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布穀臉上火辣辣的疼,嘴巴好像也打歪了,後腰更疼,吸著冷氣才支撐著坐起來。屋裏一片狼藉,自己的衣服也扔得到處都是。

    愣愣地坐在床邊,心裏翻江倒海。

    天!自己到底陷入了怎樣的火坑啊。莫名穿越也就罷了,卻一穿丟了貞操。那層膜沒有了也就罷了,卻又要麵對這樣變態而狠毒的一個什麽哥哥。她現在真是糊塗了,她到底是肖布穀呢,還是白思羽。歎氣,重重地歎氣。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前路怎麽走,她一點也看不到希望。

    突然迴想到,剛從她竟然在他身下,發出那樣那樣丟臉的呻吟,羞憤而後悔,禁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正好打在白柳錚傷過的地方,立刻吸著冷氣撮起了嘴巴。奶奶的,肖布穀你幹嘛那麽沒有出息,會……會在被動接受的時候,身體有了那種反應?呸呸呸,丟死人算了!

    抱著腦袋晃得像是撥浪鼓,萬念俱灰地又躺倒在床上。

    咬著手指頭問自己,既然身體歸了他,那她是不是應該這輩子隻他一個男人?一想到要每天都見到那個可怕的男人,肖布穀立刻全盤否定。拉倒吧,就算全世界人民都罵她不是處女了,罵她死不要臉,她也不要跟白柳錚朝夕相處。

    在床上又翻了一個滾,轉念想,如果白柳錚再次用強力跟她那個那個呢?使勁眨巴下眼,逼著自己真實地麵對心底的感受,剛才,自己,真的被他弄得,高……潮……了嗎?

    轟……臉蛋緋紅。

    答案很明確。

    更加的感到丟人。

    討厭一個人,卻在人家的壓迫下,漸漸的生出愉悅?

    這是不是太不象話了?難道……她果真像白柳錚所說,她本就該是個低賤的胚子?

    如果肖布穀知識再豐富點,她就不會如此矛盾了。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女人也是人,何嚐不是呢?孔子講“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告子也說,“食色性也”。意思很明顯,食欲和性欲都是人的本性。連鄉下的粗鄙村民也說,“兩相情願無人管,一廂情願吃官司”。

    又有誰知道,肖布穀心底最最隱秘的角落裏,有沒有喜歡白柳錚的一點點苗頭呢?

    替白柳錚外防歸來接風的家宴中,不僅白思羽托病未到,連主要人物白柳錚也沒有到。

    老夫人看看空缺的兩個位子,沉吟,“怎麽弄的啊,兩個孩子都不來,倒叫咱們覺得寂寞了,唉。”她細細紋路的臉上微微攢了一絲擔憂。

    杏露打趣道,“這兄妹倆啊,一個脾氣古怪,一個性格任性,可不是就閃了咱們嘛,屬咱們都是好性格、好脾性的。”

    “嗬嗬。”眾人都一笑過去了。

    杏露暗裏卻也不悅。有些事,私底下可以過去的,她也就裝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如果鬧得沸沸揚揚,那就不能得過且過了。

    畢竟,這事……有悖倫常。

    花圃間,肖布穀托著腮發呆。

    唉,自己怎麽辦啊。死?她素來膽小,怎麽敢。認命?由著白柳錚予需於求?她又百般不情願。那……離開?!

    這個念頭這才從肖布穀漿糊一樣的腦袋裏跳了出來,哎呀,自己好笨哦,怎麽早先沒有想出來這個辦法呢?逃得遠遠的,不就可以安然無恙了嗎?

    肖布穀迴到房間裏,翻箱倒櫃,收拾起金銀細軟。不是她貪財,而是,沒有錢,就逃不遠。她激動地不敢睡,直等到所有人都熄燈休息後,她才樂滋滋地背上包袱走入了黑暗中。

    此刻,白柳錚正發了狂地施虐在床坻間,兩個侍妾都被他整得欲仙欲死,渾身散架。他毫無憐惜之情,像是一頭發泄的狂獅,借著酒意,玩弄著兩個向他不斷求饒的女人。

    同樣是大醉。盧雲泡在酒肆裏,狂飲買醉。他下巴磕在桌子上,迷蒙了一雙醉眼,直勾勾地看著莫名的遠處,兀自嘟嚕著,“為什麽我是個奴才?為什麽?為什麽我隻能是個影子?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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