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女孩明明還是那個從小到大認識的朋友，可似乎哪裏又變了。
因為今晚的酒局是何江叫來的人。
大家也都看出來何江心情不好，朋友們都圍著他。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小插曲，包廂裏的氣氛始終有點冷，熱不起來。
很快，點的酒水陸續送到。
眾人開始喝酒，逐漸演化為拚酒。
溫檸就在一旁看著，並不說話。
換做以前，她一定會讓何江少喝點，也會讓其他人少找何江喝酒。
酒過三巡後，眾人喝酒的速度慢了下來。
饒是酒量最好的何江，也有些醉意上頭，眼神虛晃。
這時，其中一個朋友突然端著杯子朝溫檸走去，“小檸，一起喝一杯吧。”
溫檸點頭：“好。”
她拿起麵前的杯子倒了一杯酒，端起來一口氣喝了。
“好……”
“還得是我們小檸!”
“檸姐就是爽快！”
類似的拍馬屁吹捧的話不斷噴出。
在這種氛圍下，溫檸也放下身段，加入了喝酒隊伍。
何江注視著溫檸。
連朋友都能夠感覺到溫檸的變化，他又怎麽會感覺不出來。
盯著溫檸看了一會兒，他突然發現紅著臉的溫檸竟多了幾分女人的魅力，不再是那個跟在他身後嘰嘰喳喳的小丫頭了。
溫檸接連喝了幾杯酒後，看到其他人還在找她喝酒，何江出聲道：“你們別欺負檸檸了，想喝我陪你們喝。”
聽到何江的話，溫檸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他一眼。
其他朋友則紛紛起哄。
其中一個和何江，溫檸關係都很不錯的男人笑著道：“江哥，知道你和小檸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關係好，可也沒有必要這麽護著她吧，再說，我們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此話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溫檸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她在其他人麵前時，脾氣的確不算太好。
又因為她是女孩子，大家夥從小就一直很讓著她。
所以她‘欺負’別人的次數比她被欺負的次數多的多。
隻有何江的臉色不大好看。
其他人還在笑，可是看到何江的表情，逐漸止住了笑。
何江對溫檸道：“檸檸，你別喝了。”
如果換做以前，溫檸可能會非常感動和開心。
但是這一次她沒有這麽覺得，反而有點不太高興。
溫檸道：“你不要管我，我心裏有數。”
遭到拒絕的何江，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溫檸卻不管他，繼續和其他人喝酒。
其他人看了看何江的表情，遲疑著端起酒杯。
何江看著溫檸繼續和朋友們喝酒。
他越看越氣，最後突然道：“你們玩吧，我要迴去了。”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朝他看去。
“何江，你要走啊！”
“別走啊，江哥……”
“就是啊，這才剛開始……”
何江無視這些朋友的聲音，瞥了一旁的溫檸一眼道：“我要迴家了。下次再一起喝酒吧。”
他瞥的這一眼，其實是一種暗示和提醒。
如果換做以前，溫檸肯定會立刻說，我陪你迴去。
然而這一次，溫檸竟然什麽都沒說。
何江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
這時一個朋友說：“溫檸，江哥要走，你陪他吧。”
溫檸考慮了一下，最後同意了。
溫檸看向何江，問道：“你能走吧。”
何江嗯了一聲。
溫檸見狀便往包廂外走去。
何江立刻跟上。
來到酒吧外麵，溫檸往自己的車走去。
何江也跟了上來。
溫檸停住，問道：“你的車停在哪？”
何江道：“我今天坐你的車。”
溫檸同意了。
來到車旁，溫檸直接走向主駕。
何江則打開車門坐進副駕。
車子緩緩發動，朝著迴家的方向駛去。
溫檸專心開車，沒有說話。
何江忍不住了，問道：“你今晚跟誰吃飯了？”
溫檸道：“沒跟誰。”
“那是誰？”
“一個朋友。”
“你哪個朋友我不認識？”
溫檸將車速放緩，轉頭問道：“你認識我就必須告訴你麽？”
何江盯著溫檸看。
他感覺眼前的女孩有點陌生，似乎不再是以前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麵轉悠的女孩了。
何江心裏很不舒服。
“是男人吧！”
溫檸不說話。
何江道：“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溫檸還是不說話，繼續開車。
何江問道：“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人？”
他的語氣有點不好。
溫檸眉頭蹙起，隱隱有些不高興了，卻還是耐著性子道：“不是！”
“你還要騙我！如果你不喜歡他，為什麽跟他吃飯？你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我怎麽不知道？”
溫檸道：“你很了解我麽？”
“當然了，我不了解你，誰了解你？“
溫檸道：“那你迴答我，我最喜歡吃什麽，我最喜歡聽什麽歌？”
何江道：“你最喜歡吃——你最喜歡聽的歌手是——”
連續兩次卡殼。
他還真不確定溫檸最喜歡吃什麽。
印象裏他出去吃飯，溫檸大多都會跟他一起。
可似乎沒有問過她最愛吃什麽。
還有最喜歡的歌。
何江也不知道。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
溫檸有些難過。
他們認識了那麽長時間，她知道他的喜好，可是他連她最喜歡吃什麽，最喜歡什麽歌都不知道。
這怎麽不令人難過呢？
何江自己也覺得尷尬，卻還是開口解釋：“檸檸，這並不能代表什麽，就算我不夠了解你，但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是別人沒法比的。”
何江的話稍微喚起了溫檸過去的迴憶。
然而。
迴憶並不是那麽美好。
以前她總是圍著何江轉，盡管對方有時候非常敷衍，甚至是故意躲著他，也覺得開心。
可現在想來，卻覺得那時候的自己非常卑微可憐。
何江見溫檸沒說話，以為她認可了他的話。
何江接著道：“你晚上到底和誰一起吃飯？你究竟是不是喜歡他？”
溫檸突然刹車。
她控製車子停到路邊。
“我喜歡不喜歡他，和你有關係麽？”
溫檸的話讓何江一怔。
他完全沒想到溫檸會和他說這樣的話。
這真的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溫檸麽？
溫檸繼續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跟誰一起吃飯了麽？好，我可以告訴你，那你可以告訴我你今晚去找誰了麽？”
何江一驚。
他支支吾吾的道：“我沒去找誰，你是不是聽誰說什麽了？”
“我能聽誰說什麽？”溫檸的語氣有點冷。
何江心中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對她說真話。
最後還是決定不說了。
“檸檸……”
“我現在不想說話！“
溫檸丟下一句，接著專心開車。
何江看著她的反應，也閉上了嘴巴。
很快。
車子開迴小區，溫檸停車道：“到了。”
“檸檸——”
“你趕緊迴去休息吧，我走了。”
溫檸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何江看著溫檸熟悉的麵龐，感到陌生，心中更是有些失落。
以前覺得溫檸一直追著自己，有點煩人。
現在她成熟了，變得高冷了。
他又感到不舒服了。
何江忍不住在心裏罵了自己一聲：真賤！
何江下了車。
溫檸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開車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何江心裏更難受了。
他站在原地目送車子遠去，然後轉身準備迴家。
就在他快要走到門前，準備開門時，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裏有人告訴他，溫檸今晚在xx飯店和一個很帥的男人吃飯。
何江忙問對方是誰，叫什麽名字，什麽家世。
對方說暫時還查不到這麽多。
掛掉電話後，何江想著剛才和溫檸的對話。
溫檸的朋友並不算少，拋開女性朋友不談，男性朋友基本都是和他的共同朋友。
一個很帥的男人？
何江思索著有這樣的人麽？
好像沒有。
這時，何江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臉。
他先是搖頭，覺得應該不是他。
可手上的鑰匙怎麽也插不進去門上的鎖眼。
他左思右想，再次掏出手機給溫檸打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三聲接通。
接通後，電話裏沒有人說話。
何江忍不住，直接說道：“檸檸，我有事問你。”
“你說。”溫檸的聲音十分平靜。
“今晚跟你吃飯的人是不是許修文？”
溫檸沉默了。
盡管她下一秒便說：“不是。”
可是對溫檸十分了解的何江，還是已經得到了想要的迴答。
溫檸對何江也十分了解。
她連忙道：“何江，你別亂來！我跟他隻是朋友！”
迴應她的是嘟嘟的電話聲。
原來何江已經將電話掛了。
電話這頭。
何江攥緊拳頭。
他還算俊氣的臉上此刻陰雲密布，眼中更是積攢著憤怒。
許修文！
我拿你當兄弟！你泡我女人？
一個也就算了，還連著泡兩個？
何江已經完全忽略了，蘇夢荃從來就不是他的女人。
而溫檸。
他一直在拒絕和躲著溫檸。
這時。
何江的手機再次響起。
是溫檸的電話。
何江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將其按掉。
很快電話又打過來。
何江再次按掉，然後迅速給許修文打去電話。
……
許修文已經躺在床上了，突然接到何江的電話。
對方在電話裏喊他出來喝酒。
許修文本想拒絕，可何江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說完便直接掛了。
對方的語氣有些古怪，讓許修文察覺到不對勁。
但他也沒有往何江誤會他和溫檸關係這方麵去想。
許修文從床上爬起來，然後穿上衣服，接著開車往何江說的地方趕去。
當他趕到何江電話裏說的地方後。
他從車上下來，走到何江麵前。
對方就站在路邊等他。
許修文注意到何江臉上密布的怒色。
他一陣疑惑。
此刻的他仍然沒有想到，何江的怒火是衝著他來的。
不知情的許修文走到何江麵前。
“江哥，你怎麽這副樣子，誰惹你不高興了？”
何江抬起眼簾，看了許修文一眼，沉聲問道：“我有事問你。”
“什麽事你說吧。”
“你是不是把蘇夢荃睡了？”
許修文聽到何江的問題，直接愣住了。
他不知道何江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他第一反應當然是否認。
先不說何江一直很喜歡蘇夢荃。
他現在睡了蘇夢荃。
何江能夠接受這件事麽？
再說。
睡了公司旗下的簽約歌手，這件事本來也不光彩，傳出去也不好聽。
許修文搖頭道：“沒有。江哥，你怎麽突然問我這個？”
他還笑著解釋：“江哥，在你眼裏難道我是這種人麽？”
何江聽到許修文的話，心裏怒火更甚。
蘇夢荃都親口承認了。
他竟然還想騙他。
如果不是他親口聽到蘇夢荃承認，還真要被他騙過去了。
可見許修文根本沒有把他當成兄弟過。
何江忍不住道：“你為什麽要騙我！蘇夢荃都親口承認了！”
“什麽？”
看著何江眼中跳躍的怒火，許修文此刻終於反應過來。
“你去見蘇夢荃了？”
他心裏也有些不高興。
他跟蘇夢荃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但對方畢竟跟他睡過。
他的占有欲又格外的強。
何江直直的盯著許修文的眼睛道：“不行麽？”
“也不是不行，隻是公司不讓藝人談戀愛……”
許修文話還沒說話，何江便吼道：“狗屁！不讓藝人談戀愛，然後就讓你把她們全都睡一遍是吧！無恥！”
何江這幾乎是撕破臉皮了。
許修文壓住心中的不滿道：“江哥，就算我真的睡了旗下的藝人，好像也跟你沒關係吧。”
何江吼道：“你別忘了，我喜歡蘇夢荃！”
許修文聞言一陣沉默，旋即解釋道：“我跟蘇夢荃，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個意外。”
“意外！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何江繼續咆哮!
許修文有些煩躁，“你能不能冷靜點？“
“冷靜，我怎麽冷靜？你tm的睡了我的女人，你還讓我冷靜？”
許修文道：“我說了是意外，你要是繼續吼，我可走了。”
何江吼道：“不許走！我還有事問你！”
許修文看了看何江一眼。
對方喜歡蘇夢荃這麽久了。
他身為朋友睡了對方喜歡的女孩，的確不合適。
如果他是何江，可能會比他更憤怒。
想到這，他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等著對方問下去。
因為今晚的酒局是何江叫來的人。
大家也都看出來何江心情不好，朋友們都圍著他。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小插曲，包廂裏的氣氛始終有點冷，熱不起來。
很快，點的酒水陸續送到。
眾人開始喝酒，逐漸演化為拚酒。
溫檸就在一旁看著，並不說話。
換做以前，她一定會讓何江少喝點，也會讓其他人少找何江喝酒。
酒過三巡後，眾人喝酒的速度慢了下來。
饒是酒量最好的何江，也有些醉意上頭，眼神虛晃。
這時，其中一個朋友突然端著杯子朝溫檸走去，“小檸，一起喝一杯吧。”
溫檸點頭：“好。”
她拿起麵前的杯子倒了一杯酒，端起來一口氣喝了。
“好……”
“還得是我們小檸!”
“檸姐就是爽快！”
類似的拍馬屁吹捧的話不斷噴出。
在這種氛圍下，溫檸也放下身段，加入了喝酒隊伍。
何江注視著溫檸。
連朋友都能夠感覺到溫檸的變化，他又怎麽會感覺不出來。
盯著溫檸看了一會兒，他突然發現紅著臉的溫檸竟多了幾分女人的魅力，不再是那個跟在他身後嘰嘰喳喳的小丫頭了。
溫檸接連喝了幾杯酒後，看到其他人還在找她喝酒，何江出聲道：“你們別欺負檸檸了，想喝我陪你們喝。”
聽到何江的話，溫檸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他一眼。
其他朋友則紛紛起哄。
其中一個和何江，溫檸關係都很不錯的男人笑著道：“江哥，知道你和小檸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關係好，可也沒有必要這麽護著她吧，再說，我們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此話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溫檸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她在其他人麵前時，脾氣的確不算太好。
又因為她是女孩子，大家夥從小就一直很讓著她。
所以她‘欺負’別人的次數比她被欺負的次數多的多。
隻有何江的臉色不大好看。
其他人還在笑，可是看到何江的表情，逐漸止住了笑。
何江對溫檸道：“檸檸，你別喝了。”
如果換做以前，溫檸可能會非常感動和開心。
但是這一次她沒有這麽覺得，反而有點不太高興。
溫檸道：“你不要管我，我心裏有數。”
遭到拒絕的何江，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溫檸卻不管他，繼續和其他人喝酒。
其他人看了看何江的表情，遲疑著端起酒杯。
何江看著溫檸繼續和朋友們喝酒。
他越看越氣，最後突然道：“你們玩吧，我要迴去了。”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朝他看去。
“何江，你要走啊！”
“別走啊，江哥……”
“就是啊，這才剛開始……”
何江無視這些朋友的聲音，瞥了一旁的溫檸一眼道：“我要迴家了。下次再一起喝酒吧。”
他瞥的這一眼，其實是一種暗示和提醒。
如果換做以前，溫檸肯定會立刻說，我陪你迴去。
然而這一次，溫檸竟然什麽都沒說。
何江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
這時一個朋友說：“溫檸，江哥要走，你陪他吧。”
溫檸考慮了一下，最後同意了。
溫檸看向何江，問道：“你能走吧。”
何江嗯了一聲。
溫檸見狀便往包廂外走去。
何江立刻跟上。
來到酒吧外麵，溫檸往自己的車走去。
何江也跟了上來。
溫檸停住，問道：“你的車停在哪？”
何江道：“我今天坐你的車。”
溫檸同意了。
來到車旁，溫檸直接走向主駕。
何江則打開車門坐進副駕。
車子緩緩發動，朝著迴家的方向駛去。
溫檸專心開車，沒有說話。
何江忍不住了，問道：“你今晚跟誰吃飯了？”
溫檸道：“沒跟誰。”
“那是誰？”
“一個朋友。”
“你哪個朋友我不認識？”
溫檸將車速放緩，轉頭問道：“你認識我就必須告訴你麽？”
何江盯著溫檸看。
他感覺眼前的女孩有點陌生，似乎不再是以前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麵轉悠的女孩了。
何江心裏很不舒服。
“是男人吧！”
溫檸不說話。
何江道：“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溫檸還是不說話，繼續開車。
何江問道：“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人？”
他的語氣有點不好。
溫檸眉頭蹙起，隱隱有些不高興了，卻還是耐著性子道：“不是！”
“你還要騙我！如果你不喜歡他，為什麽跟他吃飯？你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我怎麽不知道？”
溫檸道：“你很了解我麽？”
“當然了，我不了解你，誰了解你？“
溫檸道：“那你迴答我，我最喜歡吃什麽，我最喜歡聽什麽歌？”
何江道：“你最喜歡吃——你最喜歡聽的歌手是——”
連續兩次卡殼。
他還真不確定溫檸最喜歡吃什麽。
印象裏他出去吃飯，溫檸大多都會跟他一起。
可似乎沒有問過她最愛吃什麽。
還有最喜歡的歌。
何江也不知道。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
溫檸有些難過。
他們認識了那麽長時間，她知道他的喜好，可是他連她最喜歡吃什麽，最喜歡什麽歌都不知道。
這怎麽不令人難過呢？
何江自己也覺得尷尬，卻還是開口解釋：“檸檸，這並不能代表什麽，就算我不夠了解你，但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是別人沒法比的。”
何江的話稍微喚起了溫檸過去的迴憶。
然而。
迴憶並不是那麽美好。
以前她總是圍著何江轉，盡管對方有時候非常敷衍，甚至是故意躲著他，也覺得開心。
可現在想來，卻覺得那時候的自己非常卑微可憐。
何江見溫檸沒說話，以為她認可了他的話。
何江接著道：“你晚上到底和誰一起吃飯？你究竟是不是喜歡他？”
溫檸突然刹車。
她控製車子停到路邊。
“我喜歡不喜歡他，和你有關係麽？”
溫檸的話讓何江一怔。
他完全沒想到溫檸會和他說這樣的話。
這真的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溫檸麽？
溫檸繼續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跟誰一起吃飯了麽？好，我可以告訴你，那你可以告訴我你今晚去找誰了麽？”
何江一驚。
他支支吾吾的道：“我沒去找誰，你是不是聽誰說什麽了？”
“我能聽誰說什麽？”溫檸的語氣有點冷。
何江心中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對她說真話。
最後還是決定不說了。
“檸檸……”
“我現在不想說話！“
溫檸丟下一句，接著專心開車。
何江看著她的反應，也閉上了嘴巴。
很快。
車子開迴小區，溫檸停車道：“到了。”
“檸檸——”
“你趕緊迴去休息吧，我走了。”
溫檸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何江看著溫檸熟悉的麵龐，感到陌生，心中更是有些失落。
以前覺得溫檸一直追著自己，有點煩人。
現在她成熟了，變得高冷了。
他又感到不舒服了。
何江忍不住在心裏罵了自己一聲：真賤！
何江下了車。
溫檸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開車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何江心裏更難受了。
他站在原地目送車子遠去，然後轉身準備迴家。
就在他快要走到門前，準備開門時，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裏有人告訴他，溫檸今晚在xx飯店和一個很帥的男人吃飯。
何江忙問對方是誰，叫什麽名字，什麽家世。
對方說暫時還查不到這麽多。
掛掉電話後，何江想著剛才和溫檸的對話。
溫檸的朋友並不算少，拋開女性朋友不談，男性朋友基本都是和他的共同朋友。
一個很帥的男人？
何江思索著有這樣的人麽？
好像沒有。
這時，何江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臉。
他先是搖頭，覺得應該不是他。
可手上的鑰匙怎麽也插不進去門上的鎖眼。
他左思右想，再次掏出手機給溫檸打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三聲接通。
接通後，電話裏沒有人說話。
何江忍不住，直接說道：“檸檸，我有事問你。”
“你說。”溫檸的聲音十分平靜。
“今晚跟你吃飯的人是不是許修文？”
溫檸沉默了。
盡管她下一秒便說：“不是。”
可是對溫檸十分了解的何江，還是已經得到了想要的迴答。
溫檸對何江也十分了解。
她連忙道：“何江，你別亂來！我跟他隻是朋友！”
迴應她的是嘟嘟的電話聲。
原來何江已經將電話掛了。
電話這頭。
何江攥緊拳頭。
他還算俊氣的臉上此刻陰雲密布，眼中更是積攢著憤怒。
許修文！
我拿你當兄弟！你泡我女人？
一個也就算了，還連著泡兩個？
何江已經完全忽略了，蘇夢荃從來就不是他的女人。
而溫檸。
他一直在拒絕和躲著溫檸。
這時。
何江的手機再次響起。
是溫檸的電話。
何江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將其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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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江再次按掉，然後迅速給許修文打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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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語氣有些古怪，讓許修文察覺到不對勁。
但他也沒有往何江誤會他和溫檸關係這方麵去想。
許修文從床上爬起來，然後穿上衣服，接著開車往何江說的地方趕去。
當他趕到何江電話裏說的地方後。
他從車上下來，走到何江麵前。
對方就站在路邊等他。
許修文注意到何江臉上密布的怒色。
他一陣疑惑。
此刻的他仍然沒有想到，何江的怒火是衝著他來的。
不知情的許修文走到何江麵前。
“江哥，你怎麽這副樣子，誰惹你不高興了？”
何江抬起眼簾，看了許修文一眼，沉聲問道：“我有事問你。”
“什麽事你說吧。”
“你是不是把蘇夢荃睡了？”
許修文聽到何江的問題，直接愣住了。
他不知道何江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他第一反應當然是否認。
先不說何江一直很喜歡蘇夢荃。
他現在睡了蘇夢荃。
何江能夠接受這件事麽？
再說。
睡了公司旗下的簽約歌手，這件事本來也不光彩，傳出去也不好聽。
許修文搖頭道：“沒有。江哥，你怎麽突然問我這個？”
他還笑著解釋：“江哥，在你眼裏難道我是這種人麽？”
何江聽到許修文的話，心裏怒火更甚。
蘇夢荃都親口承認了。
他竟然還想騙他。
如果不是他親口聽到蘇夢荃承認，還真要被他騙過去了。
可見許修文根本沒有把他當成兄弟過。
何江忍不住道：“你為什麽要騙我！蘇夢荃都親口承認了！”
“什麽？”
看著何江眼中跳躍的怒火，許修文此刻終於反應過來。
“你去見蘇夢荃了？”
他心裏也有些不高興。
他跟蘇夢荃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但對方畢竟跟他睡過。
他的占有欲又格外的強。
何江直直的盯著許修文的眼睛道：“不行麽？”
“也不是不行，隻是公司不讓藝人談戀愛……”
許修文話還沒說話，何江便吼道：“狗屁！不讓藝人談戀愛，然後就讓你把她們全都睡一遍是吧！無恥！”
何江這幾乎是撕破臉皮了。
許修文壓住心中的不滿道：“江哥，就算我真的睡了旗下的藝人，好像也跟你沒關係吧。”
何江吼道：“你別忘了，我喜歡蘇夢荃！”
許修文聞言一陣沉默，旋即解釋道：“我跟蘇夢荃，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個意外。”
“意外！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何江繼續咆哮!
許修文有些煩躁，“你能不能冷靜點？“
“冷靜，我怎麽冷靜？你tm的睡了我的女人，你還讓我冷靜？”
許修文道：“我說了是意外，你要是繼續吼，我可走了。”
何江吼道：“不許走！我還有事問你！”
許修文看了看何江一眼。
對方喜歡蘇夢荃這麽久了。
他身為朋友睡了對方喜歡的女孩，的確不合適。
如果他是何江，可能會比他更憤怒。
想到這，他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等著對方問下去。