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文滿臉春風,「顧姨,那就說好了啊,你要當我一天的女朋友。」


    顧盼娣臉頰發燙,用很小的聲音說了一句,「嗯。」


    許修文嘿嘿一笑,滿臉得意。


    他有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顧盼娣見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一想到自己真的答應要當許修文一天女朋友。


    顧盼娣便心慌意亂的。


    她連忙轉身離開了。


    許修文這次沒有追上去。


    顧盼娣走後,黃保也失魂落魄的迴了病房。


    圍觀的病人家屬們也慢慢散去。


    許修文沒有迴病房,而是主動去找黃保母親的主治醫生。


    找到對方時,對方還一臉不解。


    不過聽到他的來意後,對方非常驚訝,再三詢問,才終於相信許修文想給黃保捐款。


    經過跟黃保母親主治醫生的溝通後。


    許修文更加了解了情況。


    黃保母親的身體很差,必須要盡快換腎。


    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下一次可能不知道要什麽時候了。


    也許撐不到那天。


    許修文骨子裏其實挺有愛心的。


    以前上學上班,也沒少捐款。


    隻不過當時沒錢,所以捐的不多。


    但是捐款本來就是量力而行。


    如今許修文不差這點錢,剛好又碰上了。


    許修文便詢問了一下黃保需要的費用。


    醫生告訴他,腎源費16.8萬,後續的手術以及手術後的養護等花銷,加在一起大概24萬。


    許修文了解完情況,便直接說要捐24萬出來。


    對方更加驚訝了。


    要不是看許修文表情嚴肅,語氣認真。


    對方簡直要懷疑許修文是不是拿他開涮。


    最後。


    主治醫生親自陪許修文去繳費。


    做完這一切後,顧姨母親輸液剛好結束了。


    許修文幫著顧姨母親辦了出院手續。


    然後開車送老人們迴家休養。


    下午兩點多。


    許修文開到了顧姨的老家。


    因為中午沒吃午飯,顧父顧母都強烈要求他留下來吃口飯。


    隨後顧盼娣和妹妹去準備午飯。


    而另一邊。


    黃保想盡了辦法,幾乎借遍了能借的朋友。


    勉強才湊到幾萬塊錢。


    他心情極差,但是迴到病房時,麵對母親的目光。


    他強忍著難過的心情,擠出笑容,安慰道:「媽,你別擔心,錢我已經湊齊了,很快就可以手術了。」


    黃保的母親躺在床上,臉上晦暗無色。


    她提起力氣說:「兒呐,不要浪費錢給我治病了,你帶我迴家吧,我們不治了。你還沒結婚呢,不能因為我耽誤了你的大事,否則我死了沒臉去見你爹。」


    黃保聞言,心頭一傷。


    差點沒忍住當場哭出來。


    最後強行忍住了。


    他繼續笑著道:「媽,沒事的,等你治好病,我就有時間去工作了,到時候我努力掙錢,早點結婚,讓你抱孫子,你放心吧。」


    在母子倆敘話時。


    主治醫生突然走了進來。


    黃保看到對方,非常緊張。


    他擔心醫生說漏嘴。


    他不想讓母親知道他沒湊夠錢。


    他知道母親一旦知道他沒錢,肯定更加不願意治了。


    緊張的黃保,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主治醫生嘴角的笑意。


    黃保道:「費醫生,我們出去聊,讓我媽睡一會兒吧。」


    費醫生聞言,微微一愣,旋即答應了。


    來到病房外麵。


    黃保以為對方是來催費用的。


    他低著頭道:「費醫生,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盡快湊齊費用。」


    他幾乎已經準備好被拒絕了。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


    這一次費醫生竟然笑了起來。


    他說:「黃先生,你不要再擔心費用了,我來找你是有件事要跟你說。有位好心人了解了你們的情況,你母親的手術費用,對方全包了。錢剛才已經打過來了,你放心吧。」


    黃保震驚當場。


    他的嘴巴都忍不住張開了。


    費醫生沒有催促,麵帶笑意的耐心等著對方。


    黃保終於迴過神來。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再三確認著。


    聽到費醫生一直說他沒錯。


    黃保突然不爭氣的流下了眼淚。


    緊接著他拉著費醫生的手,連聲感謝。


    費醫生笑著道:「你不用謝我,是別人給你捐的款。我做的都是份內工作,是我應該做的。」


    黃保被點醒了。


    他這才想起來打聽捐款人的信息。


    想知道是誰這麽好心,給他捐了款。


    黃保不是一個愛占便宜的人。


    對於這樣的好心人,他不僅要當麵感謝,等到他賺了錢更要還給人家。


    醫院這邊的事情。


    許修文並不知道。


    很快午飯準備好了。


    許修文留下來吃了一頓午飯。


    吃完午飯後。


    許修文也差不多要離開了。


    「顧姨,我們什麽時候走?」


    顧盼娣搖頭道:「你走吧,我留下來陪我媽幾天。」


    許修文有些失望,但也可以理解。


    他有些不放心的道:「你上午答應我的事,還作數吧?」


    顧盼娣一愣,旋即明白他說的是什麽。


    她麵頰一紅,瞪了許修文一眼,道:「作數行了吧!你快走吧。」


    許修文聽到她這麽說,頓時放心了。


    「那你什麽時候有空?」


    顧盼娣一臉不耐煩,「你能不能先走啊,迴頭再說不行嗎?」


    許修文搖頭:「不行,不把時間定下來,我怕你不認賬。」


    這話自然又招惹了一番白眼。


    顧盼娣真怕許修文硬賴著不肯走。


    隻好道:「那你說什麽時候?」


    許修文沒想到她會把問題拋給自己,不過也不在意。


    他想了一下,「要不下個月2號吧。那天正好星期六。」


    星期六?


    顧盼娣想了一下,最後同意了。


    「那就說好了。2號那天,你要當我一天女朋友。」


    「知道了知道了,你煩不煩!」


    顧盼娣這次不再廢話,直接轉身迴屋了。


    許修文知道顧姨臉皮薄,不好意思。


    所以隻是嘿嘿笑了一聲,然後便直接離去了。


    顧盼娣迴到屋裏後。


    顧父剛好從裏屋出來。


    看到她一個人便問道:「你朋友迴去了?」


    顧盼娣點頭。


    顧父道:「你朋友人不錯,都說患難見真情,這次你媽生病了,他


    忙前忙後,一點怨言沒有,是個好小夥子。」


    顧盼娣聽到父親誇許修文,心裏有些高興。


    但緊接著又想到:她為什麽要替許修文高興啊。


    這時,顧父問道,「你和江騰怎麽樣了?」


    「什麽?」顧盼娣一驚。


    冷靜下來,想要否認,或者編個謊話。


    但是她突然想到,父親既然都這麽問了,肯定是看出來了。


    她繼續瞞著也是自欺欺人。


    顧盼娣遲疑了一下,承認道:「我跟他離婚了。」


    在顧母生病住院這段時間裏,江騰一直沒有露麵。


    顧父便猜到兩人發生矛盾了。


    可他完全沒想到兩人竟然離婚了。


    他張著嘴巴,想要說話,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隻是用一種失望的眼神看著顧盼娣。


    顧盼娣被這麽一看,突然來了情緒。


    她解釋道:「是他出軌了,所以我才和他離婚。」


    顧父聞言又是一愣。


    這次他眼神中的失望逐漸消失,轉而變成了無奈和心疼。


    顧父問道:「那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顧盼娣道:「走一步看一步唄,難道離了他,我還能餓死嗎?」


    顧父急了,「我當然不是擔心你餓死,我是想知道你以後怎麽辦?你有沒有想過複婚?」


    顧盼娣不耐煩道:「他都出軌了,你還讓我跟他複婚?」


    顧父道:「那你總不能再找一個男人吧?你才三十多歲,難道你以後打算一個人過一輩子?」


    顧盼娣道:「你別管了,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顧父聞言,眼神十分複雜,最後一切都化為了一聲歎息。


    許修文並不知道顧姨父女倆發生了一點摩擦。


    他開車迴到光明市,去了一趟酒廠。


    這次紀豔在廠裏。


    而且剛好在開一個會議。


    值得一提的是。


    上次許修文強硬安排紀豔為副廠長。


    這讓廠裏很多人都看出來一點苗頭。


    那就是許修文對現任廠長徐承德不滿意。


    那期間有不少人都悄默默的琢磨是不是要重新站隊。


    後來見許修文沒有後續安排後,很多人才暫時打消了想法。


    但還是有一些人開始跟紀豔走近。


    這次許修文迴到光明酒廠後,也正好打算跟紀豔談一下。


    會議結束後。


    紀豔迴到辦公室。


    結果剛進去就看到窗戶前站著一個熟悉的背影。


    她微微一愣,旋即便認出了許修文。


    「許總,你來了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嗬嗬……」


    「正好經過,沒來得及跟你說。」


    「這樣啊。」紀豔點點頭。


    許修文道:「豔姐,你超額完成了工作,不錯,沒讓我失望。」


    紀豔道:「那當然了,我可是許總你的人,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也不會讓別人質疑你的決定。」


    她笑的很誇張,前俯後仰的。


    胸前的輪廓搖擺著。


    許修文卻沒有看一眼。


    他沉吟了一下道:「這次來剛好跟你商量一些事情。」


    「許總,你說吧。」紀豔止住笑後說道。


    「當初答應三個月後給你轉正,你現在做到了我對你的要求,可以轉正了。轉正後你的年薪是100萬,再加百分之二的分紅。」


    這些都


    是紀豔早就知道的。


    她笑著道:「那謝謝許總了。」


    許修文擺擺手,「這是你靠自己的表現爭取到的,不用謝我。」


    隨後兩人又聊了會天。


    聊著聊著,許修文突然詢問起徐承德的消息。


    紀豔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將知道的說了出來。


    許修文問道:「你覺得他這個人可信嗎?會不會中飽私囊,挪用公款?」


    紀豔沒有趁機抹黑徐承德,反而幫忙說了幾句好話。


    許修文搖頭道:「知人知麵不知心……」


    他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


    紀豔看到後,心道:許修文對徐承德疑心很重啊,難道是有人打小報告了?還是他聽到了什麽?


    紀豔不太確定許修文的心思,也不敢亂說。


    這時,許修文又接著道:「豔姐,在廠裏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有些話也隻能跟你商量。」


    紀豔不是那麽好忽悠的人。


    畢竟也是在酒桌和職場上摸爬滾打的人。


    但是許修文的眼神非常真誠,語氣也格外真摯。


    根本讓人無法不相信。


    她心髒猛烈跳動起來。


    紀豔壓住情緒道:「許總,你可以信任我,我永遠都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許修文點了下頭,旋即問道:「你覺得把徐承德換了怎麽樣?」


    紀豔心髒更加快速的跳動了幾下。


    雖然早就猜到了許修文的想法,但是真聽到,還是抑製不住的激動。


    但紀豔沒有直接表現出狂喜的模樣,而是故作遲疑道:「徐廠長沒出什麽錯誤,冒然換人,恐怕會引起騷動吧?而且換了人,廠裏的人也可能不服管理。」


    許修文眉頭一挑:「我是老板,我說換人,誰敢不服從管理,我就開了誰!」


    紀豔偷偷看了一眼許修文的表情。


    他嚴肅起來,還挺嚴肅的。


    紀豔立刻表態,會完全聽從許修文的管理和安排,如果真換了人,她會全力配合新廠長的工作。


    許修文盯著紀豔看,沒說話。


    片刻後,才說道:「豔姐,如果換做你來當廠長,你有能力做好嗎?」


    紀豔心頭狂喜。


    「許總,我跟徐廠長除了工作上麵,接觸的不多。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取代他。不過要是真的讓我來當廠長,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做好工作,絕對不讓你失望。」


    但這時,許修文話音一轉。


    「不過你說的也對,冒然換人,那些廠裏的老人,都跟徐承德有關係。就算表麵上不說什麽,但私下裏陽奉陰違,也很難辦。」


    紀豔就差拍著胸脯說:「許總交給我來處理,我保證把這些人管的服服帖帖的。」


    許修文看著紀豔道:「豔姐,我是充分信任你的能力,也有意讓你來當廠長。但是我也聽說了廠裏關於你的傳言,都說你是關係戶,甚至還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而且你才加入酒廠三個月,如果直接升你為廠長,我擔心廠裏很多人不服氣,對你陽奉陰違。我希望你能夠證明給所有人看,你有能力當酒廠的廠長。你覺得呢?」


    紀豔驚喜莫名,完全放鬆了警惕。


    「許總,我有信心可以做出更好的業績給所有人看。」


    許修文笑了。


    「好,那我們就做個約定。目前光明酒在蘇省已經邁了一隻腳進去,但是還沒站穩。要想徹底站穩,必須先在金陵的白酒市場站穩。你要是能在金陵的白酒市場,三個月內做到五千萬的銷售額。我就提拔你當廠長,另外再給你2%的股份!」


    聽到還有股份獎勵。


    紀豔眼睛都紅了。


    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完全忽略了許修文這次要求的難度。


    三個月在金陵做到五千萬的銷售額。


    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的任務。


    許修文笑著道:「好,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許總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接下來許修文又跟紀豔聊了一會兒。


    最後才從紀豔辦公室離開。


    迴到辦公室。


    徐倩很快便來了。


    她腳步匆匆的走進辦公室,看到許修文後,滿臉笑容。


    許修文笑著提醒,「門沒關~」


    徐倩這才想起來關門。


    她吐了吐舌,轉身將門關上。


    關上門後,徐倩走到許修文麵前,驚喜的問:「許總,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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