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濤麵色難看,冷眼掃了掃眾人,嚇得大家齊齊後退一步,倒是王大虎依舊梗著脖子,直挺挺的站在原處,堅持己見。


    見此,黃海濤眼神更為陰鬱,麵色不善道:


    “好啊,一起看便一起看,不過王師弟也不可以動那儲物袋,小丫頭,你來,你自己把你的儲物袋翻出來,讓大家看看裏麵到底都有些什麽。”


    餘晚眼神無辜的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眾人,乖乖點頭,心中鄙夷:


    一群豺狼啊,貪就貪,還裝個什麽良性公平競爭?!


    啊呸!!!


    活該你們被罰到此處!


    餘晚起身,打開儲物袋口,向下一倒,劈裏啪啦的倒出一堆東西,白玉瓶倒出三四個,標著辟穀丹、培元丹、止血丹這種修士常備的丹藥。


    接著是一些食堂裏的大肉包子,以及一些大肉塊,是她獵得的動物分解吃剩的,吃著味道還不錯,便留了下來解饞。


    再說她是村裏來的娃,舍不得浪費食物,儲物袋還有保鮮功能,放進去什麽樣,出來還是什麽樣。所以,餘晚幹脆一起堆在儲物袋裏了。


    還有一兩身餘晚的衣物,再有就是餘晚的青玉劍,這青玉劍是滴血認主了的,也不是什麽寶劍,不怕他們能搶了過去,沒個化神的實力,還真抹不去她的神識。


    林林總總也就這些東西了,都沒見到王欣諾說得什麽其他儲物袋,也沒見到什麽龍血果、水蓮子玉藕,那幾個瓶瓶罐罐裏,更沒有什麽極品洗髓丹的標簽,全是一些不重要雜七雜八的破東西!唯一能瞧上眼的,也就那幾瓶常規丹藥了。


    所有人都死死盯著餘晚向外倒出的東西,見餘晚把儲物袋再次很有誠意的抖了抖,啥也抖不出來之後,抬頭看向集體失望的眾人,無辜道:


    “呐,我儲物袋裏的東西,可都在這了。”


    “不可能?!我的儲物袋,還有他們的儲物袋,可都是被你搶了去的!還有那些靈草?!你肯定藏起來了!”王欣諾見餘晚儲物袋裏就這麽點東西,她是絕對不信,極力指證餘晚道。


    餘晚眼神犀利,勾唇冷笑:


    “嗬嗬,王欣諾,我知你記恨我,秘境中我與你爭靈草,你心有不忿。


    出來之後,你又在玉華殿前,當著眾人的麵,拉著那幾名練氣弟子,汙蔑與我,說我殘害同門,結果,長生石驗證是你撒了謊,你這才被罰到此處!


    因此,你懷恨在心,在此處,再次撒謊成性,讓我成為眾矢之的,不用你動手,算準了眾人會被你的話挑撥,向我出手!你這招‘無中生有’用的,是真真妙啊!


    你說我藏匿了其他儲物袋,這裏多是築基期的師叔們在此,神魂可比你我強大,我有沒有窩藏,他們總不會探查不出來吧?難不成,你覺得你的謊話比他們的實力,還厲害不成?”


    聽到餘晚的話,大家頓時冷靜下來思索:


    是了,一聽極品洗髓丹,他們各個都如狼似虎失了理智一般,都想要搶到餘晚的儲物袋,爭奪那枚洗髓丹,哪裏還顧及王欣諾話裏的真偽?


    如今餘晚倒是識相,自己透底,倒出儲物袋裏的東西,可這裏麵,哪有什麽靈草靈藥的,更別提極品洗髓丹了!


    這隻能說明他們確實被這個叫王欣諾的小丫頭給騙了!


    瞬間大家憤怒的矛頭齊齊指向王欣諾!


    而王大虎,則不信餘晚已經抖幹淨儲物袋裏的東西,一把搶過餘晚的儲物袋,對著袋口就伸手往裏夠,翻找看看是否有遺漏的東西。


    餘晚拿出的這儲物袋,是宗門標配發於剛剛入門的弟子的,款式都是一模一樣的,不一樣的是滴血之後成為專屬有主之物。


    而餘晚拿出的這一個,是她打劫王欣諾他們得來的其中一個儲物袋,抹去了神識,有了識海這天然大容器,自然不會再次滴血認主這種普通的儲物袋了。


    正因此,儲物袋並未防禦阻礙王大虎,讓他輕易就能伸手入儲物袋中翻找。


    這邊黃海濤也不閑著,築基期後期的他,對著餘晚就是一通神識探查,並未在她身上找出關於儲物袋的靈器氣息,想來餘晚並未撒謊。


    “沒有?!真的沒有!”


    王大虎一邊翻找,一邊自語道。


    隨著他的話落,餘晚趁機不滿,小聲嘟囔道:


    “我都說了我沒有你們偏不信,偏偏聽信一個撒謊成性的人。”


    此時大家矛頭直直對準王欣諾,尤其是王大虎和黃海濤幾人,他們可是為了她一句話直接開了戰,甚至還讓他們幾人難得維持起來的強盜友誼,差點分崩離析。


    當人們的貪性被放大之後,得不到該有的滿足之時,往往不會去找自己的原因,而是怪罪這都是別人害得,隻有找到造勢者發泄,找到一個發泄點,才能平息自己被耍了的怒意!


    而這個點,此時正是王欣諾!


    “臭丫頭,你敢耍老子!”


    暴脾氣的王大虎,把餘晚的儲物袋裏裏外外翻了個遍,再也沒翻找出來東西之後,直接把那儲物袋狠狠地丟在地上,轉身便向著王欣諾走過去,不忿道。


    王欣諾見王大虎走了過來,心中惶恐,腳步本能的就往後退,可她速度那裏是王大虎築基中期的對手。


    王大虎三兩步就來到了王欣諾麵前,鐵臂一伸就擒住了王欣諾的脖子,瞬間便把王欣諾提了起來!


    王欣諾被王大虎死死掐住脖子,雙腳又離地,不得已她用兩隻手使勁的去扣王大虎掐自己的左手根根手指。


    可惜,實力擺在那,練氣六層的王欣諾根本撼動不了王大虎一分一毫。


    反而自己倒是因為掙紮,又被掐住脖子,憋的臉色通紅缺氧,雙眼已經微微上翻,氣息是越來越弱。


    這裏是風閉崖,看似受罰之地,入了這裏,雖不能離開失了外出自由,但內裏倒是如個三不管地帶。


    蒼伯很多時候都不管事,隻要不出人命隨你們鬧去,王大虎和岩洞眾人,在此處幾年,深知蒼伯底線。


    所以即便之前開戰,也都是讓對方打的掛彩,沒有要人命的意思,不然蒼伯早早就出屋收拾了。


    若是蒼伯出手,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他們再傻也不會去觸這黴頭。


    王大虎見王欣諾快要斷氣,發泄一般,立即把王欣諾,重重摔在地上!


    眾人便在一旁看著王大虎虐這小丫頭,此時這群玄天宗受罰弟子們,可沒有什麽好男不跟女鬥,保持風度的做派,任誰被王欣諾這起子小人謊話連篇的挑撥,大動幹戈,估計都得氣得腦門生煙!


    王欣諾被摔在地上,後背直接與堅硬的石板撞擊,還沒緩過氣來的她,後背瞬間傳來尾骨的骨裂聲,疼的她麵色蒼白,氣息不勻的發出一聲悶哼聲,躺倒在地,神色遊離。


    餘晚見這一幕,隻是目光清冷的注視著,心中毫無波瀾,自作孽不可活而已。


    倒是青龍蛟坐不住了,它神識探查,一臉點評不滿傳音道:


    “這人修怎麽就放過那臭丫頭了,一把掐死不就幹淨利落了麽!要是蛟掐著,蛟絕對一口下去永絕後患!”


    餘晚無語道:


    “你當修士的世界,都如你們妖修這般不考慮後果啊,他要是真解決了那王欣諾,蒼伯不可能會做事不理的,到時候他也在責難逃,就跟現在的你一樣。”


    聽前半段,青龍蛟還覺得在理,可聽了最後一句,青龍蛟這才反應過來餘晚這是罵它呢:


    “哎哎哎……怎麽說話呢,怎麽就跟我一樣了?你把話說清楚?”


    餘晚心中翻白眼道:


    “切,還不清楚麽?!認慫唄。”


    正當餘晚和青龍蛟閑聊之時,就見王大虎抬腳對著王欣諾的腹部便狠狠踢了出去,王欣諾直接被踢到了對麵的牆上,再次重重摔落下來,徹底昏迷了過去。


    如此這般,王大虎這才消了點氣!


    冷哼一聲之後,再次迴身,眾人被他的氣勢嚇得連連後退,他二話不說直接袖手一揮,就把餘晚的儲物袋抓在手中,並把儲物袋裏散落出來的東西,都一一收了起來。


    這裏資源匱乏,餘晚這點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對他們來說,也算打打牙祭了。


    那兩身衣物沒收,正當要收青玉劍時,餘晚伸手化掌為爪,一把把那青玉劍吸入掌中,然後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緊緊抱住青玉劍,悶悶反抗道:


    “這是我的劍!我不會給你的!”


    之所以她會放青玉劍在這儲物袋裏,不過是為了營造這儲物袋的真實性,做了修士,尤其是玄天宗弟子,怎麽可能沒有一把武器。


    王大虎見此,雖有不滿,他們之所以打劫,更多的是糧草丹藥。


    畢竟此處的風閉崖,隻進不出的,每天還要受罡風洗禮,要想傷口好的快可不就得吃丹藥嘛,吃好了治好了,在繼續承受明天的罡風。


    當丹藥沒了的時候,又想早點恢複好身體,就隻能打劫其他人了。


    做得多了,也就慢慢的形成一個規律,最後隻要有新人來,就先打劫洗劫一空,遇到不聽話的,就是打到你服為止。


    所以,餘晚那把劍在此處用處不大,他雖看不上,可他不喜歡餘晚這反抗的態度。


    反正該搜刮的都已到手,他也懶得搭理去搶餘晚手中的劍,餘晚懷中的青玉劍算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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