過去……


    在他們陷入昏迷之際,那碎玉跟個大爺一般,直接入住餘晚識海之時,自它周身迸發起一道五行流光,將餘晚整個識海的每一處角落和天空,如掃描儀一般,掃了個遍。


    就連那月輪也不曾放過,不過可惜,它也隻能靠近月輪,而不能貼服在它身上掃射過去。


    這道五行流光,掃視過去之後,就如隱形護盾一般,無形之中更加強了餘晚識海的保護。


    當碎玉的五行靈氣,掃過躺在地上,是個小童身量的琉璃之時,它那五色光芒停了一下頓了頓。


    可隨即它又繼續想前方掃射而去,完成整個識海的全部護盾鋪設。


    當識海敷設好護盾之際,又在餘晚形成一個五彩繽紛的透明防護靈氣罩。


    控製著餘晚昏迷不行的身體,直接拋入深潭之中,而那深潭原本有底的,可不知是何原因?


    此時的深潭,就如在極光炫彩的隧道中,似是被什麽牽引一般,一路前行,毫無阻礙……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見到隧道前方有亮光,碎玉控製並保護餘晚的身體,不受隧道之力幹擾和傷害,直接衝出了那個如洞口的光源之處。


    “砰”的一聲,護罩帶著餘晚的身體直接紮在了一處低窪草地,草葉繁茂,倒是很好的掩藏住了餘晚的身體。


    而包裹住她的那道五彩光屏,受到這一重砸,瞬間消失不見了……


    識海裏的琉璃碎玉,同樣失去光澤,就如平日裏,琉璃閉關之時的狀態,直接懸浮月輪之下,一動不動了。


    可這貨選的休眠位置,簡直就是霸占了琉璃長期靜修的地方,那處可是最佳吸收月華之力的位置啊……


    玄天宗,天機殿內


    太一真君終日盤坐於殿中,此時他前方,依舊懸浮著那副玄幻又玄妙的星河圖。


    隻不過,此時的星河圖中,並未再有任何一顆長生石對應懸浮其中。


    隻因早在四日前,各宗之人出境之際,觀星相,本宗入境的弟子的長生石,除去餘晚的命魂石色變之外,其他人皆都對應自身靈根屬性在閃耀發光,便是表明並無人有生命危險。


    又從星河圖中剩下七人的命魂石來看,明明暗暗的閃爍,可卻無一人的長生石在出境之際,暴起那強烈賦予的該是天選的強光之色才對啊?


    就連他自己最為看好的徒兒餘琳……也不曾有那該有的氣運之光啊……


    看到這一情況,太一真君不由眉頭緊皺,心中無奈感歎:


    哎……


    時不待我宗啊,若是餘晚那丫頭還在的話……


    是否就能得到那枚界碑了?!


    如今界碑與我宗無緣,即已無可能,又知他們七人皆平安無事,那就沒必要再讓他們幾人的命魂長生石,留在星河圖中。


    所以,當日出境之際,太一真君便傳來侍者,將餘琳、李灝他們入境的七人長生石,就已經送迴了長生殿。


    之後的幾日裏,他更多的是費勁心神衍算,既然自家宗弟子並未得去那枚界碑?


    那他倒要看看其他宗弟子,可有人得了去?


    太一真君雖是元嬰真君,再有得天獨厚的“通天諜眼”這一窺探天機之術,可也不是能輕易的衍算出,如此多之人的氣運和命格的。


    更何況,他在衍算自家弟子的境內情況,還是借助與之相關的長生石,才能卜算精準到本人的。


    而其他宗入境弟子,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長生石送到他麵前,一一任他檢驗的。


    所以啊,太一真君要卜算窺視的,便隻能是通過通天諜眼,來窺探那界碑碎片氣息,在何方位出現?便能確定落入了哪個宗門的手裏了。


    可界碑碎片哪裏那般好衍算,它本就是數千萬年來,無數代人苦尋的虛妄,並未顯露過真身。


    更何談它的氣息是何模樣了?!


    這一切的所謂推斷認知,還是太一真君通過不斷衍算摸索,得到的信息和反饋,不斷拚湊結合而成的。


    但不得不說,認真的人何其可怕,還真讓他尋求探查之時,有了一點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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