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劉康地與自己的‘交易’,她又不屬狗,沒事咬人做什麽,真是的小屁孩。得到文子的保證,劉康地才用力的解開捆綁文子的繩子,怕三姐發病起來鬧事,二哥綁的可緊了。繩子鬆開後,文子的雙手才算得到自由,她的黑眸看著手腕上那一圈又一圈的印記,心裏早就用各種三字經把那個沒見過麵的二哥臭罵一頓,是殺他全家,還是上輩子挖他祖墳,用的著下這麽狠的手麽。等劉康地帶著文子到宗祠時,裏麵已經站/坐滿了男女老少,他們臉上統一寫滿了憤怒的表情,好似全家被人滅門,各個露出想要打人的衝動。文子努力的推開外圍的村民,肥胖的身體在細縫中扭動,她在劉康地的帶領下,總算是見到了傳說中的大姐:淩亂的頭發像是被人撕扯過,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絲,瘦巴巴的身體穿著一件老舊的衣裳,手腳被人五花大綁的丟在地上,眼睛已經失去了希望。“大姐。”劉康地帶著哭腔的聲音說完後,便快速的跑到劉梅花身邊,用帶著泥巴的小手擦了擦她臉上的髒東西,“大姐不要怕,有小九在。”“小九,你、怎麽把三姐帶來了?二哥不是讓你在家好好看著三姐嗎?”說話的男人叫劉康土,是小九口中的二哥。“二哥……”劉康地抬頭看了一眼劉康土,又瞄了一眼身邊的文子,像做錯事的小孩,低下頭去不敢說話。劉康土畢竟是十五六歲的男人,這個年紀的人懂得事情也多些,宗祠即將發生什麽事情對他們來說,有些殘酷與殘忍,劉康土隻是不想讓年幼的弟弟和妹妹心裏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二哥,你不要怪小九,我是讓小九帶我來的。”文子解釋道,當她看到劉康土憨厚的臉上露出疲倦的模樣,不像是心地不好的人,離壞人應該也很遙遠吧。“文子,小九,你們趕緊歸家去,這裏有二哥,乖,聽話。”劉康土看他們的目光中帶著無奈卻又露出少許溺愛,更是怪他沒用,才會讓弟弟妹妹受人欺負,現在連大姐都快……“裏正,這種沒臉沒皮的東西打死她,省的壞了咱們村的風水。”說話的村婦眼裏寫滿了惡毒,她看兄妹四人的目光,帶著濃濃的不爽。“是啊裏正,可不能因為她劉梅花一個人,壞了地的收成。”另外一個村民也跟著附和,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再說對於他來說,地裏的收成大於一切。坐在中間木椅上的老者微閉雙眼,他的頭發已經發白,眼睛有些凹進去,臉頰骨卻凸出來,一小撮的山羊胡在他的手中遊動。聽到周圍亂哄哄的聲音,他揮了揮手示意說話的村民安靜,然後才開口說:“風水狗屎上屆縣老爺送給劉家村,保佑劉家村地裏的收成能好些,可如今,劉梅花卻貪圖一

    時之樂,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劉小牛家的,這件事你是怎麽看?”“裏正怎麽說,咱就怎麽做,像這種沒臉沒皮的娼婦,咱小牛也是不要的。”說話的女人是劉梅花的婆婆趙春柳,她對裏正說話時客客氣氣,眼睛瞄到地上的劉梅花是卻帶著惡意。劉梅花吃沒吃風水狗她不在意,橫豎趙春柳都會挑劉梅花的毛病,好讓自家兒子有關明正大的理由休了劉梅花,誰讓隔壁陳家村的陳嬸正在幫閨女找婆家,五十畝的好田,又是獨生女。一想到這,趙春柳做夢都能笑出聲音來。劉梅花的性子比較軟好捏的很,娘家又不太管事,這次風水狗的機會難得,總算是可以名正言順的讓自家兒子休了她,為此,趙春柳恨不得裏正立馬就下決定。五十畝的良田,種出來的糧食得吃多久啊,橫豎陳家隻有一個閨女,將來這些田地可不都姓劉。“裏正,打死她,不然神靈該怪罪咱劉家村了。”大聲叫嚷的男人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叫孫華周,跟父輩來劉家村不到十年,卻養成了好吃懶做的惡性,成日曆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做。這次的風水狗也是他們幾個人幹的好事,誰讓劉梅花好死不活的撞上來,不拿她當替死鬼都對不起吃進去的風水狗肉。孫華周一開嚷起來,周圍的村民也紛紛說話,其中一個流裏流氣的男人李大山,更是大聲起哄:“大夥可都盼著地裏的收成啊裏正。”前世太過缺愛的文子見激動的村民臉上不好的表情,她用力的推開一波又一波想要揍劉梅花的人,母雞保護小雞般的不許別人欺負便宜大姐,雖說她和劉梅花不熟到話都沒說過。“大姐,他們說你偷吃了風水狗,是這樣的嘛?”文子用手搖了搖已經呆呆的劉梅花,問題需要解決,逃避是解決不了事情,畢竟,文子不想看到眼前可憐兮兮的女人真被人給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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